助理站在一旁，手里拿着电子记录板。
“不行，海边的场地完全排除。”
封明舟想起漫漫以前倒是说过喜欢在海边办婚礼，但他想给漫漫的一个全新的开始，让她忘却过去。另外，也实在担心在海边会出现状况。
“万一有海啸呢？就算没海啸，吹台风怎么办？”
助理连忙划掉一个选项：“那......备选的山顶露天草坪呢？风景很好。”
“下雨怎么办？”封明舟抬眼，视线锐利，“婚礼当天不能有任何意外，必须是室内，找安全系数最高的。”
赵阳倚着桌子，双手插兜，好笑地看着这一幕：“哟，封总，这是在亲自操盘世纪婚礼？看把你紧张的。”
封明舟的视线从文件上挪开，淡淡瞥了他一眼，又落回桌面的花卉样本册上：“我不紧张。”
他指着其中一张图片，“这个香槟色太深了，换成更浅一度的。还有，白玫瑰的比例不能超过三分之一，要用荷国空运过来的。”
助理飞快地记录着。
赵阳踱步进来，绕到办公桌旁：“我说，你连花用哪几种，什么颜色都要亲自定？下一步是不是准备规定宾客的呼吸频率了？”
封明舟像是没听见他的调侃，转头对助理继续吩咐：“婚礼上的用酒，全部去我的酒庄里选。选好之后列个单子，每一种我都必须先试过，才能最终确定。”
赵阳忍不住笑出声：“不是吧兄弟，你认真的？婚宴上的鸡鸭鱼，你该不会也要自己先养一遍吧？免得到时候口感不好。”
助理拿着记录板的手顿了一下，抬头飞快地看了一眼赵阳，又迅速低下头，继续记录。
封明舟抬起头，看向赵阳，神情十分认真：“羊肉和牛肉，确实是我让人从我海外农场空运过来的，保证是最好的品质。”
赵阳脸上的笑容僵住：“......真自己养啊？”
“还有蔬菜水果，”封明舟补充道，“也是庄园特供的有机品种，必须保证绝对安全和新鲜。”
赵阳彻底说不出话了，过了几秒，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点难以置信的语气问：“行，你牛。那你告诉我，漫漫的婚纱呢？总不能是你自己一针一线缝出来的吧？”
封明舟拿起手边的钢笔，拧开笔帽：“那倒不是。”
“不过，设计图，我参与修改了最终稿。”
赵阳：“我说，婚礼到底定在哪儿办？国内还是国外？你这架势，是要把整个地球都翻过来给漫漫当背景板？”
“就在江城。”
“江城？”赵阳愣了一下，“我还以为你会选个古堡什么的，搞得更隆重点。”
封明舟拿起助理刚刚整理好的另一叠资料，翻开第一页，是宾客名单的初步筛选稿。
他用指尖点了点名单上几个名字：“万一宾客远程过来水土不服怎么办？或者有时差倒不过来，精神不好，没法好好见证我和漫漫的婚礼，那岂不是很遗憾？”
赵阳嘴角抽了抽：“行，你有理。”
封明舟没理会他的揶揄，继续低头看资料，手指划过一行字，对旁边的助理下达指令：“场地安保方案再加一倍人手，所有入口通道增加虹膜识别。”
助理：“是。”
封明舟又翻了一页：“甜品台的马卡龙，颜色必须是低饱和度的莫兰迪色系，每种口味都要标注清楚过敏源。还有，现场乐队，我要听他们彩排。”
“好的，封总。”
助理的笔在记录板上飞快地移动。
封明舟继续道：“给宾客的回礼，除了之前定的那些，再加一份定制的珠宝。”
赵阳听得头皮发麻，忍不住打断：“哥们儿，你这是办婚礼还是发射火箭啊？要不要再检查一下每个宾客的血型和星座？”
封明舟抬眼扫他一样，像是感激他的提醒，再吩咐：“你安排人，去把所有确认出席宾客的生辰八字，都仔细核对一遍。排查一下，看看有没有跟我和漫漫八字相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