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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栀回到家收拾了几件衣服,拎着一只灰蓝色行李箱回到了沈砚舟的别墅。
跟在佣人身后穿过偌大的别墅长廊,水晶吊灯一盏连着一盏,光洁到可以照出人影的大理石地板在脚下延伸,看不见尽头。
每走一步,她都觉得这栋别墅比她想象中更陌生,更冰冷。
佣人脚步不停,语气公事公办。
江小姐,您的房间在后院单楼,方便日后独立出入。
后院
江栀停下脚步。
佣人像是怕她不懂,补充了一句。
那边是之前的佣人杂物间,沈先生说您就先住那儿。
江栀垂眸,声音极低。
我明白了。三十分钟后,她坐在那栋所谓单楼的小屋床边。
这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张折叠桌的小房间。
窗户对着后巷,阳光透不进来,空气里还有股潮气。
她缓缓吸了口气,将情绪压了下去。
门突然被人推开。
顾清婉踩着八厘米的红色细高跟走来,身穿一袭香槟色礼服,腰身纤细,笑容明艳。
哟,这不是我的闺蜜江小公主吗
江栀轻轻抬头,看着她。
顾清婉继续笑着。
被邢之远抛弃的一个残花败柳,住在这不介意吧
江栀的手指紧紧攥着膝盖上的衣服,关节泛白。
不介意。
那就好。
顾清婉笑意更深,走到她面前,忽然蹲下身,凑近她耳边,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开口。
如今砚舟爱的是我,收起你的小心思,否则我不介意送你和你父亲团聚。
江栀奇怪地看向她,顾清婉不知道她和沈砚舟已经领证了吗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熟悉的嗓音在门口响起。
清婉,过来。
沈砚舟出现,西装剪裁合体,冷峻的脸上线条锋利。
他走向大厅,却没有朝江栀看哪怕一眼。
顾清婉立刻笑着应声,轻盈起身走过去。
晚上,江栀没有开灯,抱着膝盖蜷缩在那张小床上。
门突然被钥匙打开。
沈砚舟冷冷的盯着她,突然闯入的灯光是那么刺眼。
江栀看着他扯开的领口和衬衫上的唇印,喉头哽咽说不出一句话。
两人冷冷对峙,直到沈砚舟先开口。
我和清婉在主卧,不喜有人打扰
江栀垂下了眼帘,心中刺痛不已。
轻声道:知道了。
曾经,他为了表态只爱她,也是这样冷冷地在学校广播上警告所有人,他这一辈子都是江栀的男人。
他没变,只是这份特殊和爱都给了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