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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后,我们回到了那栋名为家的别墅。
很快,这里成了周知许向我耀武扬威的舞台。
他肆无忌惮地勾引着何以棠,
在客厅的沙发上,在书房的地板上......
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他们苟合的痕迹。
他故意不关门,故意发出很大的声响,就是为了让我听到,看到。
我对此毫无异议,只提了一个要求。
何以棠,无论你们白天在哪里,做什么。晚上你必须回我们的房间,跟我一起睡。
何以棠以为我这是在吃醋,是在宣示主权,唇边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好,都依你。
她欣然答应。
她以为我离不开她,以为我还深爱着她。
她不知道,我只是为了方便在她熟睡后,轻易地取下她的一根头发。
她更不知道,那些她和周知许纵情声色的角落,都被我悄悄安装了针孔摄像头。
一天,两天,三天......
我像一个耐心的猎人,每天收集着我的战利品。
终于,第十天到了。
这一天,是外婆的头七。
何以棠原本答应了会陪我一起,给外婆做一顿她生前最爱吃的饭菜。
可是,周知许一个电话说自己胸口不舒服,她便立刻丢下我,赶了过去。
我跪在外婆的灵堂前,将这十天收集到的头发,放进铜炉里。
划破指尖,将一滴鲜血滴入炉中。
我点燃了铜炉里的头发,青烟袅袅升起,带着一股奇异的焦香。
就在这时,灵堂的门被猛地撞开。
何以棠扶着脸色苍白,捂着胸口的周知许闯了进来。
堇风!你对知许做了什么!何以棠看到我面前的铜炉,厉声质问。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
周知许捂着胸口,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虚弱地靠在何以棠身上。
阿棠......我,我听说......堇家有一种很恶毒的诅咒......
在,在死者头七当天,将死者的骨灰,混合生人的头发一起焚烧,就可以诅咒身边的人因心脏麻痹而死,灵魂还会被死者带走,永世不得超生......
他一边说,一边假惺惺地补充。
我相信堇风不会这么做的......这,这也只是道听途说......我,我只是......心脏突然好难受......想过来确认一下......
说着,他身体一软,突然跌倒在地,捂着心脏痛苦地哀嚎起来。
啊......好痛......我的心......好痛......
我冷冷地看着他,出声提醒道:
心脏麻痹是一瞬间的事,不会让人痛这么久。
你这种情况,我建议少耍点心机,多积点德,估计就好了。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地扇在我脸上。
我的脸颊立刻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了血丝。
堇风!你这个心肠歹毒的怪物!
何以棠双目赤红地瞪着我,地上的周知许及时地抓住了何以棠的胳膊,气若游丝地说:
阿棠......救救我,我还听说......解,解咒的方法......
什么方法!何以棠急切地问。
剃掉......剃掉那个生人一半的头发,混合死者的骨灰......分,分别撒在一高一低,两处污秽之地......
听到这话,何以棠立刻对身后的保镖下令。
按住他!给我剃!
我拼命挣扎,不是为了我的头发,而是为了外婆的骨灰。
何以棠!你放开我!不要动我外婆的骨灰!让她安息吧!我求求你了!
我撕心裂肺地哭喊,可她置若罔闻。
她甚至抢过了保镖手里的电推,亲自上前将冰冷的推子贴上我的头皮。
伴随着嗡嗡的声响,我的头发被剃成了屈辱的阴阳头。
电推划破了我的头皮,鲜血顺着脸颊流下。
她却毫不在意,抓起我带血的头发,混进了外婆的骨灰坛里。
命人将那混杂着我头发和血迹的骨灰分成两份后,何以棠下令:
一份,给我扔到城南最高的垃圾山上!
另一份,给我倒进城北最臭的下水道里!
就在这时,地上的周知许适时地喘了口气,虚弱地说:
阿棠......我,我好像......不那么痛了......
这句话,使得何以棠更加确信,是我在背后搞鬼。
她一脚踹翻了外婆的灵堂,香火、贡果、照片摔在地上,一片狼藉。
堇风!你不是看不惯知许吗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被绑起来的我,眼神里满是疯狂和报复的快感。
我偏要让你亲眼看着,他明天,如何风风光光地成为何氏集团的副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