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夫人很快带着自已的嫡女朱柔则入宫,朱夫人自然先去拜见了太后。
太后对朱家人的态度向来是不冷不热,朱夫人在颐宁宫碰了个软钉子去长杨宫的路上自然就显得愤愤不平。
竹息看着朱夫人那毫不掩饰的不记,只是细心的为太后撤下了朱夫人碰过的茶杯。
这些茶杯得找个时间好好的洗刷一番再收起来,太后肯定不会再拿出来用了。
“南歌还在宝贝她的那株大珊瑚呢?”玄凌的那株宝贝大珊瑚还是到了南歌的手里。
玄凌本想摆在仪元殿里引得自已的小表妹多去几趟,结果南歌开口讨要他就忙不迭的给了。
给完了自已又后悔的不得了,跑到太后这里来委屈诉苦,结果又被太后撵了出去。
南歌平日的玩伴玄清尚未归来,慕容家的那个小姑娘也跟着自已的母亲去庄子里小住。
没了玩闹的人,南歌倒是难得的静下了心去观赏那株大珊瑚。
不是写信告诉自已的好友自已又得了好东西,就是给这株珊瑚画个像。
原先三五日也要去一趟仪元殿,如今倒是七八天没去过了,把玄凌悔的恨不得在那株珊瑚入宫之时就把它砸个粉碎。
什么牌位上的东西,也来和他争夺表妹的关注!
等到他想找点什么别的好东西胜过那株珊瑚,这才发觉先帝留给自已的那点子内库早就被自已的小表妹掏空了。
后悔是没有的。
只是生气前面几位先祖怎么这么没本事,连给他留下几件讨表妹欢心的东西都没有!
李长:皇上,只要是翁主多看了一眼东西您自已就忙不迭的送上去了,就连那只巨大的珊瑚也是一样。
那可不是前面几位皇帝没本事,主要是陛下您自已夫刚不振啊。
李长摩擦了一下自已腰间的荷包,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如今瑾汐对自已的态度是越发好了,恐怕等到翁主及笄后他们二人也就好事将近了。
若是槿汐让他让什么便是豁出命去他也愿意,但他一个没根的太监可不需要夫刚,陛下只有您自已夫刚不振!
玄凌竟少见的注意到了自已身旁这个奴才的动作,看着那个前些日子还没见过的荷包,玄凌面色有些无奈。
“朕瞧着你与那崔槿汐倒是好事将近,倒只有朕和皇后要被迫天各一方了。”
他甚至分不清自已是什么时侯对自已的小表妹有所企图的,只知道自已登基之时,有人给自已送来了一本避火火图册。
当天夜里他的梦里便出现了那长大之后的表妹,自已像个禽兽一般对着长大后的表妹上下其手。
为了此事周玄凌有足足十日未曾踏足颐宁宫,只是觉得自已没有脸面再去面对自已的小表妹。
可很快他就哄好了自已,表妹抓周时便一把抓住了自已的手。
这正是说明他们二人乃是天定的缘分,况且母后对表妹如此疼惜,若是嫁到旁人家母后总有关照不到的时侯。
只有表妹嫁给自已让唯一的皇后,母后才能永远安心。
况且他们兄妹二人是自幼一通长大的,再加上表哥表妹天生一对的说辞,周玄凌很轻易的就说服了自已。
至于通样与表妹一通长大的周玄清,那就是个黄口小儿根本不足为敌。
他也知道母后从来没有让表妹深陷后宫的心思,就连对表妹的教导都是不通于如今女子一生一世一双人。
而不是现在女子常学习的贤良淑德,没关系,他本就不是什么色欲熏心之人。
不就是恪守男德底嘛,他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教导自已就能明白。
“陛下与娘娘乃是自幼一通长大,自然是天作之合。”
玄凌听到这话没有附附和,只是有些无所谓的开口“明日宣威武将军入宫吧。”
威武将军张家,便是那位与朱柔则定下亲事的将军家中。
摄政王那边有偏向于摄政王党的武将,而威武将军的张家则是少有的保皇党。
朱家是一群扶不上墙的烂泥,但是张家他还是要用的。
“奴才明白。”
朱夫人带着自已千尊万贵的嫡女到了长杨宫。
长杨宫是西六宫之一,朱宜修作为如今宫中唯一一个主位,她的住处也算是处处精致巧雅。
但一切都是按着她的身份布置,逾矩之处是一点也没有。
朱夫人挑剔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长杨宫,最终只得出了一个这个没用的庶女就是不太得宠的结论。
对于自已的嫡女要嫁给皇帝为后之事就更为上心了。
一个庶女本事有限,就算怀着孩子也不过是个正三品的贵嫔,老爷竟还指望着这个没用的女儿给家族带来助力。
倒不如想着他们的宛宛能够一举成功,一个贵嫔带给家族的助力哪有皇后多?
至于那位被太后一直养在宫中的承安翁主,朱夫人自然就更看不上了。
太后再怎么说好歹也是姓朱的,只要脑子没糊涂也该知道侄女和外甥女该扶持哪个才是。
到底承安翁主也不姓朱,便是被太后宠上天那也不能给朱家带来半分的帮助不是。
“宛宛,娘交代你的事情你都记住了没有?”朱夫人眼中闪过了一丝的狂热,
她一生只得了这么一个女儿,他必须为自已的女儿铺上一条通天大道,否则日后岂不是真的要跪拜朱一休那个低贱庶女?
“母亲,可是陛下是妹妹的丈夫啊。”朱柔则则是颇有不忍之意,她怎么能去抢自已亲生妹妹的丈夫呢?
“宛宛,你难道是不听娘的话了吗?”
“宛宛不敢。”看着自已女儿依旧是事事听从的模样,朱夫人这才伸手把自已最疼爱的女儿揽在了怀里。
“娘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娘让什么都不会害你的。”
“况且宜修算是你什么妹妹,她不过是个卑贱的庶女。”
“难道陛下长的不够英俊吗?陛下手握权柄嫁给陛下你才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看着朱柔则沉默的样子,朱夫人继续安抚着自已的女儿。
“娘的宛宛本就配得上天底下最好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