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真的留不得
祁珩就是在这个春节假的时候,突然联系到我们学院,说要投资。
祁氏集团的奖学金,第一名的十万元,专门就是给沈婉江准备的。
听钱逍说了这么多,沈栀清依旧在强颜欢笑:
你说的这些事情,有什么逻辑层面上的联系吗不过都是主观臆想,别乱造谣。
我还没说完呢。
见沈栀清还不死心,钱逍只恨沈栀清怎么就清醒不过来。
他顿了顿,继续道:
我们春节假的时候,祁珩专门去了余江,在那里待了整整五天。他和沈婉江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这可不是危言耸听,是沈婉江亲口说的。
祁珩在余江待了五天!阿凤不是说,他在大年初一的时候就因为公司有事回来望京了,没想到居然全是骗她的。
而且一个星期前,祁珩专程派他的助理来找了沈婉江,给她递了一张卡,那张卡普通人可能不认识,但我知道。那张卡是在银行一次性存储一百万才能持有的卡。
这才认识多少时间啊,就给她这么多钱。虽然我也是富二代,但我可理解不了。
这件事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了,我还没告诉过其他人,就告诉了栀清姐你一个人。
钱逍看沈栀清还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晃了晃她的胳膊:
栀清姐,我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懂什么意思吗
你好歹也是个辗转在商界大佬间的财经记者,你别跟我说你真不明白还是说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沈栀清依旧沉默不语,麻木地等着钱逍继续说下去。
看沈栀清这副模样,钱逍以为是她陷得太深,明显有点急了:虽然我不知道沈婉江什么态度,但这些行迹都是祁珩想要包她的节奏啊!
祁珩要包她的妹妹……
沈栀清的手指用力掐进掌心,感觉眼前一片天旋地转,身子止不住地颤抖,泪水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
为什么!为什么祁珩不愿意放过她就算了,偏偏还要去招惹她的妹妹!
钱逍在沈栀清的眼前挥了挥手:
栀清姐,你别愣了,倒是说句话啊。
我现在可是诚心在帮你,你要是恋爱脑的话,我可就生气了。
沈栀清狠狠地掐着自己,逼着自己恢复理智。
这些都是钱逍的片面之词,还不能轻易相信。
钱逍,这些是不是你小叔让你这样告诉我的
你怎么会这么想
见自己被误会,钱逍有些气不打一出来,他深吸了一口气,连说了一大串话:
其实我之前去玖皇喝酒买醉,是因为心里有事。我父母都死的早,爷爷走后我也就只剩小叔一个亲人了。
小叔其实很少管我,我也理解,毕竟钱氏这么大一个公司都是他一个人在管。
因为没人管教,我自暴自弃了好长时间。其实我心里一直都很孤独。那天玖皇喝醉了,我躲在你怀里哭,换做别人,肯定拿了钱后就不管我了。但你却安慰了我好久,我当时真的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暖化了。
后来我是在许心嘴里才知道,我们两个一样都是没有父母的孩子,我也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懂我。
虽然我当时确实差点做了浑事,因为我小叔,你可能也很难相信我。但我现在是真的想帮你,栀清姐,你信我一次,祁珩身边真的留不得。
钱逍将一直埋藏在自己心底的心声全盘托出,这其实都是他不想揭开的伤疤,但他却依旧在沈栀清面前主动揭开了。
尽管他之前再混蛋,但他也看得出沈栀清是个很善良的人。
他想让她相信自己,不想让这样善良的人因为祁珩这一滩烂泥而无法自拔。
听钱逍说了这么多,沈栀清的心尖忽地一颤:
我知道了。
谢谢你能告诉我这么多,也谢谢你能信任我。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突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钱逍你搜集信息的能力是不是很强
被沈栀清这么一问,钱逍突然愣住,但很快又换上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那是当然,我的消息有时候比我小叔都灵通。要不然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呢
那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帮忙肯定没问题。
话刚说出口,钱逍突然又犹豫了:
但是你不会是让我去调查祁珩和沈婉江之间的事情吧栀清姐,我帮忙不帮恋爱脑。
沈栀清闭上眼,深深吐出一口气,她可不是他口中所谓的什么恋爱脑。
钱小少爷,我只是想让你帮我调查一个人。
谁
我们公司最大的持股人,你能不能帮我查查是谁
钱逍愣了一下:就这点小事啊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我还有一个请求。
栀清姐,你尽管说。
这件事情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钱逍给沈栀清比了个ok的手势:相信我,绝对守口如瓶。
说罢,沈栀清和钱逍交换了新的联系方式。
这时,钱逍的女友打电话打了过来。
完了,让我宝贝等久了。
钱逍连忙接起电话,对着电话那头又是道歉又是哄。
挂断电话后,钱逍转头看向沈栀清:
栀清姐,我先走了。其实刚刚在会场外就看见你了,我跟我女朋友报备过才过来的。
临走前,钱逍又给沈栀清透露了最后一点信息:
对了,最近沈婉江的身边总会出现一个女人,身材高高瘦瘦的,皮肤有些黝黑,而且还是个寸头。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个女人应该是祁珩派过去的,栀清姐,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有没有劝动你。但万一你跟她们撕起来了,记得小心点。
那个寸头女人一看就是练过的,虽然你力气大,但你估计真打不过。
钱逍此话一出,沈栀清忍不住笑了出声: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
被这么一说,钱逍立马慌了神:不是不是,栀清姐,你别误会我。哎呀,我真的只是好心提醒。之后有需要帮忙地地方尽管给我打电话。
看着钱逍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人群中,沈栀清渐渐松下一口气。
LB的事情交给钱逍,或许还比告诉祁珩靠谱一些。
刚刚钱逍说的那个寸头女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阿凤。
但祁珩把她安插在婉江身边做什么
沈栀清百思不得其解。
离演讲报告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沈栀清本想在找几个老师同学看看能不能打听出来什么。
可她刚转过身,就一头撞在了一个健壮的怀抱中。
沈栀清紧拽着男人的衣袖,感受着那股熟悉的气息,冷汗浸湿后背,昏涨的脑中一片空白,心脏砰砰跳个不停。
她僵硬地抬起头,目光正对上祁珩阴鸷的笑容:
沈记者。你刚刚,和钱总的侄子聊得很开心么。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她全然没注意到。
沈栀清缓缓松开他,身上止不住地颤抖。
明明她没有干什么亏心事,可一时之间竟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这是她生理上对祁珩的害怕,已然形成惯性,她抑制不住。
感受到沈栀清的身上在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祁珩握住她的手臂,若无其事地一笑:
抖什么害怕了我还没说要怪你呢。
沈栀清咽了咽口水,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刚刚只是跟钱逍正常闲聊,她没有必要心虚。
祁珩,我……
祁珩伸出手指,抵在沈栀清的唇瓣前,缓缓摩挲着,平静的脸上看不出究竟是何情绪:
清清,我们都半个月没见了。我允许你解释,不如我们去休息室坐下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