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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衍要去参加顾秋书婚宴的消息,随着顾秋书高中状元的消息一起传了出去。
一时之间,顾秋书成了京城的红人。
不知有多少人费尽心思的和顾秋书搭上关系,只为能去参加他的婚宴。
顾秋书不厌其烦。
干脆将这些事全交给了阮清歌处理。
身旁伺候的丫鬟出去打听了一圈,回来给我梳妆的时候,有样学样道:
那位状元可真是信任他的新婚妻子呢。什么事都交给她处理。
她顿了顿,欲言又止的:
不过我瞧着,那位状元郎的新婚妻子眼皮子也太浅了些。竟什么礼都敢收。
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怔愣了下,五年前,我和顾秋书成婚之前,他曾患了一场重病。
病的来势汹汹,差点就活不过来了。
是我守在他床前衣不解带不眠不休的照顾着,才让他活了下来。
他醒后,双目赤红,攥着我的手,及其用力的问了句:
沈知意,三年前惠州水患,朝廷发了救济粮,你爹是惠州知府,朝廷将此事将由他处理,朝廷的救济粮来了三次,可为什么惠州还有那么多饿死的人
他质问:
沈知意,我娘就是在那场水患中被饿死的。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彼时我已隐约猜到了什么,可府中被人盯着,就连顾秋书身边我也察觉到有人跟着他。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能摇了摇头,又倾身抱住了他,跟他说:
秋书,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信我,我爹是个好官。
他沉默了很久,直到我察觉身前湿了一块,才听到了他哽咽的声音,他说:
好啊,我信你。
当年温衍已进惠州,就差那么一点点,我爹就能脱离惠州,就差那么一点点,我沈家就不用遭受如此磨难。
可是顾秋书,你从未信过我。
忆起往事让我沉默了很久。
直到温衍进来,接过了丫鬟手中的梳子,又亲自替我描了眉,温声道:
知意,我得拦截惠州王的人,顾家那边你得先一个人过去了。
我点了点头。
直到出了东宫,温衍翻身上马,又叹了口气,低头亲了我一下,交代道:
知意,此次顾秋书高中状元,再加上我亲口说要去参加他的婚宴,故而曾经惠州的那些官员有不少都去了他的婚宴。
我知道这件事你得亲自看着有始有终,对你来说才算是真的过去。知意,我不拦着你,可你一定要记得注意安全。
因温衍的这些话。
我决定去婚宴的时候沉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