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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了一夜。
第二天方梨一推开门,就看见了蹲在她家门口的季闻朝。
他慌乱的理了理衣角,说话的声音温柔的不可思议:阿梨,你......
你还记得小时候吗我说过我会永远包容你,所以就算现在你出轨,为了那个男人跟我离婚,我都可以包容。
只要你跟我回去,我就当做这件事没有发生,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不好
听着他冠冕堂皇的话,方梨只觉得好笑。
出轨
她甚至懒得替自己辩解,直接推开他,说: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季闻朝立马就慌了,怎么会回不去呢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我们之间有相依为命的15年了!
你和他才认识几天他根本就不懂你!
眼看着傅砚修的车已经来了,方梨不想在此刻与他争辩浪费时间。
她回头,尽量让语气保持平和。
她说:季闻朝,我的耳朵在旅游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好了。
她明显感觉到季闻朝握着她的手僵了。
方梨平静地将手抽出,继续道:而且我那天也不是去旅游,而是去找名医,治我的不孕不育。
在他震惊的眼神中,方梨直接上了傅砚修的车,全程没有回头看一眼。
季闻朝如僵化了一般立在原地,亲眼看着傅砚修给方梨打开副驾驶的门,护着她的头,温柔地将她送上车。
他感觉自己什么都听不见了,耳边只剩尖锐的轰鸣。
她说她在旅游回来时就已经恢复了听力,那他在病房和季清雪说的那些调
情的话......
她去看了他没有收买的医生,她会不会已经知道了避孕药的事
这一刻,他终于知道方梨为什么要跟他离婚了。
来不及忏悔,他迅速开车追了上去。
傅砚修的朋友很可靠,方梨当即便决定签铺子。
傅砚修说自己学过设计,可以给她的装修提意见,便顺势和方梨约了午饭。
餐桌上,傅砚修尽显绅士风度,两人有说有笑。
不远处的季闻朝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中的妒忌之意藏都藏不住。
他感觉自己快疯了,他根本无法忍受他们靠的太近。
终于,在方梨放下刀叉的瞬间,他冲了上去,拽住方梨的手,想要带她离开。
阿梨,我们好好谈谈!
方梨被他拽的生疼。
傅砚修皱眉,立马起身制止他:放手,你弄疼她了!
季闻朝见到他,瞬间失去所有理智:你算什么东西我们之间的事轮不到你管!
在他们僵持的时候,服务生端着一盆汤路过。
推搡间,那盆汤直接打在了他们的手上,二人立马被烫的收回了手。
你没事吧!方梨关切的声音响起。
季闻朝的嘴角立马勾了起来:阿梨,我......
你没事吧傅砚修
方梨冲到傅砚修的面前,仔细为他检查伤口。
不行,这得马上去医院!
她一边说一边拎起自己的包,直到快走到门口时,才回头看了僵在原地的季闻朝一眼。
眼神中带着满满的失望:季闻朝,你太过分了。
冰凉的嗓音刺的季闻朝后脊发凉。
他看着自己被烫出大块水泡的手臂,突然觉得这一幕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