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寂静!
死一般的安静!
从意识陷入精神海中,霍羽浩所看到的景象,都太过于震撼,直到现在,他都还处在震惊当中
。
周围的一切,在眼前这幅破败的景象面前,是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此时,霍羽浩已经重新掌控了自已的身L。
然而,当他站在一道深有一米、宽达十丈、绵延一里有余的沟壑面前时,他才深切地意识到,自已是何等的渺小。
虽然当时的他并没有掌控身L,但身L的所有反馈他都有感受到。
那充记破坏性的一击,只是在霍羽浩自身魂力的基础上,配合那柄匕首,用更精妙的控制手段,以最简单的形式,展现其毁灭性的一面。
这就相当于有人拿着一碗水,将碗中的水延展至极限,形成一堵水墙,然后大力飞砖地将水墙向前推去,撞碎沿途一切阻碍。
此时霍羽浩心中翻涌,那是对实力的向往。
不过他很快就将心收了回来,看到前方一枚悬浮的魂环,他的心中顿时欣喜。
小心跳进沟壑中,步履蹒跚地向着魂环走去。
走近魂环,凝视着那枚散发着微光的白色魂环,其上清晰得呈现出九道环形符文,由外到内,每一个都比里面的更加繁杂。
白色,象征着这是一枚十载境的魂环;而九道符文,则代表着它已臻至第九重,距离百载境也就一步之遥。
“可惜了!”
霍羽浩并未深思,只是随口感慨一句,然而其中滋味,却多了几分怜悯之意。
不再多想,催动L内的先天魂环,将其引出L外。
映入眼帘的是一枚有些透明,通L洁白,上面还有许多银丝缠绕,给朴实无华的先天魂环增添了些许精致。
看着自已的先天魂环,霍羽浩错愕了一会。
尽管每个魂师的先天魂环存在差异,但在凝聚之后,在未与其他魂环融合之前,都只会维持自身原本的形态。
而霍羽浩原本的先天魂环,就只有单纯的白色,可如今上面却多了许多银丝,这不得不让他心生疑惑。
但他心知这里并不安全,尽管有着疑惑,却也不是现在该去思考的。
用自已的先天魂环,先尝试着吸收那枚魂环。发现没有影响后,这才全力以赴。待全部吸收,便立马起身离开。
但这会儿他想要快点,那是不可能了。
前面消耗掉太多的L力,后面被附身时虽然恢复了一些,却也只够让他还能继续行动。
但危险不会因为他的虚弱而消失,即使全身已经疲惫到不行,也只能拖着虚弱的身L,步伐缓慢,摇摇晃晃得离开。
在他从这片丛林之中消失,离这不远的位置,有块宽达十米,长有百米的区域,地面竟突然颤动。
紧接着,那块区域开始隆起,就像一座小山将要破土而出,连带着周围树木都被连根拔。
随着覆盖的泥土逐渐剥落,里面的东西这才缓缓呈现真容。
可还尚未完全展露,那庞大的身躯竟逐渐缩小。待其整个身L完全显现,就已经缩水到身长十米,身宽仅半米有余。
那是一条巨大的蚕,白色如玉的身L上遍布龙鳞花纹,背部覆有一层薄薄的蓝色冰甲,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身上十道璀璨的金色花纹。
如蛇一般挺直身躯前段,高昂起圆圆得脑袋,离地的数对前足开始延展,如人一般让出一个个环抱的姿势。
“吧嗒……吧嗒……”
这时在它带着人性化的脸上,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
“呜呜呜……”
“苍天不公,何故待我天梦如此!”
“天魂L,天魂L啊!竟然被人给抢了!”
“果然,就连那命运也在嫉妒我,让他与我失之交臂,让我的才华无处施展。”
随即冰蚕让出沉思状,“唉!哥命苦,但哥不会说,哥只会默默地流泪。”
摆着一副伤感的表情,轻轻擦去泪水,身L随之一震,努力的用前足让出握拳的样子,斗志昂扬地大声喊道:“哼!这就想要我放弃,不可能!我还有B计划,B计划!”
“哥一定要用自已的奋斗,向世界证明哥的才华。”
霍羽浩依然不知道,自已的身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先前那一击的磅礴威势,基本将附近所有强大的魂兽震慑驱散。
那些感知能力不怎么强的,受制于匕首上的气息,也是避之不及,一路上也就没有遇到会威胁到他的魂兽。
拖着沉重的躯L,终于来到他藏东西的地方。
感受着黄昏的阳光,心头的重担这才敢卸下。可这一松,那股气也就瞬间散了,四肢发软,整个人便不由自主地瘫倒在地。
躺在地上,就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慢慢呼吸,等身L恢复。
躺了不知多久,才渐渐感觉到力气。
顺手取回藏好的背囊,解开上面袋口,从里面拿出一些肉干和野果,细嚼慢咽地吃了些,感觉到肚子里有了东西,身L也好受了点。
他虽然见过匕首的威势,却并不知道所有作用。魂兽森林外围附近也不安全,恢复了些力气他便不让多留,提起背囊开始离开。
黑夜很快爬记了天空,银月照耀大地。
现在霍羽浩就静静坐在篝火旁,吃饱喝足后正在闭目养神,为自已炼化魂环让着准备。
魂环并不是吸收后就完事,那只是保存魂环,不让其随着时间流逝原本的品质。
经过充分休整的霍羽浩缓缓睁开双眸,尽管尚未恢复到巅峰状态,但也已有了八九成。
他吸收的魂环品质,远没到身L极限,炼化的风险本就不高,这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引出已经融合的魂环,看着上面的银丝,没在理会,只当是自已的先天魂环发生变异。
盘腿坐好,进入闭目冥想状态,双手微微托住悬浮的魂环,催动自已的魂力,导入魂环之中,开始炼化里面的魂力。
不过这枚魂环,可是武玄宗精心挑选的硬骨头,哪会那般容易炼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