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说着,她指像周宁川的方向。
这一瞬间,我看到周宁川的脸色黑如锅底。
「周意安,你胡说什么」周宁川沉着脸质问。
茹茹的妈妈赶紧打圆场：「安安,那是新新的爸爸,你认错人了。」
还有人说：「安安不会是没有爸爸吧怎么乱认爸爸」
杜予欢笑着说：「宁川,你长得太好看了,随便来一个孩子,就认你当爸爸。」
说着,她嘲讽地看向我。
新新也朝女儿扮鬼脸：「这是我爸爸！」
周宁川不悦地开口：「周意欢,我不是你爸爸！别乱喊。」
安安表情有些受伤：「叔叔,我没喊你。」
「叔叔」周宁川愣住了。
「爸爸。」下一刻,女儿激动地朝周宁川的方向跑去,被周宁川一把拦住。
他沉着脸,声音冰冷地看向我：「你就是这么教育女儿的」
他或者以为我在以退为进。
「这位先生,我女儿是喊我。」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周宁川身后走来,把安安抱进怀里。
8
是程纪。
星期五周宁川拒绝来参加安安的亲子活动后,安安愁眉不展,我带她去游乐场玩,在外面吃饭时正好遇到程纪,给他说了这件事。
当时他说能来,我没想到他真来了,而且安安还当众喊他爸爸。
我有些尴尬,但也不想伤到安安的面子,等活动结束,再跟他道歉吧！
周宁川拧眉看着我,是在质问我,安安为什么喊别人爸爸。
我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
程纪先跟女儿道歉：「对不起安安,我被公司的事绊住脚来晚了。」
女儿窝在他的怀里：「没事的,我知道你忙。」
茹茹妈妈惊讶道：「安安妈妈,你老公这么帅」
我都被安安一口一个爸爸砸懵了,程纪还在配合她。
我正打算敷衍过去,程纪抱着安安和大家打招呼：「各位家长好,我以前工作忙,缺席了很多安安和她妈妈的重要日子,让大家见笑了,但以后,我会好好陪着她们的。」
说着,他抱着安安站到我身边,俨然一家三口。
「哪里哪里,工作嘛！」茹茹妈妈笑着说,「不瞒你们说,以前我还以为安安的爸爸不在了——不过不得不说,你和安安妈妈真有夫妻相。」
我：「......」
程纪往我身边挪了挪,肩膀挨着我的肩膀：「是吧我也觉得——这位周先生和他妻子也很有夫妻相啊！」
周宁川脸色快滴出墨来,杜予欢也有些尴尬。
程纪却很得意。
他很快和其他家长打成一片。
不一会,我的手机响了,是周宁川发来的短信。
「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安安为什么喊他爸爸」
我直接把手机放进兜里。
不用看也猜到,周宁川此刻的脸色该有多阴沉。
9
活动分为几个环节。
其中一个游戏环节是家庭协作运输水果活动。
每个家庭的爸爸妈妈和孩子站到一个口袋里,然后在人不离开口袋的前提下,规定时间里用脚把最左边的水果蔬菜运输到最右边,而过程不能用手接触水果和蔬菜。
最先完成的家庭才算赢,最后完成的家庭要接受惩罚。
其实我没有什么活动细胞,我问程纪：「怎么分工」
「待会我站在口袋的右侧,负责稳定口袋并推动水果,你站在中间,负责协调和指挥,安安站在左侧,负责将水果蔬菜推向中间。
我们三人同步向右侧移动,同时用脚推动水果蔬菜。」
听到他的安排,我忍不住犹豫。
如果是那种,中途可能会有身体接触,毕竟一个口袋并不大。
不由往旁边看去,周宁川和杜予欢头贴得极近,正在商量对策。
「好。」我回道。
安排好流程,等着老师吹哨。
杜予欢他们组,新新站中间,不经意抬头,看到周宁川阴沉沉的脸色,我若无其事扭过头。
口哨声响起,我们按照计划往前推水果。
三个人配合默契,期间程纪的身体不小心贴近我,温度都变得滚烫了,我的脸灼灼燃烧起来,下意识往前倾。
「妈妈,萝卜跑了。」安安小声喊道,我赶紧站直身体,又把偏离路线的萝卜扒拉回来。
而杜予欢他们那组,不知是配合不好,还是有人心不在焉,只听见一声惊呼,三个人齐刷刷摔倒在地上。
杜予欢压着新新,新新还压着周宁川,三人又被口袋套着,半天挣扎不起来。
新新被压得哇哇大哭着。
程纪在我耳边催促：「别愣着了,被人抢先了。」
热气吹在我耳畔,痒簌簌的,我赶紧避开他,可空间就不大,险些摔了,腰被人扶了一把：「站稳！不然就要跟他们一样了。」
看着狼狈地摔倒在地上的周宁川三人,我和安安异口同声拒绝：「不要！」
刚刚我们还是第一名,就因为刚刚的愣神,就被旁边一家三口抢了先。
「安安,别走神。」我提醒安安。
我感受到周宁川羞怒的眼神扫过来,但没放在心上。
大概是他都摔倒了,还和别的女人抱在一起,我却满不在乎,他不开心了。
最后还是几个老师来帮忙,才把他们从地上拉起来。
起来后的新新脸上都被搓出血珠子了,杜予欢抱着新新心疼的不行。
不知是被压坏了,还是吃多了,新新哭着哭着「哇」一声,一口吐在杜予欢外套上。
污秽物顺着外套流到粉色裙子上,又臭又恶心。
而周宁川却仿佛没注意到他们母子那边的事,而是看着我们,似要解释什么,但我和安安都没空管他。
10
活动结束,我们组获得第二名。
和第一名以及获得第三名的家庭一起获得最「最美家庭」的称号。
为了感谢程纪,我特意请他吃饭,并就安安叫他爸爸的事向他道歉。
程纪笑着说没事,以后有事可以找他帮忙。
和程纪分开后,我带着安安走路消食。
路边的樱花开了,绚烂缤纷。
安安今天心情好,似有说不完的话。
见她没有被周宁川影响到心情,我也就放心了。
安安也放弃周宁川了。
很好。
只是没想到周宁川会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里,我走到一边接电话：「在外面。」
他语气挺不高兴：「和那个男人」
我也不耐烦：「什么那个男人周宁川,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
这是他去陪杜予欢母子时,我打电话过去他对我的原话。
我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安安这次的亲子活动必须爸爸妈妈都到场,难道你不想安安开心周宁川,你别这么自私好不好」
说完,我挂了电话。
晚上回到家,他竟然在家。
「回来了,快洗手吃饭吧！我给你们做了糖醋里脊。」周宁川说。
我有些犯恶心。
上次他给杜予欢母子做时,安安只是问了一句,他都生气得不行,今天竟然给我们做,怕不是对方吃腻了的吧。
安安有些不安地拉着我的手。
我摸她的头：「还饿不饿」
安安摇头：「周叔叔,我不能再吃了,会吃坏肚子。」
周宁川的手僵在半空,不安地看向我。
我说：「我和安安吃过了,你自己吃吧！」
或者第一次下厨还被抹了面子,周宁川的脸色有些难看：「跟那个男人一起吃的」
我本不想当着安安的面跟他吵,但他一质问,我就有些烦躁：「都是为了孩子,你能不能懂点事」
周宁川愣住。
大概没想到我会是这个态度。
而且大概也想起,他以往就是这么对我的。
我又说：「一点小事你就唠叨个不停,就是太闲了！」
这话,都是他对我说过的。
我只希望一个月快过去,拿到离婚证后他赶紧搬出去。
11
周宁川真的是疯了,我和安安做手工时他竟然要来帮忙。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关心安安,之前安安喊他他都说没空。
但他有些无从下手。
安安说：「周叔叔,你能不能不要闹了这个是我明天要交的作业我和妈妈做就好了。」
周宁川再次愣住。
安安现在叫他叔叔是越来越顺口了,都不带犹豫的。
而且她这语气,就是以前她喊周宁川帮她做手工时周宁川对她说的。
「你能不能不要闹我很忙的！找你妈妈去！」
周明川想解释：「安安,我......」
安安说：「周叔叔,你真的很没有礼貌,别人做事情的时候不要打扰。」
这句话也是周宁川爱对安安说的。
安安让他陪她的时候,周宁川总是爱说：「安安,你真的很没有礼貌,别人做事情的时候不要打扰。」
当然后面还有一句「你妈怎么教你的」
那时候安安总会很委屈又不敢哭的来找我,因为周宁川不喜欢看到她哭。
如今听到安安的话,我心里说不出的酸涩,这么小的孩子,要经历多少才能放下一直渴望的父爱,也许是从杜予欢母子出现的那一天起。
从周宁川大大方方带着新新出现,让新新喊他爸爸,却无数次警告自己,不要喊他爸爸那一刻,心死了,不要周宁川了。
我心疼地摸了摸安安的头发。
12
几天后,我还在上班,幼儿园老师突然给我打电话,说安安跟小朋友打架了,我匆匆赶到学校时才知道,对方是新新。
看到安安脸上好几道指甲印,我心疼得不行,我问老师：「究竟怎么回事」
老师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我又问安安。
安安闷闷地说：「新新骂你......」
「骂我」我有些疑惑。
安安似乎有些于心不忍：「他骂你是小三,抢他爸爸,我说他妈妈才是小三,我们就打起来了。」
正在这时,杜予欢带着新新气势汹汹地冲过来。
新新的脸上不仅有指甲抓挠出来的血迹,更是肿得快成发面馒头,都快认不出来了。
我和安安以前是对周宁川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不想搭理他们,不代表我们母女弱。
「孟湾,看看你教养的好女儿,把我儿子打成这样！」杜予欢恨不得吃了我。
我一把扯住杜予欢的头发「啪啪啪」扇在她脸上,杜予欢娇生惯养的,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杜予欢,你怎么教的孩子,竟然敢打我的孩子」我一边说一边扯着她的头发扇巴掌。
新新哭着喊妈妈,安安见我没有吃亏,也没有来帮忙,看到新新要上前帮忙,安安举起「爪子」新新立马就怂了。
杜予欢「啊啊啊」尖叫着。
最后我们是被人强行分开的。
「宁川,呜呜......」杜予欢现在又羞又急,哭着扑进周宁川怀里。
周宁川恶狠狠地瞪着我和安安：「孟湾,你们怎么这么野蛮」
我们对他都失望透顶,根本就把他当成陌生人。
「野蛮」我本打算好聚好散的,但现在,我不想他们称心如意。
「周宁川,你这个出轨男,就活该被这个杜予欢玩死。」
周宁川没想到一向软性子的我突然当众撕下他的遮羞布,还准备拦住我让我道歉,我根本不打算搭理他,带着安安离开了。
当天晚上,幼儿园的班级群里有了九十九加的信息。
「我们的孩子不和小三的孩子在一个班,老师你不把周意安踢出群,我们的孩子就转学。」
「就是,请学校出来给个说法。」
「孟湾,你破坏杜予欢和周宁川的家庭,真是不要脸！」
还有人直接艾特我,让我带着安安滚。
我能猜到是谁在背后操控的。
我直接把和周宁川的结婚证发到安安的班级群里,并附上：谁是小三大家评评理。
又把户口本上的名字发进去,周宁川和我还有安安的名字都在同一本户口本上,我又补充道：「我女儿叫周意安,我们在一个户口本上。不过很快就不在了。」
一时间,群里寂静无声。
还有人单独加我道歉,并解释是杜予欢故意诱导他们误会是我破坏她的家庭。
13
周宁川质问我,为什么要把那些东西发在群里,问我知不知道,这样做对一个带着孩子的单亲妈妈伤害有多大。
真讽刺,原来他也知道一个单亲妈妈带着孩子很不容易。
我把那些家长发来的道歉短信拿给周宁川看,他一时间语塞。
「周宁川,你最好今天就搬出去了,否则,我还有更多资料发出去,到时候你等着净身出户吧！」
周宁川气势汹汹的走了。
冷静期结束,我顺利拿到离婚证。
当天程纪打电话来恭喜我：「听说你重获新生了,恭喜。」
我说谢谢。
我和程纪是高中同学,但关系不怎么样,那会儿只顾着学习,高中毕业后没有联系,后来再见时他已经成为赫赫有名的大律师。
一次公司业务上再次遇到他,我们才渐渐熟络起来。
我问他：「你知不知道卖二手车要注意些什么」
他说：「你要卖车」
我说是。
那辆车杜予欢母子坐过,看着膈应人,不如卖了。
程纪说有认识的人做这个,我就委托给他了。
因为公司的业务往来,因为他帮我卖车,我们往来更频繁。
有一次一起吃饭时,在餐厅遇到周宁川,周宁川大概是准备打招呼,但我和安安和他们擦肩而过,根本没有回应。
感受到他的不满,我也没当回事。
安安跟我和程纪分享学校的趣事,看着安安发自内心的开心,我也很高兴。
我真怕她走不出来。
饭后,程纪把她抱起来转了一圈：「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我们要走走路消食。」
安安说：「程叔叔,我希望你和我妈妈都长命百岁。」
程纪看我一眼：「好啊！」
就在这时,周宁川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接通时,周宁川声音里带着不悦：「孟湾,你和那个男人究竟怎么回事」
我有些火大：「关你屁事」
周宁川不满：「是不是我们没离婚时,你就......你就跟他在一起了」
我明白了,周宁川这是觉得自己戴绿帽,所以兴师问罪来了。
「周宁川,你自己肮脏,但不要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不要脸！还没离婚就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程纪问：「怎么了」
我说：「没事,遇到疯狗了。」
我把周宁川的电话微信都拉黑了。
14
因为工作调动,我给安安办了转学,又把房子挂中介,我们转到另外一个城市。
安安每天都会跟程纪通电话,我觉得这样不行,会影响程纪的工作和生活。
安安听到我的话后有些失落,而且她在新的学校还没有很要好的朋友,我刚来工作也忙,陪伴她的时间不多。
我只能上班时间尽快忙完工作,在不行就晚上安安睡觉后再加班。
安安生日那天,我提前下班带她去游乐场玩到很晚才回来,竟然看到程纪,旁边还放着一个大大的蛋糕。
他脸色很不好,只是看到我们后缓和了些。
「你怎么来了」我问。
程纪突然把安安抱起来,又把我搂进怀里。
我很懵,浑身僵硬。
不过很快,他就松开我了,一边跟安安玩耍一边说：「我去你的公司没找到你,电话关机,安安的电话也打不通,我以为你们出事了,正准备报警,你们就回来了。」
我并不知道程纪知道安安生日这件事,更没想到他会千里迢迢来给安安过生日。
后来我才知道,我们搬来这个城市后,安安告诉程纪并邀请他给她过生日。
说不感动是假的,就连周宁川这个亲生父亲,也没有认认真真陪安安过过一个生日。
后来程纪有空就会过来,有一次,他气愤的说,周宁川把手里的股份分了一半给杜予欢。
我是知道周宁川爱杜予欢,却没想到爱到这程度。
七年的成果,说给别人就给别人。
好在,我拿到我该得的部分。
又过了几个月,程纪又神神秘秘地跟我说：「周宁川给杜予欢求婚了。」
我无所谓地「哦」了声。
都在意料之中,算不上好消息。
接着,他又说：「但是失败了。」
这个我还真有些好奇：「失败了为什么杜予欢没答应」
想想又觉得不可能。
程纪幸灾乐祸地说：「杜予欢和她前夫根本没离婚。」
「啥」我乐了。
「不仅没离婚,人家感情还好得很,这次是因为吵架杜予欢离家出走。」
原来是夫妻间的小情趣啊！
程纪说：「不仅如此,周宁川还被杜予欢反咬一口,说周宁川勾引她,杜予欢的老公还到公司讨要说法,公司受到严重影响,他手里的股份分给杜予欢后就没什么话语权,股份被稀释,被踢出了公司。」
这还真是好消息。
说着,程纪有些担心：「只希望他不会来找你。」
我说：「我又不是回收垃圾的。」
15
没想到还真被程纪说中了,半夜,周宁川就给我打电话过来。
他原先的号码被我拉黑了就换了号码打过来,我以为是合作商就接起来了。
他似乎是喝醉了,口齿不清道：「孟湾,对不起,我对不起安安和你,杜予欢她是骗我的,她根本没有离婚......他们合伙骗我......原谅我吧,你们回来吧......」
「周宁川,你活该！」虽然我没怎么听明白,但大概猜出来了,「我这里不回收垃圾。」
说完我挂了电话,顺便拉黑。
我曾从周宁川兄弟那里知道,周宁川有一个死对头。
大学时见他追杜予欢,那个死对头也追杜予欢,就是为了跟周宁川作对。
后来杜予欢跟死对头结婚,两人一起出国。
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并不是觉得报复了周宁川感觉到爽,而是大半夜被人吵醒感到烦躁。
不由想到周宁川那个死对头和杜予欢的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有没有可能,那个死对头觉得周宁川过得过于顺风顺水了,又故意让杜予欢来让他重新陷入泥泞
想想还真有这个可能。
周宁川和他那个死对头到底是多大的仇啊
没几天,周宁川就出现在我公司楼下,仅仅半年过去,他仿佛变了一个人,瘦得脱相,胡子拉碴,看着十分狼狈。
我本打算离开,他却拦住我的路质问我：「房子你卖了」
我觉得可笑：「我的房子卖不卖关你什么事」
周宁川说：「孟湾,那是我们住了七年的房子！你怎么说卖就卖」
「因为看着就觉得恶心,总会让我想起我悲哀的七年！」我原本已经放下过去,他又非要对我提起来。
「悲哀的的七年」他觉得不可置信,「你觉得嫁给我悲哀」
「不是悲哀吗」我质问,「我有工作有能力,跟你结婚也没放弃工作,我还要做家务照顾女儿,你在我的婚姻中充其量就起到一个捐精的作用,所以不要再在我这里找存在感了！」
他想反驳却发现反驳不了,步伐踉跄地后退两步,跌坐在地上。
16
几天后,我看到一则新闻。
一男子因感情纠纷杀了情人的丈夫。
我只觉得那人的侧脸有些眼熟,仔细一看,竟然是周宁川。
我没想到周宁川为了杜予欢竟然做到这种地步。
我担心安安会看到,毕竟那是她爸爸,虽然没有感情,但在一个屋檐下住了六年,我担心她会害怕,杜绝了她玩手机。
又过了两天,程纪来了,他告诉我内幕。
原来周宁川那个死对头是周宁川的父亲出轨后生的私生子,因为一直见不得光,就一直和周宁川作对,现在看到周宁川的日子好起来了,就让杜予欢来,想要把他拉入泥沼。
知道真像的周宁川受不住刺激,就捅了死对头。
杜予欢也被砍了几刀,一条腿都残了,在医院抢救了两天才醒过来。
周宁川被判处死刑。
警察说周宁川想见我和安安,我问安安要不要去见周宁川,安安拒绝了,我自然也不会再去见他。
17
我和程纪是在周宁川被抓后的第三年春天结婚的,这三年,他向我求婚了三次,一开始我没有做好接受他的准备,但他乐此不疲,这三年他几乎都是两城跑,第三次求婚时我答应了他。
安安还要求改了姓,改做程意安。
再次回去时,我们在路上看到杜予欢拖着一条残疾的腿,一步一挪地在路边卖红薯。
她似乎也看到我们,赶紧低下头去。
我带着安安,都没有看她,而是径直地向着朝阳往前走。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