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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的伤渐好后,盛景年接我回别墅住,时隔一个多月我终于见到了一双儿女。
我将他们抱在怀里,泪湿了眼眶。
两个孩子比在国内的时候还胖了些。
妈妈,盛爸爸教会我打高尔夫了,我打给你看。
佑佑小眼睛中是跃跃欲试。
佐佐也从身后拿出一个魔方。
盛爸爸教我玩的高阶魔方,我现在很厉害的,我给妈妈表演。
盛景年真的把一双孩子照顾得很好。
他站在一旁,看着这温馨的画面,嘴角也轻轻翘起来。
你们妈妈着急来看你们,走路摔了个大跟头,伤到腿了,以后我们三个一起照顾他好不好
盛景年只是哄孩子的话,但是配合他看我的眼神,让我刹那心慌。
孩子们很听他的话,认真答应下来。
儿女环绕,盛景年又悉心照顾,我的身体恢复得很快。
不过两周,我就摆脱轮椅,自己拄着手杖活动了。
这也很大程度避免了盛景年将我抱上抱下的尴尬。
芸芸,你应该多吃一点饭,佐佐都比你吃得多。
饭桌上,我从照顾别人的角色,变成了被照顾的对象。
我眼睛发涩,自从成为全职太太,我的主要任务就是照顾顾砚行和两个孩子。
每次轮到我吃饭,饭菜总是温凉的,尤其是口味,顾砚行喜欢辣,除了宝宝饭,几乎所有菜都飘着一层辣椒。
这样油腻辛辣的凉饭我吃了好多年。
直到再次被人照顾,满桌子的清淡口,我似乎才找回从前的自己。
芸芸,等你腿好起来,什么打算
盛景年问的是我要不要回京海拿回自己的东西。
我给佐佐和佑佑准备的钱够他们健康长大。
我不想回去,我不想再面对顾砚行,也无法面对江媛。
你不应该在生完孩子之后就只将自己定义成为妈妈,你还是你自己,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你是叱咤商海的江芸了。
盛景年目光灼灼。
我的心颤抖了一下。
老婆,你怀孕了,工作太辛苦,你还能不放心我吗
女人就该相夫教子,每天回家看着家里的烟火气,我才能感觉幸福。
以前江家没有男丁,以后你有我了,不需要再抛头露面。
顾砚行曾经哄我在家的话,还在耳畔。
我真是中了他爱情的毒,一点点把自己弄丢了。
来我身边帮我吧,你也知道,这些年我一直是一个人。
夹菜的手顿了一下。
他是想帮我重新捡回那个明媚自信的江芸。
这个事情不急,你好好想一下。
然而我没有来得及好好思考他的提议,佑佑就病了,发起了高烧。
我敲响盛景年的门,他睡衣的扣子都没来得及扣好。
看着他轮廓分明的腹肌,我说话都有些结巴。
医院里迷迷糊糊的佑佑,不断地喊着爸爸妈妈。
妈妈在,佑佑不怕。
盛景年拉起她另一只手。
宝宝乖,盛爸爸在。
不知道是不是烧迷糊了,佑佑忽然用力,两只手臂,挽住我和盛景年的脖子,往她怀里带。
爸爸妈妈抱抱。
我们不敢用力挣脱,只能顺着她的意思,把头靠在她怀里。
抬眸,我和盛景年四目相对。
两个人几乎脸贴脸。
呼吸喷洒交缠,瞬间我心跳如鼓。
这个姿势持续了半个小时,他就这样直勾勾地盯了我半个小时。
佑佑睡沉,我出了病房透气,身后响起他的声音。
芸芸,你一个人照顾不好两个孩子,让我做他们的父亲,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立刻去做结扎手术,以后会把他们视如己出。
我震惊地与他四目相对,心怦怦跳,我多想答应他,可是我怎么配得上这么好的盛景年。
我眼眶发酸,心口憋闷,索性抬手拉开自己的衣服。
盛景年,你看我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弃妇,我脏了,我配不上你。
我声音发抖。
我更不能拖累你。