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已定,在明年正月里的吉日。
这半年多时间,我就一直在家里等着嫁人。但关于陈铮,徐宁知,宋然的事,下人们还是会当笑话讲给我听。
我爹不算刻薄,虽然将他们赶出段府,但他们这么多年攒下的家私,还是都让他们带走了。
萧玉儿眼见着陈铮等人失去了利用价值,自己又真的脱离不了这个贱籍了,她立刻脸一抹,转头讨好起了教坊司里,好人妻的官员!
那官员心狠嘴黑,故意在陈铮住的房子隔壁租了个院子。三不五时的就点萧玉儿过来,唱歌,跳舞,喝酒,摸手,甚至有时候晚上还会过夜。
陈铮一开始以为萧玉儿被逼的,几次三番上门想救她出来,却只能被暴揍一顿,然后看着萧玉儿哭着被拉进卧房,随后就传来她淫荡失控的叫声。
陈铮痛苦至极!
另一边徐宁知和宋然也很惨,他俩因为是萧玉儿的兄长,改了萧姓入了贱籍,找不了正常工作,最后被迫都成了小倌。
一个被身宽体胖,年过五十的富贵寡妇们包了,另一个......不堪说,总之是男女都行。
所以他俩恨透了陈铮,再没有一起欺负我时候的团结一致,反而三天两头打起来。
直到一次,陈铮又去隔壁官员家救被强迫的萧玉儿,赶上了徐宁知和宋然也被那官员花钱雇来。
陈铮在他们极尽羞辱中,才知道隔壁官员就有强迫人妻的爱好,其实萧玉儿早就从了,一次次装哭,装被欺负,无非就是用羞辱陈铮的方式,讨好官员!
而且,不只是官员,就连徐宁知和宋然,也都报复性跟萧玉儿,这个陈铮正妻欢好过!
陈铮活活气到吐血,但因为太子赐婚,他也无法休掉萧玉儿,甚至都阻拦不了萧玉儿初一十五回家休息!
而且她的肚子里,还怀上了不知是谁的野种。
陈铮实在太痛苦了,几乎发了疯,也由此他终于看穿了萧玉儿的恶心嘴脸,终于明白这么多年,她对我的陷害。
甚至也知道,当初萧玉儿,还真的想勾引过我爹。
所以陈铮,徐宁知,萧然不止一次跑来段府,求我原谅,想要见我,但不是被我爹的人拦住,就是被太子的人打走。
但没人要他们的命,就是想让他们像蝼蚁一样苟活着!
而这段时间,虽然碍于礼节,我与太子从未见过。
但他颇为殷勤,每一天都会派人给我送来礼物和书信,哪怕中途他为了交接兵权去了边疆,也不忘提前备好,日日让人给我送。
这让我十分困惑,若说是并不喜欢,只是联姻,那也太殷勤了。
若说他喜欢我......可大家不都说他不近女色吗?
直到他从边疆,婚礼前最后一次下定。
我看到了他专门从边疆给我带回的风干果子,恍恍惚惚间,我突然记起......那是我还不到十岁的时候。
父亲在边疆救了一个贵族子弟,与我年龄相仿。
我不知他的身份,只知道要照顾他,于是把他安顿在我的闺房,陪他吃,哄他睡觉,日日夜夜安慰他的噩梦。
一直到他要被父亲送走,我就给了他这样的风干果子。
他还恋恋不舍跟我许下承诺:“飞儿姐姐,以后我会对你负责的。你回京了,一定记得找我!”
原来那个孩子,就是太子?!
花期已到,我上了花轿,太过紧张,直到察觉,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三个乞丐正在奋力追着轿子。
正是陈铮,徐宁知,宋然。
徐宁知:“飞儿,我错了,求你原谅我,我愿意回段府,哪怕当奴隶都行。”
宋然:“飞儿,我不当奴隶,我当狗,当狗也行。”
最凄厉的就是陈铮:“飞儿,你本来应该是爱我的,只做我的妻子啊。你怎么能嫁给他人。”
......
曾经身在福中不知福,自己找贱受的三个蠢货,被太子的亲军暴揍了一顿,迅速消失于人海。
而我,丝毫不被影响,继续怀揣着复杂,且忐忑的心,按部就班,完成了所有婚礼的仪式,在太子终于解开我的盖头时,问出了呆呆傻傻的问题:
“太子殿下,你居然真的喜欢我?”
太子哈哈笑了,然后摸了摸我的头发:“不止喜欢,还有爱!”
我脸上微红:“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我以为你好男风......”
太子一愣:“这种胡说八道的流言,你也信。我谁都不碰,那不是为了等你吗?”
说罢,他脸上慢慢露出侵略的意味:“不信?我这就让你知道,我到底好什么风?”
太子将我一把扑倒,烛火闪了又闪,而后彻底熄灭。
属于我的全新生活,将从今夜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