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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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核对了大学所有跟周昆有过交集的女生,没有人的名字是HT。
刚趁他洗澡,我也查过手机,未发现异常。
如果想知道真相,可能要去周昆老家走一趟。
也许是我刚从老家回来,身上沾染了些西瓜香。
周昆拥着我,忽然就不老实起来。
我无力招架,只能提醒他,现在怀孕月份浅,不方便。
可周昆像失控了似的,什么都听不进去。
怀孕我就不能碰了那以后结婚你要是一年生一个,我跟出家和尚有什么区别
宝宝,大不了,我轻点嘛。
他一米八几的个子,要制服我实在轻松,我怎么打骂拒绝都不管用。
我尖叫了一声。
周昆看到血,才清醒。
被连送进急诊时,我打了周昆一巴掌。
如果孩子保不住,我们这婚也不用结了！
我是急昏头,却忘了。
要是孩子掉了,周昆没准才是第一个提分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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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躺了一周,这件事我没敢告诉妈妈。
只看来探望的舍友有多气愤就知道了。
她们说周昆就是不在意我和孩子,也根本没有责任心。
可这七天,他照顾我无微不至。
萱萱,我是真得喜欢你,我也没想到自己会控制不住。
要是你和孩子出事,我肯定也活不下去了。
我有些动摇。
因为血西瓜的味道,本来就对自己喜欢的人有致命吸引力。
难保周昆不是受到了影响。
可想起那枚钻戒,我也没法当无事发生。
周昆,等毕业了,我先跟你回老家看看吧。
你说得对,婚前先去拜访下叔叔阿姨,这是该有的礼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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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大四,周昆不止一次提出要带我回老家见父母。
是我觉得,一个女孩跑那么远,有点上杆子要嫁人似的。
太掉价。
再说,周昆也不愿意先来我家。
这事就僵持着,直到我主动提起。
飞机落地周昆老家时,我小腹已经微微凸起。
就算我思想再开放,大着肚子穿婚纱,那也不美。
心里委屈,我对周昆的家人自然热情不起来。
哪成想,对方更不把我当盘菜。
周家是做生意的,家大业大,在当地很有些名气。
就算上门我带了最好的茶叶和烟酒,仍然被他们再三挑剔。
归根结底,觉得我家是种西瓜的,上不了台面。
听到我已经怀孕,周妈的眼珠都快飞到天上去了。
周爸倒是高兴。
已经四个月了好好好,正好,小昆他姑姑开的有诊所,让她帮忙看看。
本以为,周家是担心我长途过来,胎儿不稳。
谁知他们看的是性别。
周家十几号人,热热闹闹陪着我去了诊所。
得知我怀的是女孩后,女人们在门口吐了口水离开。
男人们眼神一个劲往帘子后面瞄,让我浑身不自在。
等周昆帮我拉好衣服。
我眼泪都快出来了。
周昆,你们这不喜欢女孩吗
周昆没看我。
毕竟我是长子,家里期望多一些。
所以萱萱,如果你怀个女儿,我们可能没法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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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懂周昆的意思。
直到他姑姑在旁边,又解释了一遍。
咱们这边,女儿不能生在儿子前头,你要想嫁过来,肚子里这个就得拿掉。
我愣了半天。
拿掉孩子可她都四个月大了,只能做引产。
且不说这对身体会有多大伤害。
我看向周昆。
难道拿掉孩子,就能立刻办婚礼吗
那当然不是,得确定你再次怀上儿子,才能办酒,我们这边就这规矩。
听周家姑姑说谁家要是把女儿生在前头,迟早要断子绝孙,家破人亡。
我知道,这事已经无法转圜。
周昆没吭气,等着我选择。
我攥着拳头,深呼吸三次,表示我要回家,立刻就走。
周昆,我们家也有规矩,就是不允许打掉女儿。
婚不结了,女儿跟我姓,从此跟你没关系。
不行！不答应拿掉孩子,你不能离开。
周昆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整个手臂都麻了。
他把我拉回周家,反锁在卧室里,还收走了我的手机。
周昆,跟在学校里完全不同。
现在他陌生得让我害怕。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人执着于拿掉女胎。
直到我见到HT,韩甜。
她是周昆的前未婚妻,因为连续怀了几个女儿,早已被周家退婚。
那、那你那些女儿都没生下来吗
我看着防盗窗外,头发凌乱神情呆滞的韩甜。
二十出头的年纪,还穿着开裆裤满院跑,显然精神出现了问题。
可她还记得自己叫韩甜,未婚夫是周昆,和他也曾有过好几个女儿。
也还记得我手上带着原本属于她的钻戒。
韩甜咬着指甲盖。
女儿、女儿都生下来了啊！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嘻嘻,都被他们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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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甜的话,惊出我一身冷汗。
不管是真是假,我都不能继续留在周家了。
我用那枚钻戒交换,想让韩甜帮我带个打火机。
本来想把外面晾晒的被子点了,吸引来人,好求救。
但她没完全理解我的意思,竟然去灶台下抽出燃烧的炭火,塞进了我的房间。
窗帘一点就着,我被浓烟逼入卫生间,几乎要窒息。
迷迷糊糊间,终于有人冲进来了。
可他们在救完火后,并没有离开或者送我去医院的打算。
周昆这小子在外面吃得真好,艹她身上好香,咱哥几个谁先来
怀了四个月是刚刚好,这时候最嫩。
去去去,先让兄弟几个爽了。
我喊不出来,四肢被人牢牢按住。
听得出这几个人的声音,就是周昆的堂兄弟。
甚至后来,周昆回来了,也没让他们停手。
为了怕我彻底清醒,中间还给我用过迷药。
但我的意识一直都在。
我才知道,他们惯用这种方法让女人堕胎。
只因当地人相信,胎盘吃得越多,家里香火越旺。
韩甜所说的女儿被吃,应该就是指堕下的胎盘。
但他们不知道,我们村女人体质特殊。
一旦过了头仨月,除非强制手术,否则这孩子就掉不了。
三天过去,周家男人都累倒了。
就在周昆和父母商量着,要不要把全村男人都喊来时。
我装作刚醒的样子,妥协了。
提出只要周昆愿意娶我,我就去医院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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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去过周昆姑姑的诊所,我知道那里不具备做手术的条件。。
我本来想退一步,先答应手术,去了大医院也好找人求救。
却没想到周昆的姑父,就在医院妇科工作。
全程周昆都监视着我。
就连上厕所,他姑姑都要跟着进来。
好在,我提前用炭条写了求救信。
在隔壁间有人上厕所时,连带着脖子上的金坠子一并递过去。
我家虽然离的远,但在各地,都有负责人。
就在我进手术室一分钟前,那人赶到了。
好巧不巧,负责这片区域的,是我小姨。
范萱,你在这干什么,你要做引产手术！
甜香霎时弥漫开来。
我姨带着墨镜,穿着高开叉的旗袍,身材异常火辣。
她拦在手术室门口,狠狠把我骂了一通。
眼看着周围人越聚越多,周家只能推迟手术。
我姨把我送进病房,不等周家人跟进来,旁边上来两个壮汉将他们挡在外面。
终于,有了喘息的空间。
我扑进小姨怀抱,哭着把这些日子受到的欺负全说了。
小姨气得摔了墨镜。
萱萱,你可是我姐的女儿,怎么这么不争气！算了,姨直接去宰了他们！
我抹掉眼泪,看了眼门外。
我要跟周昆结婚,带他回老家。
再亲手把他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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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周昆进病房,我眼眶还红着。
面对他的怀疑,我对过去几天发生的事仍故作不知。
我小心翼翼下床,搂住他的腰。
阿昆,你知道的我非你不嫁,
可有我小姨拦着,这手术肯定做不成。
周昆对我的亲近表露出厌恶。
可把我送给那帮男人的,不就是他吗他有什么脸！
我心里恨得痒痒,却把周昆搂得更紧
阿昆,我知道这件事对你很重要,我回家再试试,看能不能说服村长和我妈妈,行吗
还有、还有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回去至少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会被他们锁在家里。
你别不要我......
听着我声音越发卑微,周昆难免得意。
宝宝,只要你听话,我不会不要你的。
对了,咱小姨,是不是也一起回去
周昆以为我没看见。
他的视线粘在我小姨抽烟的背影上,根本挪不开。
回老家这一路,周昆有好几次跟着小姨同去卫生间。
每次都要半个多小时才回来。
我问起小姨,她夹着烟卷,笑容淡淡。
物尽其用,别浪费了。
等回村,可就抢不过那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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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姨结过三次婚,也埋了三次人。
因为种出过三次瓜王,不到30岁就晋升了村里的高层。
小姨吃了很多年血西瓜。
身上的甜香,会对她感兴趣的男人,产生致命吸引力。
周昆根本不可能抵挡。
而我们村南区,这样的女人起码有三四十个。
快到地方了,提前跟我妈打过电话。
没想到村长竟然带着人在村口等候。
看着车外穿着各色紧身裙甚至真丝睡衣的女人,周昆下巴都合不拢了。
萱萱,你老家,只有女人吗
女人看家,男人上城里卖西瓜,不卖完不会回来的。
南北两区并不挨着,周昆也没有机会看到北区的人。
我随口编了个理由打发他。
下车那瞬间,闻着这空气中超标的甜味儿。
我为周昆捏了把冷汗。
他个子高,南方水土养出来的皮肤白皙细嫩,带着金属细框眼镜,颇有点人模狗样。
这里,起码有二十个女人看上他了。
其中还包括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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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回来,本以为会挨骂。
哪知被我妈拉进屋,她双眼直冒光。
乖乖我的女儿,你带回来这个周昆,绝对是极品。
也许这次,你能成,不,应该是一定能成！
我妈觉得周昆,有潜力能种出瓜王。
但我听说,越花心的男人几率越高。
周昆是坏,但应该还没到花心的程度吧
不都是那种甜香影响的吗
我妈说我的想法还是单纯了。
血西瓜带来的吸引力,只是增加好感,并非什么迷魂香。
如果他连这个都控制不住,不是渣是什么
我妈笑容有些讽刺,我知道她肯定又想起我爸了。
我没再说话。
毕竟喜欢周昆这么多年,我绝不希望自己从头到脚都看走了眼。
现实,却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回村当晚,周昆就溜出了房间。
从村尾开始,凡是开着门的他一个不落,清早是从村长院里出来的。
双腿打着颤,脸色惨白,活生生像被吸干了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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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昆解释是晨跑,没做好热身。
我自然配合他的谎言,将人扶进屋。
这一晚,据说也才走了七八家。
后面等着他伺候的女人还多着,周昆要出了什么事,可就破坏我的计划了。
正担心着,我妈切了一盘血西瓜放在周昆面前,让他解解渴。
这么贵的瓜,我现在都没的吃,便宜他了。
周昆说这是他吃过最甜的瓜。
以往,我只知道这瓜能让已婚妇女保持永恒的魅力。
没想到对于男人,它竟然比什么玛卡、黑枸杞都好使。
几块瓜下肚,周昆肉眼可见地红润回来。
把他憋地汗直往下流。
萱萱,我、我去个洗手间。
视线里,周昆在卫生间门口一拐,就去了我小姨的房间。
我摸着肚子,笑意淡去,只剩下残忍。
这几天,周昆在村里玩得乐不思蜀。
压根忘了,他来是为了协商拿掉我的孩子。
直到村里布置好婚礼现场,我穿着新娘装款款走到他面前。
周昆清醒了,他从女人身旁坐起来。
不行,这绝对不行！
孩子没拿掉,怎么能结婚,你要害死我们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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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昆抗议无效。
他现在连站都站不稳,被两个健硕女人架着,就进了喜堂。
在我们这边,办酒拜过神仙就算结婚礼成。
结过婚,我女儿就会跟所有村人一样,在庇佑中健康长大。
而我,也会分到一块地,获得种瓜的资格。
本以为周昆已经无力改变局面。
他竟然在喜堂拼力挣开束缚,撞向供桌晕了过去。
误了吉时,婚礼被迫中断。
我妈气得把周昆锁起来,不让喝水吃饭。
村里的女人每天排队来找周昆,就得交一个血西瓜。
原本是为了恢复周昆的精气,能把人伺候得更舒服。
我妈却故意克扣掉一大半。
以至于周昆恢复不过来,险些在女人身旁七窍流血而亡。
被村长训斥了一顿,我妈才收敛。
可她这么做,竟然是另有目的。
萱萱,很快你就知道了。妈可都是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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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告诉我,这跟种瓜王的事有关系。
因为村长说,上一个在我们村这么受欢迎的男人,还是我爸。
用他种出来的瓜王,拍出了有史以来最高价。
是天王嫂成功的关键。
周昆这样的消耗,每天至少要吃一整个血西瓜来补充。
可看着他被女人折磨得痛不欲生,我就高兴。
每次给他送西瓜,也跟着少送几块。
明天又是村长选出的喜日子,我迫不及待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周昆。
他瘫在床上。
由于还没吃到今天的血西瓜,满身青紫未消,像被玩坏的娃娃。
他跪爬到我脚边,带动身上的锁链一阵乱响。
萱萱,求你了,放我走......我错了,我真得错了！
周昆说他当初就是看上我屁股大,好生儿子,才在未婚妻唐甜又怀上女儿的情况下,跟我在一起。
周昆觉得,我来自乡下单亲家庭,好拿捏。
却没想到会让自己陷入虎穴,插翅难逃。
可这里不是有人情冷暖的社会,坦诚也换不来原谅。
也许是我此时眼神太过无情,周昆不敢再提让放他走的事。
反而将头抵在我脚边,涕泪横流。
至少,至少再多给我些瓜,我快受不住了......
我笑了。
这惩罚对周昆来说,再合适不过,不是吗
第二天,我重新换上新娘打扮,在卧室等人来接。
忽然有几个男人冲进屋,将我拖到院子里。
看到包括我妈和村长在内,所有南区村人都被控制。
而周昆在他堂兄弟搀扶下走出来。
我心头一凉。
周昆吃了不少血西瓜,半身衣服都被红色汁液浸透。
他看着我,许久才露出笑容。
范萱,你惹了不该惹的人。这次,我们换种玩法。
来几个兄弟,用棍子把她孩子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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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昆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离不开村子了。
他没有声张,偷用了村人手机联系上老家,把村子定位发了过去,才引来这群人。
此刻,我被吊起来,周昆的堂兄弟们人手一根小臂粗的棍子,简直是群恶霸。
别说打掉孩子,就算是骨头都可以轻松敲断。
周昆,你真要这么对我我怀的可是你的骨肉！
我声音有些颤,因双脚悬空,身体不安扭动着。
周昆怪笑一声,走到面前掀开我的上衣。
他的脏手按在我小腹上用力收紧,像要把孩子直接挖出来。
宝宝你放心,我答应娶你,说话算话。
但你要是不争气,一直怀女孩,我也没办法。家里还有那么多长辈等着胎盘入药,我们总要物尽其用。
你之前也是这么对韩甜说的吧我呸！别指望我当第二个韩甜,被你榨干用尽！
我吐了周昆一脸口水,伸脚踹向他命门。
当然,被他躲了。
原来你见到韩甜了,她可是我们家的大功臣呢！
她掉下四个胎盘,就换来了四单生意,赚到几千万。哪怕韩家不要她了,我依然把人养着,这怎么不算仁至义尽
周昆松开手,在我小腹留下紫红色指印。
啧,就是可惜,被他们几个搞坏了身体,不能再怀了。
要不然韩甜这么爱我,她肯定会为我一直努力下去。
萱萱你也说过最爱我,也许,你能比韩甜做得更好,我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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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他们干的！
如果眼神能杀人,我恨不得用它生剜出周昆的心,看看到底有多黑。
不止是我,他已经把主意打到整个村子上面了。
兄弟们,你们觉得这里怎么样,这些女人怎么样
不如我们把她们都带走,一人分两个。老家有人问起,也是她们耐不住寂寞自愿跟我们跑的。
周昆兴奋上头,直接动手扯坏一排女人的衣襟。
想看到女人瑟瑟发抖,向他求饶是吗
想多了。
村长,我妈和小姨甚至最年轻的那个小寡妇,没有人恐惧。
她们的视线落在不同男人身上,彼此间,隐有争抢之意。
下一秒,周昆摆了摆手。
几根木根扬起,冲着我袒露的小腹挥来。
我握紧双拳,吐气间有淡淡甜香溢出。
在我看向周昆的那刻,所有棍棒在片刻停滞后,转而挥向他的四肢。
嘎吱！
几声骨头断裂的脆音后,紧跟着是周昆痛极尖叫。
他倒在地上看着一起长大,最亲的兄弟们正朝他再次举起棍棒,几乎瞪裂了眼眶。
我是阿昆啊！你们怎么了！
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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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说,妈妈当年种出的瓜王之王,总共有两个。
一个拿去拍出最高价,一个在怀我的时候吃完了。
所以我出生,就比村里别的女孩起点高。
刚怀孕时,身体就已经散发异香。
接触过的男人吸收了此香,就会在一定程度上受我驱使。
在吃过血西瓜后,这种能力会极大加强。
据说,祖上曾因亲密之人陷害,儿女被尽数屠戮,自己也去鬼门关走了一趟。
侥幸活下来的祖先,亲自走了一趟丝绸之路。
求来西域香料创造出血西瓜的品种。
让我们女人,在面对亲密之人捅来的刀子时,犹有反击之力。
这是我首次使用这种能力,控制住了曾经欺辱过我的周家堂兄弟们,将其余人一网打尽。
他们怎么会想得到呢
曾经向我捅出的刀子,会调转刀尖,割断自己的生路。
现场一片血腥和哀嚎。
南区的女人们随意拢着衣襟,当场选起男人来。
他们的结局很明了。
那就是被女人吃干抹净后,拉去做瓜肥。
就当做是给她们的赔礼,要不你妈我高低把那两个要了。
我妈走过来,踢了踢呆滞的周昆,笑着对我说。
女儿,今天还有时间,准备准备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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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由小姨主持,村长证婚,南北两区的人都来观礼了。
周昆他像是意识到,礼毕后就是他断命之时,仍拼死反抗。
这回不用我操心。
观礼的村人,有跟周昆欢好过的,随便一个眼色,就能让他露出幸福的笑容。
结婚嘛,当然是该快乐一点。
周昆四肢尽断,被放在木桶里立着,活像个人彘。
可我不在乎,村里也没人在乎。
别说他还活着,就是死了,烂了,也照样有冥间的法子成礼。
让父母有名。
这也是村人给后代最好的礼物之一。
前院大家还在热热闹闹地吃酒席,后院我已经换下喜服,扛起铁锹。
该去给我的新婚丈夫,挖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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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庆贺我新婚刚分下的地,已经赶晚熟季播了种子。
月黑风高,我扛着铁锹走到地里,我妈和小姨已经把周昆送来了。
失去控制后,周昆眼中是清晰的恐惧。
萱、萱萱,我错了,你留我一条命,我给你当牛做马。
我们还有孩子,总、总不能让她一出生就没有爸爸,萱萱,求你了！
周昆掉下眼泪,也不知是因泥土浑浊,还是它本身就脏。
我没吭声,专注挖着坑。
要埋下周昆,地方太小了可不行。
大夏天,干出一身汗总算完事。
我扔下铁锹,蹲在周昆面前。
用手抹去他的泪污后,我发现周昆还是很帅,我女儿一定会长得很漂亮。
我的女儿,她需要足够的爱与保护,而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爸爸。
不过周昆,你既然想当个好爸爸,我会成全你。
我把周昆埋进坑里填上土,只留了脑袋出来。
看着他涨红了脸,呼吸越来越艰难。
我拿出随身带的尖镐,稍比划两下,找准位置,刺入周昆头顶。
下一秒,有血色冲天而起,足达到两米高。
周昆眼睁睁看着在他的鲜血喷泉灌溉下,一颗颗瓜苗自身边拱出。
本该淡绿色的叶片,在月光下,多出了些红色纹路。
就像那些瓜苗,是自他的肉体骨血中长出。
周昆被这一幕骇得,至死都闭不上眼。
再有几个月,血西瓜成熟,这将是周昆送给女儿的最后一份礼物。
我扶着肚子转身离开。
脚步异常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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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昆老家那群人,来这一趟本就不带善意。
路上,他们有意避着监控,以至于失踪数月,老家那边仍没有查到半点消息。
进入秋天,周昆老家又起了火。
这次火势非常大连带烧毁周边数幢房屋。
正值节假日时期,除了周昆全家伤势过重全部不治身亡,另还有死伤者过百。
经过警方调查,纵火嫌疑人锁定为精神失常的韩甜。
可当地出动上百人搜捕韩甜,都没有找到人。
谁也想不到,韩甜此时已在一千多公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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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月份大,半躺在沙发上,和韩甜一起啃着瓜。
以前村里有女人被丈夫抛弃,神智失常,吃了血西瓜很快就恢复过来。
我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看看能不能帮上韩甜。
她在周家过着地狱一样的生活,被生生折磨到失了智,家人也都放弃了她。
我不敢想韩甜具体经历过什么。
她还带着那枚钻戒,也许是根本不知道周昆那群人对她做过多过分的事。
只看着她一遍遍数着失去的四个女儿,将心比心,我非常难过。
周昆老家的火,倘若真是她所放,那就应该清醒着去享受复仇的快乐。
像韩甜这样的人,我在周昆老家见过不止一个。
她们去时完完整整,无比期盼着幸福的新生活。
结果呢
那群人把她们拆吃入腹,榨干所有价值后,连渣都不剩。
有祖上庇佑的我无疑是幸运的。
我跟村长商量过,想把第一次种出的西瓜,送给有需要的女人。
村长一开始不同意。
你以为她们真得疯癫吗她们只是用这种方式在逃避而已。
她认为,要结束这些女人的苦难,只靠我们的血西瓜,远远不够。
也许只是她们的世界太黑暗,如果有人送一束光进去,我想她们拼尽全力,也会抓住吧
我的话让村长沉默已久。
她说,如果我能种出瓜王,再考虑这些问题。
这批晚熟瓜,有一二十名村人种下,至于用的瓜肥,就是你想的那样。
到了成熟期,我们跟着村长下了地。
地里全是淡红色的叶脉和纹路的血西瓜。
一连看了十几片地,都没有出一个瓜王。
众人正吐槽是那批瓜肥太差劲。
忽然,村长惊呼着向前跑去。
这、这是,这竟然是血玉瓜！
只见约莫两三平方的地,从藤、叶到瓜都呈现赤红色,仔细看还透着光。
十几个血玉般的瓜,瓜皮上的暗红色纹路,随光流动着,像生生不息的血脉。
村长喜得眼泪止不住。
百年难得一见啊！上天保佑！这是谁的地
村人面面相觑时,妈妈已经高举起我的手臂。
血玉瓜是我家范萱种出来的！
我女儿,必须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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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种出了十几个血玉瓜,村长发话,我就是下一任村长。
她还将我之前的提议拿到村里议了议,得到全票赞成。
以后每季村子种的瓜,都会留出三分之一,用来救治那些精神失常的女人。
她们被娘家抛弃,被婆家嫌弃,被社会忘记,没关系,我们会给她们提供新的家园。
我种出的血玉瓜,自然也拍出史无前例的高价。
当然,我没有全部卖出。
留下一部分,孕期我自己就吃了整整两个。
以至于女儿出生时,她身上自带的甜香都压制住了满屋血腥气。
我妈又喜又怕。
不得了,我的乖乖孙女,以后不知道要惹上多大的情债。
妈,放心吧,能保护她的就是她自己。
我抱过女儿,看着她与周昆过于相似的眉眼,怔了怔,轻笑两声。
这时,韩甜挤到床边。
那枚被她奉若珍宝的钻戒不见了,她拿去跟村人换来一条黄金平安锁。
给、给女儿戴,要平安,要快乐。
我任由韩甜给孩子戴上,她动作轻柔,眼里的浑浊也被那丝明亮的母爱驱散。
那道光,她终于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