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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青旁边一个长发西装男人嗤笑一声,接过话茬,语气带着几分轻佻,我记得她,啧啧,那眼神啊,每次看墨寒哥的时候,那叫一个痴迷爱恋,藏都藏不住。
说真的,我以前还怀疑过,她会不会偷偷爬墨寒哥的床
开什么玩笑!花衬衫男人立刻夸张反驳,如同听到天大笑话,她配吗她一个小小保镖什么身份墨寒哥什么身份顶多算墨寒哥身边最忠实的舔狗,能豁出命的那种!
舔狗二字,如同尖锐的针,狠狠刺了萧墨寒一下。
一股无名火噌地窜起,带着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烦躁和......被冒犯感。
萧墨寒将酒杯重重放在桌面上,发出砰的清脆响声。
眼神冷的像是淬了冰。
众人立马噤声,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触怒了这位阎王。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说谁舔狗呢
夏知荷这时回来了,脸上满是感兴趣的探究。
花衬衫男人反应最快,连忙打哈哈道:诶呦,嫂子回来了!说那个女保镖阮青呢!不过啊,再怎么痴心妄想也没用,只有知荷姐这种千金小姐站在墨寒哥身边才登对!
这番话精准地拍在了夏知荷的心坎上。
她笑得灿烂,靠着萧墨寒挽住了他的胳膊,语气带着几分鄙夷:那是自然,有些人啊,认不清自己的位置,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整天装清高装深情,也不想想自己配不配。
她的话像把软刀子,轻轻刮过萧墨寒的心。
萧墨寒蹙起眉,一丝难以言喻的烦躁和心慌涌了上来。
直到夏知荷凑近询问:墨寒,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萧墨寒才倏地松开握紧的拳,扯出一个安抚的笑。
没事。可能是有点累了。
萧墨寒端起酒杯仰头灌下一大口酒,冰冷的液体划入喉咙,却没能浇灭心底那悄然滋生的不安。
他告诉自己:对。阮青爱他爱得要死,最近确实是她做错了,他也是为了公平才罚她的。她离不开他的,只是在闹脾气。顶多,顶多等她回来后再送点东西补偿下好了。
阮青总会回来的。他这样笃定的想。
毕竟,她是他的保镖。
她能跑到哪去
可等到第二天,萧墨寒看到书房门口站着的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时。
他才知道,自己错了。
大错特错,错的离谱。
什么你说你是新来的保镖
男人面色恭敬,对,我是宋凛,按照萧老先生的安排,来接替阮青继续负责您的安保工作的。
萧墨寒握着钢笔的手猛地一顿,锐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在宋凛脸上。
接替阮青他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充满荒谬和不相信。
甚至带着一丝被冒犯的冷意,谁给你的权限阮青呢
宋凛似乎早预料到他的反应,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只是将手中的一个牛皮纸信封放在了萧墨寒跟前。
萧老先生亲自下达的指令。这时老宅那边让我转交给您的,里面有阮青小姐的离职确认函,以及她手写的工作交接清单。
宋凛的声音平稳,阮青小姐已于一周前,也就是您的婚礼当天,正式完成工作交接并离开了。
一周前婚礼当天!萧墨寒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错愕。
他一把抓过那个信封,动作粗暴地撕开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