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定:攻是系统派来矫正人渣的管教官
受是纯人渣
偏S/M的感觉(嘿嘿是作者作品xp)反响好的话会开成长篇。
冰冷的雨点敲打着巨大的落地窗,将窗外璀璨却遥远的城市夜景晕染成模糊的光斑。江临背对着门,站在窗前,昂贵的丝质睡袍松垮地系着,勾勒出瘦削却依旧带着危险气息的轮廓。指尖夹着的烟,猩红一点,在昏暗的光线下明灭。
啧,这雨,下得真是时候。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突兀地在奢华却空旷的客厅里响起,温润如玉,却像毒蛇滑过脊背。
江临身体几不可察地一僵,没有回头。烟灰簌簌落在昂贵的手工地毯上,烫出一个微小的焦痕。他太熟悉这个声音了,熟悉到骨髓里都渗着寒意和一种扭曲的兴奋。
皮鞋踩在厚地毯上,几无声息。顾衡踱步到他身侧,同样望着窗外的雨幕。他身上昂贵的定制西装一丝不苟,连袖扣都折射着冷光,脸上带着惯常的、仿佛能融化冰雪的温和笑意,眼底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怎么顾先生今天又有什么‘指教’江临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嘲讽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他依旧没有看顾衡,仿佛窗外的雨景比身边这个人更有吸引力。
顾衡轻笑一声,那笑声在雨声中格外清晰。指教谈不上。就是来看看,我们江总今晚……睡得好不好他侧过头,目光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落在江临略显苍白的侧脸上,那视线如有实质,带着审视和玩味。
托你的福,好得很。江临猛地吸了一口烟,辛辣的烟雾直冲肺腑,带来一阵短暂的麻痹感。只要你不出现,我每天都睡得跟死人一样。
哦是吗顾衡的笑意更深了,他微微倾身,靠近江临的耳廓,温热的呼吸拂过江临敏感的皮肤。可我听说,有人最近半夜总被噩梦惊醒,冷汗浸透睡衣……梦见了谁林晚还是……我
江临瞳孔骤然收缩,猛地转身,烟蒂狠狠按在旁边的红木窗框上,留下一个丑陋的黑色印记。他眼中瞬间燃起病态的阴鸷怒火,像被踩了尾巴的毒蛇:顾衡!你他妈少在这里装神弄鬼!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林晚那个贱人……
啪——!
清脆到刺耳的耳光声,瞬间盖过了窗外的雨声。
力道之大,让江临整个人趔趄着撞在冰冷的落地窗玻璃上,脸颊火辣辣地疼,口腔里瞬间弥漫开一股铁锈般的腥甜。他被打懵了,耳朵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冒。
上一秒还在温言细语笑着的顾衡,此刻脸上已无半分笑意。他收回手,慢条斯理地掏出一块雪白的手帕,仔细擦拭着刚才打人的那只手,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眼神冰冷锐利,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地贴在玻璃上的江临。
嘴巴放干净点,江临。顾衡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像冰锥刺入骨髓。林晚的名字,从你嘴里说出来,都是一种亵渎。
江临捂着脸,剧烈的疼痛和巨大的羞辱感让他浑身发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翻涌着暴戾、憎恨,还有一丝被强行压制的恐惧。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猛地直起身,不管不顾地朝着顾衡扑去:我操你妈顾衡!你以为你是谁!
顾衡甚至没有后退半步。他只是微微侧身,精准地扣住了江临挥来的手腕,另一只手闪电般钳住了他的咽喉,力道之大,瞬间剥夺了江临所有的反抗能力,将他死死地按在冰冷的玻璃上。
呃……江临喉咙被扼住,脸因为缺氧迅速涨红,双手徒劳地抓着顾衡铁钳般的手臂,双腿乱蹬。
顾衡的脸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江临的。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波澜,只有冰冷的审视和掌控一切的漠然。我是谁顾衡的声音轻得如同耳语,却字字如刀,我是来纠正你的人。专门清理你这种人渣的…管教官。
放……放开……江临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音节,眼中第一次清晰地浮现出濒死的恐惧。
顾衡欣赏着他挣扎的痛苦,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残忍又优雅的弧度,像欣赏一件濒临破碎的艺术品。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收紧了手指。
你囚禁林晚三年,像养一只金丝雀,折断她的翅膀,摧毁她的梦想,把她关在暗无天日的牢笼里,只为了满足你那变态的占有欲。她的人生,被你毁了。顾衡的声音平静地叙述着,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江临的心上。然后呢你玩腻了觉得她不够‘新鲜’了所以转头就找上那个小模特,在她面前表演恩爱江临,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腐烂的沼泽吗
窒息的痛苦让江临眼前发黑,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死亡的阴影。顾衡不是在恐吓,他是真的会杀了他!这个认知让他从灵魂深处感到战栗。
就在江临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的时候,扼住喉咙的手骤然松开。
咳!咳咳咳……大量的空气涌入肺部,带来剧烈的咳嗽和撕裂般的疼痛。江临像一滩烂泥一样顺着玻璃滑落,瘫软在地毯上,蜷缩着身体,狼狈不堪地大口喘息,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被扼伤的喉咙。
顾衡垂眸看着他,如同神明俯视蝼蚁。他再次用手帕擦了擦手,然后慢悠悠地走到客厅中央那张价值不菲的意大利真皮沙发前,优雅地坐下,双腿交叠。
跪过来。他淡淡地命令道,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却带着更沉重的威压。
江临咳得撕心裂肺,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听到命令,他身体猛地一颤,抬起头,那双被泪水模糊的眼睛里充满了屈辱、愤怒和尚未消散的恐惧。他死死瞪着顾衡,嘴唇翕动着,似乎想咒骂,想反抗。
需要我再说一遍顾衡微微挑眉,指尖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发出规律的轻响,那声音像催命的鼓点。
空气凝固了。巨大的恐惧最终压倒了愤怒和自尊。江临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他用手撑着地毯,试图站起来,但腿软得厉害。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一点点朝着沙发爬过去。昂贵的睡袍拖在地上,沾上了烟灰和地毯的绒毛,狼狈得像一条被拔了牙的毒蛇。
终于,他爬到了顾衡的脚边,低垂着头,散乱的发丝遮住了他布满屈辱和恨意的脸。
跪直。顾衡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江临的身体又是一抖,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勉强支撑着自己跪直了身体,但依旧低着头,不敢看顾衡的眼睛。
冰冷的皮鞋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抬起了江临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对上那双深不见底、毫无感情的眼眸。
看着我。顾衡命令道。
江临被迫仰视着顾衡。灯光下,顾衡英俊得无可挑剔的脸庞带着一种近乎神性的冷漠和掌控感。江临看到了对方眼中清晰的自己——脸颊红肿,嘴角破裂渗血,头发凌乱,眼神涣散,像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可怜虫。巨大的羞耻感几乎将他淹没。
知道自己错了吗顾衡问,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今天的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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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的嘴唇哆嗦着,屈辱和不甘在胸腔里翻腾。错他有什么错林晚是他的!他爱她!他只是想把她留在身边!是林晚不懂珍惜!是那个小模特先勾引他的!都是别人的错!
我……我没错!江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带着一种病态的执拗和最后的嘴硬。林晚……她本来就是我的!我给了她一切!她凭什么……
话没说完,顾衡的皮鞋尖毫无征兆地狠狠踹在了他的胸口!
唔——!剧痛让江临眼前一黑,整个人被踹得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地毯上,胸口闷痛得无法呼吸,蜷缩着身体剧烈地咳嗽起来。
顾衡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阴影笼罩着江临。
看来,光打脸,还不够让你清醒。顾衡的语气带着一丝遗憾,随即变得森然。你需要更深刻的‘教育’。
接下来的时间,对江临来说,是一场漫长而黑暗的地狱。
顾衡的暴力精准而冷酷,像一场精心设计的刑罚。拳头落在身上最痛却不会致命的地方,踢踹、压制、扇耳光……每一次打击都伴随着顾衡冰冷平静的质问和控诉:
这一下,是替林晚被你锁在阁楼的第一年打的。
这一下,是替她被你撕毁的录取通知书。
这一下,是替她被你当众羞辱、扇耳光的那次。
这一下,是替那个被你派人打断腿的、追求过她的画家。
这一下,是替她在医院流产时,你正搂着新欢在游艇上快活……
顾衡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将江临刻意遗忘、扭曲、美化的罪行,一件件、一桩桩、血淋淋地重新撕开,摊在他面前。伴随着每一次精准的疼痛,那些被刻意掩埋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江临脑海中翻腾——林晚惊恐的眼神、绝望的泪水、被锁链磨红的手腕、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的脸……还有他自己当时冷酷的、甚至带着快意的嘴脸。
不……不是那样的……我没有……江临蜷缩在地毯上,像一只被剥了皮的虾,痛得浑身痉挛,意识模糊,只能发出破碎的呻吟和苍白的否认。生理性的泪水混合着血水、鼻涕,糊满了整张脸,早已不见昔日英俊潇洒、意气风发的影子。
顾衡停下了动作,微微喘息着。他整理了一下因为动作而稍显凌乱的西装袖口,再次恢复了那副优雅从容的模样,仿佛刚才施暴的并不是他。他蹲下身,看着地上气息奄奄、眼神涣散的江临。
疼吗顾衡的声音恢复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温和。
江临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只是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比起林晚这些年受的苦,这点疼,算得了什么顾衡伸出手,用指腹擦掉江临嘴角的血迹,动作甚至带着一丝轻柔,但眼神却冰冷依旧。江临,你还不明白吗你的游戏,玩脱了。
他站起身,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加冰。冰块碰撞杯壁的声音在死寂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从明天起,你不再是‘临渊集团’的总裁了。顾衡抿了一口酒,背对着江临,宣布道。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中了江临残存的意识。他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更深的恐惧:你……你说什么!
顾衡转过身,晃动着酒杯,冰块折射着冷光。我说,你被开除了。你的公司,现在是我的了,全面收购。文件已经生效。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在江临眼中比魔鬼更可怕。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你这些年用林晚的痛苦和别人的血肉堆砌起来的商业帝国,现在,它归我了。
不可能!江临嘶吼起来,挣扎着想爬起来,但身体的剧痛让他再次跌倒。你不可能!我的公司……那是我的!我辛辛苦苦……
辛辛苦苦顾衡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轻笑出声。靠抄袭对手的核心技术靠恶意打压、收购小企业,逼得人家老板跳楼靠行贿拿项目还是靠挪用林晚父亲留下的、本该属于她的遗产作为启动资金他一步步走回江临面前,俯视着他,江临,你所谓的‘商业帝国’,从地基开始就散发着恶臭。我收购它,不是因为它有价值,而是因为……我要亲手毁掉它,就像你毁掉林晚一样。
他顿了顿,补充道: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收购用的资金,很大一部分,来自你那个小模特情妇的‘友情馈赠’。她可比你识时务多了,拿着我给的足够她挥霍三辈子的钱,毫不犹豫地把你卖了个干净。现在,她大概正在某个阳光海滩上,享受着没有你的新生活。
最后一根稻草压了下来。事业、女人、尊严……他赖以生存的一切,在顾衡轻描淡写的话语中被碾得粉碎。江临彻底崩溃了。他趴在地上,发出野兽般的呜咽,身体剧烈地抽搐着,不是因为疼痛,而是源于一种灭顶的绝望和崩塌感。他精心构筑的、自以为坚不可摧的世界,在顾衡绝对的力量和冷酷的算计面前,脆弱得像一张纸。
为什么……顾衡……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江临的声音嘶哑破碎,充满了彻底的绝望和不解。就为了林晚那个……那个……
嘘——顾衡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眼神危险地眯起。再让我听到你说她半个字的不是,我就让你这辈子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江临吓得瞬间噤声,只剩下粗重的、带着血沫的喘息。
顾衡蹲下来,看着江临彻底崩溃、空洞的眼神,像在欣赏一件满意的作品。他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递到江临眼前。
照片上,是一个站在画架前的女子侧影。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她身上,她穿着简单的亚麻长裙,长发随意挽起,正专注地在画布上涂抹着色彩。她的侧脸恬静,嘴角带着一丝久违的、轻松的笑意。虽然还有些清瘦,但那股被囚禁多年形成的死气沉沉已经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新生的、微弱却坚韧的光彩。
是林晚。
江临死死地盯着照片,瞳孔剧烈地颤抖着。那个被他视为所有物、肆意摧残、以为早已枯萎的花朵,竟然在离开了他的囚笼后,重新焕发了生机这比他被顾衡暴打、被夺走公司更让他感到一种彻骨的荒谬和……刺痛。
她……江临喉咙干涩,说不出完整的话。
她在法国南部的一个小镇。顾衡收回手机,声音平淡无波。一个很安静、阳光很好的地方。我给她安排了最好的心理医生,帮她联系了重新进修绘画的机会。她用了快一年时间,才勉强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才敢重新拿起画笔。她的天赋一直都在,只是被你亲手埋没了。
顾衡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渐渐变小的雨。江临,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条烂泥里的蛆虫。再看看她……你告诉我,谁才是真正被困在囚笼里的人谁才是真正被毁掉的那一个
他转过身,眼神锐利如刀:你的罪,仅仅挨一顿打,远远不够偿还。你的公司,只是利息。我要你做的,远不止于此。
江临瘫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华丽的天花板吊灯,那里倒映着他此刻狼狈不堪的影子。恨意、愤怒、不甘……这些情绪似乎都被刚才那灭顶的绝望和看到林晚照片时那尖锐的刺痛给冲刷得淡了,只剩下一种巨大的、令人窒息的虚无和……茫然。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自己灵魂深处的腐烂和丑陋。
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江临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风箱。
顾衡走回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掌控一切的弧度:很简单。用你的余生,去赎罪。去弥补你欠林晚的。
赎罪弥补江临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眼中闪过一丝荒谬和本能的抗拒,她恨我入骨!她不会接受……
她不需要接受你,也不需要原谅你。顾衡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你也没资格求得她的原谅。你要做的,是像影子一样,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清除掉她人生路上可能出现的所有障碍,确保她今后的人生,顺遂、平安、自由。用你能想到的一切方式,用尽你剩下的一切资源和人脉——虽然这些,现在大部分都握在我手里。
他俯下身,眼神如同深渊,牢牢锁住江临:用你的钱,为她铺路,扫平麻烦,但绝不能让她知道是你做的。用你最后的那点人脉,去保护她,但绝不能让她发现你的存在。像一个真正的赎罪者那样,卑微地、无声地、不求回报地……去偿还。
如果……我不做呢江临艰难地问,带着一丝垂死的挣扎。
顾衡笑了,那笑容温和得让人毛骨悚然。他轻轻拍了拍江临红肿的脸颊,动作像是在安抚宠物,说出的话却冰冷刺骨:那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我会让你亲眼看着林晚重新绽放,而你,会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在永无止境的、比今天更甚的痛苦和绝望中腐烂。你的余生,只会有两个选择:做她的影子赎罪,或者……做我顾衡的玩具,一个永远活在炼狱里的玩具。选一个
没有选择。江临闭上了眼睛,滚烫的液体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出。这一次,不再是单纯的生理泪水,而是混杂着屈辱、绝望、崩塌后的虚无,以及一种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被强行撬开一丝缝隙的……钝痛。为了林晚那个被他亲手毁掉的女人
我……我做……他听到自己干涩嘶哑的声音,像垂死者的叹息。
很好。顾衡直起身,恢复了那副掌控一切的从容。他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扔在江临面前的地毯上。签了它。这里面是你名下所有资产的转移协议,以及一份具有法律效力的‘自愿服务协议’。签了它,你就是林晚的影子。不签……他后面的话没说,但那冰冷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江临颤抖着手,拿起那份文件。纸张冰冷,像他此刻的心。他看也没看内容——他知道看了也没用,顾衡不会给他任何漏洞。他拿起旁边掉落的笔,手指因为疼痛和脱力抖得厉害。他用尽全身力气,在那份将他彻底打入尘埃、变成一个赎罪工具的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每一笔,都像是在剜自己的心头肉。
签完最后一个字,笔从他手中滑落。他彻底瘫软下去,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
顾衡捡起文件,仔细检查了一遍签名,满意地点点头。他拿出一部全新的、没有任何记录的加密手机,扔在江临身边。
以后,用这个联系。号码只有一个,只能单向联系我。你会定期收到指令,也会收到关于林晚近况的简报——当然,是筛选过的。记住你的身份,影子不需要思想,只需要执行。做得好,你还能苟延残喘。做得不好……顾衡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的威胁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
他整理了一下西装,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对了,顾衡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林晚最近完成了一幅新画,色彩用得很大胆,充满了生命力。她的心理医生说,这是个非常好的迹象。你想看看那幅画吗
江临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没有回答。巨大的痛苦和一种陌生的、酸涩的情绪攫住了他。
顾衡似乎并不需要他的回答,径自拉开了门。冰冷的夜风夹杂着雨后的湿气灌了进来。
江临,顾衡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冰冷而遥远,好好体会一下,被囚禁的滋味。这把钥匙,现在在我手里。你余生的牢笼,叫‘赎罪’。
门轻轻关上,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光线,也彻底隔绝了江临曾经拥有的一切。奢华冰冷的客厅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蜷缩在昂贵的地毯上,脸颊贴着冰冷的地面,感受着身体无处不在的剧痛,和内心那一片荒芜的废墟。
窗外,城市的霓虹依旧璀璨,雨后的天空透出一丝灰白的光。那光,很遥远,很冰冷。就像林晚照片里的阳光,他再也无法企及。
他毁掉了林晚的人生,现在,他的人生也被顾衡彻底碾碎,重塑成一个只为林晚而存在的赎罪工具。
悔恨吗或许有一点。但更多的是麻木的绝望和一种被强行烙印在灵魂深处的……枷锁感。他动了动手指,碰到那部冰冷的加密手机。这就是他通往地狱(或者说,唯一被允许存在的余生)的钥匙。
他缓缓闭上眼,一滴浑浊的泪水终于砸落在地毯上,无声无息。
他的囚笼,开始了。钥匙,在顾衡手里。而林晚……她自由了。以一种他永远无法理解、无法触碰的方式。
顾衡坐进楼下等候的黑色轿车里。司机无声地启动车子,平稳地驶入雨后的街道。
他拿出手机,调出一个加密号码,发送了一条极其简短的信息:
**【目标已接收‘钥匙’。影子计划,启动。】**
信息发送成功。顾衡将手机丢在一旁,靠在后座柔软的皮革上,闭目养神。车窗外的光影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明明灭灭。
掌控感带来的满足,如同醇厚的美酒。江临的崩塌,林晚的重生,都在他精准的操控之中。他享受这种将一切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尤其是惩戒江临这种自以为是的渣滓。
车子穿过寂静的街道,驶向城市另一端属于他的王国。顾衡的嘴角,在无人看见的阴影里,勾起一抹冰冷而愉悦的弧度。
这场由他主导的纠正与救赎,才刚刚拉开序幕。而江临,将在那个为他量身定做的囚笼里,用余生去体会,什么叫真正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