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内侍盘算猎物,最终是太子胜了我三支,安王次之,萧长思倒是敬陪末座,还不如几个世家公子猎的多。
太子难免调笑几句,陛下倒是没吝啬赏赐的金银,还好生安慰了萧长思一番。
「昭阳啊！这几只狐狸极好,半片皮子都没伤着,朕要重重赏你！」
「谢陛下！」
于是乎,萧家的马车空荡荡的来,装了满满的赏赐回去。
萧长思上了马车,都没有他坐的地方,他犹豫片刻,坐在了木箱子上面。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低着头看陛下赏赐的匕首,这匕首削铁如泥,拿来防身倒是极好的。
沉默良久,萧长思犹豫着开口道：「你身手很好。」
我轻轻一笑,在寂静的夜晚倒是听得格外清晰。
「你自然是不记得了,初次见面就在皇宫之中,我以为你是登徒子,你和我在大殿门口打了一架,把几个侍卫吓得半死。」
萧长思低低地笑了,「那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结果惊得陛下都出来看热闹,然后你胜了我一招。」
萧长思来了兴趣,追问道：「是吗我胜了你」
「当然不是。」我无情打断他的幻想,「是我哥哥给我使了眼神,让我故意让你一招。」
萧长思满脸不可置信,「我…我打不过你这怎么可能。」
我摇摇头,坦言道：「我五岁就跟着父汗去了军营,一招一式都是军营里学的,陪着我练武的都是真的上过沙场的将士。沙场历练十一年,你当然打不过我。」
萧长思服气了,又问道：「那然后呢」
我撩开帘子,今日天气晴朗,就连夜晚的月亮都格外的明亮。
「陛下称赞我胜过好儿郎,问我可曾婚配。我阿兄说,昭阳是父兄的掌上明珠,是大曜的太阳,若是遇不到好儿郎遇不到喜欢的人,就留在大曜一辈子。」
萧长思直直的盯着我,我也看着他,或许是夜幕太深,我怎么都看不清他。
我压住舌底苦涩,继续说道：「然后你就都知道了。我们离开京都三日,一个少年郎策马追来,一路追到了大曜王庭,跪在大曜可汗面前,第一句话就是要娶昭阳公主。」
「像是我会做出来的事情。」
我点头,「是啊,年少轻狂,挨了我父汗三鞭子,差点没了半条命。我以为你会退缩,结果第二日你还是来了,继续跪在殿前求我父汗将我嫁给你。」
马车在寂静的街上行驶而过,萧长思沉默许久,才说道：「可我不记得了。」
我心口如同针扎一样疼,满是心酸的说道：「是啊,你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了,可我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