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我瞳孔一震,连忙冲到门口,拍打着门板:我在!快!救命啊!
他们用液压钳剪断了门锁,才将厚重的门拉开。
看到影院内的惨状那一刻,冲在最前面的急救人员都变了脸色。
半晌,为首的医生才找回声音:担架抬走!动作快!
急救员一拥而入,小心翼翼地将月月抬上了担架。
我跟在后面,寸步不离。
别墅区的邻居和保安围在外面,对着里面指指点点。
好可怜的小姑娘…要是她爸爸知道,还不得找凶手拼命啊!
我死死咬住下嘴唇让自己保持清醒。
那个虐待月月的凶手,正是我的丈夫,她的爸爸!
结婚头几年,我们也曾有过温情脉脉的日子。
沈舟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大学讲师,我刚创立公司,忙得焦头烂额。
他会算好时间,给我送来温热的饭菜,叮嘱我按时吃饭…
月月出生后,他说:晚晚,放手去干,家里不用你操心,这永远是你最安稳的港湾。
于是他辞去工作,成了所有朋友口中最体贴的丈夫。
正因如此,发现他出轨时,我才会痛彻心扉。
一开始,他只是和一些年轻的女学生暧昧不清。
每次我一质问,他露出无辜的表情:
晚晚,我每天的生活只有你和月月,圈子太小了,我总要有一些社交吧。
我向我妈诉苦,她却不耐烦地指责我:
男人嘛,有点花花肠子正常!怪只怪不懂得温柔!他找一个,你就对他更好一点,他找两个,你就加倍对他好,他还能不回家
我一边自我麻痹,一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直到这个叫安琪的女演员出现。
她竟敢背地里联系月月,用各种奢侈品诱导她,教唆她与我翻脸作对。
我忍无可忍,动用关系停了她所有的通告和资源。
可沈舟不听我任何解释,竟转身将屠刀对准了我们的女儿。
救护车的鸣笛声惊醒了我。
车子一路疾驰,却在医院门口被人拦了下来。
司机拼命按着喇叭催促,可门口几个保镖纹丝不动。
所有车辆请绕行,安琪小姐正在接受治疗,为保证她的隐私,所有人都不许进门!
我直接跳下车,对着为首的保镖吼道:
滚开!
保镖愣了一下,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林总,这是沈先生的命令,我们也没办法,要不您给他打个电话
后槽牙几乎要被我咬碎,可看着女儿泛青的脸。
我还是拨通了他的电话。
可这次他没有等我开口,便毫不客气地一顿指责:
林晚你烦不烦!又要说月月快死了是吧!安琪今天手腕受伤来看医生,你坐不住是吧!搞这些小动作来博取同情有意思吗
我告诉你,月月没了,安琪也会和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