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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一次反抗,他对我的态度更加冷酷刻薄。
苏羽佳生日宴这天,出门前我吃了双倍剂量的止痛药,还是止不住身上钻心的疼痛。
下了楼,他抬头瞥了我一眼,眉头立刻皱起。
把脖子上的丝巾摘了。
今天是羽佳的生日,你裹得像个丧妇给谁看
我手指一颤,摸上脖子:可是这些痕迹......
别找借口。
他一把扯下我的丝巾,动作粗鲁得让我倒吸一口冷气,既然知道会留疤,当初就不该招惹羽佳。
我想解释苏羽佳拙劣的演技,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反正也要走了,解释又有什么用,何况,我的解释他也从未听过。
车上,他对着手机露出让我陌生的温柔笑意,屏幕上是苏羽佳发来的自拍。
这个瞬间让我心寒如冰,曾几何时,他出差总会发几十条消息问我吃了没、想他没。
而现在,他甚至没注意到我因疼痛而苍白的唇色,还有额头不断冒出的冷汗。
待会儿安分点。
下车前他警告我,要是敢在宴会上装晕倒,回去有你好受的。
我整个人麻木着,毫无反应。
苏羽佳穿着高定礼服站在门口迎宾,像个骄傲的女主人。
看见我们,她小跑过来挽住萧严的手臂:严哥!姐妹们都在问你怎么还没来呢~
她故意把姐妹们三个字咬得很重。
我知道,那些贵妇以前都是围着我的,现在全成了她的拥趸。
萧太太怎么瘦成这样了
王太太惊讶地看着我,听说你前些天过敏住院了
我刚要开口,苏羽佳就抢着说:王姐您不知道,萧太太可娇气了,被蜜蜂轻轻碰一下就闹得满城风雨。
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严哥为了照顾她,连我们的新西兰旅行都取消了。
宾客们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站在原地,仿佛被光天化日之下扒开衣服,那些目光几乎让我喘不上气。
宴会进行到一半,在众人起哄下,苏羽佳红着脸让萧严从背后环着她握刀切蛋糕。
我清晰地看见他无名指上的婚戒不见了。
闪光灯此起彼伏,所有人都称赞他们郎才女貌。
而就在这时,苏羽佳突然哎呀一声,从蛋糕里捏出一枚钻戒,故作惊讶地看向萧严,严哥,这是
宾客们瞬间起哄,有人高喊:求婚啊!
萧严竟没有否认,只是淡淡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我站在原地,浑身血液仿佛凝固。
看来他早已计划好要在今天,当着所有人的面,彻底否定我的身份。
是啊,一切早就不一样了。
这样也好,省的我再被叫:太太。
苏羽佳不小心打翻咖啡时,佣人们会立刻小跑着递上热毛巾,连声安慰,苏小姐没烫着吧
可当我被热茶泼到手臂,却只换来一句,太太怎么这么不小心。
更可笑的是。
连门口的保安都学会看人下菜碟,苏羽佳的车一到,栏杆立刻抬起。
而我上次忘带门禁卡,硬是在雨里等了二十分钟。
最讽刺的是某天清晨,我听见新来的保姆问管家,那位才是真正的萧太太吧
管家沉默了很久,只压低声音说了句:别多问。
那一刻我明白。
在这场婚姻里,我早就是个局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