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在接到特殊事务所的跨洋电话时,我刚在国际研究院办好入职。
还受流言所扰时,为了逃避社交,我报了一所夜校,从此埋下了对科研的兴趣。
做出成绩,秦雨已经等了我两三年。
结婚前一天,在留在海城做小小研究员但能照顾我和秦雨的家庭和去海外留洋,做艾瑞德教授亲自授课的学生之间,我选择了前者。
你的前妻虽然富有,可是财富和学术是两个体系。
她为你打造的实验室虽有顶尖的科研器材,却没有顶尖的掌舵人和团队。
江,你的加入会让你自己和科研得到双赢,这次你做对了决定。
我在研究院的每一天都过得非常充实,白天做做实验,晚上在塞纳河畔散步、喂鸽子。
但我收到过于敬业的特殊事务所的消息,已经是一个月后。
信中详细讲述了,秦雨在得知真相之后,对江墨实施了多么惨绝人寰的报复。
秦雨在江墨面前堕掉了他的孩子,再把孩子拌进旱厕的排泄物里。
灌进江墨的嘴里逼他咽下,让专人记着他呕吐的次数。
让手下在公路上铺了一层鹅卵石,路外边钉了一根柱子,手下把江墨的上半身按着,穿过柱子的束缚带将他紧紧绑在公路上。
然后秦雨开车,将江墨的下半身在铺满鹅卵石的公路上来回碾了两百多次。
江墨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下半身被车轮碾断,叫得嗓子都呕出了血,秦雨安排医生给他注射让意识更清醒的药物,让他清醒地看着自己的骨头渣被轮胎磨成了泥,和鲜血白肉一起抹在地上......
光是文字描述都是难以想象的残忍,我都没有兴趣看完。
事务所还贴心地把报纸上的专版报道夹在了信里。
报道上有事发现场照片,江墨半个裹满排泄物的身体被挂在海边悬崖上风干。
有时事作家尖锐评价,【滴落的血水引来了肉食鱼类,但身体上的臭气让它们放弃天然馈赠。】
当期报纸头版,正是秦雨因情杀人的庭审判决。
在记者发布会上,她认下所有罪行,无名指上套着一对婚戒,表明不悔为爱人复仇。
有热心人当场指出我、沈墨、陆柔和秦雨之间的关系,一时间这场四角恋成为街头巷尾的笑料谈资。
心理学家以此作为素材探讨多角恋的社会危害和心理机制。
但我远在海外,早已变更了身份。
看完信件,我把他们丢进燃烧中的炉子,对面的实习助理文丽托着下巴认真看我。
江焕生,我怎么感觉报道上有个人和你很像呢
江焕生是我现在的名字,取的是焕然一新、宛若新生之意。
我挑挑眉,指着实验数据表上的错漏,要是能把看热闹的细心用在实验上,也不会延毕了。
文丽素来大方,和研究院的人打成一片。
这次开她的玩笑,却让小姑娘红眼跑了出去。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愣愣看着人跑远的背影。
扶着艾瑞德教授进来的华裔副手撞见全程,解释道。
文丽成绩一直是第一,艾瑞德教授一直说你承诺了要来,她就一直没写毕业论文。
听到这句话,那颗安静许久的心,仿佛被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