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都市小说 > 隐恋六年没名分,她走后霍总悔断肠 > 第7章  你是霍总带来的第一个女伴
霍青凡的一番话是要把宋俞窈推出去,语气熟稔的,方思苒眼睛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试图找到一丝猫腻。
“俞窈姐,那你告诉我呗。”
宋俞窈弯起眼眸,确实,她最清楚了。
对着方思苒缓缓回答:“第一个,你是霍总,带来的第一个女伴。”
她的回答令方思苒很高兴,“真的呀!青凡,我好高兴成为你的第一个女伴。”
霍青凡黑眸如潭,眉骨没透出半分起伏,平静得掀不起半丝涟漪。
宋俞窈跟着挑起嘴角,她撒谎了。
因为霍青凡只要来箔栖用餐,都有她相陪,是每一次。
整个包间只有方思苒是最高兴的,她靠在霍青凡肩膀,幻想未来。
“青凡,你有我了,以后我都陪着你一起吃饭、下班好不好?我们两人三餐四季,你以后不会是一个人了,我会一直陪着你。”
霍青凡敛起眉间的矜冷,黑眸抬起,目光落在窗边,那玻璃上映着一女子姣美的面容。
“好啊,一直陪着我。”
方思苒自认为他的话是对自己说的,脸上浮现出娇羞。
宋俞窈压下心底那股刺痛,继续工作,准备好醒酒的工具。
她不换酒的原因有一点,那就是柏图斯要醒四十分钟以上,单宁才会变得柔和,现在肯定是来不及了。
不知道快速醒酒的柏图斯是什么样。
宋俞窈不紧不慢地拿出几个酒杯,嘴唇不禁扬起一抹弧度,让霍青凡尝尝不就知道了。
她专注于自己即将开始的恶趣味,全然没注意到前方灼热的目光。
方思苒依偎在他怀里,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一同落在宋俞窈身上。
心底那股莫名的危机感再次出现。
“俞窈姐,我不是很懂酒,你可以把我当做客人,细心地给我介绍一下这款酒吗?”
末后,她带了句解释,“我不是在为难你哦,只是现在是下班时间,我又是青凡的女朋友,身份理应转变,你觉得呢?”
宋俞窈很快听出她的意思,虽不太好听,但谁让人家身份实实在在地摆在那儿。
她顺着她的话微笑道:“方小姐说得对,您是霍总亲口的女友,这点我非常清楚的。”
言外之意是:你不用每次都挂在嘴边。
“你没意见就行,我还怕你觉得我事多,到时候工作给我穿小鞋呢。”
宋俞窈眼皮几不可察地跳了跳,“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我是个公私很分明的人。”
她的话一字一顿,似乎意有所指。
方思苒点点头,再次忽视她,看向男人,“青凡,我同学们都跟我说出了社会要小心有领导穿小鞋,我还担心来着,但现在有你在,我就一点儿都不怕了。”
霍青凡从始至终都很沉默,回应她的只有淡淡的一声“嗯”。
他勾勾手,“开酒吧。”
宋俞窈知道这是在叫她,收起其他心思专注工作,走到方思苒的身旁,一如往常认真。
“方小姐,这款法国波尔多柏图斯,采用梅洛葡萄酿制……”
温软的嗓音缓缓流出,霍青凡侧眸,她的唇瓣一张一合,又扫了眼那几个杯子,嘴角微扯。
开瓶器旋转出轻响,她瓶口递到方思苒鼻下,“请您先闻初香,是裹着晨露的黑李子,混着刚翻耕的湿土味……”
“嗯,真的耶。”
“我们现在快速醒酒,让酒液与空气跳舞,就像这样——”
醒酒器已用的温水预热过,宋俞窈将酒液倒入杯中,晃杯十秒后倒入另一个空杯,重复倒酒三次。
“您再闻,它的果香会变得饱满,像是咬开裹着巧克力的烤杏仁。”
快速醒酒也要晃杯五分钟以上,对于这样的操作,她早已练习了千百遍。
方思苒惊喜地和霍青凡探讨方才的闻香,基本都是她在说,男人偶尔回应,可这并不能磨灭女孩的热情。
就和当初的她一样,宋俞窈这么想着。
其实说起来,她以侍酒师的身份服务过霍青凡很多次了,但服务他和其他女人用餐,倒是头一回,或许接下来还有很多很多回,真是讽刺。
酒醒好了,她分别倒入两人的杯中。
“霍总,方小姐,可以尝尝。”
宋俞窈随着记忆描述,“含住时不着急往下咽,可以在舌尖慢慢品尝它的风味,像是融化的黑巧,中间会跳出坚果的焦香,咽下去喉咙里会漫上松露混着蜜的回甘。”
她微笑着问:“方小姐,您觉得如何?”
“还不错,开始是有点苦,咽下去后跟你说的一样,有一股淡淡的清甜。”
方思苒其实并没有品尝出什么味,但因为这是霍青凡喜欢的酒,她要附和他的口味。
霍青凡放下酒杯,指尖轻轻敲打玻璃杯身,俊眉轻拧,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似乎是在回味,酒液入口是很强的干涩,回甘的时间极为短促,且带着一股生青,与以往喝的差太多了。
越回味,眉头皱得越深,尤其是听到宋俞窈的描述,他很想笑。
她自己都没喝过只醒十分钟的柏图斯吧,还给别人介绍的头头是道。
宋俞窈看出他的脸色不佳,悄悄挑眉,眼底划过恶趣味。
柏图斯搭配经典的烤牛肉,菜品上齐,她不想再看两人的打情骂俏,偏偏一道命令下来。
“没其他工作就留在这吧,等会儿还要续酒,省得来回走了。”
方思苒不太乐意,小声嘀咕,“青凡,这不是我俩的晚餐时间吗,为什么要有外人在场?”
宋俞窈在,她不好意思和霍青凡进一步亲密。
霍青凡扬唇懒懒道:“你不喜欢她,那就让她出去。”
“那就祝您二位,用餐愉快。”
宋俞窈快速接话,隐隐带着咬牙的味。
她更不乐意呆在包间,里边的空气都是稀薄的,走到外面无人的角落,她终是没忍住,开窗对着窗外大口大口地喘气,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抵在窗沿的手紧紧蜷在一起,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她想大声地喊出来,却又只能克制住。
额前的碎发被风卷起乱舞,脖颈在暮色里泛着冷玉般的光泽,下颚线绷得很紧,仿佛下一秒就要挣断似的。
直到风吹得她面颊麻木,她才缓缓蹲下,如同无助的幼兽包裹住自己。
直到十一点,两人才从包间出来,他们在包间里面一个小时,这一小时,他们做了些什么,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