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到真假少爷文里成了炮灰真少爷。
刚睁眼就被大姐一巴掌扇倒在地。
畜牲!还不给明轩跪下道歉!父母指着假少爷怒骂。
看着依偎在父母怀里偷笑的他,我舔了舔嘴角的血。
前世原主就是被这个假少爷雇人打死的。
现在这具身体里换成了从末世穿来的满级异能者。
好啊,我道歉。我慢慢站起身,掌心凝聚出幽蓝电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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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得像被钝器反复凿击,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太阳穴突突直跳。我费力地撑开沉重的眼皮,视线里一片模糊的重影。陌生的天花板,惨白得刺眼,一盏冷冰冰的水晶吊灯悬在上面,折射着窗外透进来的、同样陌生的惨淡天光。
这是哪儿
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猛地扎进脑海,尖锐、混乱,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冰冷的雨水砸在脸上,拳头和棍棒落在骨头上的闷响,还有那个在巷子尽头模糊晃动的、穿着昂贵定制外套的身影……最后是意识沉入无边黑暗的窒息感。
原身残留的剧烈心悸瞬间攫住了我,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喉咙发紧,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肺叶生疼。身体沉重得仿佛灌满了铅,每一个关节都在发出无声的呻吟,抗议着支配。我用力闭了闭眼,试图把那溺毙般的窒息感和剧烈的生理性不适压下去。
咚咚咚!
粗暴的敲门声毫无预兆地炸响,像重锤直接敲在我的耳膜上,震得整个脑袋嗡嗡作响。
林默!磨蹭什么还不快滚出来!爸妈和明轩少爷都在客厅等着你呢!
一个年轻却刻薄尖锐的女声穿透门板,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每一个字都像冰锥。
林默明轩少爷这些名字像钥匙,猛地插进混乱的记忆锁孔,强行拧开了另一扇门——一个光怪陆离的真假少爷世界。我是林默,林家流落在外十八年、前些日子刚被认回来的真少爷。而那个被全家捧在手心、占据了我位置的,是鸠占鹊巢的假少爷,林明轩。
身体里的疲惫和沉重感更重了,像是无数双手在把我往泥沼深处拖拽。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恶心感,挣扎着从那张过分柔软的陌生大床上爬起来。脚步虚浮,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像跋涉在粘稠的泥潭里,好不容易才挪到门边。
冰凉的黄铜门把手入手一片沁骨的寒意。我拧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面容姣好却眉梢高挑、盛气凌人的年轻女子,看年纪像是二姐林兰。她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不耐烦地上下扫了我一眼,嘴角撇出一个极度轻蔑的弧度:啧,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赶紧的!
她说完,根本不等我反应,转身就走,高跟鞋踩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哒哒声,催促着,也敲打着我的神经。
我扶着冰冷的门框缓了口气,才勉强跟上那令人心烦的哒哒声,沿着铺着厚实地毯、两侧挂着价值不菲油画的奢华走廊,走向那扇虚掩着的、透出明亮光线和低语声的客厅大门。
手刚搭上门框,还没来得及推,那扇沉重的雕花木门就被人从里面猛地拉开。一张与我记忆中某个模糊轮廓有几分相似、却写满了刻薄与愤怒的年轻女人的脸堵在门口。
是大姐林梅心。
她甚至没给我一丝看清客厅全貌的机会。那双精心描绘过的眼睛里,只有赤裸裸的嫌恶和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
废物!磨磨蹭蹭!
话音未落,一道裹挟着风声的掌影,带着玉石俱焚般的狠厉,已经劈头盖脸地朝我左颊扇了过来!速度极快,力量极大,根本不容闪避!
啪——!
一声脆响,在过分安静的大客厅里炸开,清晰得如同玻璃碎裂。
眼前猛地一黑,耳朵里瞬间灌满了尖锐的蜂鸣。脸颊上先是火辣辣的一片,紧接着是骨头被狠狠撞击的剧痛,嘴里立刻弥漫开一股浓重的铁锈味。脚下虚浮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这股猛力,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的破口袋,踉跄着朝旁边栽倒下去。
膝盖重重磕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我用手肘勉强撑住身体,才没有彻底狼狈地趴下。喉头腥甜上涌,我死死咬着牙关,把那口血咽了回去。眼前金星乱冒,视线花了片刻才勉强聚焦。
客厅里死寂一片。巨大的水晶吊灯散发着过分璀璨却毫无温度的光芒,照亮了这间奢华得如同宫殿的房间,也照亮了围坐在中央那张巨大欧式沙发上的几个人影。
父亲林振山端坐在主位,一张国字脸绷得像块铁板,眼神沉冷,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的针,直直刺在我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失望。母亲赵婉清紧挨着他,保养得宜的脸上血色褪尽,嘴唇微微哆嗦着,那双漂亮的杏眼里蓄满了泪水,但看向我时,那泪水里翻滚的,竟是浓得化不开的……痛恨
她怀里,紧紧依偎着一个穿着米白色羊绒衫的年轻人。他皮肤白皙,眉眼精致柔和,此刻微微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垂着,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显得无辜又脆弱。他的一只手,正被赵婉清紧紧攥在手心里,仿佛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他就是林明轩,那个顶替了我身份、享受着本该属于我一切的假少爷。
沙发的另一端,坐着另外三个姐姐和一个年纪最小的妹妹。二姐林兰抱着手臂,嘴角噙着一抹看好戏的冷笑。三姐林竹和四姐林菊脸上则带着相似的漠然,仿佛眼前跪着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最小的妹妹林宝儿,才十二三岁的年纪,正无聊地晃着脚上的小皮鞋,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烦和轻蔑。
这豪华的客厅,这璀璨的灯光,这围坐的家人,构成了一幅冰冷而讽刺的浮世绘。我成了画中那个突兀的、被钉在耻辱柱上的污点。
畜牲!
死寂被一声压抑着暴怒的男中音打破。林振山猛地一拍沙发扶手,身体前倾,如同暴怒的雄狮,指着我的鼻子厉声斥骂:
看看你干的好事!在外面无法无天,竟敢动手打明轩!谁给你的胆子!
他的声音在巨大的客厅里回荡,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还不赶紧给明轩跪下道歉!立刻!马上!
赵婉清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带着哭腔,却字字如刀,剜向我的心脏。她看着林明轩被打后残留着些许红痕(或许根本就是自己蹭的)的脸颊时,那眼神痛惜得仿佛心都要碎了。
爸!妈!你们别这样……
林明轩适时地抬起头,声音又轻又软,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慌和劝阻,他慌忙想从赵婉清怀里挣出来,身体却依旧柔弱无骨地靠着她,大哥他……他可能也不是故意的……
他怯生生地看向我,那双清澈无辜的眼睛深处,却飞快地掠过一丝极难察觉的、混合着得意和恶意的光芒,像毒蛇吐信,一闪而逝。
跪在冰冷大理石上的膝盖传来阵阵刺骨的寒意。脸颊高高肿起,火辣辣地痛,嘴里浓重的血腥味挥之不去。耳鸣还在嗡嗡作响,林振山的怒吼、赵婉清的哭骂、林明轩那假惺惺的劝阻……这些声音混杂在一起,像无数根钢针狠狠扎进混乱的记忆深处。
更多的碎片,带着濒死的绝望和冰冷的雨水,猛地翻涌上来——
幽暗肮脏的后巷,雨水像冰冷的鞭子抽打在脸上。拳脚和硬物,雨点般砸在蜷缩的身体上,骨头断裂的脆响清晰得恐怖。剧痛吞噬着意识,视野被血水和雨水模糊成一片猩红。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黑暗的刹那,巷口昏黄的路灯光晕下,那个模糊的身影……那件昂贵的、即使在雨夜也一丝不苟的定制外套……
是他!林明轩!
原身残留的、那股被最亲近之人背叛、构陷、最终活活打死的滔天怨愤和刻骨寒意,如同火山熔岩,瞬间冲破了我竭力维持的屏障,轰然席卷了四肢百骸!这股来自灵魂深处的冰冷恨意,如此浓烈,如此真实,几乎要冻结我的血液。
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用尖锐的刺痛强迫自己保持一丝清明。我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抬起头,视线掠过盛怒的父亲,掠过满眼恨意的母亲,掠过神色各异的姐姐们,最终,定格在依偎在赵婉清怀里,正微微侧头、用那双湿漉漉的无辜眼睛担忧地看着我的林明轩脸上。
他嘴角那抹极力压制、却依旧无法完全藏住的、如同偷腥得逞的猫儿般的得意浅笑,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原来如此。
所有的混沌瞬间被这股彻骨的恨意和冰冷的真相冲刷得一干二净。身体里那股沉重迟滞的疲惫感,如同遇到烈阳的薄冰,正在无声地、迅速地消融、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某种更深沉、更磅礴的东西,正从这具饱受摧残的躯壳最深处,悄然苏醒。
我舔了舔破裂肿胀的嘴角。咸腥温热的液体,带着铁锈的味道,在舌尖弥漫开来。
呵……好得很。
末世里挣扎求生十年,在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出来的、早已融入灵魂本能的战斗意识和那沉寂的异能核心,在这一刻,被这口血、这彻骨的恨意、这冰冷的杀机,彻底点燃、激活。
一丝极其微弱的、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幽蓝色电芒,如同最细微的神经末梢在跳动,在我紧贴冰冷地面的指尖悄然一闪而逝。指尖下的坚硬大理石地面,似乎极其微弱地滋了一声,留下一个比针尖还小的、瞬间焦黑的点,旋即又被身体的阴影覆盖。
好啊。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嘶哑,平静得可怕,像暴风雨前死寂的海面。我用手撑着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无视膝盖传来的剧痛,无视脸颊火辣的肿胀,无视周围所有或愤怒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慢慢地、一寸一寸地,站了起来。
身体的沉重感和虚脱感奇迹般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轻盈和掌控感,仿佛这副躯壳下蛰伏的猛兽,终于睁开了眼睛。
我站直身体,脊梁挺得笔直,目光穿透水晶吊灯刺眼的光晕,牢牢锁定在林明轩那张伪装得完美无瑕的脸上。他眼底那丝得意在我起身的瞬间凝固,随即被一丝不易察觉的错愕取代。
爸,妈,
我的声音依旧嘶哑,却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客厅里,你们说得对。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林振山铁青的脸和赵婉清惊疑不定的泪眼,最终,再次落回林明轩身上,嘴角极其缓慢地扯开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牵动了脸上红肿的伤,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我道歉。
这三个字出口的瞬间,垂在身侧的右手,五指极其轻微地向掌心蜷缩了一下。掌心皮肤之下,一股狂暴却精准受控的能量洪流正疯狂奔涌、压缩、凝聚,在无人可见的微观世界里,酝酿着足以撕裂空气的幽蓝电弧。
林明轩被我盯得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将半边身体更深地藏进赵婉清的臂弯里,仿佛我是什么择人而噬的凶兽。他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惶和委屈:大哥……你,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害怕……
林振山的眉头锁得更紧,眼神锐利如鹰隼,似乎想穿透我这突如其来的平静,看透底下翻涌的疯狂。赵婉清搂着林明轩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惊疑不定地看着我,泪痕未干的脸上写满警惕。
我道歉。
这三个字,我说得极其缓慢,嘴角甚至扯动出一个近乎扭曲的弧度,牵动着红肿破裂的皮肉,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这痛楚,反而让意识更加清醒,更加冰冷。
垂在身侧的右手,五指极其轻微地收拢。掌心皮肤之下,那股狂暴的能量洪流被强行约束、压缩,在微观层面发出无声的咆哮。
一丝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的幽蓝色电弧,如同不稳定的神经脉冲,在指缝间倏忽一闪,瞬间湮灭。然而,指尖下的空气,却诡异地扭曲了一瞬,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滋啦声,仿佛有看不见的电流在游走。
林明轩被我那毫无温度的眼神和诡异的平静吓得浑身一哆嗦,长长的睫毛剧烈颤抖起来,声音带着刻意放大的惊惶和哭腔:大哥……你,你别这样……我害怕……爸!妈!
他像寻求庇护的雏鸟,拼命往赵婉清怀里钻。
林默!你这是什么态度!
林振山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迫人的威压,指着我的鼻子,声音因为暴怒而微微发颤,让你道歉是给你机会!别不识好歹!
机会
我低低地重复了一遍,喉咙里发出沉闷的笑声,像是砂纸摩擦过生锈的铁皮,带着血腥气的嘶哑,好一个机会。
我缓缓抬起头,目光不再仅仅锁定林明轩,而是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缓缓扫过客厅里每一张脸——林振山的暴怒威严,赵婉清惊恐护崽的母兽姿态,
大姐林梅心脸上尚未褪去的狠厉和一丝惊疑,二姐林兰看好戏的冷笑僵在嘴角,三姐林竹和四姐林菊漠然眼神下的细微动摇,小妹林宝儿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厌烦也凝固了,被一丝孩童本能的恐惧取代。
在被你们‘千辛万苦’找回来的这几天里,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钉子,狠狠砸进这片奢华的空间,我遭受了什么
斥责!谩骂!
我的目光如刀,刮过林振山和赵婉清的脸,像训斥一条不懂规矩的野狗!
耳光!
我猛地转向林梅心,左颊红肿的指印在灯光下刺眼夺目,那股被扇倒的屈辱和剧痛瞬间回涌,不问青红皂白,只为了讨好你们心尖上的‘明轩少爷’!
体验
我扯出一个极其惨烈的笑容,露出染血的牙齿,体验被亲生父母视如敝履!体验被血脉相连的姐妹弃如敝履!体验被一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踩在头上,夺走我的一切!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几乎变成了嘶吼,胸腔剧烈起伏,牵动着内腑的疼痛,但那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恨意和末世磨砺出的铁血意志,支撑着我,让我的脊梁不曾弯下半分。
现在,你们要我道歉还要处置我
我微微歪头,眼神彻底失去了人类的情感,只剩下一种近乎残忍的审视,如同屠夫在掂量待宰的羔羊。目光最终,沉沉地落在了赵婉清怀里瑟瑟发抖的林明轩身上。
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力瞬间笼罩了整个客厅。空气仿佛凝固了,水晶吊灯的光芒都似乎黯淡了几分。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连林振山暴怒的气势都为之一滞。
没问题。
我轻轻吐出三个字,平静得可怕。
我也给你们一个选择。
我的右手,缓缓抬了起来。五指张开,掌心朝向那依偎在一起的母子。掌心的皮肤之下,幽蓝色的光芒骤然炽盛!
不再是微弱的闪烁,而是如同被压抑的火山,透过薄薄的皮肤映照出来,形成一团不稳定跳动的、令人心悸的幽蓝光晕!狂暴的电弧在掌心疯狂流窜、缠绕、压缩,发出细微却令人头皮发麻的噼啪爆鸣声!
周围的空气被电离,发出焦糊的味道,温度诡异地升高又降低。
林明轩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拼命想把自己缩得更小。赵婉清尖叫着把他死死护在身后,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仿佛在看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大姐林梅心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二姐林兰脸上的冷笑彻底消失,只剩下骇然。三姐林竹和四姐林菊脸色煞白,最小的林宝儿更是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躲到了沙发后面。
林振山瞳孔骤缩,他清晰地感受到了那股非人的、毁灭性的能量波动!那是他从未在任何人身上感受过的恐怖气息!他本能地想要喝止,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我的声音如同死神的低语,冰冷、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裁决,在死寂的客厅里一字一句地炸开:
现在,你们要么——在我面前,亲手将这位‘明轩少爷’的四肢,一根、一根地打断!把他的头给我砍下来做酒樽
要么——
我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射线,扫过林振山、赵婉清、林梅心、林兰、林竹、林菊、林宝儿……最后落回那团在掌心疯狂涌动的、象征着湮灭的幽蓝雷光。
我亲自动手,将你们的皮活活扒下来。
话落,林振山的瞳孔猛地收缩,赵婉卿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之色。
现在,选吧
我往旁边走了两步,一把抓起躲在沙发后的林宝儿,甩了出去,坐在沙发上,双脚搭在茶几上,对他们说
三分钟,倒计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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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林梅反应最快,见识过不属于科学的超凡力量后,咬咬牙,没管愣住的几个人,上前一步对我说
弟弟是大姐不对,是我们这段时间忽略了你的感受,但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动不动死就死的,怎么能在父母姐妹中说呢爸妈和姐姐们给你道歉,这件事就过去吧,你看行吗
我双脚搭在茶几上,右手的手指尖时不时闪过电弧还有一分钟
林梅看着我油盐不进的模样,咬了咬牙,一狠心,跑到厨房中抽出了一把西式厨刀,跑过来就要对着林明轩刺去。
赵婉晴看着林梅,举着刀冲过来大喊,林梅,你疯了,你要杀你弟弟
林振山坐在旁边,眼珠明灭不定,不知在想什么。
赵婉清像个护鸡崽子的老母鸡似的,张开双臂挡在了林明轩身体前,林明轩双手抱着赵婉清的腰,脑袋死死地贴在他的后背上。
妈,你清醒一点,你还看不清局势吗林明轩就是个野种,他不是我们的血脉,你要为了他把林家全家害死吗你也看到了林默展现出来的根本不是正常人所拥有的力量,让开。
对赵婉晴说完,林梅举着刀,便准备跨过周婉清的身旁,岂料赵婉清还没说话,在他,后背的林明轩便死死的勒着赵晚清的腰肢,使他正面对着林梅,确保林梅不会对他下杀手。
赵婉晴看着扑过来的林梅,又看了看默不作声的林振山,扑通一声,对着我的方向跪下是我们对不起你,要杀要剐,你冲着我来,你别动,明轩,我生了你,却没养你,你现在要对明轩动手,那就用我的命换明轩一命,
听到这句话,林梅也不动手了,房间中的人,一起望向我。
我打了个响指,按顺序从林振山,赵婉清,林梅,林兰,林竹,林菊,林宝,林明轩的身上看过。
看来你们是做好了选择
我对着他们扯出了一个笑容,随后爆发力量,雷遁—囚牢。将房间中八个人分别关入八个用雷电组成的囚牢中。
林梅彻底傻了,刚才还妄想着让我网开一面,没想到我油盐不进,这一耽误就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眼看威胁到自身生命,林梅大声呼喊弟弟,你放过我,我刚才确实要杀了林明轩,你放过我,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指尖跃起第一缕幽蓝的电弧,细微如针,却瞬间撕裂了房间里浑浊滞重的空气,发出嗤的一声轻响,仿佛烧红的烙铁探入了冷水。紧接着,那缕微光骤然膨胀、分裂、狂舞,如无数条被激怒的毒蛇,在狭小空间里疯狂游走、咬合、交织。
噼啪!噼啪!噼啪!
令人牙酸的爆鸣声密集炸开,不再是单纯的声响,更像是无形的重锤,一下下狠狠砸在耳膜和心脏上。空气被粗暴地电离,弥漫开一股浓烈而刺鼻的臭氧焦糊味,熏得人鼻腔发酸,喉头发紧。
八座由纯粹暴虐能量构成的囚笼,在令人窒息的蓝白强光中悍然成型。它们并非实体栅栏,而是由无数剧烈扭动、互相撕咬的粗壮电弧构成。那光芒太过耀眼,将房间里原本昏黄的灯光彻底吞噬,也将墙壁、家具以及囚笼内一张张骤然因惊惧而扭曲的脸,映照得一片惨白,轮廓边缘却跳跃着不祥的蓝芒,如同地狱入口的鬼火。
弟弟放我出去,求你了,大姐错了,大姐真的错了,你放我出去,大姐亲手将林明轩的脑袋砍下来!第一个囚笼里的大姐最先爆发。恐惧瞬间转化成狂怒的兽性,她赤红着双眼,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牛,喉咙深处滚出含混的咆哮,用尽全身蛮力,合身狠狠撞向那噼啪作响的电网。
嗡——!
刺耳的蜂鸣瞬间拔高到顶点,掩盖了林梅的吼叫。蓝白囚笼骤然爆发出太阳核心般的强光!林梅的身体在接触电光的那一刹那剧烈地、不自然地抽搐起来,每一块肌肉都在高频震颤下扭曲变形,头发根根竖起,焦糊的青烟瞬间从她头顶、后背冒起。她那张因剧痛和电流冲击而完全失控的脸孔上,肌肉疯狂跳动,眼珠暴突,嘴巴大张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
耀眼的雷光中,一道更加凝聚、更加致命的炽白矛锋骤然显现,如同神罚之枪,带着净化一切的冷酷意志,无声无息却又快如闪电,精准无比地洞穿了林梅痉挛的胸膛。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一种令人心胆俱裂的、沉闷而短促的噗嗤声,仿佛烧红的铁钎穿透了浸透油脂的厚皮革。
林梅所有疯狂的挣扎、嘶吼,被这致命一击彻底扼杀。身体被那雷霆长矛牢牢钉住,悬在半空,剧烈地抽动了几下,最后如同断了线的沉重木偶,软软地滑落在地。胸口留下一个碗口大小、边缘焦黑碳化的恐怖贯穿伤,袅袅青烟混合着皮肉烧灼的恶臭,缓缓升腾,又被空气中弥漫的臭氧味无情覆盖。
死寂。比刚才更加沉重、更加粘稠的死寂,死死扼住了剩余七座囚笼里的咽喉。只有电流那永不疲倦的嗡嗡低鸣,如同死神在耳边单调而执拗地磨刀。
第二个囚笼里,林兰目睹了这地狱般的景象。她脸上精心描绘的妆容被涕泪冲刷成一片狼藉的污痕,精心打理的卷发被汗水黏在惨白的额角。大姐倒下的瞬间,她双腿一软,膝盖重重砸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她双手死死抓住面前那狂暴扭动的电光栅栏——又猛地被电流弹开,掌心瞬间焦黑一片,剧痛让她发出凄厉的尖叫。
不…不要!女人的声音撕裂般沙哑,带着破音,充满了最原始的求生本能,求求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放过我!我只是…我只是…她语无伦次,匍匐着向前,额头几乎要触到地面,身体因极致的恐惧而筛糠般抖动。
阴影中,那个身影——雷狱的编织者与终结者——纹丝未动。面对女人声嘶力竭的哀嚎与许诺,那缝隙里没有透出任何情绪的涟漪,只有一片冻结万物的虚空。
他的右手,在林兰绝望到顶点、瞳孔因电流映照而缩成针尖的那一刻,极其缓慢、极其稳定地抬了起来。五指张开,然后,猛地向内一收!
没有咆哮,没有宣告,只有一声更加低沉、更加凝聚的电流嗡鸣骤然炸响!
林兰所在的整个囚笼,那无数狂舞的蓝白电蛇,仿佛瞬间收到了至高无上的敕令!它们不再无序扭动,而是以女人蜷缩的身体为核心,向内疯狂坍缩、汇聚!刺目的强光瞬间吞没了她的身影,将她化作一个短暂而炽烈的蓝色光茧。光茧只存在了一瞬,光芒便骤然熄灭,如同被掐灭的烛火。
原地,只剩下一个保持着扭曲蜷缩姿态的人形焦炭。轮廓还在,但细节尽失,通体乌黑,表面布满蛛网般的皲裂,丝丝缕缕的白烟正从裂缝中幽幽飘散。那焦炭般的躯体微微晃了一下,随即哗啦一声,碎裂坍塌成一堆不成形的、冒着热气的黑灰。空气中那股臭氧与皮肉焦糊混合的死亡气息,骤然浓烈了数倍。
下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我嘴中传出,毫无起伏,如同金属在冰面上摩擦。这声音本身,比任何雷霆都更令人绝望。它彻底碾碎了囚徒们心中仅存的、侥幸的泡沫。
第三个囚笼里,林竹身体猛地一颤。她脸上迅速堆砌起一种混杂着无辜和悲悯的神情,眼神努力聚焦在阴影中的身影上,试图传递出某种值得怜悯的讯息。
弟弟…冷静,冷静啊!她的声音带着刻意压制的颤抖,努力显得语重心长,这里面一定有误会!巨大的误会!我…我可以用我毕生的研究,我所有的知识,来弥补…来赎罪…她向前探出枯瘦的手,仿佛想隔着狂暴的电网抓住一根虚无的救命稻草,指尖因恐惧而剧烈颤抖。
阴影中的身影,甚至没有让目光在那张努力表演的脸上停留一瞬。回应林竹的,只有一道撕裂空气的、细长如鞭的刺目闪电!它凭空而生,带着裁决的冷漠,精准无比地劈在她的天灵盖上。
呃啊——!短促到几乎无法辨别的惨嚎刚刚出口,便戛然而止。林竹那一头乌黑的秀发瞬间消失,头顶冒起青烟。她那双努力表现出无辜与智慧的金丝眼镜后的眼睛,猛地翻白,身体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软绵绵地瘫倒在地,四肢还在神经性地微微抽搐,口中溢出白沫,散发出焦臭。那副金丝眼镜歪斜着滑落,镜片碎裂,沾上了不明的污渍。
审判在继续。第四个囚笼里的林菊试图用藏在袖中的微型切割器去锯割电弧,结果被骤然增强的电流烧穿了手臂,在撕心裂肺的惨嚎中化作一团抽搐的火球;
第五个试图装死的林宝儿,被一道无声无息的落雷劈中后背,脊椎瞬间碳化断裂;
第六个歇斯底里咒骂的林振山,被数道细密如网的闪电反复贯穿、灼烧,在非人的痛苦中缓慢死去……
空气中弥漫的浓重血腥味、焦臭味、臭氧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作呕的、地狱特有的浓汤。墙壁上,扭曲的人影随着雷光的每一次爆发而疯狂舞动,如同地狱深渊中群魔的狂欢。
第七座囚笼。
当那带着死亡气息的目光扫过来时,笼中的赵婉清发出了一声细弱蚊蚋、饱含惊恐的呜咽,蜷缩在囚笼的角落,身体抖得如同秋风里最后一片枯叶。
阴影中,那主宰一切的身影,动作极其短暂地凝滞了。
只有一瞬。那抬起的、缠绕着致命电弧的手,似乎在空中停顿了难以察觉的毫秒。指尖跳跃的蓝白色光芒,仿佛也微弱地闪烁了一下,如同风中残烛。
笼罩整个房间的无形杀意,似乎也因为这微不可察的凝滞,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空气中那令人窒息的嗡嗡声,似乎也低沉了半分。
然而,这点波动转瞬即逝。面具下,那两道深不见底的黑暗缝隙,冰冷依旧,如同亘古不化的寒冰,没有泄露丝毫多余的情绪。那短暂得如同幻觉的迟疑,更像是精密杀戮机器运转中,一个齿轮极其微小的、无关紧要的卡顿。
还剩最后一个。
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宣告最终判决的丧钟,彻底碾碎了那微弱的凝滞带来的、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凿在凝固的空气中。
他缓缓地、不容置疑地转过了身。动作带着一种终结的仪式感。
目光,投向了房间最深处,那个唯一尚未被雷光最终照亮的角落。那里,蜷缩着第八个身影,也是仅存的最后一个。那人影缩在阴影与墙角形成的夹角里,极力将自己缩小,仿佛要融入墙壁,只有剧烈起伏的肩膀轮廓,暴露了那无法抑制的、深入骨髓的恐惧。墙角堆叠的杂物阴影,如同即将吞噬一切的巨口。
整间屋子,此刻只剩下一种光源——那八座狂暴电牢所散发出的、永恒律动着的、蓝白交错的死亡之光。这光芒失去了所有温度,只剩下纯粹的、刺骨的冰冷。它无情地舔舐着墙壁上飞溅的暗红污迹,勾勒着地上那一具具焦黑、扭曲、不成人形的残骸轮廓,最终,所有的光芒都汇聚到房间中央那个唯一站立的身影上。
光芒勾勒着他的侧脸,照亮了他握着那柄纯粹由雷霆能量凝聚而成的、滋滋作响的幽蓝利刃的手。那手,稳定得如同磐石,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
雷光跳跃着,最终只映亮了面具上那两道深陷的眼窝——那是两潭冻结万载的寒渊,吸纳了所有的光,反射不出任何属于人间的情绪。
林明轩,该你了
囚笼里的林明轩,已经不会说话了,全身抖的跟筛糠一样,屎尿流了一地,只会打哆嗦,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嘴巴好像失去了该有的功能,想说却说不出口。
无趣,我连再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右手微抬,囚笼里的雷电变成了一根一根的针,瞬间全部刺在了林明轩的身体上,啊。
惨叫,持续了一段时间,知道林明轩的死亡。
我正想来个雷遁麒麟来一手毁尸灭迹,顺便接收一下遗产,好好过一下平淡生活,没想到刚准备动手时,身体里的灵魂产生了排斥。
我眼睁睁的看到身体里心脏的角落处出来一个金色的灵魂,将我的灵魂缓缓排斥,感受着灵魂缓缓离开身体,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才是原主。那个备受摧残的真少爷。
他朝我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缓缓抬手,虽然没有声音,但是从他的嘴巴看来我猜他想说的是,谢谢。
我任由灵魂离开身体去往我的上一个世界。临离开时我对他说呵呵,下一次就该你了
他一怔,眼中露出一股忌惮之色,加快了,送走我的脚步,等我的身体没入上,一个世界中,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金色的灵魂已经变成了普通人的白色。
等着吧,我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