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日,他牵着白月光的手对我说:柔儿才是当年救我的人,你不过是冒名顶利。
我平静的摘下凤冠:呵,既如此,这婚不必成了。
他以为我会哭求原谅,却见我径直走向皇宫。
你去哪他厉声质问。
入宫,我头也不回,当皇后去。
金銮殿上,皇帝萧彻含笑的看我:怎么想通了
我跪地高举当年信物:臣女林晚,愿入宫为后。
他扶起我,掌心温热:朕等你这句话,等了十年。
满朝大臣一片哗然,可没人知道他曾是雪地里濒死少年。
封后大典,十里红妆。
沈砚疯闯宫门:晚晚!我错了!苏柔是骗子!
我倚在帝王身侧轻笑:沈将军,本宫的闺名,也是你配叫的
萧彻挥手:拖下去,别扰了皇后清净。
苏柔跪在凤仪宫外哭求:娘娘恕罪!妾身鬼迷心窍...
我拨弄着茶盏:你可知,当年那碗毒药,本宫早替你喝了
她瘫软在地,面无人色。
萧彻搂住我肩:朕的皇后,心太软。
沈砚战场重伤,弥留之际求见我最后一面。
我隔着纱帘:沈将军,当年雪中救你三日的人,是本宫。
那碗药...也是本宫替你试的毒。
他瞪大眼,血泪滑落:晚...
我转身离去:本宫如今,是萧彻的妻。
宫门合上,隔绝了他的最后一丝气息。
萧彻为我披上大氅:回家
我握紧他的手,走向灯火辉煌的深处。
01
那唢呐吹奏出来的声音震得人耳朵都麻了。
喜庆的红绸挂满了将军府的每一道门楣。
我身上穿着那套又繁复又沉重的嫁衣,就这么站在了正厅的正中央位置。
而此刻我的眼前满满当当全是一片刺目的红色。
沈砚这个人来到了我们所在的地方,他的目光没有看向我。
而是紧紧地牵着另外一个年轻女子的手。
苏柔。
他心尖上的白月光。
沈砚终于转向我。
他眼神冰冷,像淬了毒的刀。
林晚,他声音不高,却砸得我耳膜嗡嗡作响,柔儿才是当年救我的人。
满堂坐着的宾客们一下子安静得可怕。
所有人的目光像针一样直直刺在我身上。
你,他盯着我,一字一顿,不过是个冒名顶利的骗子。
心口那片温热彻底凉透。
冻成了冰渣。
果然是这样。
我早该知道的。
深吸一口气。
我抬手,摸向头顶。
沉重的赤金凤冠被我稳稳摘下。
冰冷的金属硌着指尖。
既如此,我声音异常平静,响在死寂的大厅里,这婚,不必成了。
凤冠被我轻轻放在身旁的紫檀桌上。
金玉相击,发出清脆又孤绝的一声响。
沈砚眉头猛地拧紧。
他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他大概以为我会哭。
会跪地哀求。
会歇斯底里。
我没有。
我甚至没再看他们一眼。
我转身。
朝着将军府洞开的大门走去。
身后传来沈砚压抑着怒火的厉喝。
林晚!你去哪!
脚步未停。
我挺直背脊,迎着门外刺骨的寒风。
入宫。
声音不大,清晰地传了回去。
身后瞬间响起一片难以置信的抽气声。
我甚至能想象沈砚此刻铁青的脸。
当皇后去。
风卷着雪沫扑在脸上。
生疼。
但我没回头。
一次也没有。
02
皇宫的朱漆大门在身后沉重合拢。
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喧嚣。
也隔绝了我过去十六年的人生。
引路太监低着头,脚步无声。
长长的宫道,似乎没有尽头。
像一条冰冷的巨蟒。
最终停在一座巍峨殿宇前。
金瓦在冬日稀薄的阳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
陛下,林姑娘到了。太监尖细的嗓音穿透寂静。
厚重的殿门缓缓开启。
里面光线有些暗。
高大的御座上,坐着一个人。
我垂着眼,一步步走进去。
殿内铺着厚厚的织金地毯。
踩上去,悄无声息。
走到殿中,我停下。
依礼,深深跪下。
额头触碰到冰凉光滑的金砖。
寒气瞬间窜入四肢百骸。
我双手高举过头。
掌心托着一枚温润的羊脂玉佩。
玉佩边缘,刻着一道细微的裂痕。
臣女林晚,我开口,声音在空旷大殿里异常清晰,愿入宫为后。
死寂。
空气仿佛凝固了。
片刻,御座上传来脚步声。
明黄的龙袍下摆映入我低垂的视线。
停在我面前。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
没有碰那玉佩。
而是稳稳地握住了我的手腕。
掌心温热干燥。
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将我扶起。
我被迫抬起头。
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年轻的帝王萧彻,正看着我。
他唇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朕等这句话,他开口,声音低沉悦耳,却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金殿每一个角落,等了十年。
嗡——
整个金銮殿,瞬间炸开了锅!
压抑的惊呼和抽气声此起彼伏。
无数道震惊、探究、难以置信的目光。
利箭般射在我身上。
我身体微僵。
他认得玉佩。
他记得十年前那个风雪夜。
那个蜷缩在破庙角落、气息奄奄的狼狈少年。
无人知晓。
除了我。
03
封后大典,前所未有的隆重。
礼乐震天,响彻整座皇城。
长长的御道铺着崭新的红毡。
一直从宫门,延伸到巍峨的奉天殿。
我身着皇后祎衣。
玄色为底,金线绣出翱翔九天的凤凰。
缀满东珠的赤金凤冠压在发髻上。
沉重,却稳如磐石。
萧彻站在高高的丹陛之上。
他伸出手。
我搭上他的手。
指尖微凉。
他的手却温暖有力,紧紧回握。
别怕。他声音很低,只有我听得见。
他牵着我,一步步踏上汉白玉阶。
走向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俯视着下方跪拜如潮的文武百官。
山呼海啸般的皇后娘娘千岁声浪扑来。
就在此刻。
宫门方向,传来一阵激烈的骚动。
一个披头散发的身影,不顾一切地冲撞着侍卫的阻拦。
朝着奉天殿狂奔而来!
晚晚!林晚!
那嘶吼声穿透礼乐,绝望而凄厉。
是沈砚。
他一身狼狈的常服,双目赤红。
死死盯着丹陛之上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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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我错了!他声音嘶哑,带着哭腔,苏柔是骗子!她骗了我!她骗了所有人!
侍卫们死死按住他。
他挣扎着,像一头困兽。
当年救我的是你!晚晚!回来!
所有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或惊疑,或探究,或幸灾乐祸。
我轻轻侧过头。
看向身侧挺拔如松的帝王。
萧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寒芒。
我缓缓勾起唇角。
目光落回下方那个疯狂挣扎的身影。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所有喧嚣。
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漠然。
沈将军。
沈砚猛地抬头,眼中爆发出狂喜。
本宫的闺名,我微微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也是你配叫的
他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
化作一片死灰。
萧彻终于动了。
他抬起手,随意地挥了挥。
眼神淡漠得如同拂去一粒尘埃。
拖下去。
别扰了皇后清净。
侍卫们再无顾忌,粗暴地将瘫软下去的沈砚拖离。
留下一道刺目的痕迹。
礼乐重新奏响。
萧彻握着我的手,紧了紧。
继续。他声音沉稳,不容置疑。
04
凤仪宫熏着淡淡的安神香。
我斜倚在窗边的软榻上。
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青玉茶盏的杯盖。
发出细微清脆的磕碰声。
殿内暖意融融。
窗外,却跪着一个瑟瑟发抖的身影。
苏柔。
她穿着单薄的素衣。
发髻散乱,脸上毫无血色。
不停地朝着殿门方向磕头。
额头早已红肿破皮。
渗出血丝。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开恩啊!
妾身知错了!妾身是被猪油蒙了心!鬼迷心窍!
求娘娘看在……看在昔日姐妹情分上,饶妾身一条贱命吧!
娘娘!求您了!
哭喊声断断续续,凄惨可怜。
传进殿内。
我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温热的茶水滑入喉咙。
让她进来。我放下茶盏。
殿门开启。
苏柔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了进来。
带着一身寒气。
狼狈地扑倒在铺着厚厚绒毯的地上。
娘娘!娘娘饶命!她涕泪横流,额头重重磕在毯子上。
再抬起时,额头一片狼藉。
妾身再也不敢了!都是妾身贪心!都是妾身的错!
我垂眸看着她。
像看一只沾了泥的蝼蚁。
苏柔。
她浑身一颤,猛地抬头。
眼中充满了卑微的乞求。
你可知,我声音很轻,没什么情绪,当年那碗毒药……
苏柔的瞳孔骤然收缩。
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
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本宫早替你喝了
五个字。
轻飘飘落下。
却如同五道惊雷。
狠狠劈在苏柔身上。
她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
眼珠瞪得几乎要裂开。
死死盯着我。
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我的脸。
恐惧像冰水,瞬间浸透了她的四肢百骸。
她瘫软下去。
如同一滩烂泥。
瘫在华丽的地毯上。
面无人色。
连求饶都忘了。
殿内暖炉烧得正旺。
苏柔却抖得像掉进了冰窟。
门被推开。
带着一身寒气的萧彻走了进来。
明黄的龙袍扫过瘫软如泥的苏柔。
他径直走向我。
自然而然地伸出手。
温热的大掌搂住我的肩膀。
将我往他怀里带了带。
目光扫过地上那团死寂的东西。
语气带着一丝慵懒的责备。
朕的皇后,他低头,气息拂过我耳畔,心还是太软。
05
北境战报传来时,已是深冬。
沈砚重伤濒死。
他只有一个请求。
最后见皇后一面。
凤仪宫侧殿。
重重纱帘低垂。
浓重的药味混合着血腥气弥漫在空气里。
隔绝了内外的视线。
一张软榻被抬了进来。
放在纱帘之外。
榻上的人形,裹着厚厚的白布。
布上洇开大片暗红的、干涸的血迹。
呼吸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像个破碎的布偶。
娘娘……榻上传来气若游丝的呼唤。
嘶哑,破碎。
带着垂死的不甘。
沈将军。我的声音透过纱帘。
平静无波。
当年雪地里,拖着你走了三天三夜的人……
软榻上的人形猛地一震。
急促地倒抽一口冷气。
牵动了伤口。
发出痛苦的闷哼。
……是本宫。
那碗要命的药,我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捻着纱帘的流苏,也是本宫替你试的毒。
死寂。
死一样的寂静。
只有他越来越粗重、越来越艰难的喘息声。
像破败的风箱。
嗬……嗬……
纱帘外。
我看到那裹着白布的身躯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拼尽全力,想抬起头。
想看向纱帘这边。
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
浑浊的泪水混着暗红的血丝。
顺着他枯槁的脸颊滑落。
留下两道狰狞的痕迹。
晚……晚……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挤出两个模糊破碎的音节。
带着无尽的悔恨和绝望。
像是生命最后的哀鸣。
我移开目光。
不再看那垂死的挣扎。
本宫如今,声音清晰地穿透纱帘,是萧彻的妻。
说完这句。
我转身。
没有丝毫停留。
厚重的殿门在我身后缓缓合拢。
发出沉闷的声响。
隔绝了那令人窒息的血腥和药味。
也彻底隔绝了那个正在迅速熄灭的生命。
门外,清冽的寒风扑面而来。
吹散了殿内的浊气。
一件带着体温的玄色大氅。
轻轻披在我肩头。
萧彻站在我身侧。
高大的身影替我挡住了风口。
他垂眸看我。
深邃的眼底映着宫灯暖黄的光。
回家他低声问。
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安稳人心的力量。
我侧过头。
看向他。
然后,轻轻伸出手。
主动握住了他温暖干燥的大手。
十指相扣。
很紧。
嗯。我应了一声。
声音很轻。
却无比清晰。
他掌心收拢。
将我的手完全包裹住。
暖意源源不断地传来。
驱散了指尖最后一点寒意。
我们并肩。
走下凤仪宫高高的台阶。
走向前方。
那一片灯火辉煌、温暖明亮的宫殿深处。
那是我们的归处。
宫灯的光芒将我们的身影拉长。
投在清扫干净的宫道上。
紧密相连。
再不分彼此。
身后那扇紧闭的殿门内。
最后一点微弱的、痛苦的喘息。
彻底消失了。
死寂无声。
如同燃尽的余灰。
06
凤仪宫的日子表面平静。
苏柔被褫夺封号,打入冷宫。
沈家因沈砚之死,对我恨之入骨。
前朝开始出现异动。
弹劾我狐媚惑主的折子多了起来。
萧彻一律留中不发。
他握着我的手:晚晚,信朕。
我点头:我信。
心却悬着。
沈家树大根深。
沈砚虽死,余威尚存。
其父沈威手握部分兵权。
一日,萧彻下朝,眉宇间带着疲惫。
沈威联合几位老臣,他揉着眉心,逼朕选秀。
我指尖一颤。
说什么后宫空虚,国本不稳。
他冷笑一声。
看向我时,眼神柔和下来。
朕拒绝了。
我松口气。
但,他话锋一转,他们不会罢休。
果然,流言四起。
说我善妒,无子,不配后位。
压力如潮水般涌来。
萧彻将我护得紧。
朕的后宫,只容得下你一人。
他的承诺让我心安。
但我知道,风暴将至。
07
冷宫传来消息。
苏柔疯了。
整日胡言乱语。
我派心腹太医去查看。
太医回报:娘娘,苏氏并非真疯。
她神志清醒。
似乎在等什么人。
我心中警铃大作。
加派人手,盯紧冷宫。
几日后,宫宴。
为安抚老臣,萧彻不得不办。
席间,沈威频频举杯。
眼神阴鸷地扫过我。
歌舞升平,暗藏杀机。
一名宫女为我奉茶。
手抖得厉害。
茶水溅出几滴。
萧彻眼神骤冷:拖下去!
宫女瘫倒在地:娘娘饶命!茶…茶…
她话未说完,被侍卫捂住嘴拖走。
我看向那杯茶。
太医验过:回陛下,娘娘,茶中有剧毒!
满座皆惊。
萧彻震怒:查!给朕彻查!
线索很快指向冷宫。
苏柔被带到御前。
她披头散发,状若癫狂。
哈哈哈!林晚!毒不死你!
你抢走我的一切!
都怪你!
她突然扑向沈威:舅舅!救我!
舅舅!
我猛地看向沈威。
沈威脸色煞白:疯妇胡言!臣不认识她!
萧彻眼神冰寒:拿下沈威!
侍卫一拥而上。
苏柔狂笑:林晚!你不得好死!
我诅咒你…
一支利箭破空而来!
精准地射穿苏柔咽喉!
笑声戛然而止。
她瞪大眼,倒在血泊中。
众人骇然。
箭从殿外射入。
刺客已服毒自尽。
死无对证。
沈威大喊:陛下!这是栽赃!
萧彻冷冷看着他:沈卿,好手段。
沈威被软禁府中。
一场宫宴,以血腥收场。
08
沈威被软禁,沈家党羽坐不住了。
边关异动。
沈家旧部借口清君侧,起兵了。
兵锋直指京城。
朝堂震动。
主和派主张将我交出平息兵祸。
萧彻当庭拔剑!
剑尖直指主和大臣!
谁再提动皇后,他声音如冰,犹如此案!
一剑劈碎龙案!
群臣噤若寒蝉。
朕的江山,朕的皇后,他环视众人,轮不到尔等置喙!
御驾亲征!
他看向我:等我回来。
我紧紧抱住他:活着回来。
他吻了吻我额头:为了你,一定。
大军开拔。
京城戒严。
我坐镇凤仪宫,稳定后宫。
替萧彻批阅紧急奏章。
稳住朝局。
心却日日悬在边关。
前线战报时好时坏。
沈家军负隅顽抗。
一日深夜。
心腹宫女慌张闯入:娘娘!不好了!
沈威…沈威逃出府了!
正带死士…冲击皇宫!
宫门外喊杀声震天!
叛军攻势猛烈。
禁军拼死抵抗。
宫内人心惶惶。
我换上皇后朝服。
戴上凤冠。
手持萧彻留下的龙纹佩剑。
登上宫墙!
火光映亮夜空。
叛军如潮水般涌来。
沈威在阵前叫嚣:妖后!开宫门!
否则踏平皇宫!
我立于墙头,声音清越:
乱臣贼子,也敢狂吠
禁军听令!
陛下有旨,诛杀叛逆!
守宫门者,重赏!
后退一步者,斩!
我的镇定感染了守军。
士气大振!
沈威见势不妙,亲自冲锋。
放箭!我果断下令。
箭雨如蝗!
沈威身中数箭,跌落马下。
叛军大乱!
此时,远处传来震天马蹄声!
陛下回援!陛下回援!
是萧彻的帅旗!
他竟提前凯旋!
叛军瞬间崩溃。
四散奔逃。
萧彻一马当先,冲入敌阵。
如入无人之境。
他抬头,望向我。
隔着硝烟与火光。
四目相对。
一切尽在不言中。
09
叛乱平息。
沈威被生擒。
沈家党羽被连根拔起。
朝堂迎来大清洗。
萧彻论功行赏。
他牵着我的手,走上金殿。
此次平叛,皇后居功至伟!
临危不乱,稳定朝纲!
当与朕同享尊荣!
群臣拜服:陛下圣明!娘娘千岁!
下朝后。
萧彻屏退左右。
他拥着我:晚晚,吓坏了吧
我摇头:我知道你会回来。
他笑了。
从怀中取出一物。
竟是那枚裂痕的羊脂玉佩!
当年破庙,风雪太大。
你救了我,却遗落了它。
我一直带在身边。
我怔住:你…早就知道是我
他点头:从你入宫献佩那刻。
更早,从你救我那夜。
我就知道是你。
只有你。
他眼神温柔似水。
沈砚眼盲心瞎,是他的损失。
朕的皇后,天下无双。
我眼眶发热。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
他擦掉我的泪:哭什么
朕说过,你是朕唯一的妻。
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他将玉佩,郑重地戴回我颈间。
温润贴着心口。
物归原主。
朕,也归你。
10
数月后。
太医诊脉,面露喜色。
恭喜陛下!贺喜娘娘!
娘娘这是喜脉!
萧彻狂喜!
他抱起我转圈:晚晚!我们有孩子了!
我亦喜极而泣。
这是上天的恩赐。
十月怀胎,我诞下嫡长子。
萧彻大赦天下。
立为太子。
举国欢庆。
凤仪宫内。
萧彻抱着襁褓中的儿子。
小心翼翼。
他低头亲了亲儿子的小脸。
又亲了亲我的额头。
晚晚,辛苦了。
谢谢你,给了朕一个家。
我依偎在他怀里。
看着熟睡的儿子。
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圆满。
萧彻。

那年雪夜救你…
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
他握紧我的手。
娶你为后…
是朕这辈子,最英明的决定。
窗外阳光正好。
照亮了我们的未来。
属于林晚和萧彻的未来。
再无阴霾。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