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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人情
沈栀清刚撤回照片不过十秒,而后又发来一条消息:
[不好意思祁总,刚刚手滑发错了。(小委屈表情包.jpg)]
紧接着又发来一张照片,不过这次的照片上有两个人。
照片上沈栀清笑得灿烂,左手还对着镜头比了一个大大的耶,她的右手搂着阿凤,阿凤似乎是被迫营业,一只手高高举起手机,脸上还挂着十分无奈的假笑。
两者一对比,着实有些滑稽,不过整张照片却有一种莫名可爱的和谐感。
看到这张照片后,祁珩还未攻上心头的怒火瞬间被浇灭,脸上竟还不自觉地露出了几分笑意。
不过他心里想的却是:等回国后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她。
这时,会客室的大门被打开,一个身着华服还留着络腮胡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着暴露的靓丽男女。
祁先生,久等了。
他走到祁珩的对面坐下,用蹩脚的国语说道:很少见祁先生像刚刚那样笑得开心,是遇见什么喜事了
祁珩放下手机,缓缓收起眼中的笑意:没什么,刚刚家里养的猫发来了一张照片。
海纳特不明所以地耸耸肩,他不知道祁珩何时成了一个猫奴了。
海纳特先生,你从现在开始就不必再跟我用国语交流了。祁珩转口用流利的外语对海纳特说道。
海纳特的国语说得奇差,多年来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祁珩从前就听着别扭,但海纳特一直嫌翻译的效率太低,执意要用那蹩脚国语和他交流。
听着祁珩和本国人几乎没什么差别的口音,海纳特的脸上露出惊奇的表情: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祁先生居然还学会了我们国家的语言。
祁珩笑笑,声音中却毫无起伏:对海纳特先生的诚意而已。
闻言,海纳特满意地笑出声来,脸上的褶子都挤到了一起:既然祁先生给了我足够的诚意,我自然也要还回去几分。
说罢,海纳特挥了挥手,让身旁的几个帅气的肌肉男留在了自己身边,另外几个身材火辣的美女则去到祁珩身旁。
一个涂着红唇的美人儿刚想抬起纤细的手臂搂上祁珩的脖子。
祁珩却无情地抬起手,示意她们不要靠近。
几个人有些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她们看无助又惶恐地看向海纳特,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
海纳特没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她们离开。
他灰蓝色的眼睛看向祁珩,言语中带着些惋惜:
上一次祁先生离开后,我一直在想我这里的到底哪里不合祁先生心意了。后来又严加筛选进来了好几批,不过看来祁先生还是不喜欢。
祁珩轻笑一声,坐直了身子:海纳特先生,这些事情就先放一放吧,我这次过来是谈生意的。
海纳特倒是十分无所谓,他的身子靠在椅背上,点燃了一根雪茄:今天已经这么晚了,生意的事情明天再谈也不迟。
手中的雪茄仅仅只抽了一口,海纳特便激动地翻起白眼,庞大的身躯还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他让身旁的男奴给祁珩也递上了一支,可祁珩只是瞥了一眼便婉言拒绝:海纳特先生应该知道,我不抽烟。
祁珩其实烟瘾极大,但在海纳特这里,哪怕要谈生意谈上一个月,他也绝不会碰上一口。
他冷漠地看着神绪还飘忽在外的海纳特,他这么做的原因显而易见。
缓了有一会儿,海纳特涣散的眼睛逐渐聚焦,他并没有强求,只是可惜祁珩体会不到其中的快乐。
海纳特又抽了一口雪茄,随后拍拍手,一群佣人端着各式各样的珍馐走了进来。
不过片刻功夫,两人前面的餐桌就被摆满了。
海纳特得意地看向祁珩:
这些可都是我府上款待顶级贵宾的餐品,我们国家的国王都不一定有此待遇。
祁珩看了一眼摆在眼前的食物,海纳特府上的厨师烹饪技术极好,很多菜只看样子就知道十分可口。
只不过有两道菜倒是保留了食材原本的模样,一道是油泼猴脑,一道是活烤鸭掌。
海纳特看着眼前的美味,贪婪地咽了咽口水,他率先拿起刀叉:
祁先生用餐吧,晚餐结束我还想带你参观参观我新进的货呢。
这顿晚餐,祁珩只是品尝了几道自己熟悉的菜品,便再也没有动过刀叉。
用过晚餐后,祁珩在海纳特的带领下进入到海纳特府里的一间秘牢。
海纳特府里守卫极其森严,就连祁珩这样的贵客要进这间秘牢,浑身上下也都要被搜一遭。
刚进秘牢,里面充斥着一股奇异的香味,紧接着就是扑面而来的血腥味。
秘牢的最后一道门被打开,被隔绝在内的哀嚎声终于冲破大门的阻碍,如雷贯耳,环绕不绝。
秘牢内关押着许多男女,他们手上和脚上都缠着铁链,瑟瑟发抖地蜷缩在角落,虽然害怕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而在秘牢的正中央,一个男人正被一个赤着上身的大汉拿着鞭子无情地抽打。
大汉见海纳特和祁珩进来了,立刻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向两人恭敬行礼:
海纳特大人、祁先生。
海纳特点点头,示意大汉退下。
大汉点点头,把奄奄一息的男人给拖了下去。
海纳特转身看着面无表情的祁珩,脸上露出歉意:祁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看到这样的画面。
不过竟然想从我这里跑出去,您应该知道的我一向不会对这种人手软。
祁珩紧紧攥着拳,冷笑一声:自然知道。
海纳特领着祁珩走到一处干净的空间坐下,在这个地方他们可以很清楚地观察到每一间牢房中关押着的人。
他们惊慌的神色,他们瑟缩的身躯,让海纳特看见了都无比兴奋。
海纳特倒了两杯红酒,一杯递给了祁珩,一杯放在自己手中。
海纳特缓缓摇晃着自己手中的红酒杯,杯中摇曳红酒的如同奔腾的血液。
祁先生,我知道你这次不远万里过来是跟我谈生意的,其实也没什么好谈的,和你合作我一向放心。
只不过,把你叫来这地方,其实是还有另一件事情。
祁珩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眸光暗淡:什么事
海纳特把酒杯放至桌上,从座位上缓缓站起:三年前,平辽跟我们对接的一个组织里面出现了一个卧底。
海纳特微微侧目:那里的人都叫她葵姐。
海纳特将当时的事情娓娓道来:
那个叫葵姐的人联合警方清扫了平辽和我们合作的多个组织。因为她,我和好几个权贵手上的产业都受到了冲击,也因此销声匿迹了很长一段时间。
如今无论是坞偌国的各方势力还是平辽的那几个地下组织都在想方设法地追杀她。
海纳特顿了顿,继续道:现在有消息说她逃到了望京。
听完海纳特的讲述,祁珩的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的波动,周遭的空气似乎完全凝固住。
他一言不发,只是一直在转动着食指上那枚冰凉的银戒。
海纳特看着那枚银戒,浑浊的眼底中闪过一丝寒意:
祁珩,十多年前你欠过我一个人情,现在也该还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