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恶少重生
冰冷的恶意像藤蔓般缠绕着后颈,陈峰猛地睁开眼时,首先撞进瞳孔的是巷口昏黄的路灯,以及两个染着黄毛的混混正抬脚踹向蜷缩在地上的女孩。
峰哥说了,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不点头当他女朋友,这破书包里的书就全给你撕了！左边的黄毛狞笑着,皮鞋尖擦过女孩的手背,她怀里紧紧抱着的书包发出布料撕裂的闷响。
女孩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裙,膝盖磕出了血,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却死死咬着下唇不肯出声,只有肩膀在剧烈颤抖。
陈峰的脑袋像被塞进滚筒洗衣机搅了十分钟,陌生的记忆碎片疯狂涌入——这具身体的原主也叫陈峰,是个典型的嚣张富二代,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在学校里横行霸道,而地上这个叫林婉婉的女孩,因为拒绝他的追求,已经被堵了整整一周。
住手！
几乎是本能驱使,陈峰吼出这句话时,自己都愣了一下。两个黄毛也懵了,停下动作转头看他：峰哥您不是说……
我说停手听不懂吗陈峰压着太阳穴的钝痛往前走,视线落在林婉婉身上时,脑海里突然炸响一道机械音。
【叮！好感度检测系统绑定成功】
【当前目标：林婉婉】
【实时好感度：-100】
【警告：当目标好感度持续低于-100达24小时,宿主将被系统强制抹除】
陈峰的心脏骤然缩紧。抹除这是穿越者的死亡通知
他看着林婉婉那双写满恐惧与憎恶的眼睛,里面倒映出的自己,是张扭曲着恶意的脸——那是原主残留的表情。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限量版T恤,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现在就站在悬崖边上,而拽着他脚踝的,正是眼前这个被吓得浑身发抖的女孩。
峰哥,那这……黄毛还想请示,却被陈峰狠狠瞪了回去。
滚。陈峰的声音因为紧张有些发哑,以后不准再找她麻烦,听见没有
两个混混面面相觑,虽然满肚子疑惑,但不敢违逆,骂骂咧咧地转身溜了。巷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晚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极了林婉婉压抑的抽泣声。
陈峰蹲下身时,林婉婉突然像受惊的兔子般往后缩,怀里的书包被抱得更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别碰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透着一股倔强的尖锐,陈峰,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陈峰的动作顿在半空。他这才注意到,她的额角还有块淤青,校服袖口沾着尘土,显然刚才挨了不少打。原主造的孽,现在要他来偿还,还要赌上性命。
我没耍花样。他放软了语气,尽量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无害,刚才……对不起。
林婉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泪又涌了上来,却死死瞪着他：对不起陈峰,你堵了我七天,让他们抢我的作业本,把我的自行车胎扎破,现在说对不起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针,扎在陈峰心上。他看着她书包侧面裂开的大口子,露出里面用橡皮筋捆着的课本,忽然想起记忆碎片里,林婉婉是年级第一,这些书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陈峰慢慢伸出手,指尖刚要碰到书包带,林婉婉突然尖叫着挥手打开他的手：别碰我的东西！
他的手背被划到,火辣辣地疼,但更刺眼的是她眼里毫不掩饰的厌恶。【目标好感度：-100（厌恶达到顶峰）】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陈峰的呼吸都跟着滞了半拍。
我只是想帮你把书包捡起来。他低声说,捡起掉在地上的几本散落的书,小心翼翼地塞进破口,你的书……好像湿了。
巷口的排水管在漏水,几滴雨水打湿了数学练习册的边角。林婉婉看着他笨拙地用纸巾擦拭页面,动作里带着一种陌生的小心,一时忘了反应。
陈峰把补好的书包递过去,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指,她像触电般缩回手,自己抢过书包抱在怀里,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就要走。
等等！陈峰也连忙站起来,你的膝盖在流血,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你假好心！林婉婉的声音冷得像冰,陈峰,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她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巷口拐角,校服裙上的血迹在路灯下格外扎眼。陈峰站在原地,看着系统面板上那个刺眼的-100,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哪里是悬崖,分明是万丈深渊。
2
负好感
第二天清晨,陈峰在校门口堵到了林婉婉。
他特意换了身干净的白衬衫,手里拎着两个热气腾腾的肉包和一盒牛奶,这是他在学校对面的早餐铺排队买的——记忆里林婉婉总是在这里买早餐,因为这家最便宜。
早。陈峰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和善,往前递了递早餐,昨天的事……真的很抱歉,这个给你当赔罪。
林婉婉看到他的瞬间,脸色立刻沉了下去,绕开他就要走。陈峰下意识伸手想拦,却在碰到她校服袖子前及时停住,看着她加快脚步冲进教学楼,怀里还抱着那个用别针勉强别好的破书包。
【目标好感度：-100】
系统提示音像丧钟,陈峰叹了口气,把早餐塞进旁边的垃圾桶。看来道歉加送早餐的组合,对负100好感度来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第一节课是数学课,陈峰特意选了林婉婉后排的空位。原主以前从不听课,要么睡觉要么逃课,但现在陈峰不得不打起精神——他得找机会刷好感度,哪怕只是从-100往上挪一微米。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林婉婉的侧脸上,她正低头做笔记,长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陈峰看着她握笔的姿势,突然想起原主的记忆里,上周运动会,林婉婉代表班级跑三千米,最后一百米摔了跤,却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冲过终点线,当时全班都在为她鼓掌,只有原主在看台上嗤笑她装模作样。
陈峰的手指在桌下蜷缩起来。原主的脑回路简直清奇,这样坚韧又努力的女孩,怎么会有人忍心欺负
喂,借支笔。陈峰轻轻敲了敲林婉婉的椅背。
她的肩膀明显僵了一下,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我的笔没水了。陈峰放低声音,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像普通同学求助,就用一下,写完还你。
沉默持续了半分钟,一支旧钢笔从椅缝里塞了过来,笔帽上的漆都掉了大半。陈峰刚想说谢谢,就听见林婉婉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离我远点。
【目标好感度：-100（无波动）】
陈峰握着那支冰凉的钢笔,笔尖在草稿纸上悬了半天,最终只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看来硬凑上去只会适得其反,得想个迂回的办法。
中午放学,陈峰在食堂看到林婉婉端着餐盘,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她的餐盘里只有一份素菜和半碗米饭,正小口小口地扒着,膝盖上的伤口已经用纱布包好,大概是早上去医务室处理过。
陈峰端着两荤一素的餐盘走过去时,周围立刻响起窃窃私语。谁都知道陈峰在追林婉婉,也知道他追人的手段有多恶劣,现在这副样子,活像黄鼠狼给鸡拜年。
介意拼个桌吗陈峰把餐盘放在她对面,没等她拒绝,就把自己盘子里的炸鸡腿夹了过去,这个给你,看你早上没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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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婉的筷子顿在半空,抬头看他的眼神像在看神经病：陈峰,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跟你道歉。陈峰扒了口饭,认真地说,以前是我混蛋,以后不会了。
你的道歉我收到了,请你现在就走。她把鸡腿推回来,油汁溅到了校服上,她皱着眉抽出纸巾擦拭,动作里满是嫌弃。
陈峰看着那根被推回来的鸡腿,突然想起记忆里原主做过更过分的事——有次林婉婉在食堂打了份糖醋排骨,原主直接抢过去倒在了垃圾桶里,就因为她说了句请你自重。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他拿起鸡腿放回自己盘里,小声说：那你慢慢吃。
他没走,就坐在对面安安静静地吃饭,没再说话,也没再看她。林婉婉起初紧绷着神经,后来见他真的没再骚扰自己,才放松了些,加快速度吃完,端起餐盘就走。
陈峰看着她的背影,发现她走路还是有点跛,心里莫名不是滋味。
【目标好感度：-99】
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陈峰猛地抬头,差点把嘴里的饭喷出来。降了1就因为他安安静静吃了顿饭
这微小的变化像道微光,让陈峰看到了希望。看来只要不做混蛋事,好感度还是能往回涨的。
下午体育课自由活动,林婉婉抱着笔记本坐在操场边的树荫下做题,陈峰就在不远处的篮球架下坐着,像个尽职尽责的保镖。有几个以前跟原主混的男生想过来找林婉婉麻烦,刚走两步就被陈峰一个眼刀吓退了。
他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能用行动证明。
放学时,陈峰看到林婉婉站在自行车棚前皱眉——她的自行车锁又被人撬了,车座上还被划了几道口子。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多半是早上那两个黄毛不甘心,或者是原主其他的小跟班想拍他马屁。
林婉婉咬着唇,蹲下去检查车锁,眼圈慢慢红了。这辆自行车是她攒了半年零花钱买的二手货,是她每天上下学唯一的交通工具。
陈峰走过去时,她立刻站起来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他：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陈峰蹲下去看了看被撬坏的锁,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林婉婉别过头,我自己可以走。
这里离你家有三站地,你膝盖还有伤。陈峰站起身,指了指停在不远处的黑色宾利,上车,我保证不碰你,到地方就走。
林婉婉看着那辆价值不菲的豪车,又看了看自己被撬坏的自行车,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谢谢你的好意,但不用了。
她弯腰想把自行车推出来,却因为用力过猛,膝盖的伤口牵扯着疼,嘶了一声。
陈峰没再问,直接走过去,拿起她的书包背在自己肩上,然后推着她的自行车：我帮你把车送到修车铺,你跟我上车,或者我叫辆出租车送你,选一个。
他的语气很平静,没有命令,也没有强迫,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坚持。林婉婉看着他推着自行车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红肿的膝盖,最终还是咬着唇,默默地跟上了他的脚步。
陈峰没有开自己的宾利,真的叫了辆出租车。他把自行车交给路边的修车铺,叮嘱老板尽快修好,然后拉开出租车后座的门,让林婉婉先上。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车厢里只有司机放的电台音乐。陈峰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林婉婉则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校服裤缝。
到了林婉婉家小区门口,陈峰付了车费,把书包递给她：明天早上我来接你上学吧,你的车估计得修两天。
林婉婉接过书包,摇摇头：不用了,我可以早点起来坐公交。
公交站离这里还有段路,你膝盖不方便。陈峰看着她,认真地说,就当……是我赔罪的一部分。
林婉婉沉默了几秒,转身走进小区,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陈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口,才松了口气。
【目标好感度：-95】
一夜之间涨了4点,陈峰差点在路边跳起来。看来送她回家这步棋走对了。
3
雨中送伞
接下来的日子,陈峰彻底改头换面。
他每天早上准时出现在林婉婉家小区门口,手里拎着热腾腾的早餐——不再是肉包牛奶,而是她常吃的豆浆油条。林婉婉起初不肯收,他就放在小区门卫那里,第二天再去看,早餐不见了,他就知道她收下了。
他不再堵她,也不再说些油腻的情话,只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后,替她挡掉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和骚扰。有人在黑板上写林婉婉被陈峰包养了,陈峰看到后二话不说就擦了,还把那个写字的男生堵在厕所揍了一顿,警告他再敢胡说八道就废了他。
他开始听课,虽然很多知识点听不懂,但他会拿着笔记本去问老师,或者在晚自习时,偷偷看林婉婉的笔记——当然,是在她离开座位的时候。
林婉婉不是瞎子,这些变化她都看在眼里。她不明白陈峰为什么突然变了,像换了个人似的。她依然保持着警惕,却不得不承认,自从他开始保护自己后,那些骚扰确实少了很多,她终于能安安稳稳地上课,安安稳稳地回家了。
【目标好感度：-80】
一个月后,好感度终于爬到了-80。这个数字依然是负数,但对陈峰来说,已经是从地狱爬向人间的距离。
这天放学,突然下起了暴雨。林婉婉站在教学楼门口发愁,她没带伞,自行车也早就修好了,但这么大的雨根本骑不了。
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冲进雨里时,一把黑色的伞递到了她面前。
陈峰站在伞下,头发被雨水打湿了几缕,贴在额头上,手里还拿着她的自行车钥匙：我送你。
林婉婉看着那把伞,又看了看他,没接。
拿着吧,不然会感冒的。陈峰把伞塞进她手里,自己抓起她的自行车,上来,我载你。
他跨上自行车,回头看她：放心,我骑慢点。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砸在伞面上噼啪作响。林婉婉看着陈峰的背影,他穿着件白色T恤,已经被雨水淋透,贴在背上,勾勒出清瘦的轮廓。她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撑开伞,小心翼翼地坐上了后座。
自行车缓缓驶进雨幕,陈峰骑得很稳,尽量避开积水的地方。林婉婉举着伞,伞面大部分都倾斜到他那边,自己的肩膀被雨水打湿了一片也没在意。
你往自己那边挪挪,伞别给我了。陈峰的声音透过雨声传来,带着点含糊的笑意,我皮糙肉厚,淋点雨没事。
林婉婉没说话,手却把伞又往他那边推了推。
快到小区门口时,自行车突然碾过一块碎石,猛地晃了一下,林婉婉下意识地抓住了陈峰的衣角。
只一瞬间,她就像触电般松开了手,脸颊微微发烫。陈峰也顿了一下,没回头,只是放慢了车速。
谢谢你。到了楼下,林婉婉跳下车,小声说。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谢谢。
陈峰的心跳漏了一拍,脸上却装作平静：不客气,上去吧,别感冒了。
林婉婉点点头,转身跑进楼道。走到二楼时,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陈峰还站在雨里看着她的方向,见她回头,愣了一下,然后朝她挥了挥手。
雨幕里,他的笑容干净得像被水洗过,和初见时那个满脸恶意的混蛋判若两人。林婉婉的心莫名地漏跳了一拍,连忙转身跑上楼梯。
【目标好感度：-70】
陈峰看着系统面板上的数字,在雨里站了很久,才骑着自行车慢慢离开。雨水打在脸上,有点凉,但心里却是暖的。
4
学霸相助
变化发生在期中考试后。
林婉婉依然是年级第一,而陈峰的成绩从班级倒数冲到了中游,数学甚至考了85分。班主任在班会上特意表扬了他,说他浪子回头金不换,班里的同学都惊呆了,看向他的眼神从鄙夷变成了惊讶。
放学时,林婉婉抱着一摞练习册走出教室,陈峰正好从旁边经过,顺手帮她接过一半。
你数学进步很快。林婉婉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点好奇,以前没发现你这么聪明。
以前是懒得学。陈峰笑了笑,这是他穿越以来,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真正轻松的笑容,你的笔记做得很好,帮了我不少忙。
林婉婉的脸颊微红,小声说：下次有不会的题,可以问我。林婉婉的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地钻进陈峰耳朵里。
陈峰愣在原地,怀疑自己听错了。直到看到林婉婉快步走远的背影,以及系统面板上跳动的数字,才猛地回过神。
【目标好感度：-65】
他低头笑了笑,手里那半摞练习册仿佛也变得轻飘飘的。
5
好感归
真正的转折点,是在一个周末的傍晚。林婉婉在打工的便利店整理货架时,遇到了三个醉汉骚扰。她吓得缩在角落,是突然出现的陈峰挡在她面前,硬生生挨了两拳,把人赶走了。
你怎么来了林婉婉看着他嘴角的淤青,递过碘伏棉签,指尖微微发颤。
路过。陈峰避开她的目光,接过棉签往脸上怼,疼得龇牙咧嘴,你一个人在这里打工很危险,以后我……
不用每天都来接我。林婉婉打断他,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柔软,但……今天谢谢你。
她低头帮他涂药,呼吸拂过他的下颌,带着淡淡的洗衣粉清香。陈峰的心跳像擂鼓,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
【目标好感度：0】
归零的那一刻,陈峰突然觉得,就算现在被抹除,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高三下学期的百日誓师大会上,林婉婉作为学生代表发言。站在主席台上的她,穿着崭新的校服,眼神明亮,声音坚定。陈峰站在台下,看着聚光灯下闪闪发光的女孩,突然很想告诉她,其实从好感度-100那天起,他就不是为了活命而靠近她了。
高考结束的那个晚上,全班聚餐。林婉婉被同学起哄着灌了半杯啤酒,脸颊绯红。陈峰送她回家时,她突然停下脚步,抬头看他：陈峰,你是不是……喜欢我
夏夜的风带着栀子花香,陈峰看着她眼里的星光,认真地点头：是。但不是以前那种混蛋的喜欢,是想和你考同一所大学,想每天给你买豆浆油条,想……
话没说完,就被林婉婉踮起脚尖捂住了嘴。
我知道。她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我的志愿填了南城大学,你呢
陈峰的心脏像是被灌满了蜜糖,他拿出手机,点开早已填好的志愿表——第一志愿赫然是南城大学。
【叮！目标好感度达到100,系统任务完成】
【系统即将解绑,祝您生活愉快】
机械音消失的瞬间,陈峰没有丝毫不舍。他握紧林婉婉的手,看着她眼里清晰的自己,突然明白,所谓好感度,从来都不是数字游戏。
是那个雨天里倾斜的伞,是练习册上密密麻麻的批注,是无数个默默守护的黄昏,让两颗心慢慢靠近,从-100走到了圆满。
6
南城重逢
九月的南城大学,陈峰牵着林婉婉的手走进校门。阳光穿过香樟树叶,在他们脚下投下斑驳的光影。
听说了吗金融系的系草陈峰,以前是个混世魔王呢。
真的假的那他怎么追到学霸林婉婉的
陈峰听到身后的议论,低头对林婉婉笑：看来我的黑历史,要被扒一辈子。
林婉婉回握住他的手,笑容清甜：没关系,我记得的,从来都不是-100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