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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孟氏当年崛起太快,在京师站稳脚跟,怎么这几年下滑厉害,原来是因为谢老师被某些人气走了,某些人好大的脸,还在这里怪罪谢老师!」
我和孟斯南刚在一起那年。
孟斯南除了满腔热血以外,一无所有!是我凭借着爸爸留给我的人脉和关系,打通了在京市的第一步,又靠着自己过硬的技术得到了资金赞助,再到后来,陪着孟斯南上市。
我几乎把自己所有荣光加注在了孟斯南身上。
我不求孟斯南感恩戴德,我只求他爱我如初。
我最需要家人的时候,最痛苦的那段日子,是孟斯南陪着我走过来的,爸爸殉情那天,是孟斯南抱着破碎的我一遍一遍和我说。
「谢予希,你爸爸去享福了,他和你妈妈团圆的同时,他们派了我来爱你。」
孟斯南在我爸爸遗体面前发誓。
「如果我孟斯南愧对谢予希!就不得好死。」
「谢予希,我不求我们同生,但我想做到和叔叔一样,如果有天你不在了,我一定不会独活。」
在父母身上。
我看到了太多爱情的纯粹,以至于,我对爱情的憧憬和对家的渴望超出了一切。
我毫不犹豫选择为孟斯南铺路,亲手送他登上高台,看着他站在山顶,也愿意一直成为支撑他的力量。
要不是因为夏书荞。
我从没有想过,我们感情那样易碎。
孟斯南拒绝了无数女人,却独独拒绝不了少年时候的白月光。
我痛过哭过吵过,甚至拿过离婚要挟,更是用过孟斯南的承诺绑架他,可他一句也不肯听,只把我的崩溃当作发疯,只当我是个情绪应激的疯子。
甚至在他看见我严重心理疾病诊断单的时候,轻飘飘扔下一句。
「谢予希,你用这种低贱手段挽留我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如今。
不过是各归其位。
不属于孟斯南的东西,终究不属于他,看着孟斯南被保安架出去的时候,孟斯南嘴里还在大喊着我的名字,我却内心极为平静,再无波澜。
我将这段插曲很快翻篇,拿着演讲稿顺利演讲结束,又被各个院校邀请讲座。
在期间,我抽空去了爸妈墓地。
看着爸爸脸上依旧挂着笑容,我笑着把花放下。
「爸爸,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明白,很多时候,我总觉得老天给我重来机会是你和妈妈给我争取来的。」
「我不会在傻乎乎了。」
「人生只有一次,我只想为自己而活。」
我放下花。
从墓园出来,天已经暗下来了。
小助理等在园外,贴心给我打伞,伞面遮住我大半,耳边是淅沥沥的雨声。
「谢老师,老师打电话来让我们下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