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周倾序不悦皱眉。
听到她的话,梁茵茵脸色一变。
野种
沈俏这个贱人居然敢骂她的孩子是野种!
瞬间她摆出委屈不已的模样,眼圈也迅速红了,泪珠在长睫上打转。
沈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抽泣着,欲言又止,我没想用这个孩子做什么的,我自己会处理好的,对不起打扰你们了。
说着,她作势要走,却被周倾序一把拉住。
别胡闹,我会负责的。
他语气温柔,与方才的暴怒判若两人。
沈俏心中冷笑。
果然啊,周倾序还真是没让她失望。
既然如此,那就离婚吧。沈俏平静开口。
周倾序脸色骤变,怒火中烧,沈俏,你能不能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不过短短几天时间,她已经提了好几次离婚了。
她怎么敢!
梁茵茵也适时开口:沈小姐,我有能力自己照顾这个孩子,你不用担心。你不要因为我,跟周总置气。
这副假惺惺的姿态,让沈俏更加反胃。
沈俏:所以,你是要留着梁茵茵肚子里的孩子了
周倾序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怒火,孩子是无辜的。
无辜
沈俏被这两个字狠狠刺痛。
口口声声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现在换成梁茵茵,却成了孩子是无辜的。
双标得如此明显,让她觉得可笑至极。
沈俏知道,跟周倾序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滚。
她低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
周倾序还想说什么,被梁茵茵轻轻拉住衣袖。
梁茵茵眼角余光瞥见周倾序对沈俏的在意,心中嫉妒的火焰熊熊燃烧,面上却更加柔弱。
她捂着肚子,眉头紧蹙,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
周倾序见状,立马将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梁茵茵:没事,就是突然肚子有点疼,周总你别管我了。
周倾序二话不说,扶着梁茵茵就要往外走,我带你去检查。
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沈俏,你最近让我太失望了,你好自为之。
然后两人一起出了病房。
沈俏坐在床上,闭了闭眼睛,努力平复着翻涌的情绪,准备趁着周倾序不在逃得远远的。
突然,病房外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是梁茵茵的尖叫声。
别打了!你干什么!周总你没事吧!
病房外嘈杂的喧闹声,将沈俏从混沌的思绪中拉回现实。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起身走出病房。
眼前的景象让她呼吸一滞。
宋洺也
他正将周倾序死死地摁在地上,一拳又一拳,毫不留情地砸在周倾序的脸上。
周倾序嘴角渗着血,死死地瞪着宋洺也,不甘示弱。
周围的人惊慌失措,有的试图上前劝阻,却都被宋洺也散发出的戾气震慑住,不敢靠近。
沈俏愣了一瞬,立马上前。
在确认宋洺也占上风后,等了几秒,才上前拉住宋洺也的胳膊,宋洺也,够了!
宋洺也动作猛地一顿,转头看向沈俏。
看到她穿着病号服,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了,拳头慢慢松开。
他松开周倾序,看着沈俏,你在医院
沈俏:我......
宋洺也打断她,为什么偏偏是在医院。
沈俏看到他有些受伤的样子,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周倾序从地上爬起来,吐出一口血沫,恶狠狠地盯着宋洺也,宋洺也,你等着,你得意不了多久的!
宋洺也深吸了一口气,看也没看他一眼,拉着沈俏就要离开。
沈俏没有拒绝,任由他拉着。
沈俏!周倾序突然叫住她,你想清楚,你今天要是跟他走了,那我们......
沈俏停下脚步,没有回头,离婚协议我会准备好拿给你。
周倾序不敢置信地瞪着她,沈俏!
梁茵茵见状,立马捂着肚子,眉头紧锁,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茵茵,你怎么样了。
宋洺也拉着沈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出了医院,宋洺也一言不发地将沈俏塞进副驾驶,车厢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沈俏想起宋瑶的事情,几次想开口,却都被宋洺也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逼退。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宋洺也这般生人勿近的模样。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宋洺也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
沈俏愣了一下,手机被他收走了。
宋洺也的喉结上下滚动,像是在压抑着什么,知道了。
沈俏:宋瑶她怎么样了
不重要。宋洺也语气冷淡。
沈俏觉得他很不对劲,你怎么了
宋洺也的视线扫了一眼沈俏的小腹,你会在意我的感受吗
沈俏刚想开口解释孩子的事,孩子......
宋洺也却打断了她的话,发动了车子,你好好休息,到了我叫你。
沈俏知道宋洺也误会她已经打掉孩子了,可她也没想解释。
本来她也没打算留下这个孩子。
她会跟周倾序离婚,但也没打算跟宋洺也在一起。
他是很好的床伴,但只能是床伴。
疲惫像潮水般涌来,沈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再次醒来,车子已经停在一栋陌生的公寓楼下。
宋洺也下车,为她打开车门。
沈俏默默跟着他,一路无言。
她现在没有其他地方可去,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周倾序给的,她也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有离开周倾序的一天。
公寓门前,沈俏清楚地看到宋洺也输入了一串密码。
她的生日。
沈俏有些意外,但选择装没看见。
两人刚进屋,宋洺也便将她抵在门上,不由分说地吻了下来,带着惩罚的意味。
沈俏微微挣扎,却像是火上浇油,点燃了宋洺也更加炽热的欲火。
她被他吻得浑身无力,宋洺也一把将她抱起,她修长的手臂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腰。
宋洺也抱着她走进卧室,将她放在床上,吻落在她的脖颈。
沈俏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
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还是下意识地想要拒绝。
可就在她将要推开宋洺也的瞬间,他却突然停下了动作,将头埋进她的颈窝。
他声音很轻:是不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