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嫡姐嫁给了无权无势的瞎眼王爷。
我曾以为,只要付出真心,
便能换得一世安稳。
但终究还是成了任他摆布的棋子。
1
我顶着红盖头紧张地坐在喜床上,双手不停地绞着喜帕。
啪的一声,房门被撞开,吓的我一惊,抬头看向门口,隔着红色喜帕,影影绰绰的看见管家扶着微醉的宣王李承瑾站在门口。
王妃,王爷醉了。
我慌忙自己揭开了大红喜帕,跑过去扶住李承瑾。
管家略显为难地看着我,王爷醉了,还请王妃多加照拂。
小菊刚要上去去扶,管家便吩咐道：你退下吧,王爷有王妃照顾。
管家把王爷轻轻放在床上,对我一鞠躬。
有劳王妃,王爷一切事宜不喜加以他人之手,还望王妃谨记,前面还需要老奴去打理,有事您喊我。
李承瑾脸上微红,嘴里还不断的嘟囔着,喝…今天是我和若晴大喜的日子,本王开心,喝…
我轻手轻脚爬上床,笨拙的脱下了他的大红喜服,将他摆正,盖了被子。
我坐在床边看着他,他眉眼狭长,薄唇微扬,好像做了美梦。
我好像又看见那个骑着白马在长街上狂奔的少年。
这时,李承瑾又开始喃喃自语：若晴,我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真高兴皇兄给我们赐婚,现在你终于成为我的妻了。
我心头像扎了一根刺,疼的钻心。
因为我根本不是赵若晴。
我是赵若若。
宣王李承瑾年前遇刺,头部重伤昏迷不醒。
当他醒来时,太子李承乾已登基为帝,宣王则再也看不见这世间的颜色。
皇上为了安抚宣王,皇上决定将嫡姐赐婚给宣王李承瑾。
然而,嫡姐一心想要入宫为妃,怎肯甘心嫁给一个瞎眼的王爷
于是,嫡姐一指我,让她嫁,一个是个无权无势的瞎眼王爷,一个是无才无貌的庶女,天作之合。
况且他目不能视,即便我脱光衣服站在他面前,他也认不出我来。既然他当不了皇帝,想娶我,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就这样定下了我的终身大事。
但我也不会让他们轻易如愿。
只是此事并非我所愿,你们也不希望我拆穿真相。一旦被宣王知晓,将是灭九族之灾,我若死,你们也难逃干系。
因此……
2
次日清晨,我送娘亲出了府邸。
娘亲眼中含泪,紧紧抱着我,轻声说：若若,娘等你。
我默默点头。
走吧,离开这个牢笼,去广阔天地间行走,希望我也可以。
这时我就听李承瑾喊道,水…水。
我翻身下床给他倒了一杯水,就看他虚空摸索着。
才想起他看不见,坐在他身后扶起他,把水送到他唇边。
他就着我的手喝了一口水,然后用他的后背在我胸前蹭了蹭,轻轻一笑,声音带着一丝调侃陈叔,您怎么年纪越大胸也越大了
我的手一抖,杯中的水不慎洒在了他的胸前。
我慌忙起身,带着几分慌乱,王爷,对……对不起,我……我是赵若…晴,刚才失礼了。
他扶额,似乎正在努力回想,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怪本王喝多了也是太开心了,竟然忘了是与若…晴成亲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自责。
他抬眼望向我所在的方向,我一下子怔住了。
若隐若现的烛光照在他俊朗的脸庞上,他温润如玉,眼眸深邃如墨玉,笑起来时嘴角微微上扬,仿佛春风拂面,让人心生暖意。
可那双曾经明亮如星辰的眼睛,此刻却黯淡无光,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他抬手向我的方向摸索了一下,我慌忙扶住他的胳膊。
他轻轻抓住我的手,手心温暖湿润,那以后本王的起居就要麻烦若晴了,以前都是陈叔照顾本王。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信任和依赖。
3
我慢慢扶他躺下,轻声说道：不麻烦,这是若晴应该做的。
我扶他躺好,他马上往里挪了挪,似乎是想给我腾出位置。
但紧接着,他又挪了回来,脸色颇为窘迫,若晴,你习惯躺里面还是外面以前本王都是一个人睡,现在要习惯有若晴在身边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羞涩和期待。
我脸上一红,声音微低,外面吧,这样王爷有什么需要我可以随时起来。
多谢。说完他又重新往里挪了挪,拍拍他旁边,若晴,来。
我吹熄了红色的喜烛,放下红色的喜缦,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宁静的黑暗之中。
我有些颤抖,平生第一次身旁躺一个陌生男人,心情异常紧张,我轻轻躺下一动不敢动。
不一会就感觉身旁的人呼吸均匀,应该是睡着了。
我也渐渐放松了身体,轻轻虚了一口气,终究是换了地方,身旁还有个男人,一夜没睡。
清晨我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刚一动,若晴醒了。
我吓了一跳,急忙坐起身来,王爷醒了,怎么不叫醒我
他微笑着看着我,我感觉你一宿都没睡好,就没敢动,想让你多躺一会儿。
我心里一暖,感激地看着他,许是换了地方,睡不踏实。
他眉眼一弯,笑意更浓,许是因为身旁多了一个我,你才睡不好吧
我的脸上悄然染上了一抹娇羞的桃红。
我轻轻扶他起身,他手指了指屋中的衣柜,温柔地说：看看这些衣物合不合身,若是不合身,我让人重新为你做。
谢谢王爷。
不用谢,皇兄将你指婚给本王,本王高兴的一宿没睡,你知书达礼,端庄大方。
他羞赧地望着我,白皙的脸上渐起红云,本王倾慕你很久了,本王非常开心能有这样的女子相伴,你定是个温柔又漂亮的女子,只是现在委屈你了,让你嫁给一个瞎子。
他句句都在夸赞嫡姐,句句都是对嫡姐的愧疚,我想他对嫡姐应该是情有独钟的吧。
忽然,他从枕头下抽出一把匕首抵住我脖颈,我顿时吓得脸色苍白,不知所措,王…王爷,这…这是何意啊
他靠近我耳边,轻声笑到,结发为夫妻,
便能生死与共。
匕首一转,割下一缕我的头发,又割下一缕他的头发,将它们系在一起,在我面前晃了晃,夫妻共体,荣辱与共,若晴,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哦,今生本王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扶着剧烈起伏的心口惊魂未定,他又伸手轻柔地拍拍我的头,我不由自主的向后挪了挪。
他手一顿,脸上出现了愧疚的表情,吓到你了是本王是错,接下来本王还要做一件事,你别怕呦。
话音刚落,他手起刀落,割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后滴了几滴血在白喜帕上,片片红梅瞬间绽放。
我啊的一声惊呼,靠紧床头,惊恐地盯着他的脸。
他寻着方向把我拢进怀里,咱们……来日方长,一会儿进宫,皇兄又该责怪我了。
他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若晴,若晴,好美的名字。
他反而轻松地一指着衣柜,本王穿那件翠竹锦绣袍吧,若若你说怎么样。
我颤着声音回道,好。
我在外面等你,还有,若晴,他只是叫了我的一声,就脸色泛红,本王不喜欢外人进咱们的屋子,以后小菊就在外室吧。还有咱们俩一起的时候也不带小菊吧。
好。我轻声回答。
4
吃完早饭,我们二人乘着马车进宫了,他拉着我的手,温柔至极,别怕,皇兄和皇嫂都很好。
我轻轻点头,但当我意识到他看不见我的动作时,慌忙说道：知道了。
他微笑着转向我的方向,虽然他的眼睛看不见,但我能感受到他温柔的目光。
他轻轻摸摸我的头,歉意地说道：本王看不见,以后你得回话才行,点头本王看不见。
我抓住他的手臂,好,我记住了。
他拍拍我的手背,宽慰我道：若晴,别紧张,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本王是个看不见的人,只是觉得委屈了你,让你迁就本王。
我摇摇头：王爷,别这样说。王爷是我的夫君,我愿意为王爷做任何事情。
他扬起一张阳光明媚的脸,虽然眼睛无法看见,但我能感受到他内心的喜悦和满足：好。
正德殿内,我们恭敬地拜见了皇上和皇后娘娘。
皇上李承乾年纪与李承瑾相仿,面容和善,给人一种亲切感。
皇后娘娘则雍容华贵,温婉淑仪,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母仪天下的气质。
李承瑾上前一步,恭敬地行礼道：叩谢皇兄给臣赐婚,若晴很好,正是八弟梦寐以求的王妃。
李承瑾又紧了紧我的手,臣弟一直喜欢若晴,知我者,皇兄也。
皇后娘娘与皇上对视一笑,皇上温和地说道：起来吧,只要八弟不怪皇兄私自做主就好。皇上也是多方斟酌挑选,才给你选的良配。
随后,皇后娘娘对我说：若晴,跟本宫去御花园逛逛吧,御花园的花开得正好,你定会喜欢的。
我恭敬地福了福身,是,皇后娘娘。
皇上则对李承瑾说：朕与八弟去御书房议事,你们先去吧。
没走两步,就听见李承瑾喊我,若晴
我回身望着他,嗯,我在呢。
之见李承瑾尴尬地挠了挠头,望着我的方向,深深地抱拳鞠躬,语气真挚：皇嫂,若晴初来皇家,对宫中规矩还不熟悉,若有任何冒犯之处,请皇嫂多多担待,八弟在此先行谢过。
皇后娘娘显然被李承瑾的话逗乐了,她愣了片刻,笑逐颜开,望向皇上说：皇上,您看见了吗八弟对若晴的这份情意,连您都比不过呢。
皇上闻言,随即爽朗大笑,拍了拍李承瑾的肩膀：八弟,你果然是我朝爱妻楷模,朕也要向你学习了。
我看见李承瑾的脸上那如孩童般纯真的笑,莫名的心悸。
5
皇后拉着我的手,来到御花园的一角,看着鲜艳夺目的花朵,满脸欣慰,这是本宫精心栽培的花,好看吗
我微笑着点头称是,由衷地赞叹道皇后娘娘的园艺技巧高超。
她拿起旁边的剪刀修剪枝叶,本宫身为一国之母,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别妄想得不到的东西。
皇后娘娘突然抬头看向我,目光幽深,若晴,你说本宫说的对不对
我回答得小心翼翼：皇后娘娘的教诲自然是正确的。宣王殿下心中的人是家姐,臣妇只不过是个临时的替代而已,自知之明是有的,不敢奢望入宣王殿下的眼。
皇后娘娘继续修剪着枝叶,突然剪刀停在了一朵巨大的红色牡丹上,咔嚓一声,那只花开正艳的红色牡丹悄然落地。她轻声说道：呀,修剪错了,真是不小心,唉,谁让它竟在本宫面前碍眼呢。
随着牡丹的落地,我的心也是一惊。
皇后娘娘放下剪刀,又重新拉起我的手,语气变得柔和：喜帕已经送进宫了,看来宣王殿下对你是有所不同的。听说昨晚还叫了一次水
我的脸瞬间羞得通红,羞愧难当地低下头去。
新婚之夜,你们也别太放纵,要懂得适可而止。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本宫的意思。
我轻声回答：是,谨记皇后娘娘教诲。
皇上还特地留了我们用了午膳才让我们回府。
回来的路上李承瑾握着我的手,皇后娘娘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交代我好好照顾王爷。
李承瑾微笑着握紧我的手,把我揽入怀中有你在身边,本王真的很安心。
三天后李承瑾又陪我回门,拉了一车的礼物。
说是感谢父亲母亲教养出这么优秀的女儿,让他的后半生有所依靠。
嫡姐愤恨地瞪着我,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你得意个什么劲你以为宣王真的喜欢你别做梦了,所有的宠爱都是给的我,你只不过是我的替代品而已,懂吗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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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李承瑾喜欢的是赵若晴,而不是我这个冒牌货赵若若。
接下来的日子我与李承瑾琴瑟和鸣,夫唱妇随,嫣然一对恩爱的小夫妻。
他因为目不视物,所以只是个闲散王爷,没有官职,整天在家陪我描眉画鬓,咏诗作画。
赏春景扑夏蝶淋秋雨打冬雪。
我执着他的手走过一年四季,风霜雪雨,陪着他度过了一个个日日夜夜。
满京城都知道宣王爱妻如命,视若珍宝,也招来不少人的羡慕妒忌恨,也包括嫡姐。
我们十指紧扣,他把我压在身下,若晴,你只是我的若晴,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今生今世都不要离开我。
耳鬓厮磨情深长,缱绻旖旎梦未央。
帷幔颤动微风起,月下花前影成双。
琴瑟和鸣声渐远,星河璀璨夜微凉。
愿得此生长相守,不负韶华不负卿。
我想如果就这样陪他一生也是幸福的。
这只是我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6
入冬的第一场雪,漫天飞舞,整个宣王府一片白茫茫,我堆着雪人,他坐在廊下看着我。
我在雪中起舞,宛如暗夜精灵,我知道他看不见,拿着雪贴在她脸上,王爷冷不冷
他握着我冰凉的双手,给我哈着气,不冷,只要有若晴在,本王就不冷。
月色的笼罩下,原本静谧的上空突然响起了一阵尖锐的箭鸣,打破了夜的宁静。
数十只羽箭夹杂着风雪,携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直朝我们射来。
我心中一惊,速度之快让我几乎来不及反应,我本能地扑倒他,口中急呼：王爷小心！
我刚要抬头,瞬间被他搂进宽大的斗篷里,我看不见外面,只能听见他强有力的心跳和兵器交错清脆声音。
我紧紧地搂着王爷的腰,感受着他身体的温度。
他低头在我耳边轻声安慰：若晴,别怕,有本王在。
片刻之后一片安静,我探出头,看见地上横七竖八躺着死去的黑衣人。
数十名府兵将我和李承瑾围在中间,他们手持兵器,警惕地注视着周围。
王爷低头看着我,他的眼中满是温柔与心疼：若晴,吓到你了吧
我抬头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满是星辰在闪烁,让我感到无比的安心。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微弱：王爷…我…没事…
话音刚落,我只觉得一阵剧痛从身上传来,让我瞬间失去了力气。
我只听见他焦急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太医！快去请太医！若若,你别怕,有本王在,你不会有事的。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充满了担忧和害怕。
我不知道我怎么了,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在疼。
我努力地想要保持清醒,但眼前却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仿佛我整个人都在一个虚无的空间里漂浮。
7
最终,我失去了意识,只感觉到他紧紧地抱着我,声音在耳边回荡：若晴,你一定要坚持住……
查出是什么人了吗
是…皇上的人。
看来皇兄还是不肯放过我。
准备的怎么样
王爷,一切就绪,咱们手里有诏书,那皇位本就是王爷的。
好了,下去吧。
是
你终于醒了,若若。李承瑾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他抬起头,眼中满是失而复得的欣喜。
我……我怎么了我试图回忆昏迷前的事情,但头脑还有些混沌。
我们中了暗算,羽箭中有一枚暗器,打在了你身上,昏迷了几天。还好太医医术高明,把你救了回来。李承瑾轻抚着我的脸颊,语气中满是疼惜。
若晴是我没保护好你,以后我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了。
我心中一暖,轻轻环住了他的腰。
若晴,他轻轻喊我。
嗯。
你吓死我了,我真的害怕失去你,我不能没有你。
他翻身把我紧紧搂在她胸前,答应我,别离开我好吗不管发生什么都别离开我好吗
好。
李承瑾突然翻身将我压在身下,他暧昧而深情的在我耳边低语,若晴,你昏迷的这几天,我可是一直在忍。现在,你要好好补偿我。
我脸颊微红,轻轻推了他一下,你……你干什么
你说呢李承瑾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然后低头吻上了我的唇……
8
宫宴
我们手挽手进入大殿的那一刻,所有的目光都看向我们。
我略一停顿,李承瑾把我揽在怀里,怎么了
他的眼睛又恢复了黯淡无光。
没什么。我牵起他的手来到大殿之中,给皇上皇后请安。
皇后死死地盯着我和李承瑾的一举一动。
皇上说了几句祝词后,宫宴正式开始。宾客们开始自行攀谈,品尝美食。
我给他倒了一杯酒,放在他的手边,然后慢慢靠近他,用我的小脑袋瓜蹭蹭他的脸,我也想喝一杯。我轻声说道。
他摸摸我的头,随即又变得严肃起来,一杯,只能一杯。他叮嘱道。
我笑着点点头,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
刚要喝下,就看见一个宫女在李承瑾耳边说了些什么。
他的脸色微微一变,然后拍了拍我的手,不许乱跑,乖乖等我回来。
我嗯了一声,目送着他扶着宫女的手离开。
我百无聊赖,喝着酒,吃着菜。
一杯酒下肚,我周身微暖,周围的家眷我一个也不认识,只能信步走出大殿。
我拢了拢斗篷,脚下踩着雪,咯吱咯吱咯吱甚是好听。
有两个宫女从我身旁经过,刚才我看见八王爷被一个宫女带去冷宫了,八王爷看不见,会不会出事
我心里一惊,赶忙询问,八王爷去哪了哪个方向
宫女一指,我也不顾雪天路滑,一路小跑跑到一个废弃的冷宫跟前。
我攥紧了斗篷,犹豫的要不要进去看看,就听见里面有人说话。
我听见是皇后娘娘的声音,温柔而又带着一丝哀怨：阿瑾,你都不进宫看我了,是不是被那个小丫头迷住了你不会真的喜欢上她了吧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清晰地感觉到冰冷的风雪侵袭着我的四肢百骸。
我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找我到底何事那是李承瑾的声音,冷漠而平静。
皇后娘娘的声音突然变得急切而缠绵：阿瑾,我们可是青梅竹马,你说过会娶我的,我是你的人了,你抱抱我好吗
那声音如同一把利刃,瞬间刺入我的心房。
我浑身颤抖,心脏仿佛被雷击一般,震得四分五裂。
我紧紧攥着斗篷,指尖几乎要嵌入掌心。那疼痛,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阿瑾,你说过你只爱我一个人的,那个小丫头只是你麻痹别人的幌子而已对不对
里面没了声音,你跌坐在地,慢慢地听雪落下的声音,掩盖了一切。
我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那冰冷的液体在脸颊上划过,带走了我所有的温度。
我手脚并用爬行了一段,才踉跄地站起来,已经不敢再回头看那对曾经深爱的男女,我的心随着风雪四处飘散。
9
没人注意到我的神色,没人关心我的喜怒。
我坐在桌边,心中的痛楚如同海浪般翻滚,让我无法承受。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变得模糊起来,只有心中那刺骨的疼痛如此真实。
我低着头,不愿让人看见我眼中的泪。
我试图用酒杯中的酒来麻痹自己,但每一口都如同刀割般让我更加清醒。
我回想起与李承瑾之间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以为的美好瞬间,现在却都变成了锥心的刺痛。
他的温柔和体贴,他的关心和呵护,原来都只是假象,是他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刻意营造的假象。
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背后都隐藏着冷漠和欺骗。
我以为自己是幸福的,但现在看来,那只是一场阴谋。
我心痛难当,一杯接一杯地将酒灌入喉中,却无法掩盖我心中的痛苦。
等李承瑾回来时,我已经将整壶酒都喝光了。
我趴在他的胸前,闻到了一股不属于他的香味,那是另一个女人的气息。
我的眼泪再次汹涌而来,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
李承鄞向皇帝一抱拳,皇兄,若晴喝醉了,劳烦皇兄派人送我们回府吧。
皇上点了点头,派了总领太监送我们回了王府。
一进王府,陈叔急忙上前扶着李承瑾,而李承瑾则紧紧抱着我。
陈叔略显尴尬地对李总管说道：李总管,府上下人不多,就不留您老人家喝茶了。我这就送王爷王妃回房休息。
李总管摆摆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目光打量了一下王府内部,然后转身离去。
10
陈叔看着李总管出了府门,放开李承瑾的手,王爷,我去给王妃熬碗醒酒汤吧。
李承瑾微微颔首,抱着不安分的我往府内走去。
我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颈窝处,轻轻叫他,李承瑾。
嗯
你喜欢过我吗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脸,瞬间泪水模糊了一切。
他把我轻轻放在床上,擦着我的眼泪若若,我喜欢你,爱你,真的,我可以发誓。
我抓着他举起的手拼命地摇头,大声喊道：不要,不要发誓,不要发誓！李承瑾,我恨我自己,真的,我恨我自己！李承瑾,我只是恨我自己。
他被我突如其来的情绪吓了一跳,紧紧捧着我的脸：若晴,你怎么了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抬头看着他,泪水与痛苦交织在一起,我哽咽着说：李承瑾,看在我救过你一命的份上,放我走吧,让我去江南,去大漠好不好好不好
他听到这句话,脸色骤变,紧紧地把我搂在怀里,仿佛要把我融入他的身体：不,不,若晴,别离开我,求你别离开我。
阿瑾,哈哈哈,阿瑾,哈哈哈。我笑着叫他,但笑声中充满了苦涩。
李承瑾更加慌乱,他紧紧抱着我,声音颤抖地问：若晴,你叫我什么
我一阵眩晕,胃里翻江倒海,最终忍不住全都吐在了他的身上。
他浑然不觉,只是紧紧地抱着我,眼中满是担忧与焦虑。
11
等我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我被他搂在怀里,我的头头痛欲裂,我的心也支离破碎。
我一动惊醒了他,我关切的问我,若若,怎么样头还疼吗
我把头抵在他胸前点点头。
他用修长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目光灼灼的看着我,告诉我,昨天发生了什么
我偏过头去,不让他看见我的泪,没什么,王爷能看见了真好。
他紧紧的搂着我,若晴,对不起,我不应该骗你。
我摇摇头。
他板着我双肩,让我直视她,若晴,给我生个孩子吧。
我看着他殷切的目光摇摇头,这一年都没能怀孕,也许是我的问题,要不你娶几个侧妃吧。
他再次搂紧我,对不起,我的错,我们一定会有孩子的,只要我足够努力,一定会有的。
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扯着我的衣服,他的声音压抑而充满渴望：若晴,我的若晴。
我突然想到他与皇后娘娘是否也曾有过这样的缠绵,是否也曾这样喊着她的名字。
这个想法如同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我的心里,让我一阵恶心,忍不住干呕起来。
他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紧张地看着我,关切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捂着头,尽量避开他身体的接触,声音微弱地说：头疼,头疼得厉害。
他立刻放开我,帮我拢好衣服,然后迅速下床：我这就去找大夫。
我连忙拉住他,别…让我躺一下就好。
12
马上就要过年了,京城上下一片喜气洋洋。
李承瑾这些天也忙碌了起来,经常有人来拜访他,白天他几乎都呆在书房议事,府里也多了很多护卫。
晚上不论多晚,她都要回来抱着我入睡,早起等我醒来他已经不见人了。
我这些天总是昏昏欲睡,也不怎么吃东西,他在忙也会吩咐人给我做各种各样的吃食,尽量让我多吃一些,他笑称,我的若晴长肉多了,我才有更多的肉吃。
新年伊始,万象更新,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大年初九,又是满天的大雪,看着它们飘飘洒洒飘落在我的脸上,闭上眼凉丝丝的,我哆嗦了一下。
就感觉身体腾空而起,我被李承瑾横抱在怀里,他轻柔的用额头蹭蹭我,怪冷的,回屋吧。
他抱着我走进房间,轻轻地将我放在床上。
他细心地将我散乱的发丝理顺到耳后,手指轻轻摩挲着我的脸颊。
他深情地望着我,说：若晴,我有事需要进宫一趟,你乖乖地待在家里,等我回来。
我轻轻抱住他的腰,低声说：你要小心。
他微笑着挑起我的下巴,轻轻地吻了吻我,我的若晴,别担心,我会小心的。等我回来。
他出门把门关好,嘱咐外面的人看顾好王妃,如果王妃有什么闪失你们提头来见。
是。
小菊守在身边,不停的安慰我,小姐别怕,小菊在。
我微笑的拍拍她的肩安慰,不怕。
13
一连几天我也没看见他回来,门外的侍卫也不那么紧张了,我也能自由的在院子里活动了,
你问过陈叔,陈叔支吾着说王爷很忙。
我想他应该是登基了吧,大局已定。
百姓们还沉浸在新年里,就已经改朝换代,新帝登基了。
新帝登基后我见到的第一人竟然是我嫡姐。
小菊护在我身前,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她也不靠近,就站在不远处打量着我。
赵若若,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能一直陪在皇上身旁,那又怎样,我才是赵若晴,你就是个冒名顶替的,这个位置终究是我的。
我勾唇一笑,轻蔑地看着赵若晴,反驳道：他只知道我是他的若晴,他喜欢的是我这个若晴,而非其他任何人。
赵若晴被我的话噎住,她面色一僵,随即不甘心地继续挑衅：你…赵若若,你不要得意。皇上已经登基五天了,却还没回来接你,你真觉得皇上需要你吗
你应该知道爹被下了大狱,我竟然还能站在你面前,你知道为什么嘛
赵若晴扫了我一眼,那一眼满是鄙夷,因为我告诉皇上我才是赵若晴,而你——就是一个替代品,看,皇上就赦免了我,皇上还说会补偿我呢,赵若若,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这时,一声怒喝响起：住口！你怎敢对皇后娘娘如此无礼
14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前皇后吕茵茵。
她身着华丽的贵妃服饰,走到我面前跪下：臣妾参见皇后娘娘,皇上登基伊始,事务繁忙,特派臣妾前来接皇后娘娘入宫。
我紧握着扶手,手指因用力而泛白,目光紧锁着跪在面前的吕茵茵。
吕茵茵起身后,傲然地在我旁边坐下,面带微笑道：皇上登基后,先封我为贵妃,皇上称姐姐你劳苦功高,让我将皇后之位让与你。我答应了。你不过是皇上的棋子,陪他度过这几年,也算有功。但皇上心中所爱,始终是我。这皇后之位,我要或不要,都无关紧要。日后,皇后娘娘恐怕要独守空房了。
吕茵茵转向赵若晴,示意她：还不快给皇后娘娘请安也许我们日后再想见她只能去冷宫了。
两人低声窃笑,赵若晴顺从地向我行礼,口称：给皇后娘娘见礼。
赵若晴又转向吕茵茵,低头谄媚地说：见过贵妃娘娘,恭喜娘娘荣得圣宠。
我大脑一片嗡鸣,小菊扶着我,指着她们反驳：你们胡说,王爷不会不要王妃的。
我眼前模糊一片,只看见吕茵茵和赵若晴笑的花枝乱颤,我不相信李承瑾竟然封了吕茵茵为贵妃,那可是他皇嫂,是啊,他们从小就青梅竹马,是我碍着了他们。
这时,吕茵茵抚摸着肚子,得意地说：我已经有孕了,是当今皇上的。
她得意地望着我,皇上非常在意这个孩子,因为这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我封了贵妃,皇上就一直陪伴在我身边不曾离开,就怕我和孩子有什么闪失,唉,皇上也太小心翼翼了。
皇后娘娘不知道吧,我与皇上缠绵卧榻的时候你在孤枕难眠,皇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我,他说我是世间最美丽的女子,他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和我相约三生三世。
你不过是皇上这几年用来蛰伏的工具罢了。给你个皇后的位置,已是极大的恩赐,日后就别再妄图皇上的恩宠了。
再者,你难道不知这几年你为何未曾怀孕那是因为皇上不想你有了他的孩子,你的饮食中被掺了避子药。你应该已经看出皇上对你的厌恶了吧所以,你永远都不会有皇上的孩子。估计皇上也不想在见到你了,终究与一个棋子的过往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会让皇上觉得恶心。
她们肆无忌惮的狂笑着,小菊焦急的喊着陈叔,让把她们赶出去。
15
我坐在椅子上已经麻木,浑身颤抖,脸色苍白,我已经没有力气与她们争辩了,随便吧,皇后的位置我也不想要,你们想要都拿走吧,我也不稀罕,李承瑾我也不要,你们都拿走。
可我的泪水还是不听话的涌出来,我胡乱的抹着,我不哭,我不痛,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一个男人而已,我才不要呢,我不要了,我不要了还不行吗。
我感觉生命再一点点流逝,好像还有什么在离我远去,我只觉得双腿之间一片温热,我瘫倒在地,眼前一黑再也起不来了。
我只觉得一片黑暗,走不出去的黑暗,好容易看见了一点点光亮,可我怎么走也走不出去,我想起了娘,娘还在等我,可我可能去不成了。
模糊间我好像听见有人说话。
皇上,皇后娘娘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可惜……
就听杯盏碎了一地的声音,李承瑾歇斯底里的怒喊着,吕茵茵,赵若晴给朕千刀万剐,千刀万剐。
皇上息怒,皇后娘娘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滚…滚出去,你们都给朕滚出去。
我很平静,孩子没了,没了也好,何必生下来跟着我这个没用的娘亲来世上受苦。
李承瑾平息了一下心情,悄悄躺在我旁边,若若,对不起,我不知道她们会来找你,是我的错,我就应该把你带在身边,不许任何人靠近,若若,对不起,你醒醒,孩子我们会有的,只要你好起来要朕做什么都行,我陪你放风筝,陪你扑蝴蝶,陪你打雪仗,若若你醒醒好不好
李承瑾哽咽的趴在我胸前,痛哭流涕。
我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痛苦的李承瑾,心如刀绞。我轻轻抚摸他的头,虚弱地呼唤：李承瑾。
他慌乱地抬起头,双眼红肿,面容憔悴。
见我醒来,他瞬间泪流满面,若若,求你别丢下我,不要离开我,我发誓再也不离开你了,若若,我只要你,你是我的若若。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是赵若若。我不禁一声苦笑。
他轻轻搂着我,若若我知道,所以我爱的只有你,是赵若若,不是赵若晴,以后你是我唯一的皇后,吕茵茵她骗你的,她根本没怀孕,我也没碰过她,真的,我只碰过你,我只和你共赴云雨。若若,你快点好起来,我要给你隆重的封后大典,你是我唯一的皇后。
还有赵若晴我留下她不是为了我,我是想让你处置她,谁让她欺负你,我想让你欺负回来,你打她骂她都行,可是我错了,若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应该一登基就把你接到我身边的,对不起,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以后我走到哪都带着我的若若,若若好不好
李承瑾。我又叫了他一声。
恩,若若,我在呢。
其实,我并不喜欢皇宫,也不喜欢你的王府。我的一生都被困在这后院里,从未踏出过一步。我想去看看江南的秀美,想去感受大漠的辽阔,想去看看王府以外的天。
放我走吧,下辈子,我不想嫁给你了。虽然你长得那么好看,对我那么温柔,可是你还是骗了我,我的心好疼,真的好疼,李承瑾,下辈子别让我再遇到你了,那样我就不会爱上你,那样我就不会心痛了。
我的眼皮再次沉重地垂下,只感觉李承瑾在拼命地摇晃我,他焦急地喊道：赵若若,你不许睡,你给我醒来！你不能离开我,就算死,你也要进我李家的皇陵,与我合葬。你永远都别想离开我,永远,赵若若你醒醒,若若……
我终于什么都听不见了,世界变得一片寂静。
番外：李承瑾
年前,父皇召我回京,但回京途中却遭到李承乾的暗算,导致我昏迷不醒。
待我醒来,父皇已驾崩,太子未经诏令便登基为帝,而我,却陷入了一片黑暗。
醒来后,尚书陈大人手持诏书来见我,告知我父皇临终前已立我为储君,因此李承乾欲置我于死地。
我虽侥幸活了下来,但双眼已无法视物。
新帝为了更紧密地监视我,将我赐婚给赵丞相的嫡女赵若晴。
成亲的当晚我就知道她不是赵若晴,是谁无关紧要,一个棋子而已,最后的结局只有死。
我表现出温文尔雅,与世无争的样子,同时四处寻找名医为我治疗眼疾。
与我成亲的小丫头似乎并无加害或监视我的意图。
这令我颇为费解,她必定是装的,一定是假的。
装,谁不会我要成为这京城里最温顺最爱妻最闲散的王爷。
次日,我的人就回报说,嫁给我的并非赵若晴,而是赵丞相家一个不受宠的庶女。
哼,真是欺我眼瞎,竟敢拿个庶女糊弄本王！待本王登基,定不轻饶你们！
成亲后我第一次进宫,第一次见到了新帝李承乾,我虽然看不见但他句句都在提醒我已失去皇位之望。
他劝我安分守己,莫再妄想。
我还陪赵若若三日回门,感谢赵丞相将他的乖女嫁给我。
老匹夫对我虚情假意,就是他帮新帝登的基,还来陷害我。
赵若若是真不受待见,回个门,爹爹不疼,嫡母不爱,嫡姐还冷嘲热讽。
所以我更要表现出很爱若若,她是我今生挚爱,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宠爱她,为了她我可以安心当一个闲散王爷,可背地里我却计划着要把新帝取而代之。
可这个赵若若说我是他夫君,为了我她愿意做任何事,包括死吗
我想她是骗我的,赵丞相不是好东西,他的女儿也一定不是好东西。
她说她睡在外面,说我有什么需求她可以随时起来。
好,这可是她说的,那我晚上就多喝几次水,多尿几次尿。
我看不见她有没有不耐烦,但是我能感受到她也没有生气,每次都能把我打理的舒舒服服的,她的手很软,我很开心。
皇后吕茵茵也找过我,她问我还记得小时候和她一起玩扮家家酒吗她是我的妻,他说她愿意助我当上皇帝,她爹可以听命于我。
好啊,既然她愿意帮那就帮呗,可吕茵茵说如果她帮了我,让我事成之后还让她坐上皇后之位,好啊,我一口答应,皇后谁做都行,当然那要我说了算。
赵若若尽心的照顾我,我告诉她我的事情不想外人插手,她竟然事事顺我意,一切亲力亲为。
第一次她好紧张,紧张的四肢僵硬,使劲的抓着我,我告诉她放松,跟着我的动作一起使劲就行,她真听话,事后她累的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我给她吃食里加了避子药,我可不想赵丞相的女儿有我的孩子。
经过医治我的眼睛能看见了,我第一个看见就是赵若若,她小小的一只,站在我跟前也就到我的肩,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里面没有欺骗,没有算计,只有对我满满的心疼。
心疼我没爹娘疼爱心疼我看不见
好像她有爹娘疼爱一样,她说她有娘疼爱她的,所以她要让我也感受有娘爱一样。
好么,这是想当我娘那可不行,我现在晚上可离不开她,和她在一起真的好舒服。
皇兄终于坐不住了,他不确定我的眼睛是否康复,于是前来试探我。
派了黑压压的一帮黑衣人来杀我,就那个蠢蠢的赵若若,竟然为了我挡了暗器,原来她说可以为了我去死是真的,看着她渐渐失去血色的脸我急了。
我将此事闹到了皇上那里,有人竟意图谋害我这盲眼的王爷。
幸好我府兵拼死抵抗,我才得以幸存,但我的王妃却不幸受伤了。
皇上闻讯后,立即派人前去为赵若若医治。
皇上所派之人在我府上仔细搜寻,但并未找到我养私兵的证据。
赵若若被救活了,可我的心却真的喜欢上了她,她和她爹一点都不一样。
若若是真的一心视我为夫君,她爱我,心疼我,照顾我,我真的离不开她了。
既然她和她他爹不一样,那我就勉为其难的也爱爱她吧。
年前的宫宴上,皇后偷偷找我,其实我真的不喜欢她,她老是往我身上贴,她说她给我皇上的吃食里下慢性毒药,皇上要不行了,还莫名其妙的说了好些我不爱听的话。
我懒得搭理她,我的若若还等着我呢。
可等我回到宫宴上,我的若若喝多了,正好我让皇上送我们回府。
皇帝派了总管送我回去,到府上总管又仔细把我的王府看了一圈。
唉,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嘿嘿,我就是真小人。
回来后我的若若就变了,她问我喜欢她吗她让我放她去江南去大漠,那怎么行,我离不开她啊。
她还叫我阿瑾,我有些慌了。
过年了,起风了,皇帝该换了。
我怕皇帝狗急跳墙,所以派人保护我的若若。
大年初九,我进宫觐见了李承乾。
他看起来病怏怏的,应该是吕茵茵给他吃的毒药,看吧最毒妇人心,但我的若若从未有过害我之心。
我问李承乾你的皇位坐的安心吗你的大臣真的拥护你吗你的皇后真的爱你吗我还没说完,李承乾就咽气了。
吕茵茵怎么也帮了我,给她个贵妃,反正我也是不会碰她。
我顺理成章的当了皇帝,当皇帝真没意思,我想我的若若,我想抱着她,我想把她压在身下,我想我们应该有个孩子,我已经不给他吃避子药了,我想我要当爹了。
可当陈叔跪在我面前,告诉我王妃病重时,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我恐惧万分,我不能失去若若,我的若若不能死。
回去后我才知道是吕茵茵和赵若晴,这俩贱人在若若面前说我的坏话,把一切我不敢对若若说的,她们都说了,害的若若小产了,那是我第一个孩子,那是我和若若的孩子。
该死,全都该死,可最该死是我。
若若说李承瑾,下辈子别让我再遇到你了,那样我就不会爱上你,那样我就不会心痛了。
爱我的若若死了,死在我的怀里,我的心也死了。
经过五年努力,我成功整顿了父皇交付的国家。
期间,我招贤纳士,培养人才。
我精心培养的小李承瑾,他的品行与我很是相似,将国家交给他,我倍感安心。
我带着若若去江南,去大漠,去她想去的地方。
若若等等我,没有你的这五年我真的熬不住了,若若来生能不能还嫁给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