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还没有想好怎么跟季老爷子摊牌,怎么样才能让季老爷子不再干涉她和季司予的婚姻问题。
直到他们走近了,季老爷子看到他们手挽手,一直板着的脸才终于展露了笑容。
“看来你俩最近感情稳定,省得我老头子又要费口舌。”
鹿晚星很乖,“对不起爷爷,让您为我们操心了。”
季老爷子喜笑颜开,“只要能早点抱上小曾孙,操这点心不算什么,都别杵着了,开饭去。”
季老爷子杵着拐杖走在前头,季司予揣着手跟上。
鹿晚星和韩凤妍走在后头。
韩凤妍的不满都写在脸上,“装腔作势的东西。”
鹿晚星听到了,歪着头问:“妈,今晚家宴,爸不回来吃饭吗?”
韩凤妍的脸色越发难看,膈应极了,瞪了她好几眼,再也不理她。
季家有一个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事,季司予的父亲季德,在外面养着一个小三,常年不回家。
起初季老爷子每次都会派人把季德找回来,带去祠堂狠狠打一顿,季德叫嚣着跟小三才是真爱,最后一气之下带着小三出国去了。
大儿子养废了,季老爷子就把希望寄托在季司予这个各方面都最出挑最优秀的长孙身上,把他按照继承人培养。
韩凤妍是恨季德的。
鹿晚星不想听她挑自己的刺,只需要问一句季德,韩凤妍就会气得好长一段时间不理她。
这个晚饭,鹿晚星难得耳根子清净,偶尔应付两句季老爷子的关心,吃得还算轻松。
因为天色太晚了,季老爷子将他俩留在老宅休息。
季司予进房间的时候,鹿晚星已经在地板上铺被褥。
鹿晚星:“你睡床,我打地铺,咱们就这么将就一晚吧。”
季司予没什么意见,走到阳台前的躺椅上翻看iPad财经新闻。
鹿晚星打好地铺,就进了衣帽间。
裙子刚脱一半,还卡在腰上,一双炙热的大手突然从后面环紧了她。
她吓了一大跳,“季司予?!”
回应她的是男人粗重的呼吸。
她费力地转过头,看到季司予眼神迷离,看她时跟那天在车上一样,满是吞噬欲。
一想到他那天晚上转头就去跟慕可柔开房,估计对着慕可柔也是这副模样,她就一阵恶心。
“你松开我!”
她连打带踹,用尽全力挣脱他,往卧室门的方向跑。
门把手拧不开,从外面反锁了。
季司予深喘着,手臂全是凸起的青筋,掐紧的拳头狠狠砸在衣柜门上,极力隐忍克制。
“鹿、晚、星。”他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声,“爷爷费尽心机搞这一出,不就是你的主意,你装什么贞洁烈女。”
“你少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鹿晚星抄起桌上的杯子,哗啦一下,将整杯冷水都泼他脸上。
“看看你这副浪荡样子,跟会所那些公鸭有什么区别。”她气得牙痒,“你离我远点,我怕得病。”
短发发梢挂着水珠,冷水好似浇灭了一缕心火,季司予的状态在强大的克制力下缓解了不少。
他的状态好了一点,鹿晚星却渐渐感觉到不对劲......
晚饭时季老爷子让佣人给他俩一人舀了一碗虫草人参鸡汤。
她这才懂了刚刚季司予那句“爷爷费尽心机搞这一出”的意思。
那碗鸡汤,她喝得比较少,上头得慢。
爷爷竟然给他们两人......,爷爷这招真是太狠了!
她渐渐腿一软,瘫在地毯上。
一边克制着穿好裙子,守住防线。
一边又在听见走到跟前的脚步声时,忍不住伸手攀上季司予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