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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外蹲着个机械猫娘
消毒水的味道像根冰锥,扎进我混沌的意识里。
我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还瘫在医院走廊的塑料长椅上。后颈的肌肉硬得像块生锈的铁板,手机从裤兜滑出来,屏幕还亮着凌晨三点的监护仪截图——那是我最后一次看林晚的生命体征数据。
长椅对面的窗户泛着鱼肚白,而本该空无一人的走廊尽头,好像蹲着什么。
宽大的病号服包裹着的银灰色金属外壳在晨光里泛着冷光,耳朵是竖起来的三角尖,顶端嵌着磨砂钛合金,像动漫里猫娘的兽耳。她戴着黑色的碳纤维半透明面罩,面罩内藏着一双琥珀色的电子眼,瞳孔是两条竖线,正随着我的动作收缩成针尖。身后的机械尾巴贴地拖着,末端轻轻敲击地砖,发出规律的嗒、嗒声,像在给我的心跳打节拍。
醒了
声音是电子合成的,带着轻微的电流杂音,但尾音那个习惯性的上扬,像根针突然刺破记忆的气泡。我盯着她半透明面罩显示屏上出现的颜文字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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