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因为一时犹豫,我被锁我车的人乱刀砍死。
父母得知后,悲痛欲绝,报警后,将凶手告上法庭。
谁知,法庭上,因为一纸精神病诊断书,凶手无罪释放。
父母上诉无门,还被凶手气的吐血身亡。
而我却无能为力。
重来一次,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1
脑海一阵刺痛,缓过来之后,发现自己正在下停车场的电梯里。
电梯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我那辆被锁住轮胎的车。
我立马意识到,自己这是重生了。
重来一次,我不会放过上辈子的凶手,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上一世,每次看到劳东溪去刺激我爸妈时,我都不断在想,当初我该做些什么才能改变这一切。
现在,我终于有机会改变这场悲剧。
我假装低头翻包,没注意到车子被锁的情况。
在包包的掩饰下,按下报警号码。
很快,我就来到车边,在包里快速按下开关。
滴滴。
车子开锁,喇叭响了起来。
我看到上辈子那个男人冲出来的地方,再次被一个身影遮住。
立马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钥匙快速闭锁,我狠狠松了一口气。
而看到我坐上车后,那个男人的面部格外狰狞。
臭bz,快出来,赔偿我的车位使用费,不然老子把你车砸了。
而坐在车里的我,在看到他出现的瞬间,早已拨出报警电话。
警察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到我耳边,我顿时放了一半的心。
而另一半提着的心,则是那个男人手上的锤子。
2
前世,当我下班去停车场取车时,发现我的前轮胎上挂着两个大大的锁链。
当时的我紧皱眉头,从包中掏出手机输入110。
还没等我按出拨通键,眼前突然冲出了一个脑满肠肥的邋遢男人。
他手里举着一把锤子,气势汹汹的朝我走来。
边走,还边在嘴里嘟囔着什么。
随着距离由远及近,我听到他说。
小J人,敢在我的车位上停车,真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了。这次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听到这句,我本来就皱紧的眉头似乎更近了一步。
我大声呵斥道。
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锁我的车,这是我花钱买的车位,这么变成你的了,你快给我打开,不然小心我报警抓你。
话音刚落,我就按亮手机给他看了一下我刚才输入的界面。
却错过了他听到我话之后,眼底闪过的疯狂。
3
臭女人,禁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怪不了我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便感到肩膀一阵剧痛传来,再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4
再次恢复意识,却没有人能看到我。
而我,则在那个凶手的身边,看着他坐在被告席上,这个叫劳东溪的男人痛哭流涕。
而我的父母,却是满脸恨意,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还不等我仔细看看爸妈的脸。
耳边传来一阵陌生的声音,但出口的话,却让死后没有感知的我感觉如坠冰窖。
我方当事人在去年确证拥有家族遗传病史,在案发当天,正是他发病的时候,所以完全是误杀,当时我的当事人并没有正常意识,我方主张无罪释放。
话落,一张轻飘飘的精神病诊断书被放在了法官面前。
我的父母猩红的双目从那个男人的脸移到了传阅证据的法官身上。
看到他们深信不疑的样子,我那个一直号称自己是最优雅的老太太的母亲,终于绷不住的痛哭出声。
不可能,这是假的,这个人压根就没病,我的小澈死的那么惨,这个凶手一定是有意识的。
法官听到我妈的反驳,当即提问。
肃静,请当事人提供反驳被告的证据。
听到法官的要求,我妈愣了一下,嘴里喃喃自语道。
我,我,我就是知道,这个人压根就没病啊。
最后的最后,那个劳东溪无罪释放,而我的父母则在法院门口抱头痛哭,不断地询问着律师的意见。
而我,却因为劳东溪的离开,也离我的父母越来越远。
5
跟着劳东溪,我发现他刚和律师分开,就去了一个监控死角等着。
我不远不近的站着,突然出现的一幕让我瞳孔地震。
只见那个劳东溪,就在车子刚从拐角处冒出头,便朝着马路走去。
司机连忙紧急刹车。
呲~
车子还没停下,劳东溪便躺在地上,我看到他动作熟练的把手伸到裤子口袋里,没一会,裤子上边沾上了血渍。
然后拿出沾满血的手往脑袋上抹。
啊,我的头,好痛,我的腿,我的腿断了。
司机一下车,便听到劳东溪的哀嚎声,司机满脸慌张,哆嗦着手拿出手机。
混乱的按了很久,才拨通电话。
喂,120吗我,我在这边,这个XX路,不小心撞到一个路人,好像伤到头和腿了。
听到对方快速打了救助电话,我清楚的看到劳东溪的眼睛开始滴溜溜的转。
另一只没沾血的手,似乎拨通了一个电话。
随后便开始大声呼喊。
啊,我的腿啊,一定是断了。你这个肇事者可不能跑,我记住你车牌号了。等下120来了,你必须来付钱。
老哥放心,我马上给保险公司打电话,不会跑的。
打完电话之后,放下心的司机也开始观察这个受害者。
发现病情似乎并没有自己吼得夸张,整个人也是放松了下来。
听到司机要找保险公司的话,劳东溪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当即也顾不得嘶吼,假装怕司机跑掉的样子,拖着腿上前拉扯。
司机一时不察,手机便被劳东溪抢走,摔倒了地上。
就这样,保险公司的电话也没打,120就来了,劳东溪扯着司机一起上了车。
救护车乌拉乌拉的朝着最近的医院驶去。
看到这个结果,我的眉头越发皱紧。
这个医护人员,好眼熟。
我仗着没人能看到我,把脸怼到领头的医护人员面前。
看到她的眼神和劳东溪不断交换视线。
越看越觉得两人眉眼长得格外像。
劳医生,我看这个出血量似乎还在可控范围,我来处理吧。
不用,我已经处理好了,剩下的,等下到医院了再说。
听到另一个医护人员的话,领头医生立马开始包扎。
而我却是眼前一亮,劳医生劳东溪他们两一定有关系,一定
果然,下车后,我就看到,那个劳医生将劳东溪快速推到医疗室,还不忘吩咐另一个医护人员拉着司机付住院费。
6
医疗室内。
老哥,你不是刚开完庭吗这么又开始了,万一被发现,到时候……
话里虽然在指责,但是从她行云流水的泡茶,喝茶,一点也没有指责的意思。
诶呀,小妹,有你给的这个精神病诊断书,那我可是有了免死金牌,还会怕那两个老家伙。快,这次给我来个腿部骨折,不拿他个十万我可不和解。分成老样子。
劳东溪笑眯眯的端起放到面前的茶杯,滴溜溜的眼睛里全是对金钱的tan婪。
给的给的这诊断书果然是假的。
知道了真相的我,两行血泪缓缓流下。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脑海中不断回想着父母在法院外痛哭哀求上诉的样子。
在回神,已经是司机一脸便秘的掏钱画面。
这样的套路,似乎每周都会有一次。
而我,只能麻木的看着,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我只知道,他根本没病,他所有的伤情鉴定都是假的。
7
就这么在劳东溪身边晃荡了一个月,就看到他穿得人模狗样的去了我公司所在的办公楼。
和物业的一个小伙子打了个招呼。
两人就转到楼梯间开始聊天。
东哥,你这次可是害苦我了,就那个车位,我就走一天,就被新人卖出去了,你说说你,打人前这么不给我来个电话啊。
一到楼梯间,物业小林就开始抱怨。
虽然面前这人每个月给自己收租的两成,可自己也是担着风险的。
好了好了,小林,这次是哥的错,下次不会了。你给哥看看,还有没有别的长期没卖掉的车位,租金老样子。
我只能一脸麻木地听着他们的密谋。
只能在他们看不到的角落无能狂怒。
更过分的是,每个月,劳东溪都会穿成这样晃悠到我父母面前。
偶尔是啧啧几声就走,偶尔则是细细描述我当时的死状。说我哭的有多惨。
说我一直喊着疼。
没多久,我的父母就抑郁而终。
知道消息的那天,我的眼泪止也止不住的流。
魂体也变得越来越透明。
失去意识的时候,脑海中全是劳东溪猖狂的笑声。
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
真是两个该死的老货,生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死了就对了,哈哈哈哈哈。
我恨,好狠,如果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要让他付出百倍代价。
8
可能是上天给我的眷顾,让我又可以重来一次。
车外,是不断叫嚣着的劳东溪。
车里,手机传来信息的叮咚声。
看到信息上面的乖乖,快跑。
我知道,爸妈也回来了,这次,我一定要保护好他们。
车外,看到我在拨弄手机,劳东溪开始急了,直接举起手中的锤子,开始朝我的车子砸来。
我手中飞快发完消息,就打开了录像模式。
眼睛巡视着车内的东西,希望能找到可以防身的东西。
但让我失望的是,车子里并没有有攻击性的东西。
9
泄愤完的劳东溪将锤子砸向了我的车玻璃。
我的心也随着他砸来的攻击不断提起。
终于,车窗被他砸开,我立马跨步打开副驾的门冲了出去。
臭bz,还敢跑。
看到马上就能抓到的我跑了,劳东溪面目更加狰狞。
掂了掂手里的锤子就朝我跑来。
男女体力悬殊,不多时,我便被他拦截在了电梯口。
就差一点,我就能逃走了。
我眼睛死死盯着打开的空荡荡的电梯。
整颗心都如坠冰窖。
难道,我又要死了吗
但想到自己之前布置的一切,就算是死,我也要拉着他垫背。
我被扯着头发在地上被他拖行,我努力调整自己。
看准机会,我努力扑腾,抱着我能碰到的他的腰身,张口死死咬住他的软肉。
我眼中充斥着疯狂,还不等我咬下这块肉,便被他一巴掌拍飞了出去。
劳东溪扶着被我咬的地方,狠狠唾骂着。
这个J女人,敢咬我,还是我太温柔了啊。
说着,一边朝我走来,一边举起手中的锤子准备蓄力。
你这是准备杀人,就算我死了,我也要你陪葬。
听着我说完,只见他轻蔑一笑,掏出放在上衣口袋的诊断书,得意洋洋的在我眼前晃着。
呵,我可是精神病,就算杀了你又能怎哈哈哈哈。你就等着死不瞑目吧。
话落,再次蓄力,只是这次,锤子却怎么都落不下来。
与此同时,看到牵制住劳东溪的警察,我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这次,是我赢了。
我低垂着头,遮住了眼中疯狂的嗜血。哆嗦着抱着自己的膝盖。
为首的警察朝身后吼了一声。
小晚,这个女同志你来照顾一下。
接着就是一个女声回应。
来了,队长。
很快,女警小晚就来到了我面前,蹲下身对着我低声安慰。
我才抬起泪流满面的脸,扑进她的怀里。
10
警局。
游女士,你别怕,我们现在已经安全了,你方便阐述一下事情经过吗女警小晚轻声询问着。
看到警局的态度,我也开始缓缓道来。
我,我当时一出电梯,远远地就看到我的车似乎被锁住了,所以我就打了报警电话。
话落,我又仿佛收到惊吓般,肩膀颤抖,手也握的死紧。
别害怕,游女士,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是这个人冲出来威胁我,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恐怖,直接就开始砸车。我真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
说完,我就抱着头,不断搓着头发,不停摇头。
好了,游女士,大概情况我已经了解了,别怕,现在很安全。
过了两分钟,我逐渐被安抚。
我知道,只有清醒理智才能迎接后面会发生的事情。
我开始表现的慢慢恢复正常。
扬起脸对女警小晚说。
警察同志,请一定要他收到法律的制裁。拜托。
游女士,你放心,情况属实的话,他逃不掉的。
谢谢。
得到答复,我也表现得越发坚定。我知道,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事实证明,我的担忧没错。
当我抬头望向那个凶手之时。
看到了他手上那种熟悉的纸。
警察同志,请问为什么抓我,我,我生病了,经常失去记忆。
劳东溪将纸放到警察面前,做一副老实人的样子。
局促的双手不断摸索着,一脸疑惑的望着对面做笔录的警察。
而警察也在看到那张纸的时候,沉下了脸。
拿过纸张仔细观看,似乎是确认了纸张的真实性,我看到他朝给我做笔录的女警官点头示意。
那头,笔录继续。
女警官小晚皱紧着眉头,气愤的大口喘气。
看到我,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忍,随后说道。
游女士,这个人确诊精神病,那他的一切行为,我们。
话没有说完,只是一言难尽的看着我。
警官,我不信,他之前准备杀了我,那眼神,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我要求重新做鉴定。
我坚定的看着她。
11
乖乖,乖乖,你在哪妈来了。
还不等女警回答,警察门外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我眼中的泪水如同决堤一般,瞬间爆发。
我站起身,看着她的身影,哆嗦着喊出一声。
妈。
看到我的惨样,我妈也泪水也忍不住了。
快速朝我扑来,在我投入她的怀抱之后,明显感觉到拥抱紧了一紧。
我知道,事,成了。
我立马告状。
妈,他说自己是精神病,他只是发病了,我,我太疼了。
我语无伦次的说着一些关键词。
我妈听完,立马变得一脸严肃,对着警察说道。
警察同志,你看,我能申请重新检查吗需要到我们说的医院,我怕他有专门的医院。
有些话,没有明说,却也仿佛说了很多。
这,我和领导申请。
听到我妈的话,面前的女警小晚当即肃了一张脸,起身朝着一个办公室走去。
12
很快,我们就一起来到了当地最有名的精神病院。
下车时,我看到劳东溪朝我的方向看过来,眼中带着嘲讽和寒意。
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和他有六七分像的女人,下车后也是轻蔑的朝我们望过来,目光交汇,她还嗤笑出声。
这次她没戴口罩,所以我一眼认出,这就是劳东溪的医生妹妹,劳丽,那个给他开了无数假病条的人。
她收回目光,便借着尿急,率先朝医院里跑去,我知道她一定是要先进去打点,确保万无一失,可她并不知道,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
这家医院可是我专门为他选定的,既然他这么想要做精神病,那我肯定是要满足他呀。
不多时,警察也带着我们一起进了医院。
出示证件后,护士把劳东溪带到心理咨询室进行诊断,旁边跟着一个警察做记录。
13
等待的时间总是格外漫长,我和妈妈依偎在大堂的沙发上,两双交握的手,你一下,我一下的捏着,彼此打着气。而我爸,,从始至终都不曾出现。
终于,诊断室的大门逐渐打开,做记录的警察率先出来,脸色格外难看,看向我的眼神透着一股子怜悯,紧跟其后的,是一脸嚣张的劳东溪,还有一脸严肃的心理医生。
游小姐,劳先生这边确实有重度精神病,经常无意识伤人,鉴于并没有造成重大人员伤亡,建议私下和解。
无奈的看着我说完,就叫上同事离开。
因为他确诊病情,警方确实无法再对他进行拘留,也担心拘留后会刺激人犯病。
最后,诺大的医院大堂,只剩下我和我妈两人互相依偎。
看到警察离开,劳东溪立马变了在警察面前的老实模样。
大踏步走到我们面前,坐在我们对面的沙发上。
坐下后,朝着远处抬手示意,而远处的仰着一张嚣张至极,鼻孔朝天的人,就是之前跑掉的劳东溪的妹妹劳丽。
看她出来的地方,也并不是什么厕所,而是这家精神病院的院长室。
14
J蹄子,还敢报警抓老子,你看有用吗识相的,给我十万车位费,老子吃点亏,那车位就让给你了。不然,老子砍了你。
因为进警局后,警察收缴了所有危险品,所以此时的他只能一脸狞笑着,朝我们走来。
你做梦,你打伤我女儿,还砸了她的车,该赔钱的是你。
听到我妈说的话,劳东溪在裤袋里掏了掏,拿出刚才医生给的诊断书,在我们面前扬了扬。
看好了,这个是诊断单,我有病,那车,砸就砸了,如何呢又能怎
假的,都是假的,我要告你,你这是虚假病单,我要求再换一家医院。
我和我妈交握的手不断使劲,互相掐着对方。
两个人的眼中都是泪水,我们声嘶力竭的指责着,而他们则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就那么衣冠楚楚的站在我们面前,带着友善的微笑,说出口的话却令人心底发寒。
这可是你们自己选的医院,怎么还能说是假的呢不管你换多少家,结果都一样的,别白费力气了,哈哈哈哈哈。
哥,别开玩笑了,快,让他们把钱打给你,我们好回家。
一旁的劳丽似乎等不及了,拿手肘捅了捅劳东溪,示意动作快点。
15
看到劳丽开口,我知道,时机到了。
我当即大声呵斥:你们这是敲诈,勒索,我是受害者,我为什么要给你们钱……
话还没说完。
啪。
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我的头因为惯性被甩到一边。
臭bz,我告诉你,我可是精神病,我才不管你在说什么呢。我要的是精神损失费,是你们的行为害我发病了,我还要告你呢,识相的快把钱给我。
就是,就是,你们就是仗着有几个臭钱,不拿我们当人哦,随意的欺负我们,我们要点精神损失费这么了。
听到劳东溪说的精神损失费,妹妹劳丽立马就开始帮腔,毕竟拿到钱,她也能分一半,当然是能多拿一点是一点。
我妈立马发问,作势会妥协一部分的样子。
你闭嘴,他有病,问我们要钱就算了,你又没病,你凭什么要钱
看到我妈松口,似乎愿意给劳东溪钱,妹妹劳丽立马就觉得自己捏到了软柿子。
就凭我是我哥的监护人,你们害他发病,也该给我补偿。
说完,还得意的朝我看过来。
举起手机收款码怼到我妈眼前,逼她付钱。
我在旁边努力阻拦,最终,还是让我母爱泛滥的妈妈成功转账。
支宝到账十万元。
很快,便收到了转账提示音,兄妹俩对视一眼。
不难看出,彼此眼中的贪婪和兴奋。
我猜,他们是以为我们真的太好拿捏了吧。
这么只有十万,我的精神损失费呢,十万只是车位费,你要再给我十万的精神损失费。快点,别磨磨叽叽。
果然,收到钱后,劳东溪立马又开始翻脸不认人,胡搅蛮缠着还要再要十万。
妈,求你了,别再给了,他们压根不会满足,咱家有再多钱,也不够他们勒索的呀。
我抱着我妈的腰声泪俱下,不断地提醒着,这是勒索。
乖乖啊,都是妈没用,保护不了你,咱们,咱们,就当是花钱免灾了吧。
我妈也抱着我痛哭,但话语里,也全是不情愿。
我们两家人就这么在大堂拉扯了小半个小时。
终于,在我和我妈拉扯后。又转了十万给她们。
两人才放过我们。
16
劳东溪和劳丽尝到了甜头,之后的几天里,陆陆续续的,让劳丽伪造了一些病假条,都上我公司来闹。
是的,他们通过我买的车位,问物业拿到了我公司的位置。
每次,我都是和他们不断拉扯,有时候是一天,有时候是半天,十次里面有两次被他们成功勒索。
我的员工和客户也跑了不少,公司业绩一路下滑。
很快,我就在门口填上公司转让的消息。
然后再次踏入了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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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警察同志,我要报案。
之前处理我被打伤案件的女警小晚见到是我,还诧异了一瞬。
游小姐,您这是
看到我与之前截然不同的衣着,他似乎格外惊讶。
虽然上次我被带来警局的时候十分狼狈,但是衣着非常光鲜。
香奶奶的外套,范哲哲的裤子,库奇奇的耳饰。
但这次再来,很明显,一身的地摊货。
我立马十分窘迫的搓搓手心。
似乎鼓起了很大勇气才开口。
我,是来报案的,劳家兄妹欺人太甚……
我将他们走后,劳家兄妹如何狮子大开口,如何勒索我都一一说了出来。
还给她们看了我手上的转账记录。
以及我妈当时转账后的截图。
特别强调了,是我妈怕我受伤被杀,不得已才给了钱了事。
后来还不满足,又闹到了我的公司,三天两头的来勒索,给我看了很多病条的事条理清晰的说了出来。
虽然劳东溪有精神病单子当挡箭牌,但是他的好妹妹劳丽可没有。
还好他们两个互相也并不是那么信任对方,每次要钱,都是两个人一起来。
这才让我的计划更加天衣无缝。
18
听完我的遭遇,虽然女警小晚非常同情我,但也还是公事公办的询问。
游小姐,请问这些转账,你有证据证明是被胁迫的吗
听到问话,我假意思索一阵,才开口。
来找我的时候,我们公司门口有监控倒是有记录,但是在医院那次,我是意识到他们想敲诈我,才开始录音,这个能作为证据吗
当我说出有录音的时候,我明显看到做笔录的警官手上打字的手都顿了一下。
只听到他立马说,具体可不可以还是需要取证科看过才能定夺,那现在,公司监控可以调出来吗
听到他说调监控,我立马开始从随身包里开始掏。
然后,拿出一个优盘,递给女警小晚。
我知道,那个劳东溪有精神病,我真的怕啊,我怕我报警了没有用啊,但是他一次次的问我要钱,我不给,就说要砍了我,我真的不想死啊。为什么不能给我一条活路呢
拿出优盘,我又开始碎碎念。整个就是一个受到重大打击的受害者模样。
19
很快,女警小晚就领了一个警察进来。
游女士,你好,我是取证的陆安,你提交的录音和监控我们已经看过了,初步鉴定可以作为证据。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想,可能是小晚警官看我不放心,才故意让对方走一趟的吧。
我对她感激的笑笑。
坚定的说,这次,我一定不会退缩的。警官们,拜托你们了。
女警小晚和做记录的警官对视一眼。
小晚开口:游女士,你要知道,这个劳东溪,他是精神病,所以如果是对他实施抓捕,最后的结果。
小晚警官,他是精神病,我抓不了他,那他的那个好妹妹呢,她也参与了,每次她都说她是监护人,说我们妨碍了她的职责。
听到女警小晚话语中的漏洞,我立马大声开口。
果然,就和她满意的目光对上。
20
明确了要抓的人,警局里很快就叫了三个人查询劳丽目前就职单位,组织进行抓捕。
劳丽前脚被抓,劳东溪后脚就被精神病院以没有监护人监督,重度精神病带有的杀伤力太大为由,抓进了精神病院。
劳丽被抓后,对勒索的事情全盘否定,说都是我们自愿给她的。
直到警方拿出了我提供的监控录像她才彻底慌了神。
这还不算,很快,我就以怀疑他们每次来勒索开的病单为由,提出疑问。
毕竟除了确切的精神病单子是警方看着拿到的,其他地方看起来不像有病的样子。
不查不知道,一查就发现劳丽利用职务之便,自己搭建了一个小团伙,每次她哥假装被撞,就有人善后,有人通知劳力,有人拖着司机付钱,从接电话的,拿药房,治疗室到门诊室,团伙虽小,但各个部门都不缺人。
每个月都会有四五次车祸,他们拿到手的钱积少成多,也成了一笔天文数字。
再加上这次的勒索,劳丽被判无期徒刑,后半辈子都只能在牢里度过。
和她同伙的其他医护人员,有一个算一个,都被判没收非法所得,由于这次的勒索他们没有参与,所以只判了有期徒刑3-5年不等。
而另一边的劳东溪,此时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强制被关进精神病院之后。
每天都会有主治医生来为他进行电击治疗。
除此之外,他的室友,是一名狂躁症晚期患者,时不时就会自残,更甚至还会攻击他。
他多次提出抗议,但都被驳回,只能一直和狂躁症患者住在一起,半夜都睡不安稳。
就这样,三不五时的半夜被偷袭,短短数月,劳东溪就瘦的只剩下皮包骨了。
而他的主治医生也换了一个。
如果仔细回想的话,他就会发现,之前的那个主治医生,姓游。
游医生离职后,就开始了每天的锻炼,还经常拉着我和我妈一起。
说是这辈子要活的长命百岁。要看着坏人最后的下场。
而我和我妈也在拿回了被勒索的钱之后,好好的休息了一段时间。
然后无聊在家时,就看着我爸时不时拿回来的劳东溪的治疗视频。
一年后,我们一家将在这个城市的事情处理完,就举家搬迁,远远的离开了这座城市。
也算是提前过上了退休生活,养养花,逗逗鸟,每天出门遛弯散步,偶尔的,老爸曾经的同事还给他分享某人的视频。
视频里的他,似乎真的疯了,整个人呆呆傻傻的,任由其他病人欺负。
三年后,骨瘦如柴的他躺在精神病院的病床上,那双眼睛没了曾经的凶厉与邪恶,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悔恨。
这一次的他,失去了来钱的手段,也失去了自由,前半生的嚣张跋扈,终于迎来了死不瞑目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