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个个任凭儿女跳将出来逞凶,难不成也是想反吗?”
一直凝神观战的谢眺之此刻终是开口:
“秦王殿下乃是皇室血脉怎可如此轻率,即便要处置,也该等到此事了结。”
“你!”
老亲王被气得脑子一晕。
踉跄几步站立不稳。
而金吾卫眼见定北侯都发了话,更是停步原地,不敢复上前。
老亲王哀其不争,怒道:
“好一群没用的废物!”
“镇抚司,镇抚司呢?
“东厂那群太监,又是死到哪儿去了!”
曲云祯踏步行出,却是两手一摊:
“回王爷,上京镇抚司被陛下勒令休整,镇抚司上下现在皆在休沐,爱莫能助。”
曲云祯身后。
青龙、朱雀、玄武三位指挥同知,各自负手而立,皆是无动于衷。
“曲云祯!你!”
这一番话,不仅是老亲王,连带内阁和六部的几位大人都感到血压上涌。
这种时候闹罢工,
岂不是妥妥地想造反?
这时,一大波人影纵马疾奔而来,马背上各个黑衣轻甲,头戴纱帽。
礼部侍郎只觉眼前一亮:
“是东厂!”
“是东厂暗卫!”
只是他的神情旋即一僵,眉头微皱。
来者为首,一个是面容阴柔俊秀的白衣秀士,一个是神情冷酷的独眼煞星。
“你,你们是何人?!”
“刘公公呢?”
东厂高层被沈翊杀绝之后,主管刘礼临危受命,负责统管东厂上下事务。
皇陵祭祖的一应布防,也皆是由刘公公主导,只是这一黑一白的两位,又是谁?
向夜雨抬臂一扬。
身后一众东厂精锐当即令行禁止,勒马而停,他斜睨了一眼礼部侍郎,淡淡道:
“刘公公,因公殉职。”
“东厂一应事务,暂由我接管。”
“本督,向夜雨。”
“李啸天。”
李啸天冷冷附和。
百官皆震惊,刘公公,死了?
但仔细一想,倒也并非那么难以接受,毕竟前一阵子东厂就死了一批高层。
如今又有沈翊现身,除了造化通神的武德帝,恐怕是死了哪个都不惊讶。
礼部侍郎理了理思绪。
正要命令东厂将秦王等人全都抓起来,却看到那一黑一白两人翻身下马,朝着秦王拱手:
“殿下,这些意图作乱的官员,
该如何处置?”
礼部侍郎当即心里一抽,他不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东厂竟也变成了秦王的人!
这怎么可能?!
百官更是哗然一片,直到一众东厂暗卫抽刀相向,他们才重新安静了下来。
秦王回头,平淡道:
“诸公莫要徒劳耗神
“除了在场的诸位同道,你们可知皇陵禁军为何迟迟未闯入?”
“因为禁军之中,也有我的人。”
“这!”
诸公惊骇,以至无言。
襄王哑然失笑:
“老七,没想到你竟然不声不响做下这么多布置,你可真是有备而来。”
秦王摇了摇头:
“没用的。”
“再多的准备,都不及眼前一战的结果重要,我们都要有死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