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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平不可置信地嘶吼道:不可能!我的种根本不会有问题,你是在骗我!
我冷地旁观着这一切。
随后,赵平开始跪下给我磕头:我错了!原谅我吧!老婆!
边说边扇自己的嘴巴子。
可惜我没耐心再看下去了。
最终赵平被判了15年。
等我出了法庭,林悠悠又找到我。
裴总,赵平进去了,你能看在我弃暗投明的份上给我点钱吗赵平连孩子的奶粉都掏不起!
我咬紧牙关,忍住动手的冲动。
钱!林悠悠,你害死我母亲的账我还没和你算呐你还敢给我要钱!
就在我喊人的时候,林悠悠发疯似的跑走了。
赵平被收监那天,我正对着电视里他戴着手铐的狼狈样出神。
窗缝突然灌进刺鼻的焦煳味。
保姆的惊叫响起,我抓起母亲的牌位冲出卧室时,走廊已被浓烟吞噬。
消防车的鸣笛声里,整栋别墅在火舌中噼啪作响。
林悠悠捂着肚子在警戒线外跳脚,红朱砂画满的肚皮在火光里像块肮脏的血玉。
烧!都烧干净!这是给灵胎炼的镇魂火!裴欢你妈那老东西的阴魂早该炼化了。
她突然疯了似的扯开外套,露出怀里用红布裹着的婴儿,正是那个被她称作灵胎的唐氏儿。
你看!灵胎不怕火!他在吸火气呢!
说罢抱着孩子就往火场冲,红布瞬间被燎成灰烬,婴儿的啼哭混着她的尖叫刺破夜空。
消防员把人拖出来时,林悠悠怀里的孩子已经没了声息,半边身子焦黑如炭。
她被按在地上挣扎,撕心裂肺地嚎:我的灵胎!你们赔我的灵胎!他是要成仙的!
你们害死灵胎,你们都有罪!一起去死吧你们!
后来护士说,那天她在急救室里死死攥着块烧焦的胎盘碎片,非要医生给灵胎缝回去,说这是聚灵核。
精神病院的监控里,她每天凌晨三点准时对着墙壁磕头,额头上磕出的血痂糊住半张脸。
她对着其他病人嘶吼:灵婆在此!
你们这些凡夫俗子!都该给灵胎献祭!
病友们被她挠得遍体鳞伤,终于在某个深夜一起按住了她。
她被绑在病床上时还在狂笑:我能召唤阴兵!你们都得死!
可当护工把沾着粪便的拖把怼到她脸上,她立刻停止了闹腾。
赵平的死讯来得更解气。
狱警说他进号子第一天就被盯上了,那些囚犯把他吊在厕所横梁上。
他的牙齿被全部拔光,有人用生锈的勺子撬开他的嘴,往里面灌滚烫的粥,他被烫得疯狂扭动。
最后的监控画面里,他像条蛆虫蜷缩在便池边,被十几个囚犯踩着后背。
有人把沾用过的卫生纸塞进他嘴里。
他死前最后一句是哭嚎:悠悠救我!灵胎救我!
可惜无论他再怎么呼喊都不会有人去救他了。
后来,助理过来告诉我,林悠悠死了。
她非说自己是灵婆,浑身充满灵力,无论怎样的伤害她都死不了。
病友们不听他胡说,一个个表示不信。
于是她拿着一个一米多长的扫把杆从喉咙里塞了进去。
最终,扫把杆刺破肚皮,肠子流了一地。
场面血腥到护士都无法接受。
窗外的玉兰开得正盛,我知道,那些肮脏事终于随着这场雨,彻底烂进泥里了。
尘埃落定后,我把别墅买了又买了一块新地方。
我在母亲的灵堂前摆上了崭新的白菊。
然后拿出公司的一部分盈利投资了一座孤儿院。
那只被林悠悠摔碎的镯子,我找到了玉器修复大师,将其修复好了。
虽然仍有裂纹,但我想起母亲说的碎过的东西懂得重生的重量。
这一次,我要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