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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清风来了。
他带着一小包行李。
但这院子只有两间房,他住的地方又成了问题。
我拉着清风的手,「你跟我住一间吧。」
许炔一把拍开我们,冷冷道:
「不行!」
清风垂下头,红了眼睛,「属下不敢。」
我朝少年投去一个「我懂你」的眼神。
许炔见状,脸色气得铁青。
「李若水,你跟我成婚了!」
我疑惑看向他:所以呢
过了许久,男人憋出一句,「我跟你睡!」
便将我扛去了卧房。
许炔将我仍在床榻上,一把撕开我的衣物。
露出了雪白狰狞的后背。
男人压住我,指尖在疤痕上游走。
他问,「疼吗」
我摇头。
随后,便感到一阵凉意覆盖在箭伤上。
「涂了这个不会留疤。」
我张嘴,突然想哭。
这家伙,去脂粉铺子原来是给我买药去了。
可霸总系统又上线了。
本该哽咽的语气变得自信又得意,「男人,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许炔停下手上的动作,让我自己擦。
我摸了一把湿润的眼睛,自己擦就自己擦。
第二日醒来时,地铺上已经没了许炔的身影。
我问清风,「他人呢」
「许驸马去军营了。」
我内心叹气,他这一遭怕是不好过。
许炔在京城虽武艺超绝,可来了岭北,强龙不一定压得过地头蛇。
果不其然,他回来时,脸上多了不少擦伤和乌青。
更别说我看不到的地方。
我识趣地没说话。
买了伤药递给他,也算仁至义尽。
就这样,一连半月过得风平浪静。
平日里,我将在大学里学过的耕种知识交给当地百姓,与他们一同种植。
一时间,获得了不少赞誉。
某天,系统又开始在我脑中响起警报声,「男主有危险,请宿主及时救援!」
去打探消息的清风也回来了。
原来,由于这些天许炔屡立奇功,在军中的呼声隐隐超过岳池,岳池便让他率一百人去突袭敌军的五万人。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根本没给许炔留活路。
我迅速换上便装,与清风共乘一骑,往两国交界方向赶去。
抵达时,天已经黑下来了。
我们趁着夜色,观察着敌人的一举一动。
敲锣打鼓、响声震天。
几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在喝酒划拳。
「生擒了大梁九公主的驸马,可汗定会重重赏我们!」
「可不是,那驸马长得白嫩,我倒想尝尝什么滋味儿!」
「哈哈,你还是一如既往好男色。」
我朝清风打了个手势,猫着腰朝其他地方走去。
但这营帐太多了,无法判断许炔等人被关在哪一间。
于是,我悄无声音地控制了一个看守,打算问出许炔的下落。
可霎时间,火光漫天,混乱的喊声中,我听见他们的粮草被烧了。
我立即意识到什么,与清风在回到岭北的必经之路上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