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暑假,宿舍楼里像个密不透风的蒸笼。
我从家里带了台小型空调扇,插上电的瞬间,凉风裹着水汽吹出来,李梦和张琪立刻凑过来。
林薇,你这玩意儿太给力了!
李梦抹着额头的汗,这鬼天气,没空调根本活不下去。
张琪点头:辅导员说电路老化不让装空调,风扇吹的全是热风,我昨晚热醒三次。
我刚拧开一瓶冰镇矿泉水,门被推开,赵青抱着一摞书走进来。
她看了眼嗡嗡转的空调扇,又看了眼我们手里的冰水,眉头拧成疙瘩。
你们这样,良心过得去吗
李梦的笑声戛然而止。
赵青把书往桌上一放,声音陡然拔高:非洲有多少人连干净的水都喝不上你们却在这里浪费电、挥霍水资源!
她指着空调扇:这一小时耗的电,够贫困山区一个家庭用三天!
张琪举着矿泉水瓶的手僵在半空:可……这是我自己买的水啊。
资源是全人类共有的!赵青眼眶发红,你们享受的时候,就没想过那些在烈日下劳作的人吗
我把矿泉水瓶放在桌上,瓶身外壁的水珠顺着桌沿滴下来。
我花自己的钱,用自己的电器,跟别人有什么关系
02
赵青没接话,转身从柜子里翻出件洗得发白的校服外套穿上。
真正的环保,是从克制欲望开始的。她扣着纽扣,你们被物质腐蚀了心智。
李梦小声嘀咕:三十多度的天穿外套,不热吗
这话被赵青听见了,她猛地回头:热非洲孩子在沙漠里行走几十公里找水,他们说过热吗
张琪拉了拉李梦的衣角,示意她别说话。
当晚,我被热醒了。
空调扇停了,插头被拔下来扔在地上。
赵青躺在床上,呼吸均匀,像是没醒。
我摸黑把插头插回去,刚按下开关,她的声音从黑暗里钻出来:你就这么自私
我热。
热就该忍。她坐起来,月光照着她脸上的汗,你每多开一分钟,就有一片森林在消失。
我没理她,翻了个身对着墙壁。
第二天早上,李梦尖叫一声。
她的护肤品瓶子倒在桌上,液体流得满桌都是,旁边压着张纸条:化学垃圾,地球的毒瘤。
张琪的风扇叶上缠着布条,转起来发出吱呀的怪响。
我的空调扇出风口被塞进一团纸巾。
赵青端着一个豁口的搪瓷碗从外面进来,碗里是半块干硬的馒头。
你们该反思。她咬了口馒头,过度消耗就是犯罪。
03
李梦气得发抖:赵青,你凭什么动我们东西
我在帮你们赎罪。赵青放下碗,等你们明白资源的珍贵,就会感谢我。
张琪去水房打水,回来时眼眶红红的。
她把我洗发水倒了,说化学成分会污染地下水。张琪举着空瓶子,那是我妈托人从国外带的。
我拉开衣柜,昨天刚换的床单被换成了一块灰扑扑的旧布,上面还沾着不明污渍。
赵青,解释一下。
她正在往墙上贴海报,海报上是干涸的土地和龟裂的河床。
新床单生产过程要消耗大量水。她拍了拍海报,这块布是我从回收站捡的,更环保。
李梦抓起那块布扔到地上:谁要睡别人用过的破烂!
你这是在浪费!赵青捡起来抖了抖,这块布还能再用十年!
争吵声引来了隔壁宿舍的人,赵青突然哭了。
我只是想让大家节约一点……她抹着眼泪,地球快被你们这样的人毁了……
围观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赵青也是为了大家好啊。
确实该节约用电用水。
李梦气得说不出话,拉着我和张琪摔门出去。
04
一周后,李梦生了场病。
她发着烧,躺在床上脸色通红,嘴里一直喊热。
我把空调扇搬到她床边,刚打开,赵青冲过来拔掉了插头。
病人更该增强抵抗力!她瞪着我,吹冷风会降低免疫力!
她在发烧!我把插头抢回来。
那也不能浪费电!赵青死死按住插座,你知不知道为了发这一度电,要燃烧多少煤炭
李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我难受……
张琪跑出去找校医,赵青却堵在门口不让进。
校医用的药都是化工产品,会污染环境!她张开手臂,我有土方子,比药管用。
她从床底掏出个罐子,里面装着黑乎乎的药膏,一股酸臭味弥漫开来。
这是我奶奶传的秘方,纯植物提取,绝对环保。
我闻到那味道就一阵反胃,把罐子挥开:拿开!
校医最终还是进来了,量完体温皱着眉:怎么烧成这样才找我再晚点就脱水了。
赵青在旁边插嘴:都是空调扇害的,不吹就不会生病。
05
李梦住院的第二天,辅导员找我和张琪谈话。
赵青反映,你们在宿舍搞小团体,孤立她。辅导员推了推眼镜,她为了环保做了很多努力,你们应该理解。
张琪急了:是她一直找事!
她把李梦的药都扔了,说吃药不环保!我把药盒的残骸拍在桌上,要不是发现得早,李梦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
辅导员叹了口气:赵青的方式可能极端了点,但初衷是好的。
初衷好就能随便动别人东西
同学之间要互相包容。他起身,回去跟她好好沟通。
走出办公室,赵青站在走廊尽头,看到我们就跑过来。
我知道你们还在生我气。她低着头,但我真的是为李梦好,那些西药副作用太大了。
张琪指着她: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我没有!赵青提高声音,我昨晚还帮李梦祈福到半夜,希望她能早日好起来!
路过的学生纷纷侧目。
这人怎么这样,别人好心帮她还不领情。
赵青也太委屈了。
我拉着张琪往前走,懒得跟她争辩。
06
李梦出院后,宿舍气氛更僵了。
赵青开始不洗澡。
起初是隔两三天洗一次,后来变成一周一次。
再后来,半个月都不见她碰水龙头。
天气越来越热,她身上的味道越来越重,像堆发了霉的东西。
张琪买了香薰放在桌上,被她扔进了垃圾桶。
化学香料污染空气。她理直气壮,我的味道是自然的,比这健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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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自己的床用帘子围起来,她直接掀开:封闭空间不利于空气流通,会滋生细菌。
那你能不能去洗个澡张琪捏着鼻子,你身上味道太大了。
洗澡要浪费多少水赵青瞪她,我这是在为地球节水!
她说着,往身上抹了把草木灰:这是天然的清洁剂,比沐浴露环保。
草木灰混着汗味,散发出一股更难闻的味道。
李梦干呕了一声:你这是污染空气!
你们开空调扇才是最大的污染!赵青走到空调扇前,从今天起,这东西不准再开。
07
赵青开始在宿舍实行环保管制。
她每天早上六点准时起床,把我们的闹钟全关掉。
早睡早起能节约用电。
她一边说,一边把我们的台灯收进她的柜子。
晚上十点,她准时拉闸断电。
熬夜伤身体,还浪费电。
她躺在床上,听着我们摸黑收拾东西。
张琪的充电宝被她藏了起来,理由是充电会消耗能源。
我的护肤品被她锁进箱子,说要等我醒悟了再还给我。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她开始干涉我们的饮食。
李梦买的面包被她换成了窝窝头,精加工食品碳排放太高。
张琪带的牛奶被她倒进下水道,乳制品产业破坏草原生态。
我从家里带的茶叶被她扔了,泡茶要浪费太多水。
赵青,你到底想干什么!李梦把窝窝头砸在地上,这是我的宿舍,不是你的环保站!
我在拯救你们。赵青捡起来,吹了吹上面的灰,等你们摆脱物质依赖,就会明白我的苦心。
08
期末考试周来了。
宿舍里像个大蒸笼,没有空调扇,连风扇都被赵青缠上了布条。
我和张琪、李梦趴在桌上复习,汗顺着额角往下滴,试卷都被浸湿了。
赵青躺在床上,用一本旧书扇着风,嘴里哼着歌。
你们这样复习没用。她翻了个身,心静自然凉,欲望越少,越能集中精神。
张琪把书摔在桌上:你不热是因为你不出门!我们天天跑图书馆,回来还不能透口气
图书馆的空调也是资源浪费。赵青坐起来,我在宿舍看书,比你们效率高多了。
我看着她桌上摊开的书,是我们这学期最难的一门专业课。
你看得懂李梦挑眉,她记得赵青这门课一直挂科。
赵青合上书:用心看,没有看不懂的。
第二天,张琪发现自己的笔记本不见了。
那本笔记记了整整一学期的重点,是她准备考试的关键。
赵青,你见我笔记本了吗
赵青正在撕自己的书:纸质书太浪费木材,我准备把内容记在脑子里。
我问你我的笔记本!
哦,那个啊。她头也没抬,我看你记了太多没用的,帮你烧了,省得占地方。
张琪冲过去想打她,被我和李梦拉住了。
09
张琪因为没了笔记,考试考得一塌糊涂。
她坐在宿舍里掉眼泪,赵青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背。
一次考试而已,别太在意。她递过一块干馒头,物质成绩不重要,精神富足才是真的富足。
张琪一把推开馒头:你滚!
赵青叹了口气:看来你还没醒悟。
那天晚上,学校论坛上出现一个帖子。
《我们宿舍的环保天使》
帖子里说,有个女生坚持环保,拒绝使用一切非必要物品,劝说舍友节约资源,却被舍友排挤。
虽然没指名道姓,但描述的细节全是赵青。
评论区炸开了锅。
现在还有这么有觉悟的人
她舍友也太过分了吧。
支持这个女生,环保就该从自己做起!
李梦气得想发帖反驳,被我拦住了。
现在说什么都像辩解。我看着屏幕,等她做得更过分,自然有人信。
10
赵青的味道越来越重。
有次上课,她坐在我旁边,周围的人都捂着鼻子往旁边挪。
老师皱着眉让她去洗个澡。
洗澡要浪费水。她站起来,大声说,难道为了所谓的体面,就要牺牲地球的资源吗
全班都安静了。
你这是不讲卫生。老师脸色不好看,基本的清洁和环保不冲突。
那是你们被资本主义洗脑了!赵青激动地说,所谓的清洁用品,全是商家为了赚钱制造的需求!
最后,她被老师请出了教室。
回宿舍的路上,有人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就是她们宿舍的,听说一直欺负那个环保女生。
难怪身上味道那么大,肯定是被排挤得连洗澡都不让。
李梦攥紧了拳头:凭什么我们受着罪,还要被人骂
我看着前面赵青的背影,她正跟一个男生说着什么,那男生一脸敬佩。
别急。我拍了拍李梦的肩膀,快了。
11
暑假前,宿舍要进行安全检查。
赵青突然变得很紧张,一直在收拾她的柜子。
我假装去阳台晾衣服,瞥见她把一个黑色塑料袋塞进床底。
检查的老师来了,在宿舍里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问题。
走到赵青床边时,老师皱了皱眉:同学,注意一下个人卫生。
赵青低下头:我在节约水。
老师没多说,转身走了。
等老师一走,赵青立刻把那个黑色塑料袋从床底拖出来。
我和李梦、张琪对视一眼,跟了出去。
赵青没回宿舍,而是去了学校后面的小巷子。
那里有个回收站,她把塑料袋递给老板,老板给了她一沓钱。
我们躲在树后面,看清了塑料袋里的东西。
是我们之前被她扔掉的护肤品瓶子、旧衣服,还有张琪那本被烧掉一半的笔记残骸。
这月卖了不少啊。老板数着钱,你那些舍友还挺能买的。
赵青接过钱,笑得很得意:她们傻呗,这些东西根本没用。
李梦掏出手机,把这一幕录了下来。
12
回到宿舍,赵青看到我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你们怎么回来了
我们的东西,卖了多少钱我盯着她手里的钱。
赵青把钱往口袋里塞:那些都是你们不要的……
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了张琪指着她,我的笔记是你烧掉的,你凭什么拿去卖
赵青往后退了一步:我那是为了环保……
环保李梦拿出手机,点开录音,你刚才说我们傻,说东西没用。
赵青的脸瞬间白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我走过去,拿别人的东西卖钱,还打着环保的旗号
她突然哭了:我也是没办法……我弟弟要交学费,家里没钱……
没钱就能偷别人东西李梦冷笑,论坛上把你吹成天使,原来是靠偷东西赚钱。
赵青扑通一声跪下来:我错了,你们别告诉别人……我把钱还给你们……
13
我们报了警。
警察来的时候,赵青还在哭,说自己是一时糊涂。
到了派出所,她又改了说法。
我是为了帮她们处理闲置物品。她抹着眼泪,那些东西放在宿舍也是浪费,不如换成钱做更有意义的事。
什么有意义的事警察看着她,比如给你弟弟交学费
赵青愣住了,警察怎么会知道
原来,李梦在报警前,已经查了赵青的家庭情况。
她家根本不困难,父母都是国企职工,家里还有两套房子。
她弟弟也不是交不起学费,而是拿着钱去买了最新款的游戏机。
我……我只是想帮家里减轻负担……赵青还在狡辩。
警察拿出她卖东西的交易记录,还有她弟弟朋友圈里的游戏机照片。
证据摆在面前,她终于不说话了。
14
没过多久,一个女人匆匆赶来。
是赵青的姐姐,赵兰。
她一进来就给了赵青一巴掌。
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赵青捂着脸,不敢说话。
赵兰转向我们,脸色很不好看:对不起,我妹妹不懂事,给你们添麻烦了。
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沓钱:这是赔偿,你们看够不够。
李梦没接:我们不是为了钱。
我知道。赵兰叹了口气,她就是被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环保言论洗脑了,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
她顿了顿,又说:我带她去做过心理咨询,医生说她有点偏执。
偏执不是偷东西的理由。我看着赵兰,该怎么处理,按规矩来。
赵兰的脸色沉了下来:你们非要做得这么绝
是她先做得绝。张琪冷冷地说,我们忍了一个夏天,够意思了。
15
赵青最终被学校开除了。
她走的那天,宿舍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李梦把她的东西全扔了出去。
张琪用消毒水把整个宿舍拖了一遍。
我插上空调扇,凉风出来的那一刻,我们三个都笑了。
终于能好好呼吸了。李梦伸了个懒腰。
赵青走后,宿舍清净了不少。
我们重新买了风扇,把空调扇也清洗干净,晚上终于能睡个安稳觉。
张琪把被烧掉的笔记重新整理出来。
李梦买了新的护肤品。
我则把赵青贴在墙上的环保海报全撕了下来。
感觉空气都新鲜了。张琪打开窗户,外面的风带着花香吹进来。
没过几天,辅导员又找我们谈话。
赵青的姐姐打来电话,说赵青因为被开除,精神状态很不好。辅导员叹了口气,你们要不要去看看她毕竟同学一场。
李梦直接拒绝:不去。
她现在天天在家哭,说对不起家里人。辅导员看着我们,赵兰说,只要你们愿意原谅她,她可以赔偿所有损失。
我们已经拿到赔偿了。我拿出手机,展示转账记录,而且,被伤害的是我们,凭什么要我们去看她
辅导员没再说什么,只是让我们再考虑考虑。
走出办公室,张琪皱着眉:她姐姐是不是又想耍什么花样
不管她耍什么花样,我们都别理。我看着远方,马上就要暑假了,好好准备考试才是正事。
17
期末考试结束后,我们三个打算在暑假前出去玩一趟。
收拾行李的时候,我发现少了一条项链。
是妈妈送我的十八岁生日礼物,挺贵重的。
你们看到我的项链了吗我翻遍了抽屉和柜子,都没找到。
张琪和李梦也帮着找,把宿舍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找到。
会不会是赵青拿走的李梦突然说,她走之前好像动过你的柜子。
我想起赵青走那天,确实看到她在我柜子前站了一会儿,当时没在意。
有可能。张琪点头,她连我们的旧瓶子都要拿去卖,肯定不会放过这么贵重的东西。
我拿出手机,想报警,又觉得有点麻烦。
算了,一条项链而已。我叹了口气,反正她也被开除了,就算找到她,估计也拿不回来。
李梦不乐意了:凭什么让她占便宜我们去找她姐姐!
18
我们通过辅导员找到了赵兰的联系方式。
打电话过去,赵兰一开始还挺客气,听到我们说项链的事,语气立刻变了。
你们别太过分了。她在电话那头喊道,我妹妹都已经被开除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我们只是想要回自己的东西。张琪对着电话说,那条项链对林薇很重要。
谁知道是不是你们自己弄丢了,想赖在我妹妹头上赵兰冷笑,我告诉你们,别想再讹钱!
说完,她就把电话挂了。
李梦气得把手机扔在桌上:什么人啊这是!
看来只能报警了。我拿起手机,虽然麻烦,但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们去派出所报了案,警察说会调查。
但也说了,没有证据,可能很难找回来。
19
暑假快到了,我们准备回家。
临走前,我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是赵青发来的。
项链在我这里,想要的话,就来城郊的废弃工厂找我。
我把短信给李梦和张琪看,她们都觉得不对劲。
她会不会想报复我们张琪有点担心。
有可能。李梦皱着眉,要不我们别去了,一条项链而已。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去。
我倒要看看她想干什么。我看着她们,你们别去,我自己去就行了。
那怎么行李梦立刻说,要去一起去,我们不能让你一个人冒险。
张琪也点头:对,我们一起去。
我们给警察打了个电话,说了地址和时间,然后就出发了。
20
城郊的废弃工厂很偏僻,周围杂草丛生。
我们走进工厂,里面阴森森的,到处都是破旧的机器。
赵青站在一个角落,看到我们,笑了起来。
你们还真敢来。她手里拿着一个盒子,应该就是装项链的盒子。
项链给我。我看着她。
想要项链,可以。她打开盒子,拿出项链,但你们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们去跟学校说,是你们冤枉我,让学校把我弄回去。她看着我们,眼神很疯狂。
不可能。李梦立刻说,是你自己做错了事,怪不得别人。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赵青把项链往口袋里一塞,转身就跑。
我们赶紧追上去,就在这时,警察从外面冲了进来,把赵青拦住了。
原来警察一直跟着我们,就是怕出事。
赵青被警察带走了,项链也拿了回来。
21
有一天,我们在学校里碰到了赵兰。
她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看到我们,愣了一下,然后就想走。
等等。我叫住她。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们。
我妹妹……被判了刑。她低声说,因为之前偷东西的事,还有这次绑架你们的意图。
我们都愣住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我知道,这都是她自己活该。赵兰叹了口气,但我还是想跟你们说声对不起,之前是我态度不好。
我们没说话,看着她。
我希望你们以后都能好好的。她说完,就转身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们心里都有点不是滋味。
22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毕业季。
我们三个都找到了满意的工作,准备离开学校。
收拾东西的时候,我们看到了那个空调扇,都笑了起来。
这个空调扇,可真是帮了我们大忙了。张琪摸着空调扇说。
是啊,想起那个夏天,真是太难忘了。李梦感慨道。
我们把空调扇留给了下一届的学妹,希望她们能有个愉快的宿舍生活。
离开学校的那天,阳光明媚。
我们三个手拉着手,走出校门,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