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瞪了那个骚扰男一眼:再跟着我报警了!
>校草陆沉捏着被我撞翻的咖啡杯,睫毛挂着奶泡:同学,你踩着我球鞋了。
>后来辩论赛集训,他把我堵在器材室货架间。
>原来报警抓我之前……他指尖抹过我嘴角的巧克力渍,得先赔我双新球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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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刺破图书馆的玻璃幕墙。
我抱着半人高的参考书疾走,视线被摇摇欲坠的书堆挡得严严实实。
拐角处猛地撞上一堵温热的墙。
惊呼和书本砸地的闷响同时炸开。
冰凉的褐色液体顺着纯白T恤汹涌而下,瞬间漫过他冷白的腕骨。
对不起!真对不起!我手忙脚乱去掏纸巾,头都不敢抬。
目光所及,一双限量版球鞋惨遭咖啡洗礼,鞋面上清晰的帆布鞋印嚣张地盖住原本的logo。
头顶传来一声极轻的抽气。
同学。清冷的声线像冰泉撞石。
我仓惶抬头。
陆沉。
法学院那位只活在校园论坛偷拍照和女生卧谈会里的高岭之花。
此刻,他微蹙着眉,纤长的睫毛上竟挂着一星颤抖的奶白色泡沫。
浅咖色的液体顺着他利落的下颌线滑落,洇进锁骨凹陷处。
他垂眸看着自己一片狼藉的前襟和球鞋,又抬眼看我,喉结上一点咖啡渍随着吞咽微微滚动。
我的纸巾僵在半空,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
指尖离他沾着奶泡的睫毛只有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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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食堂人声鼎沸,我端着餐盘艰难穿梭。
肩膀被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同学,能加个微信吗油腻的腔调紧贴耳后响起。
又是那个在图书馆跟了我三条走廊的眼镜男!
怒火腾地窜起。
我猛地转身,餐盘里的番茄汤危险地晃荡:有完没完再跟着我报警了!
声音拔高,引得好几桌侧目。
被我吼的人却毫无愧色。
陆沉单手插兜站在我身后半步,另一只手捏着杯冰美式。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运动外套,拉链拉到锁骨,衬得脖颈愈发修长冷白。
镜片后的目光平静无波,只淡淡扫过我因愤怒而涨红的脸,最终落在我脚下。
同学,他开口,依旧是那把冰泉嗓子,报警之前……
他下巴微抬,点了点地面。
能不能先把你踩着我球鞋的脚挪开
我触电般低头。
右脚结结实实踏在他那双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纯白球鞋上。
清晰的鞋印,和图书馆那天的位置分毫不差。
番茄汤终于不负众望地泼了出来,几滴鲜红溅上他雪白的鞋帮。
周遭死寂。
陆沉垂眸看着自己鞋面上新添的罪证,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看不清情绪。
看来,他慢条斯理地抽出纸巾,弯腰擦拭,声音没什么起伏,我的鞋跟你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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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辩社跨校联赛组队名单出来了!
社长的大嗓门在活动室炸开。
我凑近公告栏,目光在陆沉旁边的名字上凝固——林晚。
是我。
身后响起极轻的脚步声,干净的皂角香混合着淡淡的书卷气靠近。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合作愉快,林晚同学。陆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听不出情绪。
他修长的手指掠过名单,指尖停在并列的名字上,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
关于‘人工智能情感替代的伦理边界’,他侧过身,镜片后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审视,你的立论框架是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迎上他的视线:核心是情感的真实性与排他性不可替代。
太虚。他打断,毫不客气,对方会攻击你无法量化‘真实’。
那你的高见我火气上涌。
从脑神经科学切入,论证多巴胺刺激不等同于情感认知。他语速很快,逻辑严密得像一把冰冷的手术刀,数据支撑在第三排书架,《神经伦理学》第147页。
纸上谈兵!我脱口而出,辩论是讲人话!不是背文献!
活动室瞬间安静。
其他队员噤若寒蝉。
陆沉静静看着我,镜片后的眸光深敛,像结了冰的湖面。
半晌,他唇角极细微地向上扯了一下,带着点冷嘲。
那就让我看看,他转身走向那排书架,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林晚同学的人话,能不能在周六的模辩里,把对方辩友钉死在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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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模辩,我方被对方情感可量化的论点逼得节节败退。
自由辩环节,陆沉忽然将一沓打印纸推到我面前。
是他手写的批注,密密麻麻。
红笔圈出对方二辩发言中的致命漏洞——混淆了情绪反应与情感认知的概念。
箭头凌厉地指向我,旁边一行小字:攻这里,用《意识哲学导论》P89反驳。
我抬眼看他。
他微微颔首,下颌线绷紧,眼神是纯粹的信任和催促。
那一瞬的默契像电流窜过。
我豁然站起,语速快而精准,直击要害!
对方二辩脸色瞬间惨白。
掌声雷动。
社长激动地拍着陆沉的肩:行啊陆神!你们俩这配合绝了!
陆沉没说话,只是拿起桌上的矿泉水,拧开瓶盖,极其自然地递给我。
指尖相触,冰凉的水瓶和他微热的指腹形成鲜明对比。
我接过,灌了一大口,心跳快得不正常。
他低头整理资料,额发垂落,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微光。
刚才,他声音很低,只有我能听见,反应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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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宴选在校外烧烤摊。
烟火气混着孜然香,陆沉竟也来了,安静地坐在角落,与周遭的喧闹格格不入。
陆神!敬你一杯!今天全靠你力挽狂澜!社长举杯。
陆沉端起面前的椰奶,象征性地碰了碰,薄唇沾了点奶渍。
是林晚打得好。他语气平淡。
我低头啃鸡翅,嘴角沾了亮晶晶的酱汁和辣椒粉。
别动。
陆沉的声音忽然在身侧响起。
他不知何时换到了我旁边的位置。
一块干净的、带着皂角香的手帕递到我眼前。
嘴角。他言简意赅,目光落在我的唇边。
我的脸腾地烧起来,胡乱去擦。
这里。他忽然伸手,微凉的指尖极其短暂地擦过我的嘴角,蹭掉一点黏腻的酱汁。
动作快得像错觉。
指尖收回时,他神色如常,仿佛只是拂去一粒尘埃。
只有我僵在原地,被他碰过的地方像被火星燎过,滚烫一片。
陆沉——!
清亮的女声穿透嘈杂。
一个穿着明黄色连衣裙、笑容明媚的女生像只蝴蝶般扑过来,极其自然地挽住了陆沉的胳膊。
我就知道你在这儿!打你电话不接!她嗔怪地晃了晃他手臂,亲昵无比。
陆沉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眉头微蹙,却没立刻抽出手臂。
苏棠,你怎么来了他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想你了呗!伯母让我给你带的汤,喏!苏棠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拎出一个保温桶,又转头,目光好奇地落在我身上,这位是
队友,林晚。陆沉介绍得极其简短,手臂终于从她怀里抽了出来。
你好呀林晚!苏棠笑容灿烂,自来熟地坐到我旁边,我是陆沉发小,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那种!他这人闷吧辛苦你们队友啦!
她叽叽喳喳,分享着陆沉小时候的糗事,什么怕打雷钻床底,被狗追得爬树不敢下来。
陆沉坐在对面,垂着眼睫,慢条斯理地吃着烤玉米粒,没反驳,耳根却透出一点可疑的红。
看着他们之间那种旁人插不进的熟稔,我嘴里鲜香的鸡翅突然变得味同嚼蜡。
胸口像堵了团湿棉花,闷得喘不过气。
我去拿饮料。我猛地起身,动作太急带倒了凳子。
冰柜前,我盯着满柜子饮料发呆。
他不喝碳酸饮料,乳糖不耐,椰奶是唯一能接受的。苏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了然的笑意,从小就这样,毛病多得很。
她拿了两罐椰奶,递给我一罐。
谢谢。我接过,指尖冰凉。
林晚,苏棠忽然凑近,大眼睛眨了眨,压低声音,你是不是……喜欢我们陆沉啊
我手一抖,椰奶差点脱手,心脏狂跳:没…没有!怎么可能!
别紧张嘛!她咯咯笑起来,拍拍我的肩,喜欢他也正常,从小到大追他的女生能绕操场三圈!不过……她话锋一转,笑容带着点神秘的狡黠,他这人看着冷,其实心软得很,就是块木头!你得用点特别的法子……
她后面说了什么,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脑子里反复回响着那句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那种,还有陆沉被她挽着手臂时,那抹无可奈何却纵容的神情。
回到座位,陆沉正低头看手机,屏幕幽光映着他没什么表情的侧脸。
苏棠挨着他坐下,拿起一串他盘里的烤香菇:这个给我啦!你又不爱吃!
陆沉嗯了一声,头也没抬。
我默默坐下,拿起那罐冰凉的椰奶,拉开拉环。
气泡细微的破裂声,像心里某个角落塌陷的声音。
他所有的唯一和例外,或许都早已给了身边这个明媚如骄阳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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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辩大获全胜,社长一高兴,批了经费让我们去体育馆仓库整理历年辩论录像带,说是宝贵的学习资料。
仓库尘封已久,空气里漂浮着细小的尘埃。
高高的金属货架像沉默的巨人,投下浓重的阴影。
分头找,效率高。陆沉的声音在空旷里带着回音。
我应了一声,埋头钻进两排货架深处。
灰尘呛得我直咳嗽。指尖拂过落满灰的录像带盒子,标签字迹模糊。
2018年…新生杯…决赛……我踮起脚,努力辨认最顶层那盒带子上的小字。
重心不稳,脚下堆放的杂物被我一带,哗啦倒了一片!
一个沉重的旧体操垫猛地滑倒,朝我砸来!
我吓得闭眼。
预想中的撞击没有到来。
一只手臂横空出现,用力撑住了倾倒的垫子。
淡淡的皂角香混合着灰尘的气息瞬间将我笼罩。
陆沉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高大的身躯几乎将我完全圈在货架和他坚实的胸膛之间,形成了一个极其狭窄、又无比灼热的三角空间。
他另一只手还扶在我腰侧,隔着薄薄的T恤,掌心滚烫的温度清晰传来。
找…找到了吗他呼吸有些不稳,气息拂过我头顶的发旋。
我浑身僵硬,动也不敢动,后背紧贴着冰冷的金属货架,身前是他灼热的体温,冰火两重天。
没…还没…声音细如蚊蚋。
他微微侧头,越过我的肩膀去看顶层那排录像带,下颌几乎蹭到我的额角。
心跳如雷,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是这盒。他伸长手臂,轻松取下了那盒带子,递到我面前。
我下意识伸手去接,指尖却不小心擦过他微凉的手背。
两人同时一颤。
林晚。他忽然低声唤我名字,没有收回手,反而将那盒录像带稳稳放在我掌心。
他垂眸看着我,镜片后的目光不再是法庭上那种冰冷的锐利,而是沉沉的,像藏着旋涡的深潭。
仓库顶棚唯一的小天窗漏下一束光,恰好落在他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唇线上。
图书馆踩我的鞋,食堂又踩一次,他声音很低,带着一种奇异的沙哑,在寂静的仓库里磨着人的耳膜,辩论赛模辩给我递错误资料……
他每说一件,我的脸就烧红一分,头越垂越低。
现在,他微微俯身,距离更近,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睫毛,又差点被垫子砸扁在我的地盘上。
我屏住呼吸,几乎能看清他睫毛上细小的灰尘。
你说,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沉沉地锁住我,像在审视一个棘手的辩题,又像在捕捉猎物最细微的破绽,我该拿你怎么办
没等我回答,他忽然抬手。
微凉的指尖轻轻拂过我的嘴角,带着薄茧的指腹蹭掉一点不知何时沾上的灰尘。
动作和他递手帕那次一样自然,却又截然不同。
这一次,他的指尖停留了微不可察的一瞬。
原来报警抓我之前……他收回手,指尖捻着那点灰,嘴角勾起一抹极浅、却足以颠倒众生的弧度,带着一丝促狭和深不见底的意味,得先赔我双新球鞋
货架的阴影里,他的眼睛亮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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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在裤袋里疯狂震动,打破了这令人窒息又心颤的暧昧。
是苏棠。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手忙脚乱地接起。
晚晚!江湖救急!苏棠的声音带着哭腔,背景音嘈杂,我在‘魅色’喝大了!快来捞我!千万别告诉陆沉那个管家婆!
魅色校外商圈最乱的那个酒吧
地址发我!等着!我心头一紧,顾不得许多,推开陆沉就往外冲。
去哪陆沉皱眉,一把扣住我手腕。
苏棠喝醉了!在‘魅色’!我得去接她!我语速飞快,甩开他的手。
陆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镜片后的眸光锐利如冰刃:我跟你去。
魅色门口霓虹光怪陆离。
震耳欲聋的音乐混着酒精和香水的气味扑面而来。
我们挤过疯狂扭动的人群,在昏暗嘈杂的角落卡座找到了苏棠。
她瘫在沙发里,眼神迷离,身边围着两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正嬉皮笑脸地劝酒。
滚开!我冲过去,一把推开其中一个想摸苏棠脸的男人。
哟又来个小辣椒被推开的黄毛恼羞成怒,伸手就来抓我胳膊。
手腕在半空被一只铁钳般的手狠狠截住!
陆沉不知何时挡在了我身前,高大的身影散发着骇人的低气压。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冷冷盯着黄毛,眼神像淬了毒的冰。
手不想要了声音不大,却带着极强的压迫感,瞬间盖过了嘈杂的音乐。
黄毛被他看得一哆嗦,色厉内荏地骂了句脏话,悻悻缩回了手。
另一个同伴见状,也讪讪地溜了。
棠棠!醒醒!我拍着苏棠的脸。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陆沉,嘴一瘪,眼泪就下来了:陆沉…呜呜…他不要我了…他要去英国了…
她猛地扑起来,紧紧抱住了陆沉的腰,把满是泪痕的脸埋在他怀里,哭得浑身颤抖。
他说异地恋没结果…呜…混蛋!大混蛋!
陆沉的身体明显僵住了,双手垂在身侧,没有回抱,也没有推开,像根沉默的柱子。
他微微侧头,目光越过苏棠哭得发抖的肩膀,看向我。
那眼神复杂难辨,带着一丝无奈,一丝疲惫,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晦暗。
我站在炫目的镭射灯下,看着那个紧紧抱着他的女孩,看着他那双垂落的手,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原来,他所有的心软和例外,都只留给一个人。
刚才仓库里那点暧昧不清的悸动,像个拙劣的笑话。
我后退一步,转身,头也不回地扎进了门外冰冷粘稠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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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论社的活动,我找借口推了。
陆沉的微信消息,石沉大海。
他站在女生宿舍楼下等我,身影被路灯拉得颀长孤寂。
我拉着室友目不斜视地走过,把他当成一团空气。
林晚。他追上来,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我加快脚步。
我们谈谈。他一把扣住我手腕,力道很大,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陆学长,我用力甩开,抬头直视他,声音冷得像冰,请自重。我们不熟。
他镜片后的眸光剧烈地闪烁了一下,像被什么狠狠刺中。薄唇紧抿,下颌线绷得像刀锋。
最终,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我决绝的背影消失在宿舍楼门洞的阴影里。
夜风卷起几片枯叶,打着旋落在他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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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跨校辩论联赛正式打响。
决赛场上,聚光灯亮得刺眼。
我方对阵隔壁理工大,辩题是爱情中,理性是否高于感性。
陆沉作为四辩,是最后的定海神针。
对方三辩咄咄逼人:感性如烈火,盲目冲动!唯有理性才能让爱之舟行稳致远!难道对方辩友认为,为爱痴狂、失去自我的恋爱脑值得歌颂吗
台下响起零星笑声。
我作为二辩,手心全是冷汗。
陆沉从容起身,修长的手指调整了一下麦克风。
灯光落在他身上,纯黑的西装衬得他肩宽腰窄,面容清冷如玉,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昔,却似乎多了些别的东西。
对方辩友将‘感性’粗暴等同于‘失去自我’的恋爱脑,这是偷换概念。他声音沉稳,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真正的爱,从来不是非此即彼的选择题。
他顿了顿,目光竟穿透刺目的灯光,精准地落在我身上。
那目光沉甸甸的,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近乎孤注一掷的专注。
理性,可以帮我们规避风险,分析利弊。他看着我,一字一句,清晰无比,但真正推动一个人走向另一个人,跨越千山万水,忍受误解、委屈甚至心碎的……
他的声音微微发颤,握着话筒的指节用力到泛白。
是那个在图书馆撞翻我咖啡,踩脏我球鞋,却让我第一次知道心跳失控是什么滋味的瞬间。
全场死寂!
我脑中一片空白,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他在说什么
是那个在烧烤摊,笨拙地啃着鸡翅,嘴角沾着酱汁,却让我鬼使神差伸出手的瞬间。
台下开始骚动,议论声嗡嗡响起。
是那个在满是灰尘的仓库里,差点被垫子砸到,让我想都没想就冲过去,把她圈在怀里的瞬间。
陆沉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响彻整个礼堂,带着一种近乎剖白的力量。
这些瞬间,无关利弊分析,无关风险规避,它甚至毫无理性可言!
他猛地提高了音量,目光灼灼,只锁着我一个人。
可正是这些感性到近乎愚蠢的瞬间,构成了爱的全部重量和意义!
所以,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声音却异常坚定,我方坚持,在爱情的核心领域——感性,永远高于理性!因为它源于心之所向,无可替代!
最后一个字落下,全场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随即,掌声如同海啸般爆发!
评委席上,几位老教授面面相觑,摇头苦笑,却又忍不住跟着鼓掌。
这哪是辩论这分明是告白!
我僵在座位上,脸颊滚烫,眼泪毫无征兆地汹涌而出。
后台一片兵荒马乱。
我刚卸掉一点唇妆,手腕就被一股大力抓住。
陆沉不由分说地将我拉进无人的备赛间,砰地关上门,反锁。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我们剧烈的心跳和喘息。
为什么躲我他把我抵在门板上,双臂撑在我身体两侧,将我困在他和门板之间,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他身上还带着台上那种孤注一掷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须后水味道,铺天盖地。
苏棠……我别开脸,声音哽咽。
她是我表妹!陆沉打断我,语气带着一丝焦躁,穿开裆裤长大不假!那天她失恋喝醉,抱着我哭她那个远走英国的混蛋男朋友!
他猛地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看他。
镜片后的眼睛不再是冰冷的深潭,而是翻滚着惊涛骇浪,赤红一片。
林晚,看着我!他声音沙哑得厉害,你以为我这双鞋,是谁都能踩的吗
我怔怔地看着他,泪水模糊了视线。
他忽然低头,滚烫的唇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和积压已久的渴望,重重碾上了我的!
这个吻毫无章法,甚至带着点凶狠的惩罚意味,辗转厮磨,攻城略地,掠夺着我所有的呼吸和思绪。
烟草味(他竟会抽烟)混合着他独有的清冽气息,瞬间将我淹没。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他才微微退开寸许,额头抵着我的额头,鼻尖相触,灼热的呼吸交融。
赔我的鞋。他喘息着,声音低哑性感,指尖惩罚性地捏了捏我的耳垂,用你的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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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在他书桌最底层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个赃物铁盒。
里面躺着三样东西:
一块干涸发硬、沾着褐色污渍的纸巾——图书馆咖啡事件的罪证。
一张皱巴巴的、印着清晰帆布鞋印的照片——食堂踩鞋事件的现场记录。
还有一排空了的、草莓味的玻璃瓶牛奶盒。
你…你不是乳糖不耐我拿起一个空瓶,指尖发颤。
陆沉从身后环住我的腰,下巴搁在我肩窝,闷闷的声音带着笑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赧然。
嗯。
那你……
你爱喝。他收紧了手臂,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看你喝的时候,像只偷到油的小老鼠。
……
所以,他低笑,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递到我后背,每次你喝的时候,我就想,或许…这味道也没那么糟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那些承载着笨拙心动的赃物上。
原来高岭之花跌落凡尘,不过是为尝一口心上人唇边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