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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宴会厅的大门被蛮力撞开。
张霸天带着二十来个打手冲进来,他们手里拿着棍棒,砍刀,在灯光下泛着寒光:
哪个不开眼的杂
种敢动我闺女活腻歪了是吧老子不削了你的狗腿就不姓张。
张霸天青筋暴起,一脚踹翻香槟塔,酒液四溅。
张娟哭着扑进张霸天怀里抽噎着,指着自己红肿的脸颊:
爸!就是他们!那老不死的和小畜生,他们用假酒泼我,还要逼我和香玉舔地上的脏东西!尤其是那个死保洁员养的杂
种周子朗,他打我!爸,你看我的脸,我要他们死!我要他们全都不得好死!
张娟哭得颤抖,仿佛真是什么无辜的受害者。
张霸天低头看看女儿脸上的指印,暴怒直冲天灵盖。
他猛地从身旁的打手手里夺过一把砍刀,表情狰狞如同疯狗:
好,好得很,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老子今天不把你们剁碎了喂狗,老子的名字倒过来写!就先从你这个老不死的开......
姐夫,你跟他们废话什么!兄弟们,抄家伙,废了这两个不长眼的!
张德福抄起钢管,带着几个兄弟就往前冲。
他身后的打手也齐声怒吼,兴奋地如同野兽。
围观的人群刚被直升机镇住,此刻看到张德福的威风样子,也忍不住附和:
打死这个不知死活的畜生!他以为他是谁啊,请我们喝酒还倒在地上。
张家和阮家捏也能把他们捏死,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他们!
张娟依偎在张霸天身上,脸上露出恶毒的快意,嘴里无声开口:
你!死!定!了!
阮香玉也悄悄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惹了什么大人物,不过如此。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贺承泽缓缓抬起眼皮:
张霸天你很不得了啊。
张霸天挥刀的动作一顿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他赤红的双眼落在贺承泽脸上,瞳孔骤然紧缩。
砍刀哐当一声滚落在地。
张霸天像是虾被抽了虾线,双腿一软瘫在地上。
贺......贺三爷
张霸天声音颤抖,充满难以置信。
他甚至来不及站起来,跪在地上手脚并用地往前爬:
您......您老怎么有空来鹏城这个小地方......
刚刚还仿佛猛虎下山,此时此刻像一只灰溜溜的毛虫。
全场一片死寂。
张德福挥着钢管的手停在半空中,脸上的表情是更深的恐惧。
阮香玉抿抿唇,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贺承泽慢条斯理地擦拭沾着红酒的西装,锃亮的皮鞋踩住张霸天颤抖的双手:
小张啊,我记得,当初是看你还算懂点规矩,才把鹏城这边的酒店交给你看管,你就是这样替我看管的
纵容女儿撒泼,侮辱贵客,还带着这群地痞流氓拿着刀枪棍棒在我面前摆弄。
听说,你还要剁了我这个老头子
他声音不高,却宛若泰山压顶。
张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看管你个老不死的在放什么屁这整个酒店,从头到脚,一砖一瓦都是我们张家的,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敢这样对我爸爸说话还敢踩着我爸的手你活得不耐烦了爸!你起来啊,弄死他啊!你怕他干什么
张娟的声音尖利,彻底击碎了张霸天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
晚了,全完了,张家恐怕得灰飞烟灭了。
贺承泽只是抬抬眼,张霸天忽然从地上暴起:
误会啊,都是天大的误会!
张霸天爆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一股巨大的力量让他从地上弹了起来。
张霸天用尽全力,狠狠地抽在张娟脸上:
你个死丫头真是无法无天了!
张娟被打的身体踉跄,一下子撞上餐桌,被奶油蛋糕糊了满脸:
爸你......你打我
张霸天状若疯魔:
打你老子打死你这个有眼无珠的蠢货!
张霸天目眦欲裂,一把揪住张娟沾满蛋糕的头发狠狠地往地上按去:
给贺三爷磕头认错,磕到他原谅你为止,不然老子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孽障。
贺承泽挥挥手:
得罪我这个死老头子算什么我面前这位小周总,才是你们惹不起的。
张霸天偷偷抬眼看我,贺承泽在我面前毕恭毕敬。
虽然不知道我的身份,可他仍觉得喉头一哽。
这孽障究竟给他惹了多少麻烦,比贺三爷还要厉害的存在
在华国,恐怕也没几个。
我冷冷地看着他眼中的算计,嘴角勾起了个冰冷的弧度。
真正的清算,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