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都市小说 > 重生想放手,阴鸷前夫已等她三年! > 第11章  安信侯府真是烂到了骨子里
盛怀远浑身一哆嗦,猛地转头看向盛棠绾:“你这死丫头竟想害死我!”
“我不过是失手而已,何至于罪该万死!”
陈敬廷被吵的头疼,鄙夷的目光落在盛怀远身上:“闭嘴,让旁人说完。”
王慎之也被蠢得忍不住扶额:真没救了。
盛怀远被怒斥不敢再开口,只是那双喷火的双眼恨不得生生吃了盛棠绾。
盛棠绾一副被伤透心的模样,抽泣道:“你我一母同胞,大哥怎能这般想我。”
“父亲,女儿只是想让父亲念在骨肉亲情,念在母亲在天有灵的份上,求父亲从轻发落。”提到母亲,盛棠绾眼泪更是不住地往下掉,更显情真意切。
母亲二字令盛怀远也晃了神,呆呆望着盛棠绾那张与母亲有几分相像的侧脸。
他今夜真的错了吗?
“若动用国法,大哥前程尽毁事小,侯府的百年清誉,父亲的一世英名,岂非要因大哥的一时糊涂而蒙尘。”
王慎之迷茫抬眼:来前也没人通知他还要动用国法啊?
陈敬廷目光不由得多看了盛棠绾几眼,心中了然。
怪不得能让沈妄那瘟神另眼相看,原来是个狠角色。
这看似是在求情,实则字字句句都戳中安信侯最在乎的声誉,以及他那虚伪的体面。
一旦盛怀远被轻飘飘放过或是送官,外界又会如何议论他安信侯?
此时安信侯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如今他必须得拿出一个公正的姿态来堵住悠悠之口。
安信侯看看楚楚可怜的女儿,再看看旁边神游天外,不成器的儿子,一股前所未有的怒气与耻辱感直冲头顶。
“逆子盛怀远!目无尊长,胆大包天,今日若不严惩,不足以正家规!”
“更无法告慰其母在天之灵!”安信侯后槽牙被咬的咯吱作响:“章管家,请祖宗祠堂的长鞭来!”
林氏见状赶忙朝盛怀远递眼色,让他说两句软话。
盛怀远已经回神,无视林氏的颜色,梗着脖子嘴硬:“父亲罚便是,但今夜儿子不悔!”
林氏急得上前求情:“夫君息怒,怀远他……”
“住嘴!”林氏话都不曾说完便被安信侯厉声打断,狠狠瞪了林氏一眼:“妇人之仁!”
“再敢多言,一并论处!”林氏被吓得僵在原地。
很快,鞭子便被章管家恭恭敬敬盛了上来。
“将这逆子给我按住了!”
两名健壮家丁立马上前,死死按住盛怀远。
安信侯拿着长鞭走到盛怀远身后,高高扬起了手臂。
“啪!”第一鞭下去,盛怀远闷哼一声,衣衫便被抽裂开。
丝丝血迹渗了出来,可见安信侯并未受着力道。
林氏想劝阻又不敢,只能在一旁不停地抹眼泪。
盛棠绾则是蜷着身子,默默捂住了脸,似是不敢去看那残忍的场景。
手掌下她的嘴角微微勾起,只是一顿家法怎么够。
盛怀远,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起初盛怀远还能忍着不出声,可随着安信侯渐渐加重的力道,像是要将今晚所有的怒火,憋屈都发泄出来,盛怀远再也忍不住发出杀猪般的哀嚎。
盛棠绾蜷缩在角落,贝齿死死咬在手掌上,肩头止不住的颤抖。
“嘶……”王慎之道:“侯爷下手可真狠,瞧瞧给那姑娘都吓哭了。”
陈敬廷轻哼声:“兄妹情深啊。”
哭?他看未必,憋不出笑的可能性倒是更大些。
确实如陈敬廷所料,盛棠绾的确是担心自己笑出声来。
只不过了咧开的嘴角扯痛了脸上的伤。
足足抽够了二十鞭,安信侯才气喘吁吁地停手。
盛怀远早已昏死过去,后背一片血肉模糊。
盛棠绾见状立马扑了上去,泣不成声道:“大哥你还好吗呜呜呜……”
“咳咳咳!”盛怀远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死丫头竟将手重重按在了他的伤口上。
令尚在昏迷中的他生生被疼醒。
林氏冲上来,一把推开盛棠绾,心疼地为盛怀远擦着冷汗:“我的儿啊……”
盛棠绾跌坐在地上,冷眼瞧着这母子情深的场景,不知道还以为盛怀远是林氏亲生的呢。
安信侯朝陈敬廷与王慎之两人拱手,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家门不幸,让二位见笑了。”
“现下已行家法,严惩这逆子,今夜之事还望二位大人嘴下留情。”
陈敬廷依旧是那副软硬不吃的模样,淡淡道:“此乃侯爷家事,下官本不该置喙。”
“只是此事影响恶劣,实在令人胆寒,更是下官职责所在,自会如实禀报圣上,至于圣上如何定夺,那便是圣上的事了。”
陈敬廷这话算是明说了,家法你是打了,但国法层面,这事没完。
明日定要参你一本!
陈敬廷临走前深深看了眼地上的盛棠绾,无奈摇摇头。
文国公的亲外孙竟在亲生父亲府中沦落到如此境地,安信侯府真真是烂到了骨子里!
陈敬廷拂袖离去,王慎之也紧跟着起身:“侯爷日后还得多多自省。”
“只有令郎……唉,还是速速请大夫诊治要紧。”王慎之不比陈敬廷顽固,不通情面,多少的还是留了余地。
见人都走了,安信侯对着地上的林氏,怒声:“别嚎了!”
“还不赶紧将人抬回去,寻大夫来。”
林氏哆嗦了下身子,望着安心侯阴沉的脸也不敢再出声。
委委屈屈的同下人将盛怀远抬回了院子,幽幽怨怨剜了盛棠绾一眼。
今夜这一闹,安信侯可谓是心力交瘁,至于地上盛棠绾他多看一眼头就要炸了。
这灾星还不如早早死在外头来的省心!
安信侯前走刚走,盛棠绾就面无表情地慢悠悠从地上爬了起来。
“大哥!”外头传来盛清欢带着哭腔的惊呼声。
就在盛棠绾弯腰将地上的大氅捡起来时,后背顿时汗毛倒竖,像是有条毒蛇正在她身后阴冷地盯着她。
“棠绾,今夜可有伤着?”
盛棠绾不着痕迹将大氅捡起,缓缓转身,低垂着头扬起抹苦涩的笑容:“多谢二哥关系,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