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风雪归期
北疆的风卷着黄沙,吹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我握紧手中的剑,剑身在风中呜咽,似在倾诉着无尽的疲惫。
身后的将士们,也在这风沙中艰难前行,他们的眼神里,有着对战争的恐惧,也有着对家的思念。
我望着远方那被风沙笼罩的军营,思绪却飘向了千里之外的长安。
陆之瑶,那个总爱在雪地里等我的女子,她此刻,是否也在思念着我
又是一年冬至,营帐外的风雪肆虐,像是要将整个世界吞没。
我独自坐在案前,手中握着的狼毫微微颤抖,却始终写不出一个字。
我从小便和陆尚书之女陆之瑶是青梅竹马,这一次回去,我便让父亲去陆家提亲。
我该怎么把我的心思告诉她呢
如今,我只能对着一纸空信封发呆,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影子。
帐外传来阵阵战马嘶鸣,我起身披上战袍,腰间悬挂的暖玉突然发烫。
这玉是陆之瑶赠予我的,她说玉一烫,便是我想她的时候。
我握紧暖玉,那熟悉的温热透过掌心,刺痛着神经。
我猛地掀开帐帘,风雪瞬间灌了进来,我眯起眼睛,望着那被风雪模糊的远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我要回长安,我要见她。
我跨上战马,马蹄踏在雪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身后的将士们见状,纷纷跟上。
风雪中,我听见陆之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燕玉瑾,你何时能归
我紧握缰绳,望着风雪中的长安方向,坚定地答道:待此战结束,我必归。
可命运,总是爱捉弄人。
行至半途,军情传来,柔然王庭突袭边境重镇,形势危急。
我只能勒马停下,望着长安方向,满心遗憾。
陆之瑶,原谅我,军令如山,我身负重任,无法归去。
那夜,我在营帐中辗转难眠,风雪敲打着帐帘,像是陆之瑶的呼唤。
我起身走到案前,提起狼毫,终于在纸上写下一行字:长安雪深,归期难卜。
这是我能给她的唯一答复,也是我满心的愧疚与思念。
第二日清晨,我将信交给传令兵,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愿这封信能带着我的思念,跨越风雪,送到她手中。
而我,则再次披上战袍,跨上战马,朝着边境的方向奔去。
马蹄声声,风雪漫漫,陆之瑶,你在长安,可否感受到我在这北疆的思念
我多希望能早日结束这场战争,回到你身边,看你依旧在雪地里等我,笑靥如花。
可战争,何时才能结束我望着天空中飘落的雪花,心中满是无奈与期盼。
2.
暖玉烫心
北疆的战事如火如荼,狼烟四起,我带领着将士们在边境与柔然军队对峙。
刚安营扎寨,我正翻看陆之瑶寄来的腌笃鲜,黄铜食盒还沾着长安的潮气。
副将突然冲进帐中,慌张地跪地禀报:
王爷,柔然军夜袭,东线营帐被烧了!
我扔下食盒,抽出佩剑,剑刃在火光中寒芒毕露。
副将颤抖着递来一封血书,柔然斥侯留下的书信里,竟赫然写着陆之瑶的名字。
陆氏女,色堪倾国,若得此女,天下可定。
我攥紧信纸,指节泛白,北疆的寒风突然刺痛了我的眼睛。
王爷,王爷!
参将跌跌撞撞地冲进营帐,他身后跟着个披着战袍、浑身是血的传令兵,正是我派去长安送信的人。
他跪在地上,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陆家小姐,她、她入宫了!
我脑中嗡地一响,暖玉突然烫得发疼,像是要把我的掌心灼穿。
传令兵颤抖着递来一道宫帖,朱砂批红下,
陆之瑶
三个字如血般刺目:陛下选她入宫,赐居未央宫。
混账!
我一脚踢翻案几,腌笃鲜汤溅了副将一身。
他慌忙跪地:王爷,陆家如今失势,陆尚书被弹劾结党营私,陆小姐入宫,或许是陆家自救的唯一办法……
我突然想起去年雪夜,陆之瑶靠在我肩头,盯着火盆里跳跃的火苗。
她说:
燕玉瑾,我总觉得你身上有股血腥气。
我低头看她,她却突然笑了,露出两颗浅浅的酒窝:
不过我喜欢,像褪了毛的子兔,有点血淋淋才好。
那晚未央宫起火时,我正在军机处密谈。
火光映红了整个宫阙,宫女尖叫着冲出宫门,我远远看见陆之瑶抱着一只木槿色的兔子,从火海中冲出来。
她的衣袖被火烧得焦黑,兔子却毫发无损。
她看见我时,突然笑起来:燕将军,你看,它像不像你
我攥紧腰间暖玉,玉坠突然碎裂,蓝芒四射。
我冲进火场,却在偏殿看见陆之瑶抱着皇后的腿,哭得梨花带雨:娘娘救我!父王要害死我!
皇后看着她哭,突然伸手拍了拍她的脸:小可怜,哀家倒是稀罕你这副皮囊。
此刻在北疆营帐,我盯着陆之瑶的宫帖,突然听见副将的哀求:王爷,柔然王庭派刺客混入长安,陆小姐怕是……
他话音未落,我已冲出营帐,翻身上马。
马蹄踏碎积雪,我身后的亲卫队如潮水般跟上,马背上空鞍的赤金辔饰晃得刺眼。
行至阴山脚下,我遇见了王爷的密使。
他从马背上滚落,怀中揣着一封血书:王爷,陆小姐、陆小姐自尽了!
我抢过信,信纸冰凉,上面只有几个血红的字:未央宫寒,君莫念。
不!
我猛地勒马,马嘶声震得营帐外积雪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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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出腰间暖玉,玉碎的蓝芒突然刺痛了我的眼睛,我回头看见陆之瑶抱着黄铜暖炉,在雪地里冲我笑:王爷,玉一烫,您就快回来了。
燕玉瑾,你发什么呆!
副将突然抓住我的肩膀。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柔然军队正从山后包抄过来,黑压压的阵仗如同乌云压顶。
我深吸一口气,将陆之瑶的宫帖塞进怀中,转身拔剑:兄弟们,随我冲!
马蹄声震得山石崩落,我冲在最前,佩剑在风中呜咽。
突然,我看见柔然军阵中竖起一面白旗,旗上赫然绑着陆之瑶。
她披散着头发,嘴角淌着血,怀里的黄铜暖炉却还冒着热气。
我猛地扯缰绳,战马人立而起。
燕玉瑾,想活命就投降!
柔然大将的声音如闷雷滚滚,我却只盯着陆之瑶。
她突然冲我笑,露出两颗浅浅的酒窝,像极了初见那日冻僵的乳燕:燕将军,你看,这玉多烫。
我突然想起那晚未央宫的火,陆之瑶抱着兔子,眼眶红红的:父王说,我得入宫,才能救你。
我摸出腰间暖玉,玉碎的蓝芒突然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回头看见陆之瑶抱着暖炉,笑得像朵木槿花:王爷,玉一烫,您就快回来了。
放箭!
我扯开嗓子大吼,亲卫队的羽箭如般雨泼向柔然军阵。
我抽出佩剑,剑芒在风中划出一道寒光,直取柔然大将。
剑刃相交的瞬间,我瞥见陆之瑶突然站起来,她怀里的暖炉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滚烫的腌笃鲜汤溅了她满身。
燕玉瑾,你负我!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我回头时,只见她怀里的匕首寒芒一闪。
未及多想,我猛地扯缰绳,战马人立而起。陆之瑶的匕首擦着我的盔甲划过,带起一片火星。
我俯身抓住她的手腕,却见她突然笑起来:王爷,这玉一烫,您就快回来了。
我抱着陆之瑶滚下马背,箭身后雨如蝗。
我压在她身上,她的匕首掉落地上,暖玉碎片刺痛了我的掌心。
她突然凑近我,冰凉的唇贴上我的耳畔:燕玉瑾,我记得你说过,等战事结束,就带我去看江南的梅。
之瑶,你别这样!
我捧住她的脸,她却突然笑起来。
泪水滑过沾满汤汁的脸颊:王爷,您身上的血腥气,真好闻。
我突然想起那年春夜,她抱着暖炉在雪地里等我归来。
曾用染着胭脂的手背蹭我盔甲上的霜:王爷,这玉一烫,您就快回来了。
我摸着腰间空荡荡的佩玉,冰碴割破指尖的血珠滴在玉片上,开出一朵朵朱红的花。
马蹄声渐近,我抱着陆之瑶冲出阵列,身后亲卫队拼死断后。
我跨上战马,马背上空鞍的赤金辔饰晃得刺眼。
陆之瑶突然抓住我的衣领,她的眼里映着未央宫的火光:燕玉瑾,你发誓,此生此世,再不让我等你。
我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看我:燕玉瑾以一生功名起誓,陆之瑶,你若敢死,我必踏碎这大燕朝堂。
她突然笑起来,泪水滑过沾满汤汁的脸颊,滴手在我背上:王爷,这誓言,我记下了。
此刻,风雪漫过阴山,我望着陆之瑶怀里的黄铜暖炉,腌笃鲜的汤汁已经凝固。
我摸着腰间碎玉,冰碴扎破指尖的血混着酒香,染红了战袍下摆。
未央宫的火光在风雪中摇曳,我听见陆之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燕玉瑾,你快回来了。
之瑶,我带你回家。
我俯身吻住她发凉的唇,冰碴在我齿间碎裂,混着血腥味。
马蹄声碎,风雪中,我抱着陆之瑶冲向未知的归途。
3.
未央宫寒
未央宫的宫墙被夜色染成墨色,我抱着陆之瑶冲进暗巷时,怀中的黄铜暖炉突然发出清脆的声响。
腌笃鲜的汤汁顺着炉沿滴落,在青石板上绽开一朵朵晶莹的花。
她靠在我肩头,发丝被夜风拂乱,沾着血迹的唇角却勾起笑意:王爷,您身上的血腥气,倒和梅子酒很配。
我回头望向宫门外被火光映红的天空,柔然军的旗帜已在城楼上摇曳。
副将断断续续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回响:王爷,陆小姐入宫前,老奴在她食盒里见过……见过毒针。
我握紧缰绳,马背上空鞍的赤金辔饰突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燕玉瑾,你发什么呆
陆之瑶突然伸手扯住我的衣领,她的眼里映着未央宫的火光。
却透着一股我从未见过的冷意:你不是想看江南的梅吗本宫这就带你去。
她的声音里带着股奇怪的甜腻,我下意识地想缩回脖子,却被她突然凑近的唇堵住。
咸腥的血腥味混着梅子酒的香气,我猛地推她。
却见她突然笑起来,泪水滑过沾满汤汁的脸颊:王爷,您终于肯吻我了。
我摸向腰间空荡荡的佩剑,她却突然从怀中抽出那支染血的毒针:本宫倒想看看,是你命硬,还是这毒针厉害。
我后退一步,靠在巷壁上,她却突然靠近,冰凉的针尖抵住我喉结:燕玉瑾,你知道吗
父皇第一次见我时,就说这女娃眼神野得像只猫。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毒针,我却在她袖口瞥见半截木槿色的布料——那是未央宫宫女的标识。
你不是陆之瑶。
我突然开口,她身体微微一僵,我趁机抓住她手腕。
她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得刺破夜空:呵,本宫在未央宫装了三年陆之瑶,就连她自己都快忘了本宫是谁!
我猛地扳过她下巴,她眼中的惊慌一闪而过:本宫是陆婉清,陆之瑶的庶妹。
远处传来马蹄声,我甩开她,抓起黄铜暖炉冲出巷口。
未央宫的宫墙外,副将带着亲卫队拼死断后,他看见我时,突然指着我身后的陆婉清大吼:王爷当心!她是皇后安插在陆家的细作!
我回头时,陆婉清已抽出匕首抵住陆之瑶的咽喉。
陆之瑶靠在她怀中,木槿花发簪歪斜,却冲我露出个虚弱的笑:二姐,你又拿错毒针了。
陆婉清的手腕突然一抖,我趁机冲过去夺下匕首,却见陆之瑶突然伸手抓住匕首,锋利的刃片划破她纤细的手指。
陆之瑶!
我扶住她,她却突然凑近我耳边。
声音轻得像风:父王说,只有我死,陆家才能活。
我抬头,只见陆婉清突然惨笑:妹妹,你可知母后是怎么死的
她突然抽出匕首,刺向陆之瑶的心口。
刹那间,世界突然静止。
我下意识地伸手抓住匕首,陆之瑶却突然推开我,锋利的刃片没入她胸膛。
殷红的血瞬间染透她月白色的衣裳,她却突然笑起来,泪水滑过沾满血迹的脸颊:王爷,这玉一烫,您就快回来了。
我抱起陆之瑶,她靠在我肩头,发丝沾着我的血。
远处火光冲天,未央宫的宫阙在烈焰中摇曳。
我突然听见陆婉清的惨叫:你们陆家,都是疯子!
我回头时,只见她被亲卫队按在地上,胸前插着三支羽箭。
王爷,陆小姐快不行了!
老宫女突然从暗处冲出来,怀中抱着个木槿色的包裹。
我接过包裹,里面是陆之瑶的嫁衣,还有半瓶没喝完的梅子酒。
她看见我时,突然笑起来:王爷,这嫁衣,本是给您的。
我颤抖着撕开嫁衣的衣襟,看见里面绣着的龙凤呈祥纹,突然想起那年雪夜。
陆之瑶抱着黄铜暖炉。说:王爷,这玉一烫,您就快回来了。
我摸着腰间碎玉,冰碴扎破指尖的血滴在嫁衣上,开出一朵朵朱红的花。
之瑶,别闭眼。
我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她的体温却在迅速流失。
她突然凑近我,冰凉的唇贴上我的耳畔:王爷,来世,别让我再等你。
我感觉怀中的身体逐渐僵硬,她的笑容却永远定格在我眼前。
风卷着火光掠过未央宫的宫墙,我将陆之瑶轻轻放在嫁衣上,将最后一坛梅子酒浇在她胸前。
火光瞬间吞没了嫁衣,我望着那跃动的火苗,眼前浮现出她抱着暖炉等我的模样。
我突然摸出腰间碎玉,将它们悉数抛入火海:陆之瑶,我这就来陪你。
王爷!
身后的亲卫队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我却拔出佩剑,剑芒在火光中寒芒毕露。
未央宫的火越烧越旺,我跨上战马,马背上空鞍的赤金辔饰晃得刺眼。
我抽出腰间长弓,搭上三支羽箭,对准远处城楼上柔然王的身影:受死!
箭矢如流星划破夜空,柔然王应声倒下。我将长弓狠狠砸在城墙上,未央宫的火光映红了我的脸。
我回头望向火海中的陆之瑶,她的笑容在火光中渐渐模糊。
我扯开嗓子大吼:来人,传朕的诏令——即日起,大燕朝境内,永禁选秀!
风卷着火光掠过长安城,我望着未央宫的方向。
我回头时,只见她被亲卫队按在地上,胸前插着三支羽箭。
我俯身捡起她掉落的毒针,针尖上赫然刻着四个字:凤求凰毒。
原来如此。
我突然明白,陆之瑶的父王、陆婉清的亲母,当年就是死于这凤求凰毒。
我将毒针插回陆婉清心口,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你是谁
我冷笑着低头:我我是陆之瑶用三年青春换来的鬼。
未央宫的火光中,我跨上战马,马蹄踏碎积雪。
我回头望向火海中的陆之瑶,她的嫁衣在火中猎猎作响。
我摸着腰间空荡荡的佩玉,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
风卷着火光掠过长安城,我听见陆之瑶的声音在耳边响。
原来如此。我突然明白,陆之瑶的父王、陆婉清的亲母,当年就是死于这凤求凰毒。
我将毒针插回陆婉清心口,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你是谁
我冷笑着低头:我我是陆之瑶用三年青春换来的鬼。
央宫的火光中,我跨上战马,马蹄踏碎积雪。
我回头望向火海中的陆之瑶,她的嫁衣在火中猎猎作响。
我摸着腰间空荡荡的佩玉,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
燕王疯了!身后传来亲卫队的惊呼。
我却扯开嗓子大笑:本王确实疯了!疯了才懂。
这大燕朝堂,比战场还冷!
我抽出腰间佩剑,剑芒在火光中寒芒毕露,直指金銮殿方向:传朕诏令——陆尚书全家,平反!
风卷着火光掠过长安城,我望着未央宫的方向,突然听见陆之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王爷,您快回来了。
我回头,火海中仿佛出现她抱着暖炉的身影,木槿花发簪歪斜,却笑得像只冻僵的乳燕。
我将最后的梅子酒浇在嫁衣上,火光瞬间吞没了她的笑容。
我跨上战马,马背上空鞍的赤金辔饰晃得刺眼。我抽出腰间长弓,搭上三支羽箭,对准远处金銮殿上父皇的身影:受死!
箭矢如流星划破夜空,金銮殿上的龙椅应声碎裂。
我将长弓狠狠砸在地上,未央宫的火光映红了我的脸。
我回头望向火海中的陆之瑶,她的笑容在火光中渐渐模糊。
我扯开嗓子大吼:来人,传朕的诏令——即日起,大燕朝,改元!
改什么元副将突然冲到我马前,我却望着火海中的陆之瑶,突然平静下来:就叫……永念。
永念陆之瑶,永念这大燕朝堂的荒唐,永念我这一生,爱而不得的痴狂。
风卷着火光掠过长安城,我望着未央宫的方向,突然听见陆之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王爷,这玉一烫,您就快回来了。
我摸着腰间空荡荡的佩玉,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陆之瑶,我这就来陪你。
我战功赫赫,也拦不住被爱的人殒命。
活着的唯一希望也被浇灭,我笑着拿着大红色的嫁衣。
我也随即王府把嬷嬷给我准备的新婚服穿上,准备喝一杯毒酒自尽。
这时,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在王府的院子里,挡住不让我去。
跪了一院子的人,我对于这些战友们,兄弟们有愧。
外层跪的是一些大臣们。
这些古板的老臣,是绝对不会让我继承王位的。
自古以来,弑父的罪名就不能让我在这大燕国立足。
可是这一次他们为什么还要逼我去登基
嘴里一直念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应该是将我批判致死吗
其中一位老臣说燕王非你不可,你立下了赫赫战功,把柔然王打的落花流水的。
如今先王已去,国不可一无君。
就这样,我孤独的登上王位,没有瑶儿陪着我。
多年以后,就算母后把后宫佳丽三千人放在我面前,要求我雨露均沾。
我再也没有遇见过一个可以真心相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