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夜,死对头老公他慌了
我和我那位商业联姻的丈夫,顾知勤,双双重生回了新婚之夜。
只是,我们的剧本好像拿反了。
在我记忆里,他为了白月光继妹,对我冷暴力,最后眼睁睁看着我病死。
而在他的记忆里,我是个恶毒的女人,逼走了他的挚爱,害他一生痛苦。
四目相对,他眼里的恨意几乎要将我吞噬：夏阮,这辈子我绝不会碰你一下。
我冷笑回敬：正合我意,明早九点,民政局见。
话音刚落,我手腕上那只作为陪嫁的古镯忽然发烫。
下一秒,他暴怒的心声清晰地传进我脑海：【这个毒妇！又想耍什么花招我绝不能让她再伤害小柔！】
与此同时,我的想法也被他听得一清二楚：【真是疯子,我得赶紧离婚！】
卧室内死一般寂静,我们看着彼此,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同样的神情——懵了。
那是一种诡异到极致的安静。
顾知勤那张俊美却冰冷的脸上,恨意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然的错愕。
我大概也没好到哪里去。
为了验证这个荒唐的猜想,我集中精神想了一件事：【一加一等于二。】
顾知勤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也试探性地投来一道心声：【你是傻吗】
1
心声交锋
行。
确认了。我们能听见彼此的想法。
这乐子可太大了。
你……他艰涩地开口,似乎想问什么。
我直接打断：你什么都不用说。
说完,我转身从衣柜里抱出一床备用被褥,干脆利落地扔在卧室角落的沙发上：我睡沙发。
他眼里的警惕和厌恶再次升起：【她又想做什么用这种方式博取我的同情休想！】
我听着他的心声,只觉得好笑。
同情我上辈子就是死于他和他的白月光的同情。
【赶紧离,离了就自由了。】我心里盘算着。
顾知勤却忽然挡在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夏阮,你想离婚,是为了去找那个野男人
我愣住了。
野男人
他的心声同步传来,带着浓浓的鄙夷和愤怒：【上辈子就是这样,她婚后不到一个月就跟那个姓沈的勾搭上了,给我戴了顶天大的绿帽子！】
姓沈的
我脑中飞速搜索,很快锁定了一个人——沈聿,我爸公司里的一个项目经理。
上辈子,我为了挽回濒临破产的夏家,没日没夜地在公司奔波,和沈聿作为同事,有过几次项目上的合作。
可我清清白白,问心无愧。
没想到在顾知勤的记忆里,我竟然成了个婚内出轨的荡妇
我气笑了：顾知勤,你脑子被门夹了
【看吧,果然被我说中了心事！】他心里的怒火烧得更旺。
我深吸一口气,懒得跟他废话。
上辈子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就是沟通障碍,他永远不信我,我永远懒得解释。
这辈子,没必要改。
我绕过他,躺上那张价值不菲的沙发,拉过被子蒙住头。
黑暗中,我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心声：【想离婚去跟野男人双宿双飞做梦！我偏不离,我要把你绑在身边,让你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我猛地坐起来。
你说什么！
顾知勤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报复快感：我说,这婚,我不离了。
他以为他能看到我崩溃绝望的表情。
可惜,我只是冷静地看着他。
【不离可以,那就耗着。正好,我得亲眼看看,我那个好继妹夏柔,到底是怎么把你耍得团团转的,再把我们夏家踩进泥里的。】
我的心声清晰地传过去。
顾知勤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她竟然敢侮辱小柔！小柔是那么善良单纯的女孩子,都是被她这个毒妇逼走的！】
我嗤笑一声,重新躺下。
【行,你继续活在你的幻想里吧。】
这一夜,我们共享着彼此纷乱的心声,谁都没能睡好。
2
早餐风波
第二天早上,我顶着黑眼圈下楼时,顾知勤已经衣冠楚楚地坐在了餐桌旁。
桌上摆着精致的早餐。
我面无表情地拉开椅子坐下。
【算他还有点良心,知道准备早餐。】
顾知勤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心声带着嘲讽：【想得美,这是我让张妈给我一个人准备的。】
我刚拿起三明治的手顿住了。
【行,你狠。】
我放下三明治,起身给自己倒了杯牛奶。
就在这时,顾知勤的手机响了。
他看到来电显示,眼神瞬间柔和下来,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是夏柔。
他立刻接起电话,声音是我上辈子听到过无数次的温情：小柔,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又轻又软,带着哭腔：知勤哥,我……我昨晚做了个噩梦,梦到姐姐她……她不喜欢我,要把我赶走……
顾知勤的心声立刻变得心疼又愤怒：【这个毒妇,果然又在背地里威胁小柔了！小柔肯定被她吓坏了！】
他柔声安慰：别怕,有我。她不敢对你怎么样。
我端着牛奶杯,冷眼旁观着这场可笑的表演。
【来了来了,经典白莲花戏码。上辈子就是这套,三言两语就让他深信我虐待她。】
顾知勤听到我的心声,猛地抬头,眼神如刀。
他压低声音对电话那头说：小柔,我晚点去看你。然后飞快地挂了电话。
夏阮！他咬牙切齿地看着我,你又对小柔做了什么
我喝了一口牛奶,慢悠悠地反问：我做了什么,你应该听得很清楚吧
既然你能听到我的心声,那我是不是清白的,你难道不知道
顾知勤的表情僵住了。
他确实听到了。他听到我从昨晚到现在,心里想的都是离婚和夏家的事,根本没想过夏柔。
可他不愿意相信。
他的心声充满了挣扎和自我说服：【不,她那么恶毒,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做小柔不会骗我！】
看着他自我攻略的样子,我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个被洗脑到这种程度的男人,讲道理是没用的。
我放下牛奶杯,拿起车钥匙准备出门。
你去哪顾知勤立刻警惕地站起来。
【她是不是要去找那个姓沈的！】他的心声又响了起来。
我懒得理他,径直往外走。
他果然跟了上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我问你去哪！
他手上的力道很大,捏得我生疼。
我皱眉,还没来得及发作,手腕上的古镯又是一烫。
我们俩同时僵住。
这一次,脑海里没有出现对方的心声,而是……一段模糊的画面。
3
记忆迷雾
雨夜,夏家别墅门口。
夏柔梨花带雨地跪在地上,拉着我的裤脚：姐姐,你不要赶我走,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能待在家里……
而我,居高临下,表情冷漠地甩开她的手：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画面一闪而过。
我愣在原地。
这是什么顾知勤的记忆
顾知勤显然也看到了,他看我眼神更加冷漠,语气冰冷：
看到了吗夏阮,这就是你做的好事！
他的心声充满了胜利的快感：【证据确凿！我看她还怎么狡辩！】
我甩开他的手,心头一片冰凉。
那段画面里的我,神态、语气,都和我记忆里的自己截然不同。
我记忆中的那一晚,是夏柔主动提出要搬出去,说不想让我和爸爸为难,我当时还劝她留下。
为什么……会出现完全相反的证据
我看向手里的手镯,
这个手镯,能……共享记忆
或者说,能共享被篡改过的记忆
我满心疑虑,但面上依旧冷静：我说了,我没做过。
证据都摆在眼前了,你还想抵赖顾知勤步步紧逼。
【这个女人,真是死不悔改！】
听到他的心声,我忽然觉得很累。
随便你怎么想。我丢下这句话,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顾知勤竟然也跟着挤了进来,坐在副驾驶上：我说了,我必须看好你。
我懒得跟他争,直接发动了车子。
目的地,夏氏集团。
4
公司对峙
上辈子夏家破产的阴影太重,我必须尽快回公司,查清楚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车内气氛凝固。
顾知勤时不时用审视的目光打量我,他心里的弹幕就没停过。
【她果然是去公司见那个姓沈的。】
【打扮得这么光鲜,肯定是去约会。】
【我倒要看看,他们要怎么在我眼皮子底下偷情！】
我面无表情地开着车,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傻逼。】
到了夏氏集团楼下,我直接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
下车。我解开安全带。
顾知勤没动,环顾四周,眼神锐利得像只猎鹰：那个姓沈的呢他会在这里等你
【最好让他出来,我当场打断他的腿！】
【你是白痴吗】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
顾知勤,你是不是忘了,这里是夏氏集团,我爸的公司。我,夏阮,是这里的副总经理。我来上班,有什么问题
他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这个答案。
上辈子我虽然也在公司挂职,但心思都在他身上,很少来公司。
他大概以为,这辈子也一样。
【上班她会这么安分肯定是借口。】
我懒得再解释,直接下车。
他犹豫片刻,还是跟了上来。
走进公司大堂,前台小姐看到我,立刻恭敬地鞠躬：夏总早。
当她看到我身后的顾知勤时,眼睛都亮了,但还是专业地保持着微笑：顾总,您也来了。
顾知勤是商界新贵,天之骄子,认识他的人很多。
他矜持地点点头,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是来视察的君主。
【夏家的公司,规模也不过如此,管理松散,迟早要完。】
我听到他的心声,脚步一顿,回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他立刻闭嘴,但眼神里的轻蔑丝毫未减。
我直接带他进了我的办公室。
你就在这待着,哪也别去。我把包扔在沙发上,指了指他对面的会客区。
他环视了一圈我的办公室,装修简洁,文件堆积如山,完全不像一个娇小姐的办公室。
他的心声里带上了一丝疑惑：【她真是在工作】
我打开电脑,开始处理邮件。
重生回来,很多事情都需要重新梳理。
上辈子公司是在一年后陷入危机的,一个重要的海外项目出了问题,导致资金链断裂,被对手公司趁虚而入,最后不得不宣布破产。
而那个对手公司,就是顾知勤旗下的投资公司。
这也是我恨他入骨的原因之一。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请进。
一个穿着白衬衫,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气质温文尔雅。
夏总,这是您要的城南项目的调查报告。
5
沈聿现身
是沈聿。
我抬头,正好对上他温和的视线。
放这吧。我指了指桌角。
就在这一瞬间,我清晰地听到了来自顾知勤的、火山爆发般的怒吼心声：
【他就是沈聿！这个奸夫！他们果然勾搭上了！】
办公室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十几度。
我能感觉到顾知勤那几乎要将人洞穿的视线,死死地锁在我和沈聿身上。
沈聿显然也感觉到了,他有些不自在地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我身后的顾知勤身上,礼貌地问：夏总,这位是
我丈夫,顾知勤。我平静地介绍。
沈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掩饰过去,伸出手：顾总,久仰。我是夏氏的项目经理,沈聿。
顾知勤坐在沙发上,动都没动,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里的敌意毫不掩饰。
沈聿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场面一度非常难看。
【装什么正人君子,就是你这个小白脸,勾引我老婆！】顾知勤的心声充满了暴戾。
我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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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经理,报告我收到了,你先去忙吧。我开口解围。
好的,夏总。沈聿收回手,朝我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门关上的瞬间,顾知勤猛地站了起来。
夏阮,你长本事了,敢把奸夫带到我面前！
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冰冷的怒气。
我看着他被嫉妒和愤怒冲昏头脑的样子,忽然觉得有点可悲。
首先,他是我的员工,不是奸夫。其次,这里是我的办公室,他来汇报工作,天经地义。
【解释就是掩饰！你看他的眼神,那么温柔,肯定有鬼！】
我放弃了沟通。
你要是觉得待在这里碍眼,可以立刻离开。
离开让你跟你的小情人双宿双飞他冷笑一声,重新坐回沙发,我偏不走,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接下来的一个上午,顾知勤就跟个监工一样坐在我的办公室。
我开会,他旁听。
【哼,这个项目策划漏洞百出,夏家果然不行。】
我和部门主管讨论方案。
【这个主管脑子进水了这种方案都提得出来】
我批阅文件。
【字写得还没我好看。】
我忍无可忍,终于在心里回了一句：【你再哔哔一句,我就把你从窗户扔出去。】
他总算安静了。
临近中午,我爸,夏氏集团董事长夏振国打来了电话。
小阮,中午回家吃饭,我让你张阿姨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
我心里一暖,上辈子公司破产后,我爸一夜白头,身体也垮了。这辈子,我绝不会让悲剧重演。
好,我马上回来。
挂了电话,我开始收拾东西。
顾知勤又警惕起来：又要去哪
【肯定是约了那个姓沈的一起吃饭！】
我！要！回！家。我言简意赅。
哪个家
夏家。
他愣了一下,随即冷笑：
【肯定是想让夏振国来给我施压,让我放过她和那个奸夫。】
我懒得再跟他解释,直接往外走。
他依旧寸步不离地跟着。
6
夏柔戏码
车子很快就到了夏家别墅。
刚下车,就看到一个纤弱的身影站在门口,翘首以盼。
是夏柔。
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长发披肩,看起来就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看到我们的车,她立刻露出惊喜的笑容,快步迎了上来。
姐姐,知勤哥,你们回来啦！
她的目光越过我,直直地落在顾知勤身上,眼里的爱慕和依赖毫不掩饰。
我看着眼前这副深情对望的画面,只觉得无比讽刺。
【戏精又开演了。】
夏柔亲热地想上来挽我的胳膊：姐姐,爸爸说你爱吃糖醋排骨,我特意跟张阿姨学的,你快来尝尝我的手艺。
我下意识地侧身躲开。
上辈子,就是她亲手端来一碗亲手熬的汤,说是给我补身体,结果我喝完就上吐下泻,差点没死在医院。
顾知勤自然以为是我嫌弃她,立刻挡在夏柔面前,眼神锐利地看着我。
【她又想欺负小柔了！我绝不允许！】
夏柔的眼圈立刻就红了,委屈地咬着嘴唇：姐姐,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问：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当然是因为我抢了你的知勤哥啊,蠢货。】
一道清晰、恶毒、完全陌生的心声,猛地钻进我的脑海。
我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向夏柔。
这心声……是她的
那道心声一闪而逝,快得像我的错觉。
夏柔依旧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眼里的泪水要掉不掉,仿佛我再多说一个字,就是天大的罪过。
顾知勤已经完全被她这副样子俘获了。
【夏阮这个毒妇！小柔都这么低声下气了,她还想怎么样】
我没理会顾知勤的内心咆哮,只是死死地盯着夏柔。
夏柔往顾知勤身后缩了缩,声音哽咽：知勤哥,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我心里一片翻江倒海。
7
真相初现
刚才那句蠢货,那种淬了毒一般的怨恨和轻蔑,真的是从这个看起来纯洁无瑕的女孩心里发出来的吗
手腕上的古镯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说,这个手镯只能让我和顾知勤互通心声,却听不到别人的
还是说,夏柔有某种方法,能让她的心声偶尔泄露出来
小阮,知勤,都站在门口干什么,快进来！
爸爸夏振国的声音从屋里传来,打破了僵局。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震惊,率先走了进去。
餐桌上已经摆满了菜,我爸坐在主位上,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快坐,你们工作再忙也要按时吃饭。
我点点头,在他身边坐下。
顾知勤和夏柔也跟着落座,夏柔自然而然地坐在了顾知勤身边,离我最远。
她殷勤地给顾知勤夹了一块排骨,声音甜得发腻：知勤哥,你尝尝这个,我学了好久的。
又想来给我夹。
姐姐,你也尝尝。
我直接用公筷把她伸过来的筷子挡开,语气平淡：不用了,我不喜欢吃太甜的。
【装模作样,上辈子你不是吃得很开心吗】
那道恶毒的心声又出现了！
这一次,我百分之百确定,我没有听错！
就是从夏柔心里传来的！
我猛地抬头,对上她那双看似无辜的眼睛。
她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眼神闪烁了一下,飞快地低下头,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桌上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顾知勤更是直接放下了筷子,心中充满了怒火：【这个女人,当着长辈的面都敢这么嚣张！简直不可理喻！】
他看着夏柔,眼神里满是心疼：小柔,别理她,我们吃。
夏柔红着眼睛,对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嗯。
【等着吧,夏阮,这只是个开始。上辈子你欠我的,这辈子我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夏柔的心声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怨毒。
我放在桌下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
她也重生了
可我欠她什么
上辈子,我是夏家名正言顺的千金,她是母亲去世后,父亲续弦带过来的拖油瓶。我爸对她视如己出,我在物质上从未亏待过她,甚至在她被同学欺负时还替她出过头。
而她,却在背地里和我的丈夫勾勾搭搭,眼睁睁看着我病死,看着夏家破产！
她凭什么恨我
我看向对面的夏柔,她正低着头,小口地吃着饭,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
可我却从她身上,感受到了毒蛇一般的阴冷。
她似乎察觉到我的视线,抬起头,对我露出了一个怯生生的、挑衅的微笑。
那一瞬间,我无比确定,她知道我能听到她的心声。
她在故意说给我听！
8
记忆赌约
这顿饭,我再也吃不下去。
爸,我吃饱了,公司还有事,我先回去了。我站起身。
这么快再多坐会儿。我爸有些不舍。
不了,项目比较急。
我没再看任何人,转身就走。
顾知勤自然也起身立刻跟上。
走出夏家大门,坐上车,他才终于开口,语气冰冷刺骨：夏阮,你满意了把一顿好好的饭搅成这样,还把小柔气哭,你很有成就感是吗
我发动车子,没有回答。
我现在没心情跟他吵。
脑子里盘旋的都是夏柔那句怨毒的上辈子你欠我的。
到底是什么事,能让她恨我到这个地步
甚至不惜……伪造记忆
我忽然想起了早上那段模糊的雨夜画面。
夏柔跪在地上,我让她滚。
那段记忆,顾知勤深信不疑。
如果夏柔也是重生的,那她有没有可能,用某种方法,篡改了顾知勤的记忆
让他从一开始就对我抱有极大的偏见和恨意
这个想法让我不寒而栗。
【她为什么不说话是心虚了吗】顾知勤的心声还在喋喋不休。
我猛地踩下刹车,车子在路边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音。
他因为惯性往前一冲,又被安全带拉回来,惊愕地看着我：你疯了！
我转过头,死死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顾知勤,你敢不敢把你记忆里,所有关于我和夏柔的,『我欺负她』的场景,都仔仔细细地想一遍
他被我问得一愣。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冷冷地说,你不是能看到记忆画面吗现在,就现在,把你脑子里所有我欺负夏柔的『证据』,都想一遍！
我要看看,他所谓的证据,到底有多少是真实的！
顾知勤的脸上露出了戒备和疑惑的神情。
他冷笑一声：怎么,想让我帮你回忆一下你的罪行
是,我毫不退缩地迎上他的目光,我就是想让你清清楚楚地看看,你记忆里的那个我,到底有多『恶毒』。
我的态度太过坦然,反而让他有些迟疑。
但他对我的恨意根深蒂固,很快就压下了那丝疑虑。
好,我满足你！
他闭上眼睛,开始回想。
下一秒,一幕幕画面如同电影快放,在我脑海中闪过。
9
记忆错乱
画面一：高中的校园舞会上,夏柔穿着一条漂亮的公主裙,却被我当众泼了一杯红酒,狼狈不堪。
画面二：大学时,夏柔辛辛苦苦打工赚来的奖学金,被我轻飘飘地一句她不缺钱,就让给了别人。
画面三：她和顾知勤第一次约会,被我开车撞伤了脚踝,只能眼睁睁看着顾知勤抱着我离开。
一桩桩,一件件,全是我欺凌夏柔的铁证。
在这些记忆画面里,我嚣张跋扈,面目可憎,而夏柔永远是那个柔弱无辜的受害者。
顾知勤的心声充满了愤怒和鄙夷：【看到了吗夏阮！这就是你！一个被宠坏的、恶毒的女人！小柔受了你多少委屈！】
我静静地看着这些画面,心却沉到了谷底。
因为,这些事情,在我自己的记忆里,全都有着完全相反的版本。
校园舞会,是夏柔自己不小心撞到了侍应生,红酒洒了自己一身,我当时还把我的备用礼服借给了她。
大学奖学金,是她主动找到辅导员,说自己家庭条件好,想把名额让给更需要的同学,当时还赢得了不少赞誉。
至于那场车祸……更是无稽之谈！我根本就不会开车撞人！当时是她的鞋跟断了,崴了脚,顾知勤作为她的知勤哥,送她去医院,仅此而已。
为什么
为什么同一个世界,同一件事,在我们三个重生者的记忆里,会有如此天差地别的版本
顾知勤的记忆,夏柔的记忆,和我的记忆。
到底谁的,才是真的
我看着他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忽然问了一个问题：
顾知勤,在你的记忆里,夏家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他愣住了,显然没料到我会问这个。
【她问这个做什么】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想了。
一幅画面浮现出来——夏氏集团的办公楼前,挂上了破产清算的横幅,我父亲夏振国一夜白头,瘫坐在地。
而他,顾知勤,站在不远处,神情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他的心声带着一丝快意和解脱：【这是夏家应得的下场。谁让他们养出夏阮这样的女儿,害了小柔一生。】
我的心猛地一揪。
果然,在他记忆里,夏家破产,是他对我这个恶毒妻子的报复。
我闭上眼,再睁开时,一片清明。
顾知勤,如果我说,这一切,包括你的记忆,都很可能是被夏柔篡改过的,你信吗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夏阮,你为了脱罪,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吗篡改记忆你以为这是在拍电影
他的心声更是充满了嘲讽：【真是狗急跳墙,什么都敢说。小柔那么善良,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无力。
是啊,一个深信不疑,一个矢口否认。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的任何辩解,都只是徒劳。
我重新发动车子,语气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好,那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
就赌,夏柔的真面目。我说,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一个月内,我能证明她在说谎,你就必须配合我,查清楚上辈子所有事情的真相。如果我证明不了……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我任你处置。
顾知勤显然被我的提议镇住了。
他审视地看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哪怕一丝的心虚。
但我没有。
我的眼神坦荡而决绝。
【她哪来的自信难道她手上真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底牌】他的心中充满了疑虑。
但他对夏柔的信任,以及对我的厌恶,最终还是占了上风。
好,我跟你赌！他冷哼一声,一个月后,我希望你不要哭着求我。
【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毒妇能玩出什么花样来！正好趁这个机会,彻底撕下你的假面具！】
10
巨额账单
赌约成立。
我们的关系,从单纯的敌对,变成了一种更加微妙的对峙。
回到公司,我立刻投入到工作中。
想要揭穿夏柔,光靠嘴说是没用的,我需要证据,需要找到她言行举止里的破绽。
顾知勤依旧坐在我的办公室里,但这一次,他没有再用那些充满鄙夷的心声来骚扰我。
他只是安静地看着,像一个冷漠的旁观者,等待着好戏开场。
下午,我让助理调取了近三年来,夏柔所有的消费记录。
她只是夏家的继女,没有在夏氏集团担任任何职务,我爸给她的零花钱虽然不少,但也只是一个正常的标准。
可账单上的数字,却让我触目惊心。
名牌包、高定礼服、天价珠宝……她每个月的开销,都远远超出了我爸给她的额度。
多出来的钱,从哪里来
我把账单拍在桌上,推到顾知勤面前。
看看吧,这就是你口中那个单纯善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
顾知勤拿起账单,一页页地翻看。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怎么会这么多小柔平时很节俭的……这些东西,她从来没在我面前用过。】
他的心声里充满了震惊和不解。
这能说明什么他嘴上依旧强硬,也许是夏伯父私下给她的,或者……是她自己赚的。
自己赚的我冷笑,她一个没有工作的在读大学生,靠什么赚来一个月上百万的开销靠你吗
顾知勤的脸色一白。
你胡说什么！我跟小柔是清白的！
【我给小柔的钱,都是有数的,绝不可能有这么多……难道,她还有别的收入来源】
他的心里,第一次产生动摇。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接起来,对面传来一个带着笑意的男声：是夏阮小姐吗
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星辰画廊的负责人,男人说,夏柔小姐上个月在我们这里寄卖了一幅画,卖了八十万。她说您是她的姐姐,让我把钱直接打到您的卡上,这是她的意思。
我愣住了。
夏柔会画画我怎么不知道
而且,把钱打到我的卡上这是什么操作
我下意识地看了顾知勤一眼。
他的脸上也写满了疑惑。
【小柔什么时候会画画了还卖了八十万为什么要把钱给夏阮】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我心头升起。
我对电话那头说：不好意思,我想你可能搞错了,我妹妹她……
话没说完,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11
警局审讯
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神情严肃。
为首的警察亮出证件,声音冰冷：
夏阮,我们接到举报,你涉嫌利用职务之便,侵吞公司财产,并进行洗钱活动。请你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警察的出现,让整个办公室的空气都凝固了。
【洗钱怎么可能星辰画廊……夏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为首的警察,心里却是一片雪亮。
好一招一石二鸟。
先是用一笔来路不明的巨款打到我的账上,再立刻报警,举报我侵吞公款。
这样一来,不仅坐实了我贪婪的罪名,还顺便把夏柔自己那笔说不清来历的钱,洗得干干净净。
夏柔,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
警察同志,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我冷静地说。
有没有误会,跟我们回去调查就知道了。警察的语气不容置喙。
等一下！
顾知勤忽然开口,他一步跨到我面前,挡住了警察。
理智告诉他这里面有猫腻,但情感上,他无法相信夏柔会设计这一切。
你是谁妨碍公务吗警察皱眉看着他。
我是她的丈夫。顾知勤沉声说,我相信我的妻子,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我要求联系我的律师。
他的话,让我有些意外。
我以为,他会乐于见到我身败名裂。
【我不能让她就这么被带走。如果这真的是个圈套,我必须在场。我跟她打的赌,还没分出胜负。】
他的心声,让我明白了过来。
他不是在帮我,他只是不想我们的赌约就此中断。
也罢。
这一切,都在夏柔的计算之中。
我跟着警察走出办公室,顾知勤紧随其后。
在电梯里,狭小的空间内,气氛压抑。
我能清晰地听到他心里的天平在疯狂摇摆。
【夏阮不像会为了钱做这种事的人……但小柔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没有理由陷害夏阮……除非……除非夏阮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这是小柔的反击】
他还是下意识地为夏柔寻找理由。
我闭上眼,懒得再费心。
很快,我们就会知道答案。
因为我确定,夏柔的表演,绝不会止步于此。
她一定会出现在警局,以一个受害者或者证人的身份,给我送上最致命的一击。
到了警局,我被带进了审讯室。
夏阮,我们查到,昨天下午五点,你的个人账户上,收到一笔八十万的汇款,来源是星辰画廊。你能解释一下这笔钱的来历吗
是我妹妹夏柔寄卖一幅画所得,具体情况我并不清楚。我如实回答。
夏柔警察显然已经做过功课,据我们所知,夏柔小姐只是一个在校大学生,并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而你,是夏氏集团的副总,夏氏最近正在进行一个名为『城南』的重要项目,该项目的预算,恰好有八十万的缺口。
我心中冷笑。
果然,他们把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所以你们怀疑,我利用职务之便,从城南项目中挪用了八十万公款,然后通过画廊洗白,转入我的私人账户
我们只是在进行合理的调查。
他们的逻辑天衣无缝,证据链也看似完整。
如果我拿不出有力的反证,这个罪名,几乎就钉死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审讯陷入了僵局。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开了。
一个警察走进来,在主审警察耳边说了几句。
主审警察点点头,然后看向我：夏柔小姐来了,她说有重要情况要向我们说明。
我心中一动。
来了。
12
抄袭指控
很快,夏柔就在一个女警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她依旧是那副柔弱无辜的样子,看到我,眼圈立刻就红了。
姐姐……她怯生生地开口,你怎么会做这种事……
她一上来,就给我定了罪。
我没有说话。
夏柔小姐,请坐。警察示意她坐到我对面,你说有重要情况,是什么
夏柔咬着嘴唇,看了一眼警察,又看了一眼我,一副欲言又止、左右为难的样子。
【哼,夏阮,没想到吧你以为我只是想用钱来陷害你太天真了。】
她恶毒的心声,再次清晰地传来。
【今天,我要让你身败名裂,永不翻身！】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对警察说：警察同志,其实……那幅画,不是我画的。
警察皱眉：那是谁画的
夏柔的目光,缓缓地落在我身上,声音里充满了悲痛和失望。
是姐姐画的。
她顿了顿,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而且,那幅画……是姐姐抄袭的。
抄袭
审讯室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夏柔用力地点点头,眼泪恰到好处地滑落下来：是的。那幅画的原作者,是国外一位非常有名的青年画家,名叫『夜莺』。姐姐她……她一直很崇拜『夜莺』,所以就模仿了他的风格,画了那幅画。
她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拿出一本画册,翻到其中一页,推到警察面前。
这就是原作。
画册上,是一幅风格极其强烈的抽象画,笔触、构图,都和我收到的那张照片上的画作,有七八分相似。
姐姐当时只是画着玩,没想到画得那么像。后来,她缺钱,就动了歪心思,让我帮她把这幅画拿去寄卖……我当时不知道是公司的钱,只以为她手头紧,就答应了……
她的声音哽咽,充满了悔恨和自责。
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警察同志,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帮姐姐的……你们要抓就抓我吧,不要怪姐姐,她只是一时糊涂！
一番声泪俱下的表演。
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顺便给我扣上了一顶抄袭的帽子。
如果说侵吞公款只是让我声誉受损,那抄袭,对于一个自诩清高的豪门千金来说,简直就是公开处刑。
【抄袭……她竟然还抄袭这个女人,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他现在,百分之百地相信,我就是一个卑劣无耻、无可救药的罪人。
夏阮,对于夏柔小姐的证词,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我笑了。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我缓缓开口,问了夏柔一个问题：
妹妹,你说我抄袭的这位画家,叫什么名字
夏柔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带着一丝怜悯的语气说：姐姐,你忘了吗是『夜莺』啊,你最喜欢的画家。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她的心声不屑地响起。
我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是吗我看向一脸严肃的警察：
那不好意思,我就是『夜莺』。
整个审讯室,死一般的寂静。
13
真相大白
夏柔脸上的悲痛和怜悯,瞬间凝固,变成了全然的不可置信。
你……你说什么
夏阮,这里是警局,请你严肃一点！
我没有理会他们,只是看着脸色煞白的夏柔,继续说道：『夜莺』,是我大学时开始用的笔名。因为我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画画,所以取了这个名字。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包括我的家人。
我的目光转向警察,语气平静而有力：你们可以联系国际美术家协会,核实我的会员身份。也可以请笔迹专家,鉴定那幅画的签名,和我的笔迹是否一致。
【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是『夜莺』！上辈子她明明只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千金！这不可能！】
她的心声,充满了尖锐的恐慌和嫉妒。
上辈子
是了,上辈子我为了顾知勤,放弃了所有的爱好和事业,成了一个围着他打转的怨妇,自然没什么成就。
夏柔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点。她只知道我是夜莺的崇拜者,却不知道,我就是夜莺本人。
她想用抄袭来羞辱我,却没想到,这顶帽子,最终要扣在她自己头上。
警察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立刻起身出去打电话核实。
夏柔慌了。
她抓着自己的衣角,眼神躲闪,语无伦次：不……不是的……姐姐你在撒谎！你只是想脱罪……
我有没有撒谎,很快就知道了。我打断她,倒是你,妹妹。你从哪里得来的这本画册又为什么要污蔑我抄袭
我的问题,像一把尖刀,直直地插向她的心脏。
我……我没有……她还在嘴硬。
就在这时,出去打电话的警察回来了。
他抬起头,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目光看着我,然后,又转向了夏柔。
那目光,已经从之前的信任,变成了审视和怀疑。
夏柔小姐,他敲了敲桌子,语气变得严肃,我们刚刚核实过,笔名为『夜莺』的画家,确实就是夏阮女士本人。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
所以,现在请你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谎报警情,并恶意诽谤他人
夏柔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她瘫坐在椅子上,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怎么会……】
主审警察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继续追问：夏柔小姐,你寄卖画作所得的八十万,从何而来你指控夏阮女士侵吞公款,证据又在哪里
一连串的问题,让夏柔彻底乱了阵脚。
她眼神慌乱地四处张望,最后落在我身上,忽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扑了过来。
姐姐！！她抓住我的手,哭得涕泗横流,我错了！我都是一时糊涂！是有人逼我的！他说如果我不这么做,他就要伤害知勤哥！
又来了。
一出事,就把顾知勤抬出来当挡箭牌。
【顾知勤……对,只有他能救我了！只要他说是我逼他的,只要他站在我这边……】
她心里盘算着,哭声也越发凄厉。
我厌恶地甩开她的手。
别碰我。
正在这时,审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14
幕后黑手
顾知勤和我的律师一起走了进来。
他的脸色极其难看,目光死死地锁在夏柔身上,那眼神里,有震惊,有失望,有愤怒,还有一丝……被愚弄的屈辱。
他显然已经听到了、看到了全部的真相。
知勤哥！
夏柔看到他,像是看到了救星,连滚带爬地扑到他脚下,抱住他的腿。
知勤哥你救救我！是姐姐！是姐姐逼我这么做的！她说如果我不配合她,她就要对付你！
她颠倒黑白,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我身上。
在她的认知里,无论她做什么,顾知勤都会无条件地相信她,保护她。
顾知勤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她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个可以随意摆布的傻子吗】
【从头到尾,都在演戏。】
【我竟然……为了这样一个女人,恨了夏阮一辈子。】
他缓缓地,一根一根地,掰开夏柔抓着他裤腿的手指。
夏柔,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你说的那个,逼你的人,是谁
夏柔一愣,随即哭道：是……是一个我惹不起的人！知勤哥,你别问了,你只要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不能说……绝对不能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是谁能让她如此忌惮
顾知勤看着她还在演戏的模样,脸上最后一丝温情也消失殆尽。
顾知勤没有再看她一眼,只是走到我身边,低声说了一句：
抱歉。
我不知道这句抱歉,是为了今天,还是为了上辈子。
或许,都有。
我看着他,心里没有半分喜悦,只有一片苍凉。
赌约,我赢了。
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我知道,夏柔的背后,还站着一个更可怕的敌人。
而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