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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砚白的助理小郑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周砚白抬眸看向我:「要不要亲眼看看他们搬家」
军用吉普停在巷口,隔着老远就听见赵母尖利的叫骂。
「你们这群天杀的强盗!这是我儿子的房子!」
只见五个大汉正将褪色的棉被、豁口的搪瓷盆和赵大安的旧皮鞋往门外扔。
「这房子明明是我的!」
赵大安涨红着脸扑向正要搬走木梯的光头男人,却被对方反手揪住衣领,「砰」地撞在门框上。
他挣扎着嘶吼:「我要去告你们!」
为首的刀疤男扬了扬手中的房契。
「白纸黑字写着,这地儿现在归黑爷管。」
「砚白,这些人......」我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喉咙发紧。
周砚白神色淡然,目光冷得像冰:「黑市的人。」
他顿了顿:「昨晚跟你要房产证,就是让小郑去办这件事。」
我猛地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早就计划好了」
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赵大安一家都是无赖,对付无赖,只能让更狠的来应对。」
赵大安被两个大汉架着拖出院子。
他还在声嘶力竭地咆哮:「我要告你们!这是强占民宅!」
而王春梅跌坐在地上,眼神在混乱中突然锁定了刀疤脸。
她慌忙扯了扯皱巴巴的裙摆,顶着一头乱发,扭着腰肢贴了上去。
「大哥,您消消气......」王春梅声音甜得发腻,她刻意挺起胸膛,却在动作间露出平坦的小腹。
我猛地坐直身子,手指死死抠住车座。
周砚白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冷笑一声:「孩子没了倒也不奇怪。只不过那黑爷的老婆,可是出了名的泼辣。她想巴结上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我喃喃道:「囡囡,你看到了吗他们终于付出了代价。」
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这一次,不再是委屈的泪,而是释然的泪。
周砚白轻轻擦去我的泪水,声音温柔:「一切都结束了,从今天起,没有人能再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