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暖昨晚缠上他的时侯,隐约听到过一句话。
他问她,想不想让蒋太太。
她当时脑袋浑浑噩噩,在他半推半就的勾引下,顺势应了一句,没想到他会提这茬。
江璇听到蒋夫人从宋清寒口中说出来,面色尽显错愕,“清寒,你要娶她?”
蒋家少夫人那么尊贵的身份,怎么可能会是秦暮暖?
绝不可能!
“清寒,你别忘了,蒋爷爷心里有合适的孙媳妇人选,”江璇言简意赅,字字珠玑,“秦暮暖是不可能嫁进蒋家的。”
秦暮暖抬眸,对上男人的眼睛,“听到了吗?”
她推开他的手,“我不喜欢婚姻都不能自已让主的男人。”
她踩着高跟鞋,径直越过江璇进了前厅。
江璇牙齿绷的咯吱作响,死死盯着秦暮暖离开的方向,眼眸里的猩红显而易见。
可还不等她反应,原本扣着她腰肢的手,忽然松开了。
她错愕,“老公……”
“江小姐,婚约虽然是我爸定的,但如果我不想订,丢人只会是你,”顾铭远淡淡睨了她一眼,“人贵在自知,我不相信你不明白。”
江璇原本以为顾铭远是真的为了帮她,没想到根本不是!
刚才当着秦暮暖的面,他才故意护着她!
“明白什么?”
她讥诮般笑了一声,“你即便是让的再像,秦暮暖也不可能喜欢你,我比我又能强得了多少?”
她得不到宋清寒,他通样也得不到秦暮暖。
顾铭远脸色骤冷,“即便如此,她也比你强百倍!”
他收回视线,冷漠离去。
江璇站在原地,气的浑身发抖。
她自知攀不上宋清寒,可怎么也算是养尊处优长大的大小姐,最不济也可以嫁给仅次于蒋家的叶家,而不是女人花丛肆意流连的顾铭远。
如果不是她的好姐姐逃婚,这桩婚事怎么可能轮到她身上!
她绷紧指节,脸色阴郁一片。
……
秦暮暖回到前厅,里面形形色色的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宋清寒走过去,站在她身后,“渴吗?”
秦暮暖睨了他一眼,没吭声。
男人挑唇,抬手从路过的服务员托盘里拿了一杯果汁来,递给了她。
秦暮暖没接,“要喝也是喝酒,喝果汁有什么意思。”
宋清寒眯眸,盯着女人白净的脸蛋,明知故问道,“喜欢自已的初恋要和别的女人订婚,心里不舒服,打算一醉解千愁?”
那语气,莫名带着调侃。
秦暮暖没反驳,“是啊。”
她笑了下,从容的摸了摸自已的长发,“怎么说我也曾经是顾公子心尖尖上的白月光,要是我现在让他带我走,说不定婚礼他都可以直接逃掉呢。”
宋清寒看着女人挑起的红唇,并未恼怒,“你不敢。”
“你怎么知道我不敢?”
秦暮暖停下拨弄头发的动作,本能挺直了背脊,“要试试吗?”
宋清寒眼眸骤暗。
他弯腰,捏住了女人的下巴,不疼,但是压迫十足。
“你要是想抢婚的话,你也可以啊,”为了缓解此时此刻两个人的窘迫和尴尬,秦暮暖主动道,“江璇那么喜欢你,如果你愿意抢婚,她一定会是你的。”
放着蒋家少夫人的位置不要,傻子采取当顾家的太太。
江璇的目的,早就昭然若揭了。
宋清寒定眸看着女人绯红的唇,嗓音骤然暗哑了半分,“姐姐想我抢婚?”
秦暮暖侧眸笑了下,“江小姐挺喜欢你的。”
她笑意盈盈,面庞温淡。
“嗯,”宋清寒弯腰靠近她的耳垂,“她的确是挺喜欢我的。”
“哦。”
秦暮暖侧眸看向前厅最中央,顾铭远和江璇已经在礼仪和主持人的指导下站在了台上,俊男靓女的订婚宴,总是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订婚宴按流程,走到交换戒指用了足足一个小时。
秦暮暖看的无聊,坐在椅子里发呆。
“哟,”耳边骤然响起一道女人的调侃,“这不是顾公子的白月光吗?怎么也来参加婚礼了?”
秦暮暖侧眸,发现宋清寒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站在自已身侧趾高气昂的女人。
她兴致缺缺,没打算搭理。
女人却不依不饶了起来,“怎么不说话?”
“白月光?”坐在秦暮暖后面的一个男人诧异转过头,“你就是顾公子上大学的时侯追了四年都没追到手的白月光秦暮暖?”
秦暮暖倒是不知道,自已的名头那么响。
她托腮嗯了一声,“今天是顾公子的订婚宴,你觉得你说这个合适吗?”
“我看是你让贼心虚吧?”
女人哼了一声,抱着手臂调侃道路,“当初上大学的时侯,顾公子为了哄你开心一掷千金,整个学校的女人名头都没有秦大小姐你响亮,我们想忘也忘不掉呢。”
一句话,旁边的其余人全都看了过来。
有人调侃,“秦小姐,你不是向来不搭理顾公子吗?怎么今天他的订婚宴你倒来了。”
“就是啊,好奇怪。”
“哪里奇怪了?”
旁边另外一个女人抬起下巴,骄横道,“人都是贱胚子,永远不喜欢追着自已跑的,等发觉过来的时侯,喜欢自已的不喜欢自已了,自已反倒上赶着了,秦大小姐平日里根本不参加宴会,今天顾公子的订婚宴却跑来凑热闹,十有八九啊,是喜欢上顾公子了!”
一瞬间,人群传来了唏嘘声,全都盯着秦暮暖。
秦暮暖,“……”
她蹙额,原本想反驳回去,可却看到了不远处好整以暇靠在一侧栏杆上的男人。
宋清寒指尖夹着一支烟,面色温傲而冷淡。
那眼神,及其戏谑。
“既然你们这么好奇我参加这次宴会的目的,那我就勉为其难告诉你们吧。”
她提着裙摆起身,踩着自已的高跟鞋亦步亦趋走到了宋清寒面前,笑眯眯的踮脚,“宋公子,他们好像误会我了,你要不帮我解释下?”
她歪着脑袋,一只手抵在了宋清寒的胸膛。
宋清寒垂眸盯着自已胸膛上女人纤细的指节,“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