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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她拿起笔,颤抖着手在签名处一笔一画写下自己的名字。
眼泪很巧妙地滑下了一滴,滴落在纸上。
签完,她将协议轻轻推回去,哽咽着嗓子。
我可以最后提一个要求吗只求你看在小宝是你亲生骨肉的份上,偶尔......偶尔能想起他......
亲生骨肉
这几个字,被她用最柔弱无助的语气,说了出来。
她在赌,在赌傅时安的不忍和怜惜。
还有父子之情。
她不知道的是,傅时安听着这番情真意切的表白后,心里压根毫无波澜,有的只是达成目的的漠然。
此刻,他要的只是她签字滚蛋,离江诗妤远远的。
见着傅时安没有任何表态,夏柠又气又恼,忍不住心里咒骂了起来。
江诗妤这个毁了容的残废,早就沉在海底喂鱼了吧
傅时安,你现在赶我走,不过是以为她还乖乖待在家里!
三天呵,足够了!
等你发现那个贱人早就死了,等你需要儿子认祖归宗的时候,你一定会亲自来接我们!
到时候,傅家的一切,终究会是我儿子的!
而我永远是他儿子的母亲!
想到这,夏柠也不伤心了。
她再抬起头时,脸上只剩下顺从和浓浓的不舍:
时安哥哥,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她适时地哽咽住,转身快步离开了咖啡厅。
傅时安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拿起那份签好的协议,心头生起了一丝轻松感。
他立刻拿出手机再次拨打江诗妤的号码。
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傅时安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空号!
他立刻翻看手机,最后一条发送成功的消息停留在昨晚:
【公司忙,三天后回。物色了个两岁男孩,很乖,回来带你看】
发送状态是已送达,可号码怎么就成空号了!
难道是因为那天质问孩子的下落,她生气了
是,一定是了。
傅时安自我安慰着,只要他回去好好给诗妤解释,她会原谅自己的。
车子驶入别墅庭院。
傅时安下车,管家早已恭敬地等在门口。
先生。管家躬身。
嗯。傅时安应了一声,脚步未停,径直走向大门,夫人呢在舞蹈室还是在卧室
管家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先生,夫人......她不在家。
傅时安脚步猛地顿住,神色一紧
目光看向管家:不在家夫人什么时候出去的
管家被他的目光看得一愣,连忙道:先生,夫人......夫人她这几天都不在家。
佣人说,从您上次离开去......去处理夏小姐那边的事之后,就没见夫人回来过。
傅时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一股莫名的心慌涌上心头。
不在家几天
她腿不方便,能去哪
他立刻拿出手机,拨打江诗妤的号码。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不死心继续重播,依旧是漫长而冰冷的忙音。
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心头,傅时安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她的轮椅呢行李呢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轮椅在主卧,夫人的一些日常衣服好像少了。
管家顿了顿,斟酌着用词。
还有,佣人打扫时注意到,有一张电话卡被扔在垃圾桶里,还有,舞蹈室找到了一个钻石脚链......
傅时安的心猛地一沉。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轮椅在家,电话卡扔了,钻石脚链丢了,衣服也不见了。
一个恐怖的念头涌上心头。
她不是临时出门!她是......计划好了要离开!
这个念头让他呼吸一窒,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他猛地转身,厉声对助理道:
立刻联系出入境!查夫人的出境记录!现在!马上!
助理被吓了一跳,立刻转身去处理。
很快,他重新回到了傅时安的身边,只不过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
傅,傅总,查......查不到......
什么叫查不到!傅时安的声音猛然极高。
所有系统......都没有夫人的任何身份信息了。
助理的声音透着难以置信。
系统显示,查无此人,夫人......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