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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庭把下巴抵在我肩窝,观察着我脸色:老婆,别吃醋了,我和她早就是过去式了。
我躲开他凑上来的唇,淡淡地嗯了一声。
然后钻进被子里蒙住头,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
顾随安看了我一会儿,像是没话找话:
你还没吃饭呢,这就睡了
......
怀孕后,我总是特别注重饮食营养,
可明天就要做流产手术了,少吃一顿,也没什么关系了。
见我翻了个身,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顾随安眉头一蹙,立马拔高声音:
王安然,你心里不痛快,就拿孩子撒气是不是
我还当你转了性,看来这是要跟我使苦肉计啊。
为了赶宁宁走,你还真是豁得出去!
我沉默地面向墙壁,连辩解都嫌多余。
满室寂静,我感受到他长久的注视,最终只听见一声叹息,和轻轻的关门声。
晚上,我被渴醒。
哥哥已经回了自己的公寓,而傅宁宁在他们的默许下,堂而皇之地住进了她以前的房间。
我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却在走廊拐角撞见穿着吊带睡裙的傅宁宁,泪语凝噎地拽着顾随安的衣袖:
你明明说过,你心里只有我一个的......
顾随安有些疲惫地揉揉眉心:
我当然是真心的,不然今天也不会护着你......
傅宁宁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那你怎么还和她有了孩子
顾随安只是沉默,随后有些无奈地回道:
有一晚喝醉了,没给她的牛奶里下避孕药。
心脏像被一把钝刀一下下割开,
这五年为了备孕,我成把成把的吃药,
没想到原来以为的不孕都是拜他所赐。
傅宁宁眼睛一亮,凑近他低声道:
现在再给她下药也不晚,我听说有一种药流......
试探的话还没说完,
就被顾随安冷冷截断:我警告你,别打我孩子的主意。
傅宁宁本来还想继续撒娇,被他眼里的狠戾震慑住,立刻噤了声。
沉默了一会儿,顾随安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
城东的公寓已经过户到你名下,你明天就搬过去。
傅宁宁的脸色唰地惨白,指甲深深掐进顾随安的手臂:
你为了她要赶我走
是我自己的决定,不关她的事。
顾随安掰开她的手指,声音平静得可怕,
她怀着我的孩子,我不希望有任何闪失。
傅宁宁突然觉得,她好像要抓不住眼前这个男人了。
眼底闪过一丝恐慌,
她猛地扑上去封住他的唇。
顾随安浑身一僵,下意识要推开她,
她呵着热气,挑逗着他:
怎么怂了顾随安,你是不是男人别让我瞧不起你。
说罢,娇媚地扯下肩头的吊带,在刺眼的灯光下露出雪白的肌肤,
她怀孕这几个月,憋坏了吧让我来帮你......
顾随安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两人很快纠缠到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