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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闻朝看着鉴定单上的无血缘关系那五个大字,突然就笑出了声。
他手指紧紧揪着那份纸单,大笑过后,更多的是自嘲和苦涩。
他怎么这么蠢,蠢到被一个女人耍了整整五年!
也不顾是深夜,他让人将季清雪捞了上来。
季清雪披头散发,脸色苍白的像鬼一样,上来后第一件事就是爬上去紧紧抱住他的腿。
哥哥,你是在乎我的,再也不去骚扰嫂子了,我和以前一样,带着孩子在家里等你。
她后怕的还在发抖,却还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其实我做这些也只是因为太妒忌嫂子了。
我也想光明正大的在你身边,对了,嫂子在哪我现在就去求她原谅,让我做什么都行......
话还没说完,季清雪并感受腹部一阵剧痛。
她惊恐地低头,抖着手去摁住季闻朝的手,满眼都是不可置信:......为什么
季闻朝双眸泛着冷意,听到她的话后没有半分犹豫,而是用力将刀子捅得更深。
下地狱忏悔吧。
他的眼神让季清雪一阵胆寒,多少年了,她又在季闻朝的眼里看见了无尽的厌恶。
为什么她明明都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
她疼得冷汗直流,却还是竭尽全力保持冷静,紧紧揪住季闻朝的手,极力向他展示自己的柔情: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因为你该死。
季闻朝没有再被她蛊惑,一刀接着一刀。
就在他拔出刀,眼神变得狠厉的最后时刻,季清雪狼狈地滚下台阶,撕着嗓子朝他吼:我该死其实最该死的是你!
如果你能抵制住诱惑不跟我上床,那我根本就没有回国的机会!就更不会发生后面的那些事情!你说我心机说我该死,其实最该死的是你!
季闻朝擦刀的手顿住,如雕塑般僵硬的站着。
季清雪以为有戏,连忙上前爬到他的身边,他还想求饶却直接被他一脚踹开。
那个孽种已经被我丢进孤儿院了,我要你后半辈子痛不欲生。
季清雪不由得打了个冷颤,额头也沁出细密的冷汗,她看着季闻朝不留一丝情面的背影,痛苦哀嚎,最后被保镖绑着手脚,继续吊着。
西班牙。
又是一个阴雨天,最近店里开业非常忙,方梨还是头一次这么早收工。
她本来想直接回去的,奈何傅砚修这段时间风雨无阻的接她下班。
她怕他会跑空,又怕他只是突然起兴,自己这么多天好不容易建立起的期待会落空。
再三思索后,她关了灯,给店门上锁。
啊——
她刚锁完门扭头,就看见一个满脸颓败的男人,跪在她的店门口。
是季闻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