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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江诗妤手臂和小腿都经过妥善处理,却还痛得厉害。
傅时安守在病床边,眼底布满红血丝,又心疼又愧疚:
诗妤,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当时太乱了,我刚好看见她快摔倒,本能就拉了一把......我没想到你会......
江诗妤静静地看他表演,差点没忍住笑了。
自顾自地说完,他又亲自替她换药、喂她喝粥。
他十分入戏,仿佛他就是体贴入微的好丈夫。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
他放下药膏,对江诗妤露出安抚的笑。
助理。公司有点事,地震后续处理有点棘手,我得过去一趟。
江诗妤根本不信。
等他走出病房,她艰难地挪下床,扶着墙,跟了上去。
走廊尽头,一间高级单人病房的门虚掩着。
江诗妤屏住呼吸靠近门缝,看到夏柠坐在病床上,而傅时安正半跪在床边,拿着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夏柠小腿上微不足道的红痕上。
姐姐腿上的伤......很重吧你也给她涂药了夏柠既委屈又吃醋。
傅时安语气淡漠:
她是我妻子,我为她涂药是应该的,是我的本分。只不过给你涂......
他顿了顿,手指温柔地抚过那道红痕:是真心疼。
闻言,江诗妤的心脏猛地抽痛。
眼泪毫无征兆地滚下来,烫得脸颊生疼。
她猛地抬手擦掉,死死咬住嘴唇,逃命似一步步挪回病房。
傅时安和夏柠温存结束,又江诗妤病房,继续嘘寒问暖。
江诗妤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一天后,傅时安为江诗妤办理出院,接她回家。
刚进别墅花园,她看到夏柠穿着佣人服,正拿着扫帚低头打扫!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傅时安。
傅时安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夏柠,瞬间换上一副极度厌恶,痛恨到极致的表情。
他冲过去,指着夏柠厉声呵斥:
贱人!谁让你在这里碍眼的!给我跪下!
夏柠身体一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埋得低低的。
傅时安转向江诗妤,义愤填膺:
诗妤,你别生气!这贱人当初撞了你,光坐牢太便宜她了。
我把她弄出来,就是要让她下半辈子当最低贱的佣人,伺候你,给你端茶倒水,用她的一辈子给你赎罪!
看着他精湛的表演,江诗妤面无表情地默许。
反正距离她出国做手术,只剩四天。
这一切,都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