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予一对上秦瑶的眼神就暗自庆幸——幸好她披了长假发，脸上的口罩也一直没摘，要不然麻烦大了！
明明她特意选在秦家人都在寿宴上的时候来学校报名，这秦瑶难道是从寿宴上跑过来？
她是怎么说服秦家人？又是怎么安抚的奶奶？
还是说，她在秦家已经受宠到可以为所欲为的程度？
“张教授，这位秦舒予同学是从外校考过来的吧，之前在系里怎么没听说过她的名字？”
秦瑶暗带敌意地盯着秦舒予。
“你是27届，从来没到校学习，却年年在专业成绩上甩了第二名一大截的秦舒予，秦同学？”
高衍不似秦瑶，他对秦舒予的名字倒是有所耳闻。
一听他的话，秦瑶反倒松了口气：
“嗐，原来是27届的呀，那就是我们学妹了，你好舒予同学，我叫秦舒桐，是你的学姐。”
看着秦瑶伸过来的手，秦舒予眼带笑意地摆了摆手：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的本科的确是27届，不过眼下，我也是这一届的研究生新生。”
伸出去的手被忽视，这让秦瑶极度不悦，她堂堂秦氏千金，还从来没被人这么轻视过。
“这么说，你是跳级考研？想必一定很厉害，阿衍也很厉害，系里的各种考试比赛从来都是第一。”
“如今他选择了张教授，又比你多学了一年，要是你们能成为同学，以后在学习上，他一定能够帮助到你。”
“谁帮助谁还不一定呢！”程志禾听秦瑶这么说有些不乐意了。
当着他的面帮姓张的抢学生，当他是死的吗？
“我们舒予同学虽说本科比你们低一届，可她已经提前完成四年大学学习，并且通过了这次的研究生考试。”
“高衍同学的确很优秀，可要放在同专业领域，他跟舒予同学的能力怕是不分上下，真要比起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秦瑶一脸讨巧笑意地看向程志禾：
“程教授您别生气，我没有贬低舒予同学的意思，相反，正是因为她足够优秀，才可以与高她一届的阿衍互相沟通。”
“不过眼下两位教授都如此看好舒予同学，想必心里也很好奇她跟阿衍在专业成绩上，到底谁更厉害一点吧？”
“阿衍，你要不要满足一下两位教授的好奇心？”
秦瑶抱住高衍的胳膊，轻轻晃了晃，眼神里写着——在我心里阿衍可是最厉害的，怎么能被一个小姑娘打败，我才不信！
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连脸都不敢露的丑八怪，居然也能让两位教授互相争抢。
要是真让秦舒予进了张教授的团队，那她怎么办？
她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她相信以高衍的能力一定能让秦舒予丑态毕现，毕竟高衍这么多年来，在专业成绩上从来没输过。
秦舒予一个低一届的学生，就是再厉害，也比高衍少学了一年，就算她运气好在这次研究生考试中赢了高衍。
那也不能说明她的实力就比高衍强。
她倒要看看秦舒予要是根本就比不过高衍，两位教授到底是更在意高衍还是更在意秦舒予。
只要高衍更受重视，那么她也能跟着高衍顺利成为张教授的学生，除非张教授不想高衍成为他的学生，才会拒绝她。
毕竟高衍一直都听她的，只要她让他换导师，他是一定会换，哪怕对方是京大最好的教授张恒。
高衍被秦瑶这一眼看得斗志昂扬，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在喜欢的姑娘面前是最厉害的那个。
“要不，比一场，正好你也要补考，我们当作是陪你一起考试？”高衍询问似的看向两位教授。
张恒跟程志禾一时都有些犹豫。
对于程志禾来说，这件事完全没有必要，他跟秦舒予认识多年，十分清楚，她的学习成绩跟专业能力到底有多强。
张恒则是在想，秦舒予的确是系里年年的第一，可跟高衍比起来到底如何还犹未可知。
如今高衍已经选择了他，要是秦舒予也愿意选择她自然是最好，可要是不愿意……
那就让她跟高衍比一场，要赢了，不管她选择谁当导师，他都有办法说服她加入自己的团队。
要是输了，也好叫她知道自己的位置，以后来自己团队，也不会变成刺头不听管教。
毕竟仗着自己有才学，不服从导师安排的学生也不是没有！
“程教授，我觉得这事可行。”张恒转身拿出纸笔：
“我们也不用再找场地，就在这，现场出题，让老师们看看你们的水平？”
程志禾看向秦舒予。
他不想为难自己的学生，张恒的态度摆明不信任秦舒予的能力。
既然不信任，又何苦非要跟自己抢？
是了，他不一向都这样，想把最好的资源拽在自己手里，美其名曰是要为国家留下更多的优秀人才。
可每年从他手里毕业后去往国外的学生比例可一样不小。
“舒予同学，这事由你来决定，不管你比不比，在老师心里，你都是这届最优秀的学生。”
程志禾给了她个放心的眼神。
可这话让秦瑶秀眉微皱，心中闪过一丝不屑——最优秀的明明是高衍，哪里轮得到秦舒予。
她看啊，程志禾是这些年带过的垃圾学生太多，才会把废物当宝，不像张教授，向来都只带最优秀的学生。
“是啊，舒予同学，我相信不管你跟阿衍比试的结果如何，都不会改变教授们对你的看法，你也别太有心理负担。”
“毕竟阿衍一直以来都是系里最优秀的存在，你输给他也正常。”
还没比呢，秦瑶就一副把秦舒予踩在脚底下的姿态，真不知道她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比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秦舒予清澈的眸子盯着秦瑶，那暗含深意的目光，似乎早就把秦瑶看透。
秦瑶莫名地打了个寒颤，有种自己被扒光了衣服的错觉，这女人怎么回事，难道她看出自己的打算？
不，绝对不可能。
秦瑶稳住心神：“不过是比一下，怎么还提上条件？这位同学，你该不会是不敢比吧？还是说你的研究生考试有什么猫腻？”
一个高挑长发女学生，还遮着脸。
报个名就引起两位教授争抢，她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中间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秦瑶忍不住深想。
“先别急着往我头上扣帽子。”秦舒予没功夫跟她打嘴仗：
“我说的条件是，不管我跟高衍谁赢了，都要负责给你出补考试卷，而你必须通过我们出题的试卷考试，才能算通过研究生补考。”
“我知道两位教授有这个权利，只要您们同意，我马上跟高同学比这一场。”
她这个条件倒不算苛刻，就是有些奇怪。
这让程志禾跟张恒多少都有些好奇。
只不过，不等他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