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凡期末摸底考的华丽逆袭,如同在红星修真小学平静(或者说,学渣们习惯性躺平)的池塘里,投下了一颗重磅灵爆符。
消息像长了翅膀的风行符,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三年级,甚至惊动了校领导。炼气二层巅峰?那个万年吊车尾林小凡?理论65?实践62?符箓60?还压线及格了?!这简直比后山那头整天睡觉的护山灵兽突然学会跳《小苹果》还离谱!
林小凡瞬间成了红星小学的风云人物——当然,是毁誉参半的那种。
“听说了吗?三年二班那个林小凡,靠抄苏小雪的笔记作弊!”
“放屁!灭绝师太监考多严!我看他是走了狗屎运,蒙对了不少选择题!”
“蒙能蒙到接近三层?我看是偷偷吃了什么禁药吧?透支潜力那种!”
“嘘!小点声,他看过来了!眼神怪吓人的…”
各种猜测、质疑、嫉妒的目光如同实质的针,扎在林小凡身上。他走在校园里,感觉脊梁骨都挺直了几分,但同时也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王大锤成了他最忠实的护卫兼啦啦队长,逢人便吹嘘“我凡哥那是厚积薄发!大器晚成!懂不懂?”
赵日天的反应最为激烈。那张总是带着倨傲的脸,在成绩公布后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林小凡那无声的“承让”二字,像两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天之骄子”的自尊心上。他无法接受,一个他视如尘埃的废物,竟然以如此“猥琐”的方式,蹭到了及格线,还隐隐有威胁他地位的苗头?尤其是在苏小雪面前!
“林!小!凡!”放学路上,赵日天带着一群狐朋狗友拦住了林小凡的去路。他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哟,这不是咱们的新晋学霸林小凡嘛。怎么,敢考得这么高,却不敢承认作弊了?”
林小凡眉头一皱,冷冷地看着他,“赵日天,你要是不服气,大可以光明正大地挑战我,而不是在这儿嚼舌根。”
“哟呵,还嘴硬。”赵日天身后的一个跟班阴阳怪气地说道,“有本事现在就和我们比划比划,让我们看看你这炼气二层巅峰是不是真本事。”
林小凡刚要开口回应,王大锤站了出来,“来就来,我凡哥还怕你们不成?”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苏小雪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够了!赵日天,你输不起就别在这里闹事。林小凡同学的成绩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你们要是有这闲工夫,不如好好提升自己。”
赵日天被苏小雪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狠狠瞪了林小凡一眼,“哼,算你运气好,今天有美女护着。咱们走着瞧!”说罢,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
着钱多多和另外两个跟班,堵住了林小凡和王大锤的去路。他炼气四层巅峰的灵压毫不掩饰地释放出来,如同沉重的山石,压向只有炼气二层巅峰的林小凡。
林小凡闷哼一声,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但他咬着牙,腰杆挺得笔直,毫不退缩地迎着赵日天几乎要喷火的目光。王大锤立刻上前一步,肌肉贲张,炼气三层的土属性灵力涌动,形成一道并不厚实但足够坚挺的屏障,分担了大部分压力。
“有事?”林小凡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带着点刚“及格”后的余裕。
“作弊得来的成绩,很得意?”赵日天声音冰冷,带着浓浓的讥讽,“炼气二层巅峰?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透支生命力的禁药?还是偷了哪位老师的灵石?”
“赵日天,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喷!”王大锤瓮声瓮气地吼道,“有证据吗?没证据就是污蔑!小心我告到教导主任那里去!”
“告?”赵日天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教导主任是我舅舅!你觉得他会信你们这两个废物的话,还是信我这个年级第一、未来金丹种子的?”
林小凡的心沉了一下。教导主任张有德,金丹初期大佬,是红星小学真正的实权人物,也是赵日天最大的靠山。这层关系,让赵日天在学校几乎可以横着走。
“我们没作弊。”林小凡盯着赵日天,一字一句地说道,“成绩是考出来的,修为是练出来的。不信?毕业考见真章!”
“毕业考?”赵日天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就凭你?一个靠运气和歪门邪道爬上来的垃圾?也配提毕业考?半年后的小升初秘境试炼,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绝望!让你连踏入考场的资格都没有!”他撂下狠话,带着跟班扬长而去,临走前还故意用肩膀狠狠撞了林小凡一下。
林小凡被撞得一个趔趄,胸口发闷,但他死死攥紧了拳头。赵日天的威胁,像一盆冰水,浇灭了他刚刚升起的得意。他知道,对方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动机。未来的路,不会因为一次及格而变得平坦,反而更加凶险。
“妈的!狗仗人势!”王大锤愤愤不平地啐了一口,“凡哥,别怕他!咱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大不了毕业考的时候,我帮你挡刀!”
林小凡摇摇头,眼神却愈发坚定:“靠人不如靠己。锤子,我们没时间浪费在生气上了。半年,只有半年!我们必须更强!强到让赵日天和他舅舅都不敢轻易动我们!”
真正的挑战,现在才开始。毕业考(小升初秘境试炼)的阴影,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了头顶。
(资源争夺战,学渣的困境)
毕业考前的冲刺阶段,资源就是生命线!红星小学为了提升毕业率(升学率),也拿出了压箱底的资源激励学生。
**聚灵阵体验券:**
学校唯一一座小型聚灵阵,开启一次耗费不菲。每周根据月考综合排名,前二十名可获得不同时长的体验券。在里面修炼一个时辰,抵得上在外面苦修一天!
**凝气丹配额:**
下品凝气丹,能略微提纯灵力,加速气旋凝聚。每月根据排名发放。
**《小升初真题精讲》辅导课:**
由经验丰富的筑基后期老师授课,解析历年秘境试炼的难点和得分技巧。名额有限,优先满足尖子生。
看着灵光玉璧上公布的资源分配规则,林小凡和王大锤相视苦笑。以他们目前炼气二层巅峰和三层刚稳固的修为,在年级一百多号人里,想挤进前二十?难如登天!赵日天那帮人,还有年级里其他几个炼气四层的学霸,几乎垄断了最好的资源。
“妈的,这不公平!”王大锤看着自己排在五十三位的名次,气得直捶桌子(灵木桌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们本来就强,资源还比我们多,这差距不是越拉越大吗?”
林小凡看着自己排在四十八位的名次(期末摸底考加分不少),眉头紧锁。没有聚灵阵,没有凝气丹,光靠稀薄的天地灵气和自己摸索,想在半年内突破到炼气六层圆满,达到毕业标准,简直是痴人说梦。更别提还要准备秘境试炼中复杂的笔试、实战和生存考核了。
“抱怨没用。”林小凡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学渣”特有的、被逼到绝境后的光,“资源不够,脑子来凑!方法总比困难多!”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卷”!
为了在资源匮乏的绝境中杀出一条血路,林小凡将“临时抱佛脚神功”、“黄冈密卷奥义”和“学渣之魂”的潜力压榨到了极致,开发出了一系列令人瞠目结舌的骚操作。
1.
蹭灵气界的泥石流:
【蹭VIP】聚灵阵入口有守卫,硬闯是找死。林小凡发现,聚灵阵启动时,外围区域的灵气浓度也会略有提升,尤其是…靠近阵眼排泄口(灵气循环的废气排放处?)的下风口!虽然味道有点怪(混合着精纯灵气和某种不可描述的气息),但浓度确实比宿舍强!于是,每天傍晚聚灵阵开启时,红星小学后山某个偏僻角落,总能看到林小凡和王大锤盘坐在一块形状奇特、气味感人的大石头上,一脸陶醉(?)地努力修炼。王大锤称之为“风味灵气自助餐”。
【蹭学霸】苏小雪作为年级前十,每周都有固定的聚灵阵时间。林小凡觍着脸,以“请教问题”为名,在苏小雪修炼结束后,第一时间冲到她刚刚离开的阵眼附近区域(残留灵气最浓郁的地方),争分夺秒地吸收那点“残羹冷炙”。苏小雪看着他那副火急火燎、仿佛饿了三天的样子,清冷的脸上偶尔会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赵日天得知后,气得差点捏碎手中的玉简,从此更加针对林小凡。
【蹭环境】符箓课教师画符时灵气波动剧烈?蹭!灵植园里灵草吐纳的草木精气?蹭!甚至…食堂大师傅用灵火灶炒菜逸散的火系灵力?只要有一丝灵气波动的地方,都留下了林小凡“雁过拔毛”的身影。他成了红星小学著名的“灵气耗子”。
2.
丹药平替界的鬼才
买不起凝气丹?林小凡把目光投向了学校后山那片野生的、灵气含量极低的“狗尾巴草”(学名:蕴灵草幼苗)。根据《基础灵植图谱》的模糊记载和《黄冈密卷》里某个“低配版聚气散(味道感人)”的配方,他开始了黑暗炼丹(烹饪)实验。
*宿舍里,一个偷来的、被淘汰的旧药鼎(布满裂纹)架在几块捡来的火灵石上。林小凡小心翼翼地投入狗尾巴草、清晨的露水(蕴含微弱月华?)、以及…王大锤贡献的几根头发(土属性?)。按照密卷上那潦草得如同便秘时写下的步骤,他手忙脚乱地操控着微弱的火灵力。
“噗嗤…砰!”
一声闷响,伴随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焦糊、草腥和头油味的烟炸开!林小凡和王大锤被熏得灰头土脸,咳嗽不止。鼎里躺着一摊粘稠的、墨绿色的、散发着可疑气息的糊状物。
“凡…凡哥…这玩意儿…能吃?”王大锤捏着鼻子,脸都绿了。
林小凡看着那滩“丹药”,又看了看密卷上“良药苦口利于病”的注解,一咬牙:“死不了!锤子,为了毕业!干了!”
他挖了一小勺,闭着眼塞进嘴里。
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酸涩、还带着点土腥味的洪流在口腔炸开!紧接着是胃里翻江倒海!但片刻之后,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精纯的暖流,竟然真的从胃里散开,融入四肢百骸,丹田气旋的转动似乎快了一丝丝!
“有…有效!”林小凡眼泪鼻涕横流,却兴奋地喊道,尽管那味道让他恨不得把舌头拔掉。
从此,“林氏狗尾巴草大力丸”(王大锤命名)成了两人补充“营养”的日常。效果微弱,副作用是持续性的反胃和口臭,但胜在成本低廉,量大管饱(心理上)。
3.
知识获取的野路子
《黄冈密卷》深度挖掘:林小凡不再满足于照搬密卷上的奇葩技巧,开始尝试理解(或者说,强行脑补)其背后的“原理”。比如“三长一短选最短剑法奥义”,他琢磨着如何将这种“抓破绽”的思维运用到实战身法上,创造出一种极其猥琐、专攻下三路、让人防不胜防的“撩阴步”(雏形)。
当产生强烈的“我是废物”的挫败感时,汲取的负面情绪转化的暖流会格外精纯!虽然这暖流不能直接增加修为,却能快速修复精神力消耗,让他能立刻投入到下一轮的“临时抱佛脚”中去。于是,他时不时会主动去找虐,听赵日天炫耀,看学霸们讨论难题,美其名曰“压力疗法”、“精神淬火”。王大锤对此评价:“凡哥,你真是个狠人!对自己都这么狠!”
林小凡的骚操作虽然艰苦卓绝,效果也缓慢,但胜在持续不断。他的修为在一点点,却坚定地向炼气三层迈进。这种如同蟑螂般的顽强生命力,彻底激怒了赵日天。
一次普通的月度资源分配后,麻烦来了。
负责发放凝气丹配额的后勤处执事(一个炼气七层、大腹便便的中年修士),面无表情地将一个粗糙的小布袋丢给排在队伍后面的林小凡。
“林小凡,下品凝气丹,一颗。”
林小凡一愣。按照他四十八位的排名,本月应该能分到两颗。他打开布袋一看,里面只有一颗成色黯淡、甚至有些干瘪的丹药,灵气波动微弱得可怜。
“执事,我的配额应该是两颗。”林小凡皱眉道。
执事眼皮都没抬:“哦?是吗?名单上写的就是一颗。拿好,下一个!”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名单?”林小凡看向旁边灵光玉璧公布的明细,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第四十八名,林小凡,凝气丹两颗。
“执事,玉璧上明明写着两颗!”林小凡指着玉璧据理力争。
执事这才慢悠悠地抬起头,眯缝的小眼睛里闪过一丝讥诮:“玉璧?那是初稿。最终解释权归后勤处所有。我说一颗,就是一颗。怎么?不服?去找教导主任申诉啊?”他特意在“教导主任”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周围的同学投来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谁都知道,这是赵日天在背后使绊子。教导主任是他舅舅,后勤处执事能不巴结?
林小凡的心沉到了谷底。一颗劣质凝气丹,对他杯水车薪。更可怕的是,这只是一个开始。赵日天利用他的背景和影响力,开始明目张胆地打压他,克扣他本就微薄的修炼资源!
紧接着,更恶心的事情发生了。
林小凡和王大锤发现,他们常去“蹭灵气”的几个风水宝地,要么被划为“禁区”,要么被赵日天的跟班故意占据。甚至连他们偷摸炼制“狗尾巴草大力丸”的那个废弃角落,都被人举报,引来了巡查弟子,差点把他们的宝贝药鼎没收。
资源获取的渠道,正在被一条条堵死!
“妈的!欺人太甚!”王大锤气得一拳砸在宿舍墙壁上,留下一个浅浅的拳印,“凡哥,我们跟他们拼了!”
林小凡沉默着,脸色阴沉得可怕。愤怒的火焰在胸腔里燃烧,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拼?拿什么拼?修为?背景?人脉?他们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腔热血和…猥琐发育的骚操作。
“硬拼是送死。”林小凡的声音有些沙哑,“赵日天就是想逼我们犯错,好名正言顺地把我们踢出去。我们不能上当。”
“那怎么办?难道就任由他们欺负?”王大锤不甘心地低吼。
“资源被卡,我们就找新的资源!路被堵死,我们就开新的路!”林小凡眼中闪烁着近乎疯狂的光芒,“他们以为断了我们的灵石丹药,我们就没办法了?天真!锤子,还记得后山那个传说吗?”
“传说?”王大锤一愣。
“对!那个据说藏着前辈遗宝,但进去的人非死即疯的…**废弃试炼洞窟**!”林小凡一字一句地说道,眼中闪烁着赌徒般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