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锋芒初露
王经理,你这份第三季度的营收预测报告,数据来源标注的是A数据库,但我昨天核对时发现,其中有三组核心数据与A库实时更新的结果偏差超过15%。
会议室里,苏棠的声音清晰冷静,像一根细针猝不及防地刺破了沉闷的空气。她指尖在平板电脑上轻点,调出两份对比表格,投影在大屏幕上,红色标注的差异项格外刺眼。
主讲席上的王强脸色瞬间涨红,握着激光笔的手紧了紧：苏棠你什么意思这份报告我核对过三遍,怎么可能出错
是不是出错,王经理心里应该比我清楚。苏棠抬眼,目光直直撞进对方慌乱的眼底,尤其是城西那块地的客流量预估,你用的是三年前的调研数据,而实际上去年周边就拆了两个大型社区。
坐在主位的部门总监李明德皱起眉,重重敲了敲桌子：小苏,开会呢,有问题私下说不行吗王强负责这个项目这么久,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李总监,苏棠转向他,语气依旧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数据造假不是低级错误,是原则问题。这份报告下周就要提交给董事会,如果基于错误数据做决策,公司至少要损失七位数。
王强见李明德开口,像是找到了靠山,拍着桌子站起来：苏棠你别血口喷人！我看你是嫉妒这个项目交给我负责,故意挑刺！
嫉妒苏棠轻笑一声,拿起自己的笔记本,王经理上个月刚换了辆新车,首付正好是七位数,不知道和你虚报的调研经费有没有关系
这话一出,会议室里响起几声压抑的嘀咕。王强的脸由红转白,指着苏棠的手都在抖：你……你胡说八道！
我有没有胡说,查一下财务报销记录和你那笔购车款的到账时间就清楚了。苏棠合上笔记本,看向脸色铁青的李明德,李总监,如果需要,我现在可以把我整理的疑点发给你。
李明德盯着她看了足足半分钟,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会议暂停十分钟。
众人散去时,王强在走廊拦住苏棠,压低声音威胁：苏棠,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非要把事情做绝
苏棠侧身避开他的阻拦,目光冷淡：我只是在做分内事。倒是王经理,与其花时间威胁我,不如想想怎么跟总部解释。
回到工位,苏棠打开加密文件夹,将过去两周收集的证据——包括王强篡改数据的操作记录截图、虚报经费的发票存根照片、以及与A数据库管理员的沟通记录,分门别类整理成邮件。收件人一栏,她直接填了总部审计部的公共邮箱,抄送了自己的私人账号。
点击发送的瞬间,办公软件弹出消息,是李明德让她去办公室。
小苏啊,李明德靠在椅背上,语气放缓,王强确实有不对的地方,但年轻人犯错难免。你看这样行不行,让他重新核对数据,你这边……就当没发生过
李总监,苏棠直视着他,您上个月签字通过他的调研经费时,是不是也觉得‘难免’
李明德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看来你是铁了心要闹大。
不是闹大,是按规矩办事。苏棠起身,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出去了。
三天后,总部的处理结果下来了——王强因数据造假和虚报费用被即时开除,李明德因监管不力被撤职调岗。消息在公司内部炸开时,苏棠正在整理工位。
人事总监亲自来找她,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微笑：苏棠,鉴于你在这次事件中表现出的责任心,总部很认可。不过呢,市场部最近正好缺人,那边节奏相对轻松,你先去过渡一下
苏棠看着对方递来的调岗通知,新部门是全公司公认的养老部门,手里的项目都是些无关痛痒的收尾工作。她没多问,在通知上签了字。
收拾东西时,有同事过来小声说：棠棠,你这是被穿小鞋了啊,就这么认了
苏棠把最后一本专业书放进纸箱,抬头笑了笑：认不认,结果都一样。但至少,我没让错误的东西蒙混过关。
她抱着纸箱走出办公区,阳光透过玻璃幕墙落在她身上,影子被拉得很长。被调去边缘部门又怎样她靠实力走到今天,就不怕从头再来。那些想让她闭嘴的人大概忘了,荆棘从来都不是靠退让扎根的。
2
冤家路窄
金融峰会的报告厅座无虚席,苏棠整理了一下西装裙摆,走上发言台时,台下传来几声低低的议论。毕竟在这群平均从业年龄超过十年的行业大佬里,二十八岁的她确实显得格外年轻。
关于当前新能源板块的估值泡沫,我认为市场存在三个认知误区。她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点开PPT,第一,将政策补贴等同于可持续收益……
话音未落,后排忽然响起一声轻笑。苏棠抬眼望去,正对上一双深邃锐利的眸子。男人坐在嘉宾席第一排,黑色衬衫的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骨分明的手,指间夹着支未点燃的钢笔,正是盛景资本的创始人顾沉舟——那个以眼光毒辣、作风强硬闻名的投资圈传奇。
等苏棠阐述完核心观点,主持人刚要递话筒给下一位,顾沉舟忽然举手：苏小姐的分析很有新意,但似乎混淆了‘泡沫’与‘成长溢价’的边界。
他站起身,身形挺拔如松,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你提到某车企的研发投入占比低于行业均值,却忽略了他们在固态电池领域的专利布局。用短期财务数据否定长期技术壁垒,是不是太武断了
苏棠挑眉,从容接过话筒：顾总,专利转化率才是关键。那家公司近三年申请的78项专利中,只有3项进入实质审查阶段,其余均因未缴年费失效——这不是技术壁垒,是画饼充饥。
她调出提前准备好的专利查询记录,投影在大屏幕上：至于成长溢价,更不该建立在‘政策补贴会永久持续’的假设上。下个月即将出台的新能源退补细则,顾总不会没关注吧
顾沉舟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勾了勾唇角：退补确实会带来阵痛,但行业洗牌恰恰能淘汰跟风者。苏小姐只看到退潮后的裸泳者,却没算清技术迭代的加速度。
加速度需要资金燃料,苏棠寸步不让,当资本意识到补贴退坡后,这家公司的现金流撑不过三个季度,所谓的技术迭代不过是空中楼阁。
两人你来我往,从财务模型辩到行业政策,从技术参数争到市场规律。台下的听众起初还窃窃私语,后来都屏息凝神,连主持人想插话都找不到空隙。直到茶歇铃响,这场辩论才被打断。
精彩。顾沉舟率先颔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苏小姐对数据的敏感度,很让人意外。
顾总对风险的容忍度,也超乎我的预期。苏棠淡淡回应,转身走向休息区。刚拿起一杯咖啡,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盛景资本正在做新能源产业链的深度调研,顾沉舟站在她身侧,目光落在远处的展板上,或许我们可以找个时间详细聊聊。
苏棠侧头看他：如果是想说服我改变观点,恐怕要让顾总失望了。
不,他转过头,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他睫毛上,我想看看,能把数据啃得这么细的人,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本事。
3
旧情纠缠
苏棠在市场部的日子不算忙,却也没闲着。她整理边缘项目资料时,发现公司三年前搁置的一个文旅综合体项目,竟与盛景资本正在推进的城市更新计划高度契合。正打算写份重启方案,手机忽然弹出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小棠,我是陈昊,晚上有空见一面吗
苏棠指尖一顿,直接拉黑了号码。
傍晚下班,她刚走出写字楼,就看见陈昊站在花坛边,穿着不合身的西装,手里还捧着束红玫瑰。看见她出来,立刻堆起笑容迎上来：小棠,我等你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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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苏棠后退半步,拉开距离,语气冷得像冰。
我们……能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吗陈昊搓着手,眼神躲闪,我知道当年是我不对,我后来特别后悔……
不必了。苏棠转身要走,却被他拉住手腕。
别这样,小棠！陈昊急了,声音陡然拔高,我听说你们公司在跟盛景资本谈合作,那个文旅项目……我现在在的公司也想参与竞标,你能不能……
所以你不是来道歉的,是来要内部消息的苏棠甩开他的手,声音清亮得足以让路过的同事听见,陈昊,你还是这么没长进。
她抬眼看向围过来的几个同事,索性放大了声音：大家可能不知道,这位是我前男友。当年他拿着我攒的考研学费,转头就去追了张总的千金,说跟我这种穷酸在一起没前途。怎么,现在张总家公司资金链断了,又想起我来了
陈昊的脸瞬间惨白：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苏棠冷笑,你上个月是不是还在朋友圈晒和张小姐的订婚照怎么,这就换目标了还是说,你现在的公司也需要你靠‘联姻’拿项目
周围响起窃笑声,陈昊的额头渗出冷汗,攥着玫瑰的手指关节发白：苏棠,你非要把事情做这么绝
是你先把‘脸皮’当工具的。苏棠看着他,想要项目资料,可以,让你们公司派正经的商务代表来谈。想靠旧情走捷径你找错人了。
说完,她不再看他一眼,踩着高跟鞋穿过人群。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笔直,身后传来玫瑰被狠狠砸在地上的声音,伴随着陈昊气急败坏的咒骂,但她脚步未停。
回到家刚换好鞋,手机又响了,是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竟是陈昊和她大学时的合照,配文：小棠,我真的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苏棠直接点了删除,顺手打开电脑,继续完善那份文旅项目的方案。窗外的霓虹灯次第亮起,她指尖敲击键盘的声音清脆利落——那些腐烂的过去,早就不配占据她半分精力。
4
暗藏危机
周一晨会,市场部总监突然宣布：我们和盛景资本的文旅综合体合作项目,由苏棠牵头负责。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谁都知道这个项目是公司今年的重头戏,怎么会交给刚调来边缘部门的苏棠苏棠自己也有些意外,直到瞥见总监桌上那份盛景资本发来的函件,末尾签着顾沉舟的名字。
第一次项目对接会在盛景资本的会议室召开。顾沉舟坐在主位,指尖轻叩桌面听苏棠汇报,偶尔抬眼抛出的问题总能精准戳中要害。
你说要保留老厂房的红砖结构,但消防改造的成本会超出预算30%,这笔钱从哪里省
用玻璃幕墙替代传统外墙,减少的维护费用五年就能覆盖改造差价。苏棠立刻调出备选方案,而且红砖+玻璃的工业风,更符合年轻人的打卡需求,后期运营收益能提升15%。
顾沉舟看着她递过来的测算表,眉峰微挑：准备得很充分。
怕被顾总说‘武断’。苏棠半开玩笑地回了句。
他低笑出声,这是苏棠第一次见他笑,竟冲淡了几分凌厉气场。
合作推进得不算顺利,盛景资本的工程团队总以安全标准为由推翻苏棠的设计方案,几次争执下来,苏棠干脆带着图纸直接找到顾沉舟办公室。
顾总,要么按消防规范改图纸,要么接受预算超支——二选一。她把两份方案拍在桌上,您的人既想要网红打卡点,又不肯改消防通道,这是强人所难。
顾沉舟看着她气红的脸颊,忽然觉得有些有趣：我让工程总监下午过来,你直接跟他对接。他顿了顿,补充道,需要我撑腰的话,随时敲门。
苏棠愣了愣,转身时听见他又说：上次峰会上你提到的退补细则,确实很准。
她脚步一顿,没回头,只扬声道：顾总下次可以多关注我的分析报告。
项目渐入正轨,苏棠却发现每次提交给合作方的图纸,总会莫名多出些细小的修改痕迹。起初以为是传输失误,直到一次现场勘查,她发现施工队竟按错误的尺寸浇筑了地基。
这不是我签批的版本！苏棠拿着图纸去找对接人,对方却拿出有她电子签名的文件,苏经理,这确实是你上周发过来的。
苏棠心头一沉,回到公司立刻核查发送记录。电脑里的备份文件完好无损,但邮箱发送记录里的附件,赫然是被篡改过的版本。
这时,林雨柔端着咖啡走过来,关切地问：棠棠,项目出问题了吗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没什么。苏棠不动声色,看着对方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忽然想起每次发文件前,林雨柔总会借她的电脑查资料。
她端起咖啡杯,指尖在桌下悄悄按下了录音笔的开关：可能是我太紧张了,毕竟第一次负责这么大的项目。对了,上次借我电脑看的那份报告,你弄完了吗
啊……弄完了弄完了。林雨柔的眼神有些飘忽,我还跟你说呢,你的电脑好像有点卡,我帮你清了下缓存。
苏棠笑了笑,没再追问。咖啡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表情,心里却已布下天罗地网——想在她的项目里动手脚,总得付出代价。
5
真相大白
地基尺寸错误的事惊动了双方高层,盛景资本的项目总监在例会上拍了桌子：如果下周不能拿出补救方案,我们只能考虑终止合作！
苏棠冷静地提出加固方案：在现有地基外侧增设钢筋混凝土牛腿,虽然会增加200万成本,但能保证结构安全,工期只需要延长十天。
顾沉舟看着她连夜赶制的三维模型,点头同意：就按这个方案来,费用盛景承担30%。
散会后,他单独留下苏棠：文件被篡改的事,需要帮忙吗
不用,苏棠眼神坚定,我自己能解决。
回到公司,苏棠故意在茶水间跟同事抱怨：幸好发现得早,不然麻烦大了。不过我电脑里有原始备份,就是不知道谁动了手脚。
果然,第二天林雨柔就好心提醒她：棠棠,你要不要检查下电脑的登录记录我听说技术部最近抓了个外发公司文件的实习生。
苏棠顺着她的话去查登录记录,发现上周有三个深夜,她的账号在公司备用电脑上登录过——那台电脑平时由林雨柔保管。
她不动声色地联系了技术部,调取了备用电脑的操作日志和监控录像。当看到录像里林雨柔深夜坐在那台电脑前,熟练地登录她的账号篡改文件时,苏棠只觉得一阵心寒。
周五的项目复盘会上,林雨柔果然不经意地提起：说起来,上次文件出错前,苏棠好像把电脑借给过好几个同事呢……
话没说完,就被苏棠打断：确实有人动了我的文件,不过不是同事。
苏棠点开投影仪,监控录像清晰地播放出来。画面里,林雨柔鬼鬼祟祟地操作电脑,甚至还对着屏幕冷笑了一声。紧接着弹出的操作日志,详细记录了她篡改数据、发送邮件的全过程。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林雨柔的脸瞬间血色尽失：不是的！是苏棠陷害我！她故意把账号密码告诉我……
我只在你说要参考我的报告格式时,给过你查看权限,没给过修改权限。苏棠拿出聊天记录,而且你登录的是备用电脑,那里的文件自动同步到我的云端备份——你大概不知道,我有随时查看云端修改记录的习惯。
她看向脸色铁青的总监：林雨柔不仅篡改项目文件,还把我们的核心设计方案发给了竞争对手公司。这是我找到的邮件记录。
铁证如山,林雨柔瘫坐在椅子上,再也说不出话。
当天下午,人力资源部就发布了公告：林雨柔因严重违反公司规定,被即时开除,并保留追究其法律责任的权利。
苏棠收拾东西时,顾沉舟发来消息：晚上有空吗庆祝你揪出内鬼。
苏棠看着屏幕,指尖在好字上悬停片刻,最终回复：等项目顺利完工再说吧。
窗外的夕阳正好,她想起大学时林雨柔总说：小棠,你什么都比我强,我真羡慕你。那时她以为是真心赞美,如今才明白,有些嫉妒早已在暗处生根发芽。只是她从不屑于与阴影纠缠,清者自清,从来都不是被动等待,而是主动亮出底牌。
6
情定终身
解决了内鬼问题,项目推进得异常顺利。苏棠和顾沉舟的接触也多了起来,有时是深夜在施工现场核对细节,有时是在咖啡馆讨论运营方案。她发现这个在外人面前冷硬的男人,其实会在看见流浪猫时放慢脚步,会在她胃痛时默默递上温水和药片。
合作进入尾声时,顾沉舟忽然递给她一份盛景资本的录用通知书：市场部总监的位置,考虑一下
苏棠愣住,他又补充道：我知道你不喜欢被束缚,但这个职位能接触到更核心的资源,比在现在的公司做边缘项目有前途。
顾总这是挖墙脚苏棠挑眉。
是惜才。他看着她的眼睛,也是……私心。
苏棠的心跳漏了一拍,正想开口,顾沉舟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起电话,脸色渐渐沉了下去,只简单说了句知道了就挂断。
家里的事。他揉了揉眉心,可能……有点麻烦。
麻烦很快找上门来。顾沉舟的母亲,那位以强势著称的顾夫人,直接找到了苏棠的公司。
苏小姐,顾夫人坐在会客室,姿态优雅却语气冰冷,我知道你和沉舟走得很近,但你们不合适。顾家需要的是能在事业上提供助力的儿媳,不是一个……普通分析师。
她推过来一张支票：这是五百万,离开沉舟,去国外深造也好,自己创业也好,够你衣食无忧了。
苏棠没看那张支票,只淡淡一笑：顾夫人,您可能搞错了,我和顾总只是合作关系。另外,我的价值不需要用支票来衡量。
送走顾夫人,苏棠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承认自己对顾沉舟有好感,但还没到能承受豪门风波的地步。
接下来的几天,顾沉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电话不接,消息不回。苏棠强迫自己专注于工作,却总在夜深人静时想起他说私心时的眼神。
项目庆功宴那天,顾沉舟终于出现了。他眼底带着红血丝,径直走到苏棠面前,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握住了她的手：抱歉,让你等久了。
你……
我跟家里摊牌了。他打断她,声音清晰而坚定,我告诉他们,我顾沉舟要娶的人,从来都只看合不合适,不看有没有用。
全场哗然,顾沉舟却像是没听见,只看着苏棠：我妈找过你,让你受委屈了。但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苏棠,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工作能力强,不是因为你够聪明,就是因为你是你——那个在会议室里敢跟我据理力争,在面对威胁时从不低头的苏棠。
苏棠的心脏怦怦直跳,看着他眼里的认真,忽然笑了：顾总,你好像忘了,我们还在合作期,现在表白算不算职场骚扰
顾沉舟也笑了,眼底的疲惫一扫而空：那合作结束后,我能正式追求你吗
不用等结束。苏棠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说,现在就可以。
后来的日子,他们确实遇到了不少阻力。顾家的不认可,同行的闲言碎语,甚至还有陈昊不甘心的骚扰。但苏棠从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顾沉舟也不是会向压力妥协的人。
他们一起应对顾家的刁难,顾沉舟直接搬离老宅,用业绩证明自己的选择没错；他们联手反击同行的恶意竞争,苏棠拿出的数据分析报告让对方的谣言不攻自破；至于陈昊,早就被顾沉舟的律师函吓得销声匿迹。
一年后,文旅综合体项目正式开业,成了城市地标。剪彩仪式上,苏棠作为项目总设计师站在顾沉舟身边,接受着众人的祝贺。
阳光洒在他们紧握的手上,顾沉舟低头在她耳边说：荆棘玫瑰终于肯让我浇水了
苏棠笑着回握他的手：是允许你和我一起,在荆棘丛里种出更多花来。
她知道,未来的路不会一帆风顺,但只要保持清醒,敢爱敢恨,不委屈自己,就永远能在风雨里开出属于自己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