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五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封明舟用餐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目光冷冷地扫过那对父女
“看来三堂叔老了,平日里没空管教女儿。”
他顿了顿,视线落在中年男人身上,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今天,就是你们家最后一次出现在封家的家宴上了。”
中年男人脸色煞白,“噗通”一声,双膝跪地!
“家主!家主饶命啊!是我教女无方!是我该死!求家主再给一次机会!我......”
他语无伦次地磕头求饶,额头撞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爸!你干什么!起来!”封五小姐尖叫着去拉她的父亲,“你跪她做什么?!怕她不成?!”
中年男人一把甩开女儿的手,哭嚎道:“都是我那老妻!平日里把她惯得不知道天高地厚!家主,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为封家......”
“请他们出去。”封明舟打断了他的话,对旁边的安保人员示意。
立刻有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安保人员上前,半架半拖地将哭喊挣扎的父女俩“请”离了宴会厅。
尖叫声和求饶声渐渐远去,宴会厅里恢复了之前的喧闹,仿佛刚才那一幕从未发生过,只是众人脸上的笑容都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宴会厅外,被拖出来的中年男人浑身瘫软,面如死灰,瘫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台阶上,嘴里不停地喃喃:“完了......全完了......我们在津城待不下去了......”
封五还在抹眼泪,愤愤不平:“爸!你怕什么?!他还能把我们怎么样不成?大不了我们不姓封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中年男人猛地抬头,眼神绝望地看着自己不知死活的女儿:“你懂什么?!不姓封?我们离了封家,算个屁!”
“你以为我们现在拥有的是怎么来的?那些生意,那些人脉,哪一样不是靠着主家给的资源?离开了封家这棵大树,我们什么都不是!”
“封明舟......你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吗?”中年男人的声音都在发抖,“他接手封家才几年?用了多少手段,清除了多少障碍,你打听打听去!那些曾经跟他作对的人,现在坟头草都多高了!”
“我们被除族,根本不用他亲自动手!津城这地界,想讨好他的人多得是!有的是人会为了向他表忠心,把我们往死里整!你明不明白?!”
封五看着父亲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也慌了,但嘴上还是硬撑着:“爸,你别自己吓自己!我们家这么多年的积蓄,就算离了封家,也够我们下半辈子在国外舒舒服服过日子了!我们现在就走!”
中年男人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女儿,像是看一个傻子:“走?你以为你带得走吗?!”
他声音嘶哑,带着绝望的哭腔:“我们家的生意、房产、账户......哪一样不是挂在封氏的体系里?家主一句话,就能冻结我们所有的一切!我们连一张出国的机票都买不到!你明不明白?!”
“我们完了!我们家被你这个孽障彻底害死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中年男人捶打着冰冷的台阶,老泪纵横。
封五小姐彻底傻了,脸上的巴掌印和鞭痕交错,火辣辣地疼,却比不上心里的恐惧。她抓住父亲的胳膊,声音颤抖:“那......那怎么办?我去求她!我去给那个女人道歉!我去求主母!”
就在这时,几个人影从宴会厅侧门走了出来,朝着他们的方向靠近。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旁边跟着一个妇人,身后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
正是昨天替顾漫漫挡了一鞭的封雪香和她的家人。
封雪香看到瘫坐在地上的父女俩,上前一步,说:“五姐,你......你没事吧?”
封五小姐正处在极度的惶恐和屈辱中,看到平日里跟在自己身后、唯唯诺诺的封雪香,此刻却衣着光鲜地准备进入宴会厅,还假惺惺地关心自己,心头的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
她一把挥开封雪香伸过来的手,讥讽道:“哟,你们家怎么有资格参加主厅的家宴,不是应该在外围的小厅待着吗?”
封雪香被她推得后退一步,脸上有些尴尬。
站她身后的弟弟,却上前一步,挡在了她身前,脸上带着几分少年意气,看着封五,语气带着点扬眉吐气:“我们为什么不能进主厅?我姐姐昨天救了主母,主母亲自下的帖子,邀请我们全家过来参加家宴!”
封五小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随即眼神更加怨毒地看向封雪香,“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不过是我身边的一条狗!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