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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薇盯着他衣袖上的一片湿腥,眼里是真切的关心。
谢琢看得分明,心里一动,柔声说:不是我。放心,我没受伤。
他今天在昭狱审讯犯人,不知何时就溅上了鲜血。
没受伤就好。
沈薇看他一身飞鱼服帅得惨绝人寰,一时沉迷男
色,就伸手想抱他。
别,我身上都是血,别把你弄脏了。
谢琢高举着双手,往后退一步,像是怕弄脏了她的衣服。
沈薇见了,觉察他言语里的温柔与体贴,不禁道:那如果你身上没血,是不是就由着我抱你了
这话实在暧昧。
谢琢神色一僵:沈煜,慎言。
沈薇不服气地撇嘴:哼,又要我慎言,偏不想呢。
她说着,上下打量他,含笑竖起了大拇指:谢琢,你穿这身衣服,特好看。
不愧是锦衣卫严选的男人,太勾人了。
谢琢觉得是她眼神太勾人了,许是刚从昭狱回来,他神经里还残留着杀戮的兴奋,现在看着她,明眸皓齿,眉眼乖怜,止不住地冒出男人的戾气。
你先回去,我一身血气,要去洗个澡。
洗澡啊。
沈薇两眼冒星星,脑袋里不自觉地浮现一副美男出浴的画面。
嘻嘻,三弟,要我帮忙吗
什么
谢琢没跟上她的调戏。
沈薇笑得放/浪:帮你洗澡啊。比如擦个背
谢琢:......
他瞬间红了脸,也怒了:沈煜——
沈薇伸手打断他的话:又要我慎言是吧能不能换个词
回你院子去!
不是说要检查我功课
功课
谢琢后知后觉想起要检查她的挽剑花,就缓和了脸色说:明天吧。今天太晚了。
不晚啊。我这个点,可精神了。
她在现代是个夜猫子,穿越后,倒是睡得早,可感觉更空虚了。
女儿身束缚了她的自由。
她被迫压抑天性很久了。
我累了。
谢琢面色疲惫。
沈薇听了,拍拍他的手臂,煞有介事地说:真男人不能说累。女人可不喜欢听了。
谢琢:......
她最好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沈薇看他面色不对,讪讪一笑:呵呵,给你开个玩笑。
她拿出做好的剑穗,递给他:喏,送你。
谢琢低眸瞧了眼,目光不解:这是
沈薇解释:看你剑穗很旧了,就给你做了个新的,还有,这是我亲手做的哦,熬到半夜呢。
谢琢目光复杂: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想送你,等下,你那剑穗,不会是什么白月光或者心上人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