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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佛牌要贴肉戴着才灵,你可千万不能拿下来!
这是我娘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关心我,却是为了要我的命。
我爹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
你腿脚不方便,厂里的事就让你弟先担着,让他当个副厂长,帮你跑跑腿。
他话说得好听,不过是想趁机让顾强夺权。
可他不想想,这厂长的位置我给得起,顾强他坐得稳吗
看着顾强眼中藏不住的兴奋,我捏着脖子上的佛牌,掩去所有情绪。
好,就让他先去车间熟悉熟悉吧。
他们几人兴高采烈地出了门,比我当年拿到地区优秀企业家时还高兴。
屋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面无表情地扯下佛牌,找了块红布把它包住。
趁着夜色,我一瘸一拐地走到村外的河边,把它埋在了树底下。
既然他们心狠手辣,就别怪我不讲情分!
第二天,我去了城西后街,找到了瞎眼算命先生。
先生摸了摸我的手骨,给了我一根红绳。
等我从那条小巷里出来时,手腕上已经多了一道不起眼的红痕。
车间主任老张从公用电话亭打来电话,告诉我。
厂长,嫂子直接带人进了办公室,我们拦不住啊。
我让他别急,慢慢说。
顾强......他把咱们那台德国进口的机床给卖了!当废铁卖的!
那台机床是我托了多少关系才弄来的宝贝,是整个厂子的核心。
我心里滴着血,语气却很平静。
老张,他要做什么你都别拦着,你偷偷把他卖掉的东西,卖了多少钱,都给我一笔一笔记下来,我有大用!
老张连声答应,但还是忍不住问我为什么。
我摸着手腕上的红绳,没有解释。
瞎眼先生说了,这种借运的邪术,最怕的就是借来的运气自己扛不住。
佛牌已经被我埋了,而顾强那枚,正宝贝似的戴在身上。
只要他戴着,他借走的气运就会变成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等我回到家,他们正好在院子里说话。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声音。
月娥,这佛牌真管用!那些老家伙现在见了我跟见了爹一样,我说啥他们听啥!
我儿子就是有本事,天生富贵命!要不是你哥那个死脑筋压着你,你早就出人头地了!
听到我娘这样说,我爹叮嘱顾强。
抓紧时间把厂子捏在手里,那个白眼狼,平时让他给家里拿点钱都跟要他命一样!
顾强大手一挥。
爹,等厂子是我的了,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我娘笑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